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萬琨面色微變,雲天的內腑受了傷,這是之前並沒有的傷,再看他胸前的血跡,顯然是新傷。
是誰?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打傷雲天?
雲天抽回自己的手,“我沒事,小傷罷了,明天就能自行痊癒。”
這倒是實話,雲天的自我修復能力特別強,這種傷,休息一兩日便能自行痊癒。
“雲天,你老實跟我說,你剛剛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究竟是誰將你打傷的?”
誰將他打傷的?誰能將他打傷?
雲天滿目苦澀,他不能說,打傷他的,其實是他的父親,其實是一隻寒蛟,他不能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萬琨,我們算是朋友嗎?”雲天問。
萬琨點頭:“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生死與共,患難之交。”
“我若求你一件事,或許很難,你能不能幫我?”
萬琨道:“不論什麼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雲天,只要我能辦到,哪怕上天入地,我也一定幫你。”
雲天沒想到萬琨會這麼爽快,“你甚至沒問我是什麼事。”
萬琨笑道:“以你的性子,若非是毫無辦法,你一定不會向我開口,既然你向我開了口,那這件事,就一定是我能做的,否則你也不會向我開口,我若能做,便一定幫你。”
雲天心中感動,萬琨對他的信任,令他很羞愧,他甚至不敢告訴萬琨自己的真實身份。
“萬琨,我若求你不要傷害寒蛟,你會答應嗎?”
萬琨愣住:“你剛剛說什麼?”
雲天無奈又痛苦的目光凝着一臉驚訝的萬琨,一字字重複道:“我說,我若求你不要傷害寒蛟,不要用異聞錄上的火攻術傷害它們,你會同意嗎?”
萬琨回神,忙問:“爲什麼?你爲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請求?寒蛟於你而言,是什麼?難道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怪嗎?爲何要替他們求情?”
雲天急道:“上岸吃人的寒蛟並不代表全部的寒蛟,在寒蛟中,也有善惡之分,就像人類,人類也有好壞之分,就算是壞人,也會有教化的可能,它們雖然犯下了大錯,可若給它們一個機會,它們未必不知悔改。”
寒蛟有好壞之分,這倒也算事實,母親是伏牛山中的那隻寒蛟用自己的蛟須送給祁溶月,方纔保住性命,方纔有機會讓他萬琨誕生於世。
那隻寒蛟不單救了母親,還救了文兒。
論起來,那隻寒蛟可是他們萬家的救命恩人。
萬琨點頭:“你說的沒錯,寒蛟和人一樣,有善惡之分,這次的食人事件,肯定不是全部寒蛟犯下的惡行,否則,從前怎的沒發生這種事,偏偏現在才發生,定是寒蛟族羣中出現了什麼邪惡之徒。”
雲天面色尷尬,他怎能說出口,這個邪惡之徒,其實就是他的父親。
萬琨又道:“只是我們也無法分辨誰好誰壞,寒蛟深居北海冰域,只要它們不出來爲禍世人,我們也不可能下海去找它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