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自己沒用,被他這樣欺負,她卻不知該如何還手,甚至在他的威脅下,屢屢妥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
萬琨推門,暗使內勁,門栓應聲而斷。
她一點也不意外,他就是這樣的人,想做什麼事,區區一根木栓,怎麼可能攔得住他?他若真是個遵守規矩的人,又怎會幾次三番的招惹她。
“你走,我不想見你,也不想和你說話。”念文側身,將頭臉面向牀內側,背對着他。
萬琨走到牀畔坐下,沉默了一會方道:“文兒,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強迫你,是我氣糊塗了,是我不好。”
念文沒做聲,拿手捂住耳朵,不想聽他說話。
他繼續道:“文兒,你或許會認爲我先前與你說過的那些,只是一時衝動,或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甚至只是玩笑。”
“文兒,我從來都不開玩笑,我從來都不說廢話,我對你的感情,深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從前總問我爲什麼不笑,爲什麼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整日要裝成大人的模樣,爲什麼我學什麼都比你快,學什麼都比你好。”
“我從前對你的問題總是裝做沒聽見,從未回答過你,我現在告訴你爲什麼。”
捂着耳朵的手漸漸滑下,她雖沒有轉身面對他,心頭的怒火卻已經平熄大半。
“因爲我生來便比你小兩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不希望被你當成小孩看待,所以我就學着大人的樣子,成天板着臉,希望藉此來掩蓋我比你小兩歲的事實。”
“我的天賦未必就比你好,你學什麼都比你快,那是因爲,我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後,除了睡覺的時間,其餘所有的時間我都在練習,你和周焦在荷池釣魚時我在練習扎針,你和周焦爬上樹摘果子時我在練劍,你和周焦偷溜出去玩時,我在和父親學習經商,我不是天生就能做好一切的人,我是用了所有你們在玩的時間用來學習,不爲別的,我只想盡早成爲一個配得上你的人,而不是小你兩歲的弟弟,是一個可以保護你,帶給你安全感,讓你依靠的男人。”
所以,在她決定來晉城裡,他也來了。
所以,在她獨自去山裡採藥時,他也去了。
在她所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都會在。
“文兒,我的人生沒有別的,只有你,只有你。”
她突然坐起身,轉頭面對他,道:“所以,你在見到我和尹書唯在一起時,便醋意大發,當街將的擄走?”
萬琨皺眉:“我當時確實有些過份了,是我不對。”
念文道:“我和尹書唯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在他眼裡,我是個男人,你連這也要吃醋,那我將來是不是再也不要出門,更不要和任何男人說上哪怕一句話?”
萬琨心道,若真可以這樣,自然是好的,但顯然不行。
“我不是這意思。”
念文哼道:“當初在京都,周焦還沒離開時,我和他整日在一起,也沒見你多說什麼,這會是怎的?已經將我鄭念文當成你的所有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