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報考之後,高考分數也下來了。可以通過網上查詢也可以電話查詢。
柳河已經知道自己的分數了,所以也沒想着去查,倒是何小曼和柳成業兩個人急的不行。
能查分那天,柳成業還特意請了假,和何小曼兩個人守在電話邊上查。
電話拿在何小曼手裡,柳成業附耳過去聽。當電話那邊報出柳河的總成績的時候,何小曼竟然歡呼起來,就連一向持重的柳成業也跟着喊了幾聲。
中午的時候,柳河接到了何小曼的電話。
何小曼很是興奮的把柳河的成績告訴了她,還對柳河道:“安安,我和你把還查了往年省師範中文系的錄取分數,你這分數上省師範妥妥的。你爸可高興了,還說晚上咱們出去慶祝慶祝呢。”
“等通知書下來再慶祝不行嗎?那時候柳灝也該放假了,還不耽誤他複習。”怕打擾石頭睡午覺,柳河躲到陽臺,小聲與何小曼說道。
“通知書下來咱們就去你爺奶家慶祝了,這次就咱們一家四口,這事兒你爸都定了,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何小曼喜滋滋說道。
掛斷電話,柳河想到取了通知書要去爺奶家,兩邊的太陽穴就突突地跳起來。
在柳河的記憶裡,他們一家一起出去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一般去的也都是小飯店。
這次柳成業發了話,要好好慶祝,吃飯的地方自然也就上了好幾個檔次。他們直接去了濱城最好的一家中餐廳。
走到餐廳門口柳河就打了退堂鼓,拉了拉何小曼的袖子,“咱們去別的地方吃吧,這裡太貴了,我聽說一個菜就要上百塊。”
“你個小財迷,你一天都能賺一百多塊,就當是你請爸爸媽媽和柳灝吃飯了都不行啊。”說完,何小曼湊近柳河神秘兮兮地說道:“原本我提議去西餐廳的,你爸不讓。”
柳河趕緊拉着何小曼往裡面,幸好還有一個明智的老爸,否則家裡的錢一定早讓何小曼敗光了。
去包間還要額外收費,柳河不想花那個冤枉錢。左右餐廳很安靜,他們就找了個角落坐了,邊上還有盆景做隔斷,和一個小包間也差不多。
點菜的事兒由最瞭解全家口味的何小曼負責,斟酌了半天點了六菜一湯。
菜還沒上來,柳河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進去的時候洗手檯那裡還沒有人,出來的時候卻有兩個人在那裡,且還有一個是男人。
女洗手間裡出現男人,柳河着實被嚇了一跳,且那兩個人貼的那麼近,一看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柳河在一邊匆匆洗了手,也顧不得烘乾就往外走。
馬上就要走出洗手間了,忽聽女人道:“你不是這幾天去陪朋友嗎?剛剛那女的就是你陪的朋友?我今天要是不正好碰到你,你是不是還要騙我?”
“哪能啊寶貝,我真沒騙你……”男人開始解釋。
已經走出洗手間的柳河聽到男人的聲音突然頓住了腳步。
這個聲音她在哪裡聽到過!能讓她記得的聲音,那肯定是她重生之後遇到的人。
“我這幾天真的在陪煜城,上次吃飯不是帶你見過嗎。那女的也是煜城的女伴兒,煜城中途有事兒先走了,這不就讓你碰上了……”
男人又低聲解釋了很多,柳河卻沒有繼續聽下去。
怪不得覺得那個男人的聲音熟悉呢,原來是那日她和何小曼逛街的時候遇到的和彭煜城在一起的男人。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人竟然能在女廁所和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彭煜城就更不用說了,僞君子一個!他都對不起方美婷說他的那些好話。
想到這裡,柳河突然頓住了腳,方美婷不知道彭煜城是個渣男,那她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呢?
“安安,怎麼這麼久,菜都上來了。”久等不見柳河回來,何小曼親自找了過來。
柳河暫時放下心事,和何小曼回去了。
之後再去方美婷家上課,柳河好幾次想和方美婷說彭煜城的事情,但是每次還沒等她開口,方美婷已經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彭煜城的好話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石頭要去醫院拆石膏,方美婷給柳河放了一天假。
第二天柳河去上課的時候,彭煜城竟然也在方美婷家裡。
方美婷已經去上班,吳姨家中有事,請了幾天家,今天還沒回來。所以方美婷家就只有石頭、彭煜城和柳河。
柳河以爲彭煜城會像前幾次那樣主動和她說話,她還想着找機會警告彭煜城不要傷害方姐呢。
可是,這一次彭煜城卻十分反常,上午她給石頭上課,他就在外面沙發上坐着,什麼也不幹,就是呆坐着。
中午吃的是方美婷早就訂好的外賣,吃飯的時候彭煜城也異常的沉默,一直到傍晚方美婷回來,彭煜城幾乎沒說話。
不過但凡柳河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落在她身上。
晚上方美婷留柳河吃晚飯,直說,“難得我下一次廚,安安你一定要賞臉。”
柳河開始還推拒,奈何方美婷拉着她不鬆手,還說若是柳河不留下,他們晚上也不吃了。
柳河無奈,只得留下來。方美婷的廚藝一般,柳河就主動去幫忙。
前世她在家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大學畢業和男朋友在一起之後,家務做飯她倒是都學會了,飯菜不說做的多好,至少不會難吃。
晚上吃過飯,方美婷讓彭煜城送柳河回家,柳河想了想,並沒有拒絕。
在電梯裡,柳河主動開口,“彭煜城,方姐是個好人,好女人。”所以,你理她遠一點。
彭煜城垂頭看着她,臉上沒有表情,猜不出他的心思。
他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柳河有些鬱悶,想了想,又道:“我覺得方姐適合找一個老實憨厚的男人,你覺得呢?”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彭煜城率先出電梯,一直到柳河上車要走,他堵在車門口,看着坐在車裡的柳河認真道:“你說的對。那麼,你適合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