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德國人的燃燒彈在草叢中爆炸,頓時燃起大火。大火將四周的草叢和樹木都燒了起來。德國人要燒死帕克斯或者他們要用這種方法將帕克斯趕出來。
等待大火燃燒,德國人的隊形成扇面進行包圍。燃燒時出的“噼啪”的聲音,讓德國人有點興奮,如果那該死的狙擊手在裡面的話,肯定會被燒成焦炭的。而且他們也確實判斷狙擊手在裡面。並沒有跑掉的跡象。
大火燃燒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然後德國人開始打掃燃燒後的地方。試圖從火場中撿到一兩根沒有被燒掉的骨頭。但是他們很失望。什麼都沒有。出了燒焦的有些小動物的屍體。那個狙擊手就像是在空氣中蒸了一樣。
“他在哪兒?”德軍的少校看着遠方,咬着牙齒狠狠的道。
但是兩眼茫然的德國士兵們回答不了他的問題。他們像少校一樣感到迷惘不知,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忽然就消失了?
“長官,這裡有痕跡”一名德軍上士蹲在火場邊得溪水邊,然後看着溪水邊的一件外套,大聲的叫喊起來,很顯然,這就是證據。
少校飛快風跑了過去,拿起外套,豁然是一件軍裝,不是英國人的,而是美軍的軍服,而且從軍服上的被燒的有些紅的銀條來看,是一名美軍中尉的軍裝,而且從殘破的軍服上還可以看到手臂上繡着的老鷹和胸前的傘兵徽章。
“該死的,這是美軍傘兵的衣服還是個中尉難道狙擊手不是英國人而是美國人?”少校不由皺起眉頭,然後將衣服緊緊的抓在手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長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上士看着少校道。
“沿着這條溪水追擊,一定要追上那個該死的美國人。並且通知空軍,加大搜索,這條溪水通往萊茵河,我們要在溪水的出口設置好人,絕對不能讓那個美國人溜了”少校忽然對着身後大聲道,“通訊兵,該死的,快點過來,馬上向將軍報告我們的現,讓他們派出空軍”
“好的,長官”通訊兵馬上開始了聯絡,很快得到了德軍總部的迴應,並且答應了少校的請求,派出了空軍巡查。並且將另一方面的搜查的人員,調集了過來,協助少校,擴大了搜查面。看來德國人已經有了飛抓住狙擊手不罷休的決心。
德軍的搜查面擴大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現帕克斯。但是德國人的空軍卻有了意外的收穫。偵查飛機在空中不停的搜尋,並且不斷的擴大着搜尋的面積,仔細的在溪流的出口和萊茵河畔查看。但是他們也一無所依,正準備往回飛的時候。飛機的副駕駛員忽然就指着前方驚叫道:“那是什麼,是我們的人嗎?好像是一個渡口”
“我們去看看”駕駛員操作飛機,向那隻似乎在渡口渡河的部隊飛了過去,很快他們有了驚人的現,那是英國人,他們正呆在碼頭等候着,而對岸還停靠着幾隻渡輪,英國士兵正源源不斷的走下船去,他們正在撤退。
“上帝,英國人要逃走了”駕駛員大聲道,“我們得趕緊通知司令部”很快,飛機在空中盤旋了一圈,飛了回去。這是一個意外的現,也將最後一批英國傘兵直接的送入了地獄。
但是德國人沒有找到帕克斯。在德軍的炮彈炸開,燃起大火的時候,他就知道要糟糕了,他拼命的在草叢中飛奔,現在唯一能夠讓他脫險的就是那條溪水了。德國人使用了燃燒彈,他不想葬身火海,但是大火還是向他席捲過來。
帕克斯干脆將外套脫下來,包裹住頭部和上身,勾着身子,就像一隻在火場中逃竄的豹子,飛快而敏捷。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肌肉幾乎要爆炸了一樣。
近了,溪水就在眼前。身後的大火也馬上就要將他吞噬。
帕克斯的身子就像一條魚,在最後滑行了過去,他丟掉了外套,然後雙腳一蹬,整個身子落入了溪水中,然後將自己的身子沉到了水下。大火的火舌從溪水上方肆虐而過,然後一閃即逝。他安全了,但是帕克斯不敢動,他不能擔保自己不會被德軍現,現在草叢已經被燒掉了。
他靜靜的躺在溪水裡。唯一做的就是一動不動,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呈自然狀態伸展,然後猛然吸入一口氣,將身子漂浮起來,隨着流水飄移。這雖然很慢,但是大火足足的燃燒了一個多小時,在這個時間,德軍是不可能進行搜索的,這也讓他能飄出足夠遠的距離而不讓德軍現。
然後他從溪水裡爬了出來,轉身就向樹林裡跑去。因爲他在空中聽到了飛機的轟鳴聲,德國人肯定是在沒有現自己的屍體後,調動了飛機來偵察。看來德國人是鐵了心的要抓住自己了。能夠讓德軍這麼重視,帕克斯還是禁不住暗自有些得意,雖然自己還身處險境。
穿過樹林的時候,帕克斯就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擺脫了身後的德軍的追兵。他們沿着溪水追擊,註定是找不到自己的。他從自己的褲子拉鍊裡取出指南針(這一招是他從溫特斯上尉那裡學來的),然後從的褲子裡,摸出一張已經快要爛掉的地圖,小心翼翼的攤開,辨別自己的方向。然後將地圖又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朝着和維多爾渡口走去。
但是在接近渡口的時候他聽到了爆炸的聲音和機槍的掃射的聲音,還有飛機俯衝時候出的怪異的讓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很顯然那是從渡口傳出來的。
帕克斯大吃一驚,德國人還是現了他們嗎?他悄悄的走過去,然後趴在地上,取下狙擊步槍,然後通過瞄準鏡觀察着渡口的情況。
德軍的轟炸機不停的朝着登船的英軍掃射,已經離岸的船隻則被德軍在空中肆無忌憚的進行着瘋狂的轟炸和掃射。然後帕克斯就看到有兩艘輪船被德軍掃射後,在原地打轉,然後轟炸機呼嘯着投下了炸彈,將輪船炸燬,整個輪船連同裡面的英軍四分五裂,飛灰湮滅了。
碼頭上出了被德軍掃射擊斃的英軍之外,再也沒有英軍的存在了,很顯然這是最後一批撤退的英軍,經過這一番轟炸和掃射,英軍能夠渡過河去的人已經不足百人了。
“天”帕克斯不由驚呼了一聲,他將狙擊步槍慢慢的收了回來,不禁也有些目瞪口呆,他的反應和其他人是一樣。他本來以爲自己給英國人找到了一條合適的退路,現在卻仍然將接近一千的英軍埋葬在了萊茵河裡。
原本以爲自己能夠改變英軍的命運,卻不知道英軍的命運好像就是註定了一樣。英軍從一開始就沒有料到德軍會在油料庫和彈藥庫被襲擊之後,死命一擊,也沒有料到德軍會將阿納姆大橋炸燬,切斷自己的退路,更沒有想到,德軍飛機偶然的現,最後將幾乎快要成功渡河的英軍一部,送進了萊茵河裡。
這一次的德軍的轟炸,剛好就將英軍的傷亡數字拉上了近左右,而歷史上的阿納姆大橋之戰,英軍的傷亡也就是這個數字。看來自己什麼也沒有改變,唯一的改變就是兩座本來沒有被毀掉的大橋被德軍炸燬了。
帕克斯不由一陣沮喪。市場花園行動,盟軍仍然失敗了,德軍依舊會控制着大橋以南的地區,然後他們在國內的支援下,能夠和盟軍形成對峙。看來這一條通往柏林的路,被堵死了。
“該死的英國人狂妄自大的英國人”帕克斯沒有由來的罵了幾句,很顯然,這次的失敗不是自己的錯。英國人的狂妄和自大,造成了他們的傷亡。好的方面就是,1o1空降師在整個行動中的傷亡比起歷史上減少了很多,而e連本來陣亡近一半的兄弟們,大多數得以保全了性命。不過這一點是後來通過詢問溫特斯後,帕克斯得出的結論。
看來碼頭是不能去了,相信德國人的步兵很快就會開進,並且打掃戰場,如果莫德爾知道自己一時頭腦昏覺得自己上當的話,那麼德國人的注意力肯定會再次的轉移到自己頭上,那時候,自己就更加不容易擺脫他們。
帕克斯悄悄的離開了這一片區域。他靜靜的躲在樹林裡,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後用草叢將自己僞裝起來。他必須隨時注意四周的情況,哪怕是微小的動靜。而現在還有一件不妙的事情,就是自己已經又累又餓了,如果不能及時補充體力的話,想要逃離這裡,只怕是天方夜譚。
帕克斯就那麼靜靜的趴着,注視着自己的獵物,也注意着那些隨時注意自己的捕獵者。一條冰冷的蛇從帕克斯的面前遊動,忽然就對着帕克斯昂起了它的三角形得腦袋。
“謝謝,爲我送來了晚餐”帕克斯微微一笑,在心裡嘀咕了一聲,然後猛然的伸出手,一把就捏住了長蛇的七寸,他的度很快。然後另一隻手在蛇身上使勁的擼過,長蛇洶洶的氣焰立即消失無影無蹤,成了一條死蛇。
生的蛇肉並不好吃。帕克斯忍住噁心的氣味和味道,使勁的往下嚥。他不敢生火,因爲哪怕只是一點點菸火,也會暴露自己的目標。
在忍住要嘔吐的感覺,吃完了那條長蛇,肚子裡稍稍的有了一點踏實的感覺。然後他又守株待兔一樣的逮到了兩隻青蛙,這些已經讓他的漸漸的回覆了一些力氣。
天色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德國人已經打掃完了萊茵河邊得戰場,英軍在岸邊碼頭上被擊斃了兩百多人,葬身萊茵河大約五百餘人。這個結果,讓厄克特上將幾乎要暴走了。在德國人的飛機飛走之後,他看着不到百人的隊伍,看着滿臉鮮血的約翰福洛斯特准將,半晌開不了口。
這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德國人的搜索在夜晚降臨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們在萊茵河沿岸都佈置了哨位,幾乎將四周的河岸都看守了起來。
帕克斯丟掉了自己的狙擊步槍,然後悄悄的向萊茵河接近,他看着在河灘打着手電筒不停巡邏的士兵,然後趁他們轉身的時候,飛快的悄然的接近到了河邊,然後悄然的滑入到了冰冷的萊茵河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