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兒斜了他一眼,切道:“還用你說?爹孃那麼疼我,怎麼可能會捨得讓我遠嫁周朝,再說了,就算他們肯,師尊和皇帝舅舅也不會肯,我一點都不擔心,你叫住我,就爲了說這事?”
萬琨脣角微勾,眸間泛出淡淡笑意:“這麼說,這事在你眼裡,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文兒轉身,站在他的身前,微仰着頭看他,一臉好奇:“你似乎對這事很在意,怎麼?莫非你也喜歡我?”
正是春日,陽光正好,園子裡的花香令人迷醉,微風拂過她的碎髮,那雙彷彿嵌入了一顆黑珍珠的眼睛,正專注的凝視着他,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的眼裡,只有他。
向來刻板無波的臉上,竟泛起了一絲紅暈,猶如目光觸及那紅脣,又想及昨夜的溫柔一刻,心中的悸動,無法自持。
她突然笑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小師叔,我跟你開個玩笑罷了,瞧你這認真的樣子。”
她轉身,揮了揮手:“我走啦,一會就不去找你道別啦。”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默的回覆她剛剛的問話:是的,我對這事很在意,是的,我也喜歡你,從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你,早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另一頭,周焦依然在努力說服溶月和仲文。
“師傅,我是真心喜歡文兒的,我這一輩子,都只愛她一個人,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您若不捨得她遠嫁,我可以每年都抽空陪她回楚住兩個月。”
他今年十五歲,對於男人來說,十五歲成親尚早了些,可對於女人而言,十五及笄禮後,便是最好的婚嫁之齡,所以他着急啊,他怕他這一走,文兒就會變成別人的未婚妻,他不能接受,絕不能。
溶月搖頭:“焦兒,不是我們爲難你,剛剛你也看到了,文兒她一直拿你當兄弟,沒有兒女私情,更何況,我們也不想她這麼早就出嫁,還想再多留幾年,多陪陪我們。”
周焦面色一喜,忙道:“師傅,我也不是要立馬就成親,不如我寫信回朝,請父親來一趟,先訂親,等過兩年再成親也不遲。”
一旁的簡蘊道:“焦兒,你還是不懂嗎?不是我們這些長輩要爲難你,而是文兒她自己不肯,你剛剛也聽見了,文兒只拿你當弟弟,認爲你們若在一起,便是***這還說的不明白嗎?” щшш●тt kan●¢ ○
周焦又不傻,怎會不明白,可他一心只想要文兒,哪裡還管得了其他:“師尊,文兒他還小,不懂男女之情,等過些時候,她自然就會懂,再說了,我和他並不是真的兄妹,談不上什麼*******他吸了口氣,又道:“我打小便在你們身邊長大,我是什麼性子你們一清二楚,這般知根知底,難道不好嗎?”
仲文心道,就是因爲太知根底了,你父親可害慘了我們,我們怎麼可能還會讓女兒再去那火坑走一遭,想都不要想。
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也是真心的疼他,這種重話,他自然是說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