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奮鬥在後宮 14沉思 名 3G 網首發
林喻喬離開後,林喻城看着丫鬟把點心和炕桌都撤了,屋子原先濃膩的甜點味道也漸漸被香盤裡清冽的梅香蓋住。
捧着茶,林喻城陷入沉思。
方纔林喻喬的話倒是也在點上,之前他確實煩惱過會在考上之前娶妻,並且林喻城知道他以後的妻子絕對不會比林喻琪的出身更高。當然出身不高並不要緊,關鍵是不能給自己拖後腿。
萬一娶個不着調的人回來,不僅耽誤他的精力,還會給母親也多添很多麻煩。所以這個事他一定要提前解決了才行。
讓林喻城有點擔心的是,林喻琪現在不去書院後和太子府詹事馮成的大兒子馮進走得很近,待成親後可能就會藉由馮成引薦正式投到太子門下,在東宮謀職。
大秦各伯爵侯府都是開國初封的,屬於從二品,享千戶食邑,有衣食租稅,但是無實封。有心仕途的可以通過自己努力謀一個實職,與爵位不相沖突。
太子是國之儲君,元后嫡子,八歲就得封太子搬入東宮,一直以來地位穩固,林喻琪依附太子,也算是尋了一個穩妥的發展方向。
何況太子擁有自己的類似於朝廷的東宮。東宮的官員配置完全仿照朝廷的制度,甚至還擁有一支類似於皇帝禁軍的私人衛隊“太子諸率”。
如果林喻琪能得到太子信任,在東宮順利謀得實缺,將來太子繼位也就理所當然的能成爲天子近臣。
林喻城知道,若是林喻琪未來官運亨通,他和幾個弟弟就必然發展平平,會一直被他和陳良侯壓下去。
侯府不能缺有出息的子弟,但是爲了利益分配和諧,也不會容許一府兩人同時得勢。
陳良侯林子榮這一代,因爲林子榮年輕時遇到過一次政治危機,就再也無心仕途,所以府裡的資源都給了二老爺。現在二老爺雖官拜三品,但是依舊對陳良侯很恭敬,整個侯府一直是陳良侯做主。
原先按照陳良侯的設想,也準備讓林喻琪和林喻城按照他和二老爺的模式發展,但是林喻琪一向心高,不能接受自己比不上弟弟,況且他也知道林喻城絕對不會和二老爺那樣對他俯首聽命。
既然林喻琪開始鑽營仕途了,那麼林喻城現在就明顯失了先機,也不能再去投到太子門下。
不過凡事都有風險,林喻琪也不一定就能如願,畢竟太子在文士中名聲並不特別好。
林喻城在書院中也結交了很多師長同輩,就他看來起碼書院清流一派都持中立的態度,他的老師郭洪也曾經講過太子太過睚疵必較。
太子剛被冊封時跟隨太傅周子珍讀書,周子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爲人一向方正,就是稍微有點不變通。有一次太子中午沒休息好向他要求下午早退,周太傅硬是不許,還講了一通大道理,結果太子就只能硬撐着上完課,心裡不免有些記恨。
等到一次周子珍因爲天冷去的晚了,就被太子抓到了把柄,在聖人問到老師如何時,太子就說起周太傅講課時去的晚。
聖人聽到後就對周太傅不喜,覺得自己讓他教太子是給他尊榮,他卻不用心,如此回報君恩,就下旨訓斥了太傅。周太傅一輩子清正最是要臉的人,聽到聖旨訓話羞愧交加,當晚就自盡了。
這事發生時雖然太子年紀還小,但是影響卻很惡劣,又隨着年長接連傳出太子責罰東宮下人的事,傳來傳去到最後就變成了太子性情暴虐,既不尊師又刻薄寡恩。
林喻城如今不能走太子的道,自然還是有其他路可以走。
太子雖然是嫡子,卻並不是當朝唯一的嫡子。聖人目前立過三任皇后,都已經接連去世,也因此留下個命硬克妻的名頭,現在已經不敢立皇后了,只有一個貴妃統領後宮。
三皇子是繼後郭皇后所出,五皇子是繼後柳皇后所出,也都是嫡子。
其中更有三皇子劉恆與林喻城年紀相近,之前在文會中林喻城與三皇子也有過交集,對他的印象很好。並且林喻城的老師郭洪和三皇子母家也是親戚,論起輩分三皇子還要叫郭洪一聲舅舅。
三皇子性情溫和平易近人,年紀輕輕就處世圓融,人見之皆稱其有謙謙君子之風。還十分愛才,經過郭洪的引薦,三皇子對林喻城也頗爲看重。
加之身世有些相似,林喻城對三皇子另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甚至林喻城能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三皇子絕對不會是個平庸的,雖然現下不顯,但是潛龍在淵。
眼睛看向書房的位置,林喻城想到桌子上的那封文會拜帖,去的話肯定能再遇到三皇子。他想着,是時候該定下來了。
這一邊林喻城在下注,另一廂林喻琪也沒閒着。他經過馮進的引薦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都是權貴人家的二代們,經常聚在一起宴飲戲鬧。
在書院中林喻琪就與馮進交好,如今兩人都已離開書院,更是交往甚密。林喻琪知曉馮進的父親馮成是太子府詹事,從太子初封起就跟着他,如今很受太子信任。
他希望藉由馮成的引薦,也能夠爲太子所用。
雖然林喻琪擋下了林喻城的院試,但是也不過減輕三年的壓力。他一定要在林喻城之前出頭,把他死死的壓下去。
“大哥就這麼怕我嗎?”
想起之前他去看望生病的林喻城時,林喻城雖然臉上帶着病容,但是看着他時依舊一點也沒有示弱。
林喻城的眼神太過尖銳不馴,讓林喻琪心裡很不舒服,經常一停下來就能想起這句話。
握緊了拳頭,林喻琪暗中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心服口服的認輸!”
散席後,幾位二代們都是玩慣的,覺得不盡意,要移到下一場繼續消遣。其中太常寺卿的小兒子林有庭摟着林喻琪的肩膀,“林賢弟也跟着我們一起去樂呵樂呵吧!”
他口中酒氣熏天,林喻琪強忍住沒把臉偏過去,心中有些猶豫。之前陳良侯和張氏雖然寵他,但是都管的很嚴,至今他都沒個房裡人,也不參與他們聚會的下半場。
如今即將成親,他自覺已經大了,再繼續推辭說不得就顯得自己不合羣了。他既希望能走通太子這邊的路,也指望着多結交認識人,以後說不準能用上。
看到林喻琪這次態度軟化,不似從前那樣堅拒,馮進也覺得稀奇,與幾個人一起起鬨開來。
最終還是跟着馮進他們一起去了翠悅居,林喻琪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心中有點隱隱的後悔。
臺前着薄軟輕紗的舞姬在起舞,耳邊絲竹聲悠悠不絕,身後還有美貌的小娘倒酒,穿的俱都又少又透,甚至還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林喻琪輕輕一掃就能從身邊倒酒的小娘衣襟裡看到大紅的抹胸。
“郎君看什麼呢?奴都要臊的呆不住了。”穿着茜素青色阮煙羅紗裙的小娘嬌笑着,借執酒暗暗用胸脯蹭着林喻琪的胳膊。
林喻琪本就拘謹,聽着她的話更是連耳尖都紅透了。他身邊的林有庭哈哈笑着,擰了下那小娘的雪腮,“看你是騷的等不及了吧!”
聽着這般葷素不忌的調笑林喻琪有些適應不良,但是隨即就被林有庭把那小娘推到他懷裡。那些小娘都是早就調*教好的,沾上身如軟藤,讓人鬆不開放不下。
被懷中佳人一杯酒一杯酒的接連灌下,林喻琪有點喝大了,呼吸裡都是脂粉的香氣,混着靡靡之音的樂聲,讓他全然忘記了壓力,開始放縱自己享受起來。
“叫個清倌出來,務必今夜讓我這個弟弟滿意!”
馮進也拉過一個小娘攬在胸前,揮着手叫過人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