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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醉,我很清醒,溶月,爲什麼?你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你究竟在逃避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強力維持着表面的平靜,她一字字道:“鄭仲文,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嗎?好,我現在告訴你。”
鄭仲文緩緩鬆開了手,看着她纖細的身影一步步遠離他,走到桌前點亮桌上的燈,燈光下的她,面色略顯蒼白,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涼淡,看不出喜怒。
她回身,面向他,眼神似乎不如往日那般晶亮,看着他時,眸華略有閃爍。
她一字字道:“鄭仲文,你是永平侯世子,將來永平侯府的侯爺,你的妻子,註定不會是我這樣孤女,你心裡明明很清楚,卻又爲何裝做不知?還有,你心裡明明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就算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可一個人的感情,怎麼能說變就變了呢?你今日可以變,來日還可以再變,我不能相信你這樣的男人,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
鄭仲文不信,她不信溶月是這樣膚淺的女孩。
“那個已經離開了人世的女孩,她在我心裡,永遠都有一個位置。”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散發着熠熠光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又道:“我以爲,除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喜歡的人,可直到遇見了你,起初,我以爲只是因爲在你的身上,總能看到她的影子,所以才特別關注你,可後來,我慢慢的發現,你是你,她是她,雖有相同之處,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他對長公主的瞭解,僅限於幼時的一些記憶,他從前一心愛慕長公主,卻對長公主並不瞭解,只是見過有限的幾次面而已,這種感覺和祁溶月帶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對長公主的戀慕是青澀的,是甜中帶酸,是那種毫無希望,卻又捨不得放開的。
而祁溶月帶給他的,是一股猶如烈火般熾熱的愛戀,自從年前彭城一別,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她,對她的情感也一****的加深,他以爲,這份感情又會和上一段感情一樣無疾而終,可誰知,他們竟在這晉城中再次相遇。
這不是巧合,這是他們之間無法斷去的緣分。
她皺眉,做出一臉不爽的表情:“這麼說,你竟拿我當成了她的替身?”
鄭仲文搖頭:“不,從來沒有,她是不可替代的,你也一樣,你這麼說,是對她的褻瀆,也是對你自己的褻瀆。”
她咬脣,聲音更冷下了三分:“鄭仲文,你明知我們兩人不可能,又爲何還要執着?在你眼裡,我祁溶月是那種可以任人玩弄後便隨意拋棄的人嗎?”
鄭仲文衝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肩頭,迫她望着自己的眼睛:“在你眼裡,我鄭仲文竟是這麼無恥的人嗎?”
她只凝着他的眼睛,不作聲。
她不作聲,在鄭仲文的眼裡,看來就像是默認。
他突然笑了,帶着五分酒意:“既然這樣,那我就更無恥一點。”他突然俯首,薄冷的嘴脣緊緊的壓住了她櫻花般柔嫩的脣瓣,長臂下滑,攬着她的腰身將她箍入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