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王爺,王妃。”
墨謙的聲音剛落,門扉便輕聲而開,一襲黑衣的暗衛隨即閃身而入。行禮過後,便從衣襟之中拿出一支封了火泥的信封,將其以雙手奉上。
“此乃宮中即發的秘件,王爺請過目。”
“嗯,下去吧。”
姬墨謙接過信封,而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將火泥拆開。暗衛應聲,隨即再次行禮,隨即快速閃身於門扉之外。
屋中溫馨的氣氛漸漸散去,徒留一番窒悶在期間遊弋。姬墨謙以極快的速度看完了信箋之上的內容,而後擡頭看向蘭後和素珍,面容之間不動聲色,令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信上怎麼說?告訴我吧,總該讓我有個思想準備,是不是?”
蘭後容色之間漸漸籠起些許焦灼,竭力鎮靜的視線逐漸暴露本色,就連語調之間都夾雜着些許異樣。
“如果我是你,不會去問這些。”
姬墨謙低聲說道,而後沉沉看着她略顯激動的神色,話語之中略略帶上了一抹殘忍。在他看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除了平添難過又能增添什麼?過往之事,若是鬱郁不得,那就要果斷忘卻,不然是根本無法向前的。
“你……”
蘭後氣結,手中的招式有些蠢蠢欲動,準備起身去奪。姬墨謙眼中涌起一抹狠戾,隨即與她對視。蘭後心中一凜,底氣泄了大半,但心中的不甘心仍舊佔據上風,於是還是想要奪上一番。
“你們兩人,是想將這送別宴變成比武宴嗎?”
就在此時,素珍開口道。暗自嘆了口氣,她看向一旁的墨謙,隨即開口說道:
“阿墨,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蘭姐不可能一輩子矇在鼓裡,與其被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告知,倒不如由你親自告知,說不定這樣纔是將傷害降到最低的方法。因爲神情,所以才執着,蘭後的心情你定然也經歷過,不如就讓她遂願吧。”
“阿珍,多謝。”
蘭後對着素珍稱謝,而後向着墨謙攤開手,眼中的神色甚是真摯:
“阿墨,就讓我看看吧。難道我如今連知情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人,別讓我矇在鼓裡離開,好嗎?”
“你是否矇在鼓裡與本王有何關聯?本王只知道,珍兒開口了,本王不能讓她失望而已。”
姬墨謙說道,語氣冰冷不已,而後將手中的信封投擲出去,蘭後穩穩接過,而後迅速拆開,隨即快速看了下去,神色陷入一派昏暗之中。
“怎麼樣?這下子你可明白本王的用意了?”
姬墨謙冷冷道,眉目之間暗潮洶涌,吐露而出的話語竟是字字錐心:
“你之所以離開皇兄,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你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如今他所做的這些事情,於他的真實面目毫無違和之感。前皇后病逝,內宮之中總不能無主而治。而偌大一個後宮,又豈能只有一個女子,三千佳麗自是基本。”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
素珍被他話中的最後一句所震懾,而後起身從蘭後的手中接過信箋,纔看了幾眼,眉頭便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