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日雖說狠狠地打擊了秋羅,但是我們並沒有真正的將秋羅打倒。難保他明日不會想法子報復我們小姐。我想小姐正是因爲此事而心煩吧。”春梔坦言分析的說道。
“沒錯,正是這樣。我們今日將她拉下水,他心中必定並不會善罷甘休,他日一定會想盡法子報復自己。畢竟今日代替他頂罪的可是他的表妹,我今日可是看到了他的表情,可不是什麼心狠的人,或許說對自己的表妹心狠不起來,看來也不是什麼無情無義之人,不過這樣的人心狠起來卻是不容易招架的。”陸茵一點一點分析着和春茶和春梔說道。
“對了,小姐,我今日可是看見在國公爺拒絕秋羅一起去看太夫人時,秋羅看您時那種眼神特別的狠辣。微微有些嚇人呢。我一想起這件事情就恨不得抓花她的臉,看着她假惺惺的樣子就心煩的很呢!”春茶將自己今日看到的事情告訴自家小姐。
“哦?那看來這秋羅當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今後的日子無論做什麼事情,一定謹記,切不可惹是生非,多加小心,不能讓人抓了什麼把柄去。”陸茵聽着春茶春梔說道。
“是,小姐。”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春梔又調侃的看着春茶說道“你剛剛不會就因爲秋羅看夫人的眼神而臉色憤恨吧!”
“呃,我有臉色憤恨麼?”春茶傻傻的看着春梔,他還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表情是那麼憤恨。
“可不是麼,我一進來就看見夫人皺着眉頭,你一臉憤恨的站着。我還以爲你被惹了夫人不開心,被夫人訓斥了呢!”春梔不免笑自己想的太多!
“在你們眼裡,你們小姐就是那麼虐待自己的貼身丫鬟的啊!”陸茵聽着春梔的說法,頓時覺得好笑,不由得調侃的看着春梔。
“纔不是呢,夫人對我們可是很好的呢!”春梔看着陸茵,有些撒嬌的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呢!”陸茵懷疑的看着春梔。
“小姐我覺得春梔也不是這麼想的呢,她好像心口不一哦!”春茶也看的出小姐是故意打趣着春梔,趕忙幫腔道。
“春茶!”春梔狠狠的看着春茶說道。語氣惡狠狠的。
春茶衝着春梔做了一個鬼臉,春梔氣的佯裝要打他,春茶趕忙尋求陸茵的保護,幾個人嬉笑成了一團,把不開心的都暫時忘到了腦後。
話說秋羅的表妹婉清在替秋羅頂罪後被齊越下令亂棍打死。下人在確定婉清死後將其扔到亂葬崗去埋葬,幾個小廝將婉清的屍體擡到亂葬崗去,準備將婉清下葬。幾人也不免一邊幹活一面交流着。
“你說這丫鬟也真夠大膽的不就是嫉妒自己的表姐給國公爺做了姨娘麼,至於做那麼狠的事嫁禍給自己的表姐麼?”
“就是,還是給太夫人下毒,這被發現不就是死罪一條麼?”
“他啊,我看也就是傻,纔會這麼做。不過啊,要怎麼說害人之心不可無,你看這不沒 害成自己表姐,反倒是把自己搭了進去。”
“就是就是,這害人之心啊不可無。”
“我說你們啊,就是太年輕,這根本就是個替罪羊。”
“啊?不會啊?”
“怎麼可能啊?”
“要不我怎麼說你們還是太年輕,這高官貴族的後院替主子頂罪的奴才可是數不勝數,他們不過就是這些高官貴族的妻妾們鬥法的犧牲品而已。”
“天啊,那不就是顧姨娘想要謀害太夫人。”
“這顧姨娘可是太夫人硬逼着國公爺娶得呢!”
“就是啊,太夫人還給他換了自己孃家的一個養女的身份,她怎麼能這麼對待太夫人,這不是恩將仇報麼!”
“呵!恩將仇報?這顧姨娘只不過是想借此事對付國公夫人而已,只不過這國公夫人自從上次合離的事情開始就大變了性子,顧姨娘沒能得逞,還自己引火燒身,不得已自己的表妹纔給自己頂了罪。”
“天啊,竟是這樣。”
“這顧姨娘的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歹毒?歹毒又有什麼辦法,這罪不還是沒降到他的身上。”
“那這丫鬟可不就是冤死的”
“天啊!”
“誒,你們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喂!別在這地方嚇人,行不行。”
“我沒嚇你們,我真的聽見了。”
“我我我,好像也聽見了。”
一陣好似哭泣的聲音在幾個小廝的耳邊響起。
幾個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得拔腿就跑。
待幾個小廝消失不見後,一個渾身裹着黑色風衣的人悄然而至將被扔下的婉清抱起消失在黑夜裡。
夜晚時分,趙奶孃在服侍着太夫人睡下以後來到秋羅的住處。
“顧姨娘.”趙奶孃走進屋子說道。
“娘,你怎麼還和我這麼生疏。綠水沏茶。”秋羅看着趙奶孃走了進來,趕忙起身迎接,讓綠水去沏茶。
“姨娘不用如此麻煩,老奴有些話想和姨娘說。”趙奶孃看着秋羅不冷不熱說道。有擡眼看了下綠水。
“綠水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秋羅看着自己孃親言語冷漠和自己說話,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便吩咐了綠水下去。綠水也很知趣,臨出門前還不忘將門帶上。
待屋子裡只剩下秋羅和趙奶孃兩人時,趙奶孃率先開口說道“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你想要陷害國公夫人做的。”
“娘,你怎麼一來就和我說這個事情啊。”秋羅拉着趙奶孃的手臂撒嬌道。
趙奶孃推開秋羅的手冷冷的說道,“看來這件事情當真是你做的,你怎麼可以對太夫人做那等事情。”
“娘!”秋羅沒想到趙奶孃的到來只是爲了質問自己,不由得拔高了自己的音量。
“秋羅,你別忘了你是如何嫁給國公爺的,若不是太夫人,你能嫁給國公爺麼,你能換了身份麼?你看看你現在是如何對待太夫人的?你對的起太夫人對你的好麼?”趙奶孃不由得心頭一怒,責備的說道。
“是,是太夫人幫我嫁給國公爺,那又能怎麼樣,他能幫我得到國公爺的寵愛麼,他能幫我絆倒陸茵那個賤人麼?我今天這麼做,不過也對太夫人沒什麼損害,等我絆倒陸茵那賤人,我日後在好好孝順太夫人就是了。”秋羅聽着趙奶孃責備的話語,不由得心頭一怒說道。
“你你你,你竟然還想着去陷害國公夫人,你的心何時變得這麼大了,秋羅啊”趙姨娘被秋羅說的很是震驚。
“那又有什麼不可,我又不是現在纔開始針對他。”秋羅滿臉不屑的說道。
“是啊,你如今陷害別人不成,被人發現,還害了你表妹婉清一條命。”趙姨娘痛心疾首的說道。
“娘!你以爲我想表妹出事麼,不過如今說什麼有用。唯有替表妹報仇纔是。”秋羅惡狠狠地看着趙奶孃說道。
“你你你你,我不管你了。”趙奶孃被秋羅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不知道曾經乖巧的女兒到底是怎麼了,竟變成了這樣,還是從一開始自己就沒看明白自己的女兒。趙姨娘氣的拂袖而去。
本來就一心委屈的秋羅,還被母親教訓了一番,心裡難過又氣憤,直挺挺的倒在牀上,眼裡含着淚水,綠水在旁邊怎麼勸也不說話,只躺着不說話。
綠水見怎麼勸,秋羅也沒反應,也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