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但我們暫時還沒有出專輯的想法。”肖樂有些驚訝地說道。“我們現在只有一首原創和一首翻唱,現在就談唱片的事情是不是太急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先簽一個意向性的協議,或者是先推出一首單曲。”韋崢跑得滿頭大汗,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你們應該知道稻田音樂吧?”李海荃抓緊時間說道。“我們是江海最大的唱片公司!可以用最好的資源包裝你們!”
“我們福山唱片纔是江海最專業的唱片公司!”韋崢大聲說道。“之前開場的野子樂隊就是我們公司推出來的樂隊!”
“我們對於歌手的炒作和包裝是最專業的!”
“我們可以給你們最優惠的分成約!幫你們聯繫更多的演出機會!”
眼看兩人就要抹起袖子開打了,古柯才終於說道:“兩位,怎麼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這種事情講什麼先來後到?對於樂隊來說,發展前景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們稻田音樂纔是最好的選擇!”
夢樂團的成員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肖樂再一次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兩位,我們真的是沒有出唱片的想法,而且要出唱片的話,我們應該會考慮古柯老師的瓊華唱片。”
“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韋崢失望地說道。
“韋總,你這是什麼意思?”古柯終於有些生氣了。“憑我在流行音樂界的人脈,全力栽培他們,難道真的不如你福山唱片?”
“我不是這個意思。”韋崢終於冷靜了下來,但近距離觀察夢樂團的成員,讓他對他們的前途更加看好。五個成員的外形都很不錯,各有特色,尤其是兩個女孩,這樣的外形和氣質即使是單獨包裝也有足夠的賣點,更何況是打包?
可以預見的是,他們這個組合必然能夠迎合更多消費者的需求,從而獲得更大的市場。
“我只是建議你們再慎重的考慮一下,多瞭解一下業界內的具體情況之後再做最終的決定。”韋崢把自己的名片一一遞給了夢樂團的成員,李海荃也不甘示弱。
古柯看着他們的動作,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學校的大巴還在等着他們,他們儘可能地結束了談話。
當大巴駛出公園大門時,還能看到三三兩兩離開的觀衆,有人甚至正在唱着他們的歌。
“真像夢一樣。”黃榮搖搖頭說道。“我們算是出名了?”
“肖樂是早就出名了,你嘛,我看你勉強可以算出名了吧?不過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名字?那可就是個問題了。”鄧瑜珊取笑他道。
她坐在肖樂身邊,緊緊地靠着他。
兩人的關係在江海大學的校園裡早已經不是秘密,對於樂團成員來說更是如此。
“反正你眼睛裡只有肖樂。”黃榮無奈地說道。
“那你眼裡只有誰?千帆?”鄧瑜珊反擊道。
黃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而楊千帆則輕輕地在後面敲了一下鄧瑜珊的腦袋。“你們倆鬥嘴別拉上我。”
這樣的插曲在樂團裡已經算是常態,黃榮對楊千帆的心思幾乎已經是明擺着的了,但楊千帆就是對他沒有那個意思,他也只能繼續對她仰望了。
車子到了學校,大家把樂器
都放到學生活動中心,肖樂對來幫忙的臨時成員表示了感謝,邀請大家去吃宵夜,大家於是又鬧了大半個晚上,幾乎到三點多才回學校睡覺。
衆人都離開之後,鄧瑜珊輕聲地說道:“我不想回去,回去又把她們吵醒了。”
她的暗示很明顯了,在臨安和李子欣發生衝突之後,鄧瑜珊的危機感變得很強。對她來說,肖樂已經是她此生不渝的愛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成爲他的女人,但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
肖樂對此卻並不是很渴求,他已經不是初哥,慾望隨時都能在左安安那裡得到滿足。對於他來說,和鄧瑜珊在一起時更多的是在享受戀愛的感覺,那種如同初戀一般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他感到很美妙,他很擔心兩人之間一旦突破了那道關卡,這種微妙的感覺就會消失。
兩人到了肖樂長期包下的沁園的房間,鄧瑜珊主動奉上雙脣,兩人親熱了一陣,肖樂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睡了。”他輕聲地說道。“明天我還要去安瀾開會。”
“你在逃避什麼?”鄧瑜珊忍不住嗔怒了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傻瓜……”肖樂急忙安撫着她。“我只是覺得,最美好的事情應該留在最美好的時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草率。”
“但我覺得今天就是最美好的一天了。”
“你不累嗎?做到一半睡着了怎麼辦?”肖樂開玩笑地說道,同時輕輕地吻着她。“我要把最好的自己給你,也想得到最完美的你。”
這樣的說辭終於讓鄧瑜珊滿意了,她也確實是累了,擁抱着肖樂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幾乎到了中午兩人才醒來,手牽着手一起去校外吃了午飯,鄧瑜珊才戀戀不捨地與肖樂吻別了。
肖樂現在幾乎已經不上自己的專業課了,電力系那些課程對於他來說也確實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在和校領導溝通的時候隱晦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這讓校領導很着急,江海大學可不需要像比爾蓋茨和喬布斯這樣中途退學的榜樣,肖樂應該是一個成功從江海大學走出去的例子,而不是恰恰相反。
但肖樂從不去上課卻門門功課過關也確實有點太惹眼了。
“你可以轉到管理學院去。”最終他們商量的結果是這樣的。“未來你要創業的話,那些課程對你來說也比較有用。如果你覺得時間上有困難,上課的時間可以不用固定,在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們請老師給你專門補課或者單獨授課都是解決的辦法。當然考試的時候你還是得來參加一下。”
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
很多名校對於報考自己學校院系的名人都是這樣處理的,作爲名人,如同普通學生那樣老老實實來上課本身就是不現實的,而外界盛傳坐擁上億身家的肖樂,確實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處理了。
晚睡讓肖樂的頭腦有些不清晰,他沿着玉川路走了一段,振奮了一下精神,這才準備打車。
這時候,一輛黑色凱迪拉克開到了他的身旁。
肖樂楞了一下。
車窗放了下來,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男子從後座上對他說道:“肖樂,我是鄧瑜珊的父親,上車,我們聊聊。”
肖樂只得坐上了車。
“伯父。”他低聲地叫道。
鄧瑜珊的父親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這讓肖樂感覺有點尷尬。
他不是第一次面對自己女朋友的父親。
但劉啓泰首先是他的合作伙伴,然後才變成了他的準岳父,兩人之間的相處相對來說比較自如一些,劉啓泰對於自己的準女婿同時和幾個女人糾葛在一起似乎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而馬賽羅則又完全不同,他現在每個月拿着肖樂的錢在葡萄牙逍遙快活,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女兒,對於他來說,李子欣大概已經算是賣給肖樂了。
而鄧瑜珊的父親則完全不同。
他是江海最大的民營企業華海集團的副總經理,執行董事,按照肖樂的瞭解,他在生意場上算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似乎也沒有劉啓泰那樣生活上的問題。
自己剛剛和他的女兒一起過了一夜,然後又是在大街上吻別,他不知道鄧瑜珊的父親是什麼時候來的,看到或者猜到了一些什麼,這讓他越發的感覺到尷尬。
“這是我的名片。”對方終於開口了,同時單手把一張很精緻的卡片遞了過來。
肖樂用雙手把它接了過來。
華夏江海華海集團副總經理,執行董事,鄧宥哲。
“你知道瑜珊的背景嗎?”鄧宥哲問道。
“大概知道一些。”
“好。”鄧宥哲點點頭。“我對你也做了一些調查,那我們就不用浪費時間,可以直接進入正題。”
這樣的態度讓肖樂有點難受,但換成是他,如果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和一個花花公子交往,而且已經夜不歸宿,不直接拳腳相向應該已經算是涵養很好了吧?
“我很欣賞你這樣白手起家的年輕人。”鄧宥哲說道。“外界對安瀾花卉有很多議論和猜測,不過我很清楚你在其中的作用。劉啓泰這個人,裝模作樣了一輩子,這次算是走了一步好棋。”
“不過我和他不一樣,瑜珊和左安安也不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繼續說道。
如果他貶低肖樂,肖樂不會有什麼意見,但他的話裡對左安安很看不起,這讓肖樂有些生氣。
“對於我來說,她們都是一樣的。”他於是硬邦邦地說道,他很快就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問題,於是補充道。“我對她們的感情都是真實的,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愛她們,讓她們幸福。”
“我也年輕過。”鄧宥哲說道。“你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你作爲一個已經小有成就的企業家,應該清楚,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這麼簡單。”
“也許這個世界並不簡單,但我們的感情是簡單的。”
“你在同時和三個女孩交往,這樣的感情還叫簡單?”鄧宥哲譏諷地說道。
肖樂無言以對。
“左安安對於德泰工貿沒有繼承權,她所擁有的就只是你帶給她的東西。對於一個私生女來說,這筆財富已經不錯了。”
這話讓肖樂差一點又發作起來,但他終於還是強忍了下來。
“但瑜珊不一樣。”鄧宥哲說道。“我沒有其他子女,瑜珊是我唯一的繼承人,即使不算她祖父的份額,我在華海集團有4.2%的股份,你知道這意味着多少錢嗎?”
“這與我無關。”肖樂答道。“伯父,我沒有不尊敬你的意思,但錢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數字,我和瑜珊在一起是因爲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從來都不是因爲她能夠繼承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