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仲文冷哼:“你身後的那位,躲躲藏藏做什麼?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宋明江回頭一看,祁溶雪果然低垂着頭,面色再次變得一片煞白,他好奇問:“你怎麼了?”
祁溶雪乾笑:“沒,沒什麼。”她垂眸,掩去眼中的虛意,福身行禮:“見過王爺。”
鄭仲文冷冷凝着她,也不兜圈子,直接了當道:“你剛剛可有來過這裡?”
來過,當然來過,當過她現在好後悔好來過,要是沒來過該有多好。
她搖頭:“沒來過。”
鄭仲文的目光落在先前指認看見綠衣女子的婦人身上,那女子也是一臉爲難,她只是遠遠瞥了一眼,並沒有看的很清楚,現在讓她指認,她也指認不了。
宋明江一臉疑惑,朝鄭仲文問:“王爺,出了什麼事嗎?”
鄭仲文道:“剛剛,就在剛剛,本王的女兒,以及周朝的焦王子,被人推下水,差點丟了性命。”
所以他現在是在找兇手?
宋明江心頭一跳,想到剛剛祁溶雪突然出現在前廳,一臉蒼白焦慌的模樣,心裡暗暗叫了聲不妙,若推小郡主和焦王子下水的人是祁溶雪,那不僅祁溶雪會倒黴,連帶着整個武昌侯府都會跟着倒大黴。
他還沒想出對策,已經換了乾淨衣裳的小郡主和焦王子已經再次來到園子裡。
小郡主的身影剛出現,一道白影便先她一步掠了過來,衆人還沒看清它的模樣,那白影便撲到了祁溶雪的身上,尖利的爪子狠狠撓向她的臉上,在那蒼白的臉上,留下它的爪痕。
祁溶雪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臉,想要將那小白獸甩開,卻連那小白獸的皮毛都碰不到。
宋明江上前幫忙,卻怎麼也抓不住那小白獸,眼睜睜的看着溶雪那張嬌美的臉上,被抓得血肉模糊。
鄭仲文冷眼看着,不發一言,直到念文朝小白喊道:“小白,回來。”小白這纔回到了念文的身邊。
祁溶雪跌坐在地,捂着臉嚎哭不止,她叫嚷道:“這就是你們萬家的待客之道嗎?我們是來作客的,你們竟然縱容一隻畜生來害我。”
一直冷眼旁觀的祁溶月走上前,美目凝着一身狼狽的祁溶雪,一字字問:“知道它爲何只傷你,卻不傷別人嗎?”
祁溶雪抖着身子不說話,她想起先前祁溶月對她的警告,她沒有做到,父親因此而喪命,而她也差點被拘在周朝回不來,兩國甚至差點就要交戰了,而這一切的起源,皆是她。
溶月道:“因爲,小白知道是誰害了她的主子,你將他們兩個孩子推下水時,有沒有想過後果會是如何?”
宋明江腿一軟,差點沒癱下去,果然是她?真的是她嗎?
“王爺,公主,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溶雪她向來喜歡孩子,怎麼,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這,這絕不可能啊!”
宋明江的身體也不住的開始顫抖,他知道若溶雪坐實了謀害郡主和焦王子的罪名後,他以及整個武昌侯府,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