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一起吃早飯,氣氛隨意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彷彿她們經常這般在一起一樣舒暢。
“你說你要幫我,你有什麼打算?”莉莉斯咬了一口火雞三明治,含糊不清地問道。
蘇錦嚥下口中的食物,擡眸看向她,“我的人手並不多,但是可以幫你打探一些情報,分擔一些火力。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你的打算是懷柔還是強硬。”
雖然她可以篤定莉莉斯選擇的一定是強硬手段,因爲前世的莉莉斯就是那般做的。但是她還是問問比較好,畢竟她怕她重生而帶來蝴蝶效應。
“我可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又沒才幹,又不得人心。用懷柔計策一點用都沒有。我想得到那個位置,能拼的就是我這條小命。”莉莉斯無所謂地聳聳肩,“在沒遇見你之間,我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實話告訴你,我就等着開內部繼承大會的時候,直接扔一顆炸彈,完事收工!”
果然如此。
蘇錦對於莉莉斯這種沒有預定計劃的行爲沒有任何驚訝,因爲前世莉莉斯就是這樣做的。除了她和他的智障父親,整個道爾家族的人全部因爲一場‘意外’的爆炸死了。
莉莉斯成功‘臨危授命’的上位,可面臨的卻是外憂內患。畢竟她那些姑姑伯伯的外家可不會單純的相信爆炸是場意外,對道爾家族是各種刁難和爲難。
當然,能有這種野心的也不可能是簡單人物。雖然花費了不少的功夫,莉莉斯依舊解除了危機,並把掌權人的交椅坐的越來越穩。
“斬草除根的手段我還是很認可的。”蘇錦其實對莉莉斯的心狠手辣表示了肯定,“不過,你不覺得狗咬狗讓他們自己先自相殘殺,然後你出來收拾殘局,樹立正面的形象豈不是更好?”
莉莉斯眸光一亮,“你有辦法?”
“當然。”蘇錦高深莫測地看着她,“我們可以這樣做……”
沒有人知道蘇錦和莉莉斯達成了怎樣一致的想法。只知道從莉莉斯離開蘇錦的房間後,雙方都開始動作起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席捲而來。
……
在奧蘭多第三次上門叨擾蘇錦後,蘇錦很不耐煩的直接出了酒店的門,瀟灑離去。
她剛剛離開,在酒店的眼線就忙的跟了上去。
曼哈頓是一個快節奏又紅燈綠酒的地方,M國本土的風土人情就比較開放,所以一到了晚上,各個酒吧生意是最紅火的。
蘇錦這個從華夏來的少女,自然很嚮往這個大城市成熟誘惑的夜。孤身一人就到了一家曼哈頓比較出名的酒吧。
和國內的酒吧不太一樣,這裡一進去就能看到各種膚色的人開放地喝着酒,跳着舞。
音樂的聲音不算很大,大多數人都是幾個站在一起,大膽的攀談調笑着。卡座設立很少,大多數人都選擇在一旁聊天,認識不認識的都能談的熱絡。
蘇錦眼底充滿了對這裡夜生活的好奇,她大膽地坐到了吧檯前,用熟練的英語要了一杯馬提尼。
這個看起來稍有青澀,相貌雖然不夠美麗,但身材火辣的少女被很多人都看在眼裡。瞬間就有不懷好意的男人靠了過來。
“哦!好美的東方女人!讚美上帝,我能請你喝一杯嗎?”一個黑人把蘇錦上下打量一番,裝作很專情的樣子。
蘇錦面上劃過一抹怯懦,卻只道了一聲,“你好。”
黑人把她的情緒看在眼裡,自來熟地拿起蘇錦的酒杯,皺了一下眉頭,“馬提尼?酒勁很大的!我覺得很不適合你。”他打了一個響指,對酒保道,“給我的東方美女來一杯長島冰茶。”
那酒保掃了一眼蘇錦,然後對黑人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一邊調酒,一邊道,“看來某人今天會很開心哦!”
黑人得意洋洋地把長島冰茶遞給蘇錦,“喝這個,不會讓你醉的!”
“哦…謝謝。”蘇錦小心地道了一聲謝,擡手剛準備心無芥蒂的喝一口。一支白淨修長,腕上戴着價格高昂腕錶的的手就摁住了她的酒杯。
蘇錦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詭譎,可是擡起頭的一瞬間就變成了迷茫和不解。
在她的眼前,站了一個身材高大,卻舉止高貴,修養良好的金髮男人。
那男人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轉眸看向那黑人時,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卻迸發出不容侵犯的凜冽,“收起你骯髒的手段!給我滾!”
那黑人當下一怒,剛要發作,就見得眼前之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只好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男人用震懾的眼神直接逼的黑人離開了這家酒吧纔算作罷,回眸他歉意地對蘇錦一笑,“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失禮。不過…”他話鋒一轉,話語中就暗含了一些對蘇錦的不贊同和叮囑,“你一個女孩子如果要來這種地方,最好還是和人結伴而來,這裡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安全。”
“怎麼了嗎?”蘇錦彷彿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眼前的人爲什麼對她說教。
那人無奈一笑,指着吧檯上的長島冰茶,對蘇錦普及,“這種酒雖然被稱爲冰茶,喝起來也和茶差不多。其實它很烈,後勁足,你這種少女,一杯就會不省人事。剛剛那個人對你心懷不軌。”
“啊?!”蘇錦陣陣後怕的把酒往一邊推了推,還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
見此,那男人對她愉悅一笑,“沒關係,我可不想因爲一個臭蟲,讓你感覺整個M國對你都不友好。”
蘇錦吐了吐舌頭,“爲了表示感謝,我也請你喝一杯吧!你要喝什麼?”
“怎麼可以讓你破費。還是我來吧。”那人要了一杯威士忌,卻給蘇錦要的是不含酒精的健怡可樂,“女孩子,少喝有酒精東西。”
可以看出來,這位來自東方的少女,對這個以保護者身份出現的男人很是喜歡。再加上此人風趣幽默,二人竟很快的就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