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牀上抽着煙,一根接一根的抽,他家姑娘不在他身邊,把他的心神都給勾走了。
沒有她不習慣,他嘆了一口氣躺下,伸手扯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閉上眸子睡覺。
可憐的慕總,一夜在牀上輾轉難眠。
睜開眼睛立刻給喬安打電話,“我去接你。”
喬安聽到慕錦年要來陸宅接她,她立刻拒絕,“不用,我先在這兒住幾天,大家都冷靜一下。”
現在慕錦年要過來,只會讓事態惡化。
“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慕錦年想親自照顧喬安。
喬安聽到這話,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別太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已。”
“陸爸和陸媽,因爲我私自和你結婚的事情,正在氣頭上,你要是一來,事情該怎麼收場呀?”喬安勸說慕錦年。
“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到時侯再詳細談一談這事情該怎麼辦?”慕錦年絕對不能讓喬安常住陸家。
他的媳婦,當然得在他的家。
“好。”喬安拒絕了慕錦年來接她,但不能拒絕見他。
而且她也想見他。
她比他還不安。
沒有安全感的時侯,當然要從愛的人身上尋找安全感了。
陸均瑤起牀後,去喬安的臥室前敲門,“安安,起牀用早餐。”
喬安剛掛了電話,就聽到陸均瑤在門外敲門。
她穿好衣服後,打開門。
“大哥!”喬安囁嚅着喚了一聲大哥。
瞥了一眼喬安,陸均瑤一邊轉身一邊說,“下樓吃飯。”
喬安低垂着着頭,跟在陸均瑤身後,像不敢見人的小媳婦。
現在她就不敢見人,心裡充滿了負罪感。
對於陸家的虧欠,這輩子估計也還不完了。
進了餐廳,喬安喚了一聲,“陸爸,早!”
陸和平示意她坐下吃飯。
沒有看到谷雪蘭,喬安說,“陸媽了?”
“媽,還在睡,我們先用餐。”陸均瑤看着喬安有些拘緊,不像以往那般輕鬆說道。
喬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開始用餐。
這飯喬安一點也咽不下去,吃了幾口就說飽了,要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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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均瑤看了喬安一眼,起身,“走吧!送你上班!”
喬安聽到陸均瑤要送她,想拒絕但又不敢開口。
“陸爸,我去上班了!”喬安對着還在用餐的陸和平說道。
“去吧!”陸和平心裡也不好受,昨夜睡覺的時侯,谷雪蘭把慕家說的那些難聽話,都學給了陸和平聽。
聽到那些羞辱的話,陸和平痛心疾首,他們家當寶貝一樣養大的女兒,卻被別人這麼指着腦門罵賤人。
陸和平也不是怪喬安,只是心疼。
對於慕家如此的欺負人,心裡也很是生氣。
大家都是熟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但凡慕家給點情面,也不能這麼欺負他們陸家的人。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他們慕家這麼對待喬安,不是明白着沒把他們陸家放在眼裡嗎?
陸均瑤和喬安上了車,他開口說,“上下班我會派人接送你。”
喬安聽到陸均瑤說上下班要派人接送她,她果斷的拒絕,“不用麻煩。”
原本正視前方的人,聽到喬安拒絕的這麼幹脆和果斷,側眸盯着喬安。
喬安被陸均瑤的目光盯的渾身難受,像是要把她身上盯出洞來。
“拒絕的這麼幹脆,你是想讓慕錦年的司機接送?”陸均瑤對於最好的兄弟挖了他弟弟的牆角,是非常的痛恨。
喬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陸均瑤說,“你別奢望了,他父母是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
“你真的想賴在他家,受盡侮辱?”
喬安低頭,雙手絞纏在一起。
陸均瑤的話讓喬安一時無言以對。
喬安不說話,陸均瑤又說,“別以爲我們不讓你和慕錦年在一起,都是因爲均生的關係。”
“私心我們有,但也是真心爲了你好。”
“豪門深四海,那些嫁入豪門後,變成怨婦鬱鬱而終的多了去了,我們不想你步入那些人的後塵。”
喬安咬着脣,半晌輕聲說,“我知道。”
陸均瑤動了動身子,扭過臉目光落在喬安身上,“安安,均生喜歡你,你知道吧?”
話落,喬安當場凌亂了。
萬萬沒有想到,陸均瑤會代替陸均生捅破這層窗戶紙。
車裡的氣壓急驟往上升,喬安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陸均瑤的沉默就像無聲的指責,讓喬安坐立不安。
“二哥,是我永遠的二哥。”喬安相信陸均瑤能明白她這句話裡的意思。
聽到這話陸均瑤覺得莫大的諷刺,陸均生守護了這麼多年的人,卻只把陸生當哥哥。
不知道應該怨陸均生傻,還是怨喬安太無情。
均生一直心愛着的女孩,當均生是哥哥,要是讓均生知道這個答案,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陸均瑤側眸看着車窗外,車窗外寒風呼嘯,大風捲起塵土,行人用手捂着嘴,或者用衣領捂着,在灰塵中艱難前行,有人因爲視線受阻跌倒,有車因爲視線不清相撞,而此時的陸均瑤卻因爲視線不清,看不清楚身邊的人。
乖巧善良的妹妹,也有這麼冰冷的一面,當均生是哥哥,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你不知道均生喜歡你嗎?”半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人開了口。
擲地有聲的質問,還有那雙像寒潭一樣的眸子,也像是在逼問喬安。
喬安坐在那兒,還算淡定。
沒有急着回答陸均瑤的質問,冷靜下來,在腦海裡組織措詞。
喬安說,“我說不知道,大哥你是不會相信我。”
陸均瑤笑,此時的笑容不再溫和,商戰上的面具在喬安面前展現,“知道我不相信,爲什麼還這樣說?”
“你是多大到我們家的?”
“十幾歲……”陸均瑤回想着。
記不起來具體喬安是多大到陸家的,他說,“從你進我們家門的那天起,均生那個傻小子就護着你。”
“你和他在美國生活了這麼久,你會感覺不到他對你的情意?”
說到這兒陸均瑤停頓了一下,黑眸發沉,說,“你忍心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