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要當爹了。”司寇綰輕輕撫摸自己的肚皮,笑容溫婉。
葉至珩在她面前蹲下,將臉貼在她肚皮,細細聽了許久,低低的笑:“她踢我了,她還動了!”
司寇綰禁不住白了他一眼,“纔不到兩個月,哪裡會動。”
“就是會動的!”葉至珩不容她質疑。
兩人依偎親暱片刻,最終分開,司寇綰提出會凰族。
葉至珩點頭答應,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很美好,但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後面還有許多難關在等着他們。
下午時分,司寇綰成馬車離開,葉至珩跟在後面送出幾百裡,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回到凰族,司寇綰立刻讓墨染帶了一隻兵支援東夏。
現在的東夏十分危險,兵力全部在苗疆,東夏現在等於是一座空城。
但也不用太過擔心,又許多小國的兵力支持,還有墨染帶領的一隻強兵,東夏穩坐釣魚臺。
等着東夏的好消息的同時,司寇綰手中的生意也沒停,一個月的時間,賺的盆滿鉢滿,百姓跟着富有起來。
這時,大夏來了使者。
接過試着呈上來的信件,司寇綰輕笑。
信很短,只有兩句話。
“嫋嫋,日防夜防,我終是沒能防住你的陰謀!嫋嫋,你到底想怎樣?”
看來是給李丞相下的毒起症狀了。
司寇綰心情大好,立刻命醬紫磨墨,提筆回了一封信。
“夏王莫要動怒,小女子想要的很簡單,一個自由身而已。”
兩天後,李慕的回信送到手中,司寇綰打開。
“帶上解藥,別鶴亭見。”
別鶴亭是凰族與大夏邊境上的一座涼亭,三面臨湖,湖中成片的碧蓮,夏季開花時,風景獨好。
司寇綰將解藥備好,帶上柔兒去了別鶴亭。
湖心小亭,碧蓮幽幽,蓮花的清香乘着微風鑽入鼻尖,面前茶水清澈,司寇綰擡手拿起一杯,笑看向對面的男人。
不再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模樣,而是二十來歲的少年郎,劍眉星目,氣質儒雅,舉手投足皆透着文氣。
“能這樣和嫋嫋一起喝茶,真好。”他彎脣,淺笑。
看着旋在他嘴角的弧度,司寇綰忽然有些恍惚,恍惚回到了前世,與他坐在簡陋小院裡,就這一盞豆大的油燈,一杯清茶也很開心。
她舉杯飲下杯中酒,垂眸遮住那些傷感,“能和李公子這樣一起喝茶,真好。”
李慕眼瞼微顫,笑容變得苦澀,“……你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
連活着都要用別人的臉,豈不是懦弱麼。
“李公子永遠是我心裡的白月光。”司寇綰目光柔柔,笑容淺淺。
李慕身軀一震,剛要說什麼,卻聽她說。
“但李公子已經死了,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大夏的皇帝,葉霖天。”
她的聲音變得冷淡,臉上柔和得表情隨之變得冰冷。
李慕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疼的厲害。
司寇綰目光一厲,看着李慕,“我的家人呢?”
一聲苦笑,李慕擡手擊掌。
司寇綰扭頭看向岸上,樹後一閃,顧鎮川與莊六娘走了出來,顧興順牽着顧興平站在一邊。
看到熟悉的親人,她心中一暖,嘴角微揚,將裝有解藥的錦囊放在桌子上。
“按天服用,一天一粒,需連續服用十天,這是五天的量,剩下的等我帶着家人進入凰族境內,自會給你。”
李慕眼中劃過一抹苦笑,“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司寇綰笑:“防人之心不可無,今日就到這兒,下次有緣再見。”
說罷,她起身,走上木橋,上了岸。
李慕眯眼看着那抹漸漸遠去的倩影,笑容苦澀到極點。
在重生那一刻起,嫋嫋,就已經不是他的嫋嫋了……
一行三輛馬車。
司寇綰自己一輛,顧鎮川和莊六娘一輛,顧興順帶着顧興平一輛。
馬車很快進入凰族境內,司寇綰派柔兒將剩下的解藥給李慕送了過去。
這一刻,她提着的心終於落地。
爹孃弟弟們都在,她已沒有了後顧之憂。
回到凰族,司寇綰和爹孃弟弟短暫的說話之後,便讓人帶着他們去了事先就安排好的住所,暫時將人安頓了下來。
回到玉華宮,將將做下,前去尋找回春谷的侍衛回來,進來稟報。
“回稟陛下,屬下找到了回春谷,也找到了先皇與父後!”
司寇綰心中一喜,激動的道:“人呢?快請進來!”
侍衛去搖頭:“先皇和父後說,在那兒住習慣了,不願回來。”
“什麼?”司寇綰怔神,沉吟許久,忽然有些明瞭。
是啊,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與自己相愛的人相守,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戰鬥紛爭,這樣的日子,誰不願意呢?
“這樣也好,待我平定手中事情之後,親自去回春谷看望他們。”
葉至珩手腕強硬,又有外援,面對大周和一些小盟友的進宮,穩如泰山。
久攻不下,大周終於帶人撤退,同時苗疆也已清理好,葉至珩親自帶着使者前來提親。
聘禮是苗疆的十八座城池。
“你可真捨得。”司寇綰看着紅色的聘書,笑容如花。
“只要你願意,東夏也是你的。”葉至珩摟住她,伸手撫摸她的肚子,目光充滿了寵溺。
“這些天我翻了詩書,給她起好了名字。”
“嗯?叫什麼?”
“就叫依依,司寇依。”
“好聽。”
婚期定在了半年後。
三日後,司寇綰帶着歡騰雀躍的凰族搬遷苗疆,又花了半月時間,終於穩定下來。
葉至珩給她送來書信,可以開始挖金礦了。
一提到錢,司寇綰的精神頭就來了,立刻派遣官員去着手金礦的事情。
同時孔承儒這邊,每月都有大筆的銀子入賬,百姓富有,司寇綰立刻用銀子從巴圖買了一批強健的戰馬。
凰族和東夏發展紅火,大周不敢再犯,這片江山便安靜下來,一時間國泰民安,呈現無限繁榮景象。
然而,好景不長,三個月後的一天,大夏忽然內亂。
司寇綰很快得到消息。
“回稟女皇,聽聞是夏王在位其間遭人軟禁,兇手假裝夏王把持朝政,據說這人是在半年前死掉的李慕!現在大夏民心動盪,大周又開始蠢蠢欲動,戰爭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