經過早上這件事之後,程琳兒再也不對陳駿德另眼相看了,而且他們三人之間這種若有若無的眼神讓在一旁的齊大嘴有些摸不着頭腦。齊大嘴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暗自點了點頭,心裡對自己的少爺簡直是佩服至極。沒想到這才短短的不到三個月,少爺手下得也真快,左擁右抱的享盡齊人之福。那個湘兒姑娘自己早就知道了,都撞上過好幾次了。可這琳兒姑娘是啥時候得手的呢?她不一直對少爺挺反感的嘛,真是讓人費解啊,等得空我一定要問問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自己這心總是放不下。
陳駿德依舊坐在輪椅之上,腦子裡還想着如何讓她們打消掉結成兄妹的注意。自己跟琳兒結拜,琳兒與湘兒結拜這都沒有問題。問題是我怎麼能跟湘兒結拜呢?這個絕對不能,想都不要想。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一會齊大嘴對着椅子上的陳駿德說道:“少爺,大爺的院子到了”。
陳駿德搖了搖頭,將這讓自己煩心的事暫時放在一邊,對着齊大嘴說道:“嗯,去告訴一聲,”又對着湘兒說道:“來,扶我起來,我得走進去,這是我第一次正式來見義父,不能錯了禮節”。
魏湘兒,程琳兒一左一右將陳駿德慢慢的扶了起來。陳駿德滿臉嚴肅,今天對於自己來說至關重要,是自己要掌握山寨最關鍵的一步。雖然自己不在乎山寨這些烏合之衆,可這山寨之名是自己先期能夠用得到的。最主要的是自己要用山寨的人去找白豔兒報仇,只有這樣才能解他對白豔兒刻苦銘心的恨意。
一會的功夫,劉老大竟然自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來,對着站在門前的陳駿德大聲說道:“哎呀,駿兒,你快快坐下,你這身子可吃不消,”急忙走到陳駿德身前,用手扶着陳駿德對他身旁的兩個丫鬟罵到:“你們這兩個死丫頭片子,看着少爺站在這也不來搭把手,那要你們何用”?
二人聽罷之後,看着劉老大凶巴巴的雙眼,嚇得跪倒在地,不敢言語。
陳駿德看着嚇得不輕的魏湘兒眼裡滿是心疼,急忙對着怒火中燒的劉老大解釋道:“義父切莫責怪她們,是兒子不讓她們攙扶的。要怪就怪孩兒自己,義父快讓她們兩起來吧”。
劉老大看着陳駿德一臉的心疼,突然想起齊大嘴跟自己說過的話來,看來這小子是跟這個丫鬟是有些貓膩啊。心裡不由得“哈哈”大笑,這段時間駿兒身子不好,等他好了的,估計我就快能抱上大孫子了。一想到這點,劉老大看向魏湘兒的眼神就變得溫和了許多。開口道:“既然駿兒爲你們說情,我就不追究了,但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都起來吧”。
“奴婢絕不敢再有下次,多謝老爺。”二人這才顫顫巍巍的起了身,這才意識到自己少爺是多麼的平易近人。魏湘兒在起身的時候溫柔的望向陳駿德,眼神之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陳駿德緩緩的向後退了兩步,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劉老大,慢慢的跪了下來,連磕了三個響頭,直起上身,恭敬地說道:“義父在上,孩兒拜見義父,”說完又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劉老大等這個時候已經很長時間了,之前陳駿德重傷在牀,雖說虛禮沒什麼用,可真少了這個也覺得不太圓滿。這下終於如願以償了,劉老大急忙用手扶起陳駿德,嘴上“哈哈”大笑道:“駿兒快快起來,你身子要緊,這些虛禮不要也罷。快隨我進屋,咱爺倆好好的聊一聊。”說完扶着陳駿德屋裡。
待雙方落了坐,劉老大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起陳駿德小時候的事來。雖說之前每天陳駿德都會派人來探望自己,那也肯定不如今天他自己本人前來的份量要重,情義要深。
陳駿德對於劉老大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耐心的解答,就連小時候換牙的時候有沒有往房上邊扔牙都問了。這讓陳駿德表示有些無語,這老小子難道是他自己這輩子孤單時間長了,還是到年齡大了些跟其他老頭都一樣,腦袋裡想的就都是孩子的事了。反正陳駿德是感覺怪怪的,劉老大那種親近感十分的真實,這點他自己是可以確認的。可這又是從何談起的呢?自己與他之前並無交集,這麼長時間的痛苦遭遇也是盡因他而起。怎麼突然之間就親近上自己了呢?本來這次過來就是有探探口風的意味,可沒想到自己是越來越糊塗了。
父子兩人噓寒問暖了好一會,最後到陳駿德心裡都直呼抗不了啦,好傢伙,這人要是熱情起來,也是讓人受不了啊。也許是話說多了口乾,劉老大才喝了口水,稍微歇了一會。陳駿德趁着他還未張口,便說道:“義父,孩兒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也是久未歸家,家中的孃親想必也是着急萬分。孩兒再過個把月也得去參加鄉試,也得回家溫習功課,找恩師求教。所以等過些時日,孩兒得回去一趟。等鄉試過後孩兒在上山看義父”。
劉老大剛跟覺得跟陳駿德親熱了一點,這就要走了。心裡老大個不願意了,可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在這個年代,功名是他們這些市井百姓鯉魚跳龍門捷徑,如果駿兒榜上有名,來日混個官身,可好過這土匪頭子千倍萬倍。雖然心有不捨,可也不能耽誤駿兒的前程啊。
“嗯,你放心的去吧。到時候一應盤纏,用度爲父都會給你安排妥當。對了,到時候你身邊的人也都帶去,也好伺候你的起居。畢竟你身子骨剛好,經不起折騰。”說道這個突然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身邊的兄弟也要帶上幾個,你去瀋陽必會路過娘子山,你們之間有過節,這事都是我的原因,沒想到最後你來替我受罪。不過這個你放心,我到時候會派人只會於她,要是她沒有動作就萬事大吉。否則爲父定然饒不了她就是了,爲父就在這山寨裡等待你高中的好消息了”。
陳駿德站起身來,對着劉老大鞠了一躬,言語誠懇的說道:“義父爲孩兒所慮甚密,孩兒銘感五內。此次鄉試孩兒必定拔得頭籌,也不枉義父費心一場”。
中午的時候,爺倆一同吃的午飯。劉老大最近的食慾都不是特別的好,所以一個勁的給陳駿德夾菜。飯桌上一派和諧融洽的氣氛,直到陳駿德走了有一會了,劉老大才反應過來。默默的拿起陳駿德用過的碗筷,不停地撫摸。淚水在這位大土匪的虎目中打着轉,“滴答”一聲,一滴淚水落在了酒杯之中,濺起酒花一片。
當陳駿德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直到現在才感覺到耳朵終於是屬於自己的了。自己萬萬沒想到像劉老大那樣的平時沉默寡言的人,今天會像一個普通老頭一樣,跟自己“嘚吧嘚吧”起來沒完沒了的,真是太可怕了有些,都離開那有一會了,陳駿德這心裡還是後怕不已。程琳兒去給陳駿德煎藥去了,屋子裡就只剩他與魏湘兒兩個人。
今天劉老大對魏湘兒發的那通火可是嚇壞了這個妮子,陳駿德看着還一臉委屈的魏湘兒不禁有些好笑,於是張口說道:“呦,我的好湘兒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怎麼小嘴撅起這麼高來”?
一陣香風飄來,魏湘兒的身子捱到陳駿德的胳膊,小嘴對着陳駿德委屈的說道:“壞少爺,你還取笑湘兒,今天老爺都兇我了,少爺不來安慰我,還來欺負我,壞人。”說完用胖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拍打陳駿德的前胸。
陳駿德一把抓住魏湘兒軟嫩的小手,將手停放在自己的胸前,溫柔的說道:“好湘兒,說的是你,疼在我心。到現在我的還疼着呢,放心吧湘兒,用不了多久,以後就沒人再敢對你大呼小叫的了。日後我要讓你永遠的快樂下去,我陳駿德不求一生富貴榮華,卻只求紅顏佳人一世幸福安康。爲了你,我陳駿德可以放下一切”。
聽着陳駿德發自肺腑的表白,魏湘兒心裡滿是甜蜜蜜的,覺得這個世上的其他都不重要,只要眼前出現這個人,自己的人生就不會變得灰暗。
慢慢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所傳達的暖暖的愛意。就如同和煦的春風吹過一樣,讓人全身是那樣的舒適,愜意。這種感覺直叫人慾罷不能,全身三萬五千個毛孔都釋放着充滿愛的氣息。
陳駿德輕輕的吻了一下魏湘兒粉粉的耳垂,輕聲細語的說道:“好湘兒,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魏湘兒此刻沉浸在愛的海洋裡,心裡是說不出的滿足,驟然聽到陳駿德在耳邊的話,不由得聯想到了之前自己跟少爺說過,只要是他身子好了,自己就隨了他的意云云的,不禁害羞不已。心裡暗啐道:呀,少爺真是壞透了,身子好了就想那事,真是難爲情死了。我該怎麼辦呢?是不是該答應少爺呢?理智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答應,可現實身體的反應卻讓魏湘兒脫口而出道:“少爺~,湘兒一切都依你。”說完害羞的整個人都埋進了陳駿德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着陳駿德。
陳駿德聞言大喜過望,輕輕的推開魏湘兒,對着她的小嘴狠狠地親了一下,充滿欣喜的說道:“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湘兒。一會等琳兒來了之後,我再跟她把我的想法說一下”。
魏湘兒看着陳駿德喜不自勝的模樣,自己也是滿心歡喜。可聽到陳駿德的話後,確實異常納悶。怎麼這事還要跟琳兒姐姐說嗎?難道是少爺也想跟琳兒姐姐那樣?想到心裡頓時就不開心了,對着陳駿德說道:“哼,壞少爺,湘兒不跟你好了。湘兒都答應什麼都依你了,你還要去找琳兒姐姐。難道湘兒沒有琳兒姐姐生的好嗎?”說完對着陳駿德挺挺身子。
陳駿德被說得糊里糊塗的,不知道魏湘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只不過看着魏湘兒豐滿的身段不禁看直了雙眼。
魏湘兒氣呼呼的接着說道:“都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原來少爺也是個大色狼,那剛纔你跟湘兒說的是不是都是假的?我再也不理你了,你去找琳兒姐姐吧。”說完竟然流下了眼淚,想要睜開陳駿德的懷抱。
陳駿德聽到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哈哈,原來是湘兒誤會了。但是湘兒這樣香豔的誤會,陳駿德表示求之不得。於是急忙抱緊掙扎的魏湘兒,對着她的耳邊說道:“好湘兒,你誤會我了。我跟你說的事是不能跟你結拜,因爲我以後要八擡大轎的娶你的。要是結拜了,以後還如何得了啊。所以我要跟琳兒說明白這個事才行的。誰知道湘兒你個小腦袋居然想到那事去了,如果你要是這麼心急的話,那我陳駿德也不能含糊,今晚就把那事辦了吧,你說行不,湘兒”?
“呀,壞少爺,都怪你,都怪你。”魏湘兒恨不得馬上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此時胖乎乎的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不住的往陳駿德的懷裡鑽去,惹得陳駿德“哈哈”大笑不止。
相比陳駿德這塊的歡聲笑語,汪疤石這確實愁容慘淡,範疇正死死的抓着汪疤石那些刀的胳膊,哀求的說道:“汪爺,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啊,兄弟們可都指着你呢”。
汪疤石滿臉沮喪的說道:“還指着我幹什麼啊?我還哪有臉活着啊,我對不起死去的兄弟啊,你就讓我死了吧。”說完用力推開範疇的胳膊,右手操刀就要血濺三尺。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人未到聲先至,“汪爺,切莫做傻事,此事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