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有隻老虎做隨身保鏢就是不一樣,嚴非明顯感覺周圍安全多了,讓自己略微落後白虎幾步,便細細打量起老虎了。自從知道了有獸人的存在後,這是嚴非第一次這麼近看到獸人,獸人確實得天獨厚,變幻爲野獸後,便擁有了野獸的利爪、速度、敏捷、嗅覺等一系列的優點,這讓他們能夠更好的適應這片蠻荒之地,甚至是凌駕於其他野獸之上,成爲這片土地的主宰。
唐納斯是一隻白色的老虎,白毛中帶着流暢的黑色條紋,皮毛色澤光滑發亮,巨大的身軀,矯健的四肢,強大的爆發力。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很優秀的獸人。嚴非對着唐納斯那一身的皮毛,心中不禁流口水,這麼大一張毛皮,如果拿去賣那得值多少錢啊!即便不賣,放到家裡,這可是頂級奢華加霸氣的裝飾品啊!
唐納斯被嚴非盯得頭皮發麻,在嚴非那亮晶晶的眼神中,他就好像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貨物!作爲一頭強大的獸人十分不喜歡這樣的眼神,瞬間王霸之氣爆發,震得嚴非重心不穩差點跌倒。
“那個我就是覺得你的毛皮特別棒!肯定很值錢!”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唐納斯渾身散發着寒意,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於唐納斯這樣的人,過多的解釋只會讓他產生厭惡,還不如直接道歉爲好。
經此一事,兩人便陷入了沉默,一路上安安靜靜,各走各的。
在草叢中走了一截路後,嚴非猛然想起,沒有柴火,做個毛的飯啊!見嚴非突然停下來不動,以爲是體力不支,走不動了,心中不禁涌起了不滿,果然亞人就是亞人,就不應該對他們抱有期待。唐納斯仿若未查覺嚴非停下,依舊慢慢悠悠地走着。
“唐納斯!”嚴非喊了一聲,唐納斯轉過頭望着嚴非,若是這個亞人開口讓他馱,他便馱他一次,此後避開他便是!
“不好意思,我忘記家裡沒有柴火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弄點柴火,馬上就會追上你!”嚴非也發現這頭獸人的眼神有點晦暗不明,似乎透着一絲不耐煩!
“森林危險,一起去!”對於自己的猜測失誤有點驚訝,但要讓一個亞人獨自去森林,自己卻袖手旁觀,這種事情他唐納斯還做不出來!
兩人折騰了半天終於弄好了柴火,踏上了回家的路上,此時此刻,嚴非的肚子已經很餓了,今天一天他都沒有吃東西,將獸皮袋稍稍往前緊了緊,想到晚上可以飽吃一頓,心情忍不住飛揚了起來。
兩個人穿過了茫茫的草叢,到達了河邊,非常默契地處理起身上的食物,清澈的河面波光粼粼,泛着銀光,嚴非覺得要暈倒了,河裡的是魚嗎?有魚長着長長的獠牙嗎?而且還有四隻和肥大的身體極不相稱的小腳,心中默默唸到這裡不是地球,少見多怪,少見多怪!
水裡的魚一點也不怕他們的存在,還在他們的附近游來游去,嚴非盯着魚忘記了手裡的活,唐納斯瞧見了,以爲是嚴非害怕魚的攻擊,“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攻擊人!”
“能吃嗎?”在飢餓中的嚴非,吃已經是他人生中的頭等大事了,看見活物都想問能吃不。
“能,只要你不嫌骨頭多!”剛聽到能字,嚴非便即刻抄起了骨刀走到河裡,靜靜等待魚兒的靠近,龐大的身軀,無任何戒心,嚴非一擊得手,樂呵呵的把刺中的魚拖上岸。嚴非明顯愉悅的心情,讓唐納斯疑惑不解,難道他從未吃飽過?連這樣的東西都能讓他開心不已。
嚴非可不知道唐納斯的想法,他利索的將魚開膛破肚,處理乾淨就順手放進獸皮袋中,獸皮袋已經滿得不能再滿了,對此嚴非異常滿意。
把所有東西都弄好後,兩人一同走入了部落的大門。在此刻,迎面走來了一個人,身高1米8左右,面部線條較爲柔和,也沒有獸耳和尾巴,很顯然他是一個雌性。
因爲是正面走來,避無可避,那人見到嚴非後,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但隨即又變得柔和起來,甚至還笑眯眯地迎向嚴非。
“小非,好久不見了!身體好了嗎?我好擔心你哦!”
嚴非對於這種自來熟的人很反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非常的噁心,明明不喜歡他,還裝作和他感情非常好的樣子。
“身體好了,不好意思,我失憶了,你是誰啊?”既然這個要裝友好,他也不介意演演戲,裝着一臉的疑惑。
“我是末兒啊!你不記得了嗎?”
“要是以前非常熟的人,倒還有一點熟悉的印象,但對於你,我很遺憾,可能我們之前接觸比較少吧!沒啥印象!”那個末兒的臉明顯的抽了一下,嚴非心中冷笑,原來是原主人的情敵啊,居然跑過來裝沒事人,還真是假仙!
“這麼會呢?我們之前還經常一起去採集蔬果呢!”
“這我還真沒印象,要不等我想起來了,我們再敘舊好了!”嚴非懶得和這種假惺惺的人糾纏,打算開路。
一頭灰狼從天而降,擋在了末兒身前,冰冷的眼神瞪着嚴非,口中傳出冷酷的聲音,“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打攪末兒的生活!”一副嚴非欺負了末兒的表情,好一幅兄弟情深的畫面。
“從他說他是末兒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請不要自以爲是!”
“不認識?你還和末兒說那麼多,我看你根本是假裝失憶,想借此降低我們的戒備,趁此接近末兒,借而傷害末兒,簡直是死性不改!”嚴非無語了,這位仁兄明顯腦補過頭了吧,嚴重患有被害妄想症。
“費爾先生,我對你的想象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但我只想對你說一句,你想太多了!”不想再糾纏下去了,再不走的話,人會越聚越多,他一點也不喜歡給別人看笑話。
“怎麼心虛?想逃了?”費爾一把扯住嚴非的胳膊,力道之大,讓人痛的無法忍受,嚴非咬牙撐住,他的自尊心絕不允許他叫出來,用力甩開費爾的手,周圍的人都圍過來了,但很明顯,周圍的人對他都有一種厭惡的情緒。
“說!你想怎樣?”嚴非的聲音明顯冷下來了,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我說過,你再來打擾末兒的生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讓族長趕你出部落的!”嚴非心中冷哼,他們就這麼不樂意自己活着?
“我根本什麼也沒有做,你憑什麼趕我走!”周圍那些看見事情經過的人,竟沒有一個人爲他說話,甚至連他身後的唐納斯也是一言不發,嚴非仿若身處寒冬,心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