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事情又朝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顧嫋嫋連忙用力撐着他的胸口將人推開,抖着嗓子轉移話題。
“王…王爺,白天那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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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至珩板開她的兩條細胳膊,啞聲說道:“管騰。”
“管騰是誰?是那些反賊的首領嗎?”
葉至珩猛的擡起頭來,細細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然後帶着怨氣吐出一句:“在我面前,不準提別的男人。”
說罷再俯首。
顧嫋嫋快哭了,她是真的有些好怕,見這男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便只能開口說道:“我…我害怕。”
動作一頓,葉至珩緩緩擡頭,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完美的輪廓。
安靜了片刻,他忽然翻身躺下,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柔聲道:“睡吧。”
顧嫋嫋那揪緊的心終於放鬆下來,靠着他閉上眼剛要睡覺,就感覺那隻手在不老實,正要開口,人再次被覆蓋……
夢裡,顧嫋嫋指着葉至珩的鼻子,一連罵了十個‘騙子’,葉至珩不僅沒有絲毫羞愧之色,反而還在笑,笑的像一隻偷到肉的狐狸。
陽光照射進窗子,斜斜灑在地面上,有一縷順着窗子的縫隙,斜映在顧嫋嫋的眼睛上,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拉出一道陰影。
顧嫋嫋動了動胳膊,擡手遮住那一縷陽光,緩緩睜開了眼睛。
下意識的往身邊一看,沒有人。
她慢慢坐起來,就這麼動了一下,就感覺渾身痠痛,像是半夜和人打了一架……唔,也是打了一架……
想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顧嫋嫋的臉又有些紅,扭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日上三竿,大家肯定又在桌上等了。
真羞人。
她咬住嘴脣,忍不住在心裡又罵了葉至珩一頓,然後下牀穿衣,利落的洗漱後往前廳跑,不想讓大家等太久。
然而,剛剛拉開門,就看到葉至珩端着個托盤站在門外,一隻手擡起來似乎正要推門。
“這麼早就醒了。”他一邊說着,一邊進了屋。
聞到菜香,顧嫋嫋纔看到他手中的托盤裡放着早飯,便又走了回來,聽到他說話正要回答,就聽他又接了一句。
“看來還是沒有累着。”
顧嫋嫋的臉‘唰’的紅了,擡手就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嘴裡狠狠啐了一聲。
葉至珩也不躲,低低的笑着,手中不停,將飯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嘴裡說着。
“知道你害羞,所以我就將早飯給你端過來,我們一起在屋裡吃。”
聽見這話,顧嫋嫋沒有絲毫感激,而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還不是你!”
“我怎麼了?”某人明知故問,睨着的眼神又帶了一些不正經。
顧嫋嫋一噎,十分明智的轉移話題,不在這上面糾纏。
安靜的吃完早飯,顧嫋嫋趕在葉至珩動手之前拿起托盤往外走。
葉至珩擡頭看着那道氣鼓鼓的背影,勾了勾脣。
廚房裡黃氏正在洗碗,聽到聲響轉身,見顧嫋嫋端着托盤走進來,立刻上前將碗接了,旁的什麼都沒問,只關心了一句她吃沒吃飽。
顧嫋嫋連說吃飽了,便拿了抹布幫着一起幹活,。
葉至珩似乎很忙,白天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也不在府裡,顧嫋嫋猜測應該是爲了迴天應州在做準備。
果然,晚上躺在牀上葉至珩就說了。
“這幾天也休整的差不多了,我準備明後天就啓程,去天應州。”
顧嫋嫋枕在他的胳膊上,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他的頭髮,聞言慢半拍的點了點頭。
葉至珩便低頭瞧了一眼,就見她捲翹的睫毛不停顫動,再細細一看,才發現她上下眼皮在打架,看來是困的不行。
想到這兩天的索取,他心中一疼,便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背,翻身摟她睡覺。
可不知道是不是夜裡太靜還是白天太閒,這會兒怎麼也睡不着,反倒是懷裡的香軟越發放大,越發勾人。
聽着那抹均勻的呼吸聲,心裡也像是有一片羽毛在浮動,於是,他翻身附了上去……
黑夜遮住萬物,房間裡臉紅心跳的聲音終於停止,然後就傳來一聲唾罵。
“葉至珩你就不是人!”
次日一早,天方亮,顧嫋嫋猛的睜開了眼睛,側頭一看,身邊已經空了,不禁嘀咕。
果然不是人,昨晚折騰那麼半天,竟然這個時辰就起了。
雖然眼皮子還很沉,腦子脹脹的,但她也不敢再睡了,不然又得起晚。
這一連兩天都這樣,人家肯定知道其中緣由,想一想就叫她羞恥。
在院子裡用冷水洗了把臉,人總算精神了一些,便轉身回屋,將換下的衣物拿出來洗了。
等弄好時,太陽已經老高,麻雀立在屋檐上,‘嘰嘰喳喳’叫的歡快。
而葉至珩,卻還沒有看見人。
這幾天他都是這樣,白天基本見不到人,想來也忙的很,可偏偏這傢伙晚上那樣折騰,這樣下去身體哪兒吃的消。
想着這些,人已經到了廚房。
黃氏正在做早飯。
顧嫋嫋立刻進去幫忙。
早飯時,葉至珩和蘇家父子一同從外面走進來,吃過早飯之後,三人又一同離開。
直到晚上躺在牀上,兩人才有機會說話。
“訂好了,明晚出城,去天應州,這一次只帶上趙典魯德,哦,還有蘇嘯,他功夫 不錯。人少目標小,躲藏方便,趕路也方便。”葉至珩說。
顧嫋嫋點了點頭。
“等到了天應州我穩定了局面,就送你回凰族。”
“嗯。”
次日傍晚,西城門下。
“珩兒,祖父沒什麼本事,幫不了你,這一路,還要靠你自己啊……”
蘇老爺子望着夕陽下那抹挺拔的身姿,眼中帶着些許愧疚。
“祖父放心,要不了多久,孫兒就來接你們離開。”葉至珩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壓抑的情緒還是被顧嫋嫋一眼就看了出來。
顧嫋嫋悄悄握住他袖子裡的手。
蘇二走上前來,拍了拍葉至珩的肩膀,“侄子,這一路上你一定要小心,要低調,一定要活着回到天應州,不然不僅天下沒了媳婦兒也沒了,知道嗎?”
語氣裡慢慢的關心擔憂,可這話卻怎麼聽,怎麼讓人不喜。
果然,葉至珩眼底壓抑的情緒瞬間消散,衝着他的親舅舅勾了一抹冷笑。
黃氏看不得自家丈夫說傻話,立刻用手狠狠拍了他一下,埋怨道:“你這嘴巴,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蘇二尷尬的摸摸鼻子,到底是不敢再說侄兒,只能對着自家那傻兒子出氣。
“嘯嘯,這次讓你跟着你表哥可不是去玩兒的,路上千萬要小心,照顧好你自個兒,別給你表哥拖後退,知道嗎?”
“爹放心,我一定保護好表哥!”蘇嘯連忙站直了,表情十分認真。
蘇老爺子看了看西沉的夕陽,朝三人擺手。
“快走吧,宜早不宜遲,可別又出什麼變故。”
葉至珩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聽見蘇老爺子這樣一說,便朝幾人點點頭,轉身朝城外走去。
顧嫋嫋鄭重的朝幾位前輩行了禮,這才追上他的步伐。
只有一輛馬車,魯德和趙典在外充當車伕,顧嫋嫋和葉至珩並排坐在馬車裡,蘇嘯坐對面。
只見他緩緩取下肩上的包袱,放在茶几上攤開來,露出了裡面的刷子鑷子小錘子,等奇奇怪怪的東西,最讓人驚訝的是,竟然還有許多軟軟的像肉塊一樣的東西,顏色也是接近皮膚的顏色。
見狀,顧嫋嫋不禁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
蘇嘯‘嘿嘿’一笑,衝顧嫋嫋帥氣的挑了挑兩條濃眉,正要說話,卻被葉至珩搶先一步。
“易容術,蘇家的看家本領,葉霖天的人緊追不捨,全國上下都有我們的畫像,不改變容貌根本出不去。”
“哦~”顧嫋嫋恍然大悟。
蘇嘯看着葉至珩,嘴角悄悄撇了撇,在葉至珩看過來之前,又立刻變臉成乖巧弟弟的樣子。
看着這兩人之間的舉動,顧嫋嫋忍俊不禁。
美人兒一笑,如春花開放,讓人賞心悅目如沐春風。
蘇嘯看着顧嫋嫋的小臉,眼底的欣賞毫不掩飾。
葉至珩的臉卻黑了,“蘇嘯,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踢你回去?”
被這冷冷的聲音一嚇,蘇嘯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自己那美麗的嫂嫂,他低下頭,小聲嘀咕一句:“小氣……”
沒想還是被葉至珩聽見了,並且十分小心眼的回了一句。
“想看自己去娶一個去,這是我媳婦兒,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
蘇嘯緊緊閉上了嘴巴,眼神是老實了,但心裡有沒有罵人就不知道了。
“撲哧……”顧嫋嫋看着蘇嘯的樣子掩嘴直笑。
葉至珩皺了皺眉,十分認真的用手將她的臉扳過來,對着自己的臉,小聲命令道:“我的媳婦兒,只許對我笑!”
顧嫋嫋怔了怔,他的手很大很熱,有些糙,摸在臉上激起一片異樣的漣漪,他的眼神漆黑深邃,像吸人的漩渦,帶着致命的誘惑。
顧嫋嫋倏然紅了臉,逃避似的低下了頭。
看着她這可愛的模樣,葉至珩低低笑出聲。
“哎呦我去,我說你們兩個可以了啊,噁心誰呢,快點的,誰先來?”
蘇嘯忍不住嚎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