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娘以及身邊所有人受的苦難,他都要一點一點從上官拓的身上找回來,要讓他知道,善惡終究會有報。
次日午後,上官拓剛吃完午飯,正打算去宮裡瞧瞧,看看那簡蘊和萬先生究竟抓沒抓着。
他穿好衣裳往外走,剛走出幾步,胸口又是一陣疼痛,和昨日一樣的症狀。
“侯爺您怎麼了?”廖氏見丈夫沒走幾步就扶牆不動,趕忙上前查看。
上官拓道:“快,去請方太醫,要快。”他疼的冷汗直流,幾乎站立不住,最終在妻子的攙扶下,回到了房間的牀上。
疼痛越來越劇烈,比昨天更痛數倍,就在他幾乎要痛暈過去時,方太醫匆匆趕來,這一次,他是孤身前來,並沒有小童爲他提藥箱。
方太醫扣着他的脈,面色沉重,眼底卻是一片喜色,果如萬公子所料,上官拓的身體,已經開始依賴那種藥物了,他胸口的疼痛,只有喝下那藥之後,纔會有所緩解,初時一日一碗便可熬過,過不了多久,便需一日兩碗,再過些時日,便是一日三碗也不頂事,這樣的疼痛,一日要發作好幾回,這可是非人的折磨,呵——上官拓,你終於有了今日。
爲了讓上官拓再痛一會,讓他將痛的滋味多嘗一陣,他朝廖氏道:“夫人,侯爺又發病了,需要立刻施針,請夫人迴避吧,另要煩請夫人派人去煎藥,就用昨晚給的藥方煎就行。”
那煎出來的藥自然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藥在他手裡,他總會有辦法放進那碗藥中。
上官拓又足足疼了一個時辰,疼得幾乎要暈過去時,那碗藥才送到了嘴邊。
湯藥一下肚,藥效很快便見了效,胸中的絞痛緩緩的消失。
“侯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方太醫問。
上官拓撫了撫胸,喘息道:“現在好多了,方太醫真乃神醫。”
方太醫淡笑:“侯爺說笑了,我哪敢自稱神醫,不過湊巧知道您這頑疾該怎麼治罷了。”
上官拓坐起了身,感覺身體已經沒有了異常,便道:“既然已經沒事了,我也該進宮了,還有一堆事呢。”
方太醫起身整理自己的藥箱,淡聲道:“侯爺近日還是別太勞累的好,您這病,就得靠養,這回病發,就是您最近太過勞累的緣故。”
廖氏只要一想到侯爺白着臉躺在牀榻上的模樣就後怕,忙跟着勸:“是啊侯爺,您最近太勞累,也該歇歇了。”
上官拓皺眉,面臉的不悅:“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男人說話少插嘴。”
廖氏一臉委屈,紅着眼轉身坐回了椅中,悶頭不吭氣。
上官拓朝方太醫道:“我現在好的很,你的針術和藥都很管用,我想我應該沒事了,若有事,再找你便是。”
方太醫也不多勸,只淡笑道:“侯爺若覺得實在不舒服,可千萬不能逞強,越是逞強,對您的病情便越發不妙,該歇息的時候便歇息,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