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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鄭仲文問。
“只是這些大夫平日唯利是圖,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未必肯做。”
“唯利是圖?”大夫不是該懷着慈悲心腸,濟世爲民的老好人嗎?怎麼在仵作的眼裡,就萬了唯利是圖了?
仵作嘆道:“京城的大夫如何我不知道,但這晉城的大夫們,只能用這四字來形容,他們爲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怕是早已忘記了醫德二字該如何寫。”
鄭仲文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試一試的,來人!”
兩個差役立時上前聽候吩咐!
“去仁和街,上最大的醫館,將醫館裡的大夫請來。”鄭仲文朝那差役道。
差役離開府衙,徑直來到仁和街,直接進了泰和醫館。
泰和醫館的坐堂大夫正是徐老大夫,此時醫館中尚有人在排隊候醫,瞧見有官差進來,紛紛投以注目。
徐老大夫皺眉,朝二位差役問道:“二位差爺有何要事?”
差役忙將此行目的說了一遍,那徐老大夫一聽這話,立時便擺手道:“不去不去,我這裡還有這麼多病人要看,沒空。”
差役又勸了幾句,依然沒得到徐老大夫的首肯,又不能直接動粗,只好悻悻離開。
徐老大夫瞪了兩名差役的背影一眼,暗自嘀咕道:“我纔不蹚這渾水呢,若是辯出那毒,藏在暗中的兇手豈不是要找我算賬?若是辯不出,我這老臉往哪裡放?”
兩個差役出了泰和醫館,瞧着對面還有一家醫館,只是比這泰和醫館小了許多。
“進去問問吧,若是肯去,總比咱們哥倆空手回去強,咱們在鄭大人面前,也能得兩分臉面,你說是吧!”羅平道。
於剛點頭:“說的不錯,我可聽說了,這鄭大人來頭可不小,是京都永平侯的獨子,是世子爺呢,咱們要是將他哄好了,將來指不定還能帶着咱哥倆去京都高就呢。”
二人懷着對未來滿滿的憧憬進了對面的豐元醫館。
不一會,二人又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可他們並沒有放棄,接着又去了另一家醫館,挨個將八大醫館都進了一遍,結果都是一樣的令人無語。
“羅平你看,這裡有家新開的溶瑜堂,好像也是醫館,要不咱們再去問問?”於剛道。
羅平搖頭:“還問個屁啊,這哪裡是醫館,分明就是藥堂,還開在仁和堂對面,怎麼可能會是醫館,走吧走吧,八大醫館咱們都問過了,沒有人願意去,這也不是咱們失職,鄭大人一定不會怪罪我們的。”
二人匆匆離開仁和街,回到知府衙門去覆命。
鄭仲文一聽這話,又是氣又覺好笑,果然如田兄所說,這些大夫們,真是一羣唯利是圖的小人。
“大人,現在怎麼辦?”羅平問道。
鄭仲文拍了拍剛剛吃過點心的手掌,道:“怎麼辦?自然是要將我想請的人請回來,走,再上仁和街。”
鄭仲文帶着人去到仁和街,同樣是從泰和醫館開始,可得到的答案卻是一樣,徐老大夫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肯跟他走這一趟,爲了擺脫他,還裝起了病,害得鄭仲文在醫館大堂中被一衆候診的百姓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