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若你孫柳柳是好人,這世上豈還會有壞人?簡直可笑。”上官諾掃了眼她手中的茶盞,又道:“既然你說這茶水沒有問題,那你就當着我的面喝下去。”
孫柳柳哪敢喝,這可是春/藥,若她喝了,藥性一旦發作,而世子又不管她,後果難以想象。
她‘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上,佯裝氣怒難平道:“世子不喝便不喝吧,爲何還要用這樣的話來羞辱我,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妻子,你這麼做,是否太過份了?”
上官諾挑眉:“我過分?你在做這樣的事之前,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做的事過不過分?”
“孫柳柳,莫當世人都是傻子糊塗蛋,只有一人聰明又清醒,別人不與你說破,只不過顧忌着些許的臉面,還真當別人都看不明白你的這點子小把戲?素兒的事如此,挑撥玉兒的事如此,包括今日的事,你已經衝破了我給你劃定的底線,我現在容忍你,只不過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我騰開了手,再慢慢與你算賬。”
孫柳柳聽的心驚肉跳,上官諾要和她清算舊賬,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還不快滾?”上官諾下了逐客令。
孫柳柳哪敢再說什麼,得了驅逐令,二話不說便逃了出去。
一直默言看戲的鄭念文突然道:“我總覺得素兒這個名字很耳熟,那人的模樣也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上官諾乾笑:“想不起來就證明她並不重要,何必還要再想?”
看着眼前上官諾不太自然的模樣,鄭念文心裡突然想起一個畫面,她和上官諾初次相見的時候。
那時跪在地上賣身葬父的女子,不就是叫素兒麼?
難道總覺得熟悉。
“我想起來了。”她勾脣淺笑:“上官兄果然是懂得憐香惜玉之人。”
上官諾越發的尷尬了,他將素兒帶回府裡,原意是用她來做他和念文之間的橋樑,給他一個去見她的理由。
卻誰知,後頭會發生那樣的事,如今他再如何辯駁,怕也是蒼白無力的,誰會信呢?
鄭念文壓根就不在乎,這是上官諾的事,他要娶多少女人,要娶誰,這都與她無關。
“文兒,我知道你不會信,但我還是要說,我和素兒的事,是一個意外,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才——總之文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心裡,從頭至尾都只有你一個。”
念文秀美的眉頭微微蹙起,她擡眼盯着上官諾,一字字道:“上官兄,你不必對我解釋這些,我不在意的,我的心裡也有一個人,但不是你,從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他明白,他當然明白,可心愛的姑娘這般當面拒絕他,他的心裡依然十分不好受,火熱的心上彷彿被澆下一盆冰水,涼入骨髓。
“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出去一趟。”他不知現在該如何面對她,心裡的苦令他再也僞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