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事笑的越發得意:“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就算有了動靜,你這乾草皇帝也不會知道罷了。”
楚天齊握着劍柄的手青筋暴起,面色黑沉,“就算調軍往京又如何?天下百姓豈會認上官拓這種亂臣賊子做皇帝?我楚天齊就算是今日戰死在這裡,上官拓也休想坐上我大楚國的皇位。”
崔管事冷哼:“坐不坐得上,不由你說了算,動手。”他揚下,身後的侍衛如潮水般向前涌動,舉着利刃,面色猙獰的朝拼死護衛着楚天齊的這些閔家軍砍去。
萬琨握住身邊人的手,緊緊的,似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文兒,你走吧,趁着現在還來得及,替我好好安葬我母親,送我爹遠離京都。”
念文搖頭,前所未有過的堅定:“我不走,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哪怕是戰死,也絕不退縮一步。”
“文兒,你聽我說——”
她搖頭:“我不聽,我什麼都不聽,每回遇到危險,你總讓我走,往日我可以聽你的,可這次,你說什麼都沒用。”她舉劍衝入戰圈,置萬琨腦後。
萬琨無奈,只好一週舉劍迎敵,三人中,萬琨的功夫最好,念文次之,楚天齊雖練武多年,可因朝政繁忙,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精練,武功和十幾年前相比,進步並不多,殺幾個毛賊或許很容易,可面對眼前如潮水般涌來的敵人,他很快便落了下風。
萬琨和念文一左一右的護着他,可對方的人,卻像殺不盡似的,源源不斷的涌來。
一直在觀戰,並未動手的崔管事冷笑道:“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東離的三萬大軍已經進了皇城,不多時便能直入皇宮,就憑你們這些人,還妄想反抗?簡直可笑。”
這時有一位面色焦急的侍衛匆匆來報:“崔大人,大事不好。”
崔管事眉頭微皺,忙問:“出什麼事了?”
“崔大人,咱們,咱們的大軍在城外被截住了。”
“被截住了?什麼意思?被誰截住了?”
“是,是黑騎軍,聽說是黑騎軍。”
一聽黑騎軍之名,崔管事的面色立時沉下,一把揪住了侍衛的衣領,急問:“此話當真?當真是黑騎軍?”
黑騎軍的威名他聽過不下百次,當年楚廉奪位,楚天齊還是個黃口小兒,是鄭仲文帶着楚天齊遠赴漠北,找到先皇留下的黑騎軍,五千黑騎軍,個個驍勇善戰,五千黑騎軍,所過之處,全無敵手。
莫說三萬東離精兵,就算是五萬,也不是黑騎軍的對手,更何況,三萬東離精兵,這一路長途跋涉,早就精疲力竭,哪裡會是擅長遠行苦戰的黑騎軍的對手。
侍衛趕忙點頭:“是,就是黑騎軍,三萬東離大軍正欲進城,那黑騎軍突然就冒了出來,殺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死傷已經過半,恐怕,恐怕——”
侍衛說不下去了,心裡在盤算着是不是到了逃命的時候。
崔管事急問:“侯爺呢?侯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