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人作爲獸人世界最不起眼的存在,只要他們不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基本上沒有人注意他們在做什麼。
嚴非召集亞人們磨面,雖然有些人注意到了,但大家都沒有去幹涉,反而有種放任的意味。然而大部分人不在意,但不等於所有人都不在意,這其中包括了嚴非的一個熟人——末兒,他極度不樂意見到嚴非過得好。
在嚴非和一衆亞人正在努力工作的時候,末兒闖進了嚴非家,這回他學聰明瞭,一個人畢竟勢單力薄,故此他帶了一羣雌性。
大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末兒和幾個雌性衝進了嚴非家。嚴非一見人羣中有末兒的身影,頓時就明白事情不妙了。
“我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但是你們這樣粗魯的闖進來,實在太失禮了,作爲雌性如此粗魯,真不知道你們的家教在何處?”想仗勢欺人,他嚴非可不怕,搶先指責他們行爲粗魯沒有家教。
這羣雌性是想來給這些亞人一點顏色瞧瞧的,沒想到一進門便被嚴非搶白指責,幾個臉皮薄點的,臉頓時刷一下紅了。當然還有幾個可以看得出來是老油條,絲毫不爲所動。
“我們沒有家教,總比你這個沒人教的人有教養,長得一副狐媚樣,天天勾引已婚雄性,真不要臉。”其中一個雌性義正言辭道,很明顯,他所說的雄性毋庸置疑就是多格,看來這人是被末兒忽悠來主持公道的。
“你說我勾引已婚雄性,有證據嗎?拿出來!”說得真可笑,迄今爲止,嚴非只見過多格一次,還沒說幾句話,多格就被他關到門外了!
“曉曉,算了,我知道多格哥哥喜歡他,等孩子生下來,我會主動離開的,你不要爲難他,要不然多格哥哥會生我氣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叫人看了心生憐意,說得深明大義,卻讓那個曉曉聽了更加氣憤。
“末兒,你總是這麼善良,你這麼軟弱,只會讓那些賤人得寸進尺!”這位叫曉曉的雌性氣憤不已。
“可是,可是多格哥哥會生氣的!”好一副美人垂淚圖啊!不知真相的人見了,得認爲嚴非做了多麼窮兇惡極的事呢!
“末兒,要是多格生氣就讓他朝着我來,這件事我管定了,連孕夫都欺負,真是不知羞恥,我定讓他好看!”一旁的嚴非對這個曉曉真是無語了,居然幾句話就被忽悠了,竟然主動把所有的事都拉到自己身上!
“我沒興趣看你們兄弟情深!若是要審判我,請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要打擾我們工作,我很忙,沒時間陪你們磨嘰!”嚴非冷冷的說道,你們吃得沒事做,難道他就得奉陪,真搞笑。
“證據?你和多格糾纏不清,部落哪個不知道?”這個亞人真會狡辯,怪不得善良的末兒老是被他欺負。
“我什麼時候和他糾纏不清了?請你憑良心講話,自從我受傷醒來,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若不是你們提起,我連多格是誰都不知道,你們來說這話,豈不是搞笑!”
“不記得?那前一陣子,我還聽說多格跑去和你私會呢!”旁邊一個雌性幽幽的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多格確實來過,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只要那個叫末什麼的生下孩子,就馬上和離,說是要娶我,但是,我覺得那個獸人長得太醜,四肢還不協調,特別是那一頭黃色的頭髮,說是雜草都算是讚美了,那顏色總讓我忍不住想起便便,太噁心了,當然最差勁的就數他說的話了,口出狂言,還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我當時就納悶了,那個叫什麼末的怎麼就嫁給了這種人,估計腦子也有問題!”
嚴非這一席話把多格貶得一錢不值,把末兒氣得身體直哆嗦,把旁邊的亞人們給逗笑了。多格也算是部落有數的勇士,居然被嚴非說成這樣,還四肢不協調,這讓多格聽了,估計得氣暈過去。
“多格哥哥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麼說他!你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嗎?”末兒氣得把手指着嚴非指責道。
“實話實說罷了!年輕人啊!這人一看就知道靠不住,你還是回家早做打算吧!讓你哥幫你多爭取點贍養費!”末兒知道嚴非嘴毒不好對付,但沒想到嚴非嘴這麼毒,簡直要把他氣死了。
旁邊那個氣勢洶洶的曉曉也被震得不知如何開口了,對多格印象這麼差,怎麼會跟多格糾纏不清呢?姑且不論嚴非是否和多格糾纏不清,就長相氣質來看,也不像末兒說的那樣狐媚,難道末兒騙了他,不,末兒不會騙的他,他們那麼多年的朋友,一定是這個亞人僞裝得太好了。
“不管你如何狡辯,你都無法磨滅和多格私會的事實。”曉曉擋到末兒身前,爲他撐腰。
“見個面就叫私會,那我今天也和你見面,那豈不是我也在和你私會,和你有jian.情?”
“你怎麼狡辯都沒有用!”這個曉曉一口咬定他和多格糾纏不清,根本沒有道理可以說,碰到這種人,最是讓人頭疼!
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嚴非就被深深的鎮住了。
“嚴非和多格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我的人!”唐納斯太霸氣了,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嚴非什麼時候成了他唐納斯的人了。
嚴非剛想辯解,但看到唐納斯真摯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卻被嚥了回去,他可不能胡思亂想,唐納斯只是在幫他擺脫這些人的胡攪蠻纏罷了。
“請你們現在馬上離開!”所有的人都被唐納斯前面的話給震撼住了,怔怔地看着嚴非和唐納斯他們倆人。
“唐納斯,你怎麼會看上這個陰險奸詐的亞人,你一定是被他了騙了,一定是的!”狠狠的盯着嚴非,“你害了末兒還不夠,居然還要來禍害唐納斯,你這個惡毒的亞人,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曉曉箭步衝到了嚴非眼前,伸出手作勢就要打下去,嚴非完全沒料到這個人居然會出手,還未反應過來,巴掌就要馬上降臨了,就在嚴非以爲要被打的時候,唐納斯抓住了曉曉的手。
“太難看了!是非不分,還對無辜之人出手,本以爲你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真是令人失望。”唐納斯的聲音冷若寒冰,凍得曉曉渾身僵硬。曉曉完全沒料到,唐納斯居然會偏袒嚴非,對他這個青梅竹馬的朋友竟冷言相對。
“唐納斯,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曉曉刷的一下,淚流滿面,抽出被唐納斯抓住的手,狠狠地甩出了一句話,便衝出了嚴非家。
其他的雌性見曉曉都走了,他們也趕緊跟着跑了,末兒見自己又絲毫沒有爭取到任何好處,臨走時,怨毒地看了嚴非一眼。
唐納斯走到嚴非身邊,“你沒事吧!”見到那麼多人聯合起來欺負嚴非,他的心頓時緊縮了一下,想都不想那句話就從嘴裡衝了出來。
“沒事!他們不敢做什麼的!”
“不敢做什麼?那剛纔你還差點被打,你能不能有自覺,遇到事,你就不能派個人去找我,僅憑自己一頭腦熱,你到底有蠢啊!”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很感謝你,但是,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你意思是我多管閒事嗎?”
“你不要曲解我意思,我意思是我不能凡事都依靠你!”
“我想讓你一直依靠我!”此言一出,嚴非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胡思亂想了。
“還請你慎言!”
“我向來說到做到!”嚴非的臉已經燙得快把雞蛋給燙熟了。
“咳咳!”一旁的族長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不在意年輕人打情罵俏,但此時卻不能如此悠閒。
“族長,你什麼時候來的?”一轉眼竟然看到了族長,難道他是和唐納斯一起來的?
“你眼中只有唐納斯,哪有我這個老傢伙!”族長故作憂傷道。
“族長,我剛纔不是那個……”嚴非被族長這麼一說,本就不好意思了,現在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不開你玩笑了,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有事和你商量,能不能到屋裡談談?”擺出一副慈祥的表情,但嚴非聽得出來族長語氣中的嚴肅。
朝唐納斯看了一眼,唐納斯給了一個讓嚴非放心的表情,嚴非頓覺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