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陸茵從宮裡出來已經月餘過去,陸茵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調查上次金王府的事情,陸茵其實看不出有什麼古怪,但是陸茵直覺一向很準確!
說起這金王府來頭還是不小的,金王府是皇后的弟弟家,皇后跟皇上相識於寒微之時,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曾經遭到先皇跟各個兄弟的打壓,日子很是不好過,那是還是太子妃的皇后,跟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相互扶持。
熬過最難過的時候,後來二人日子漸漸好過了,皇上也沒忘記起初的日子,再後來……,皇后於元德十五年去世了。皇帝一直抑鬱,一直鬱結於心。直至最後甚至成了心結。
御醫診斷卻是不敢直言,皇帝賢明自然是知道宮裡人的擔憂,也不想讓太后擔憂,便一直勤於政務!後經過太后提攜,後宮四妃之位滿了兩位。另外兩個妃位空懸。
太后倒是想的好,但是奈何……說起來昭陽的母親卻是有八分像已故的皇后,後來皇帝也確實是愛上昭陽的母親了。雖然一開始也只是把這位當了替代品而已。
但是後來卻是真正的喜歡上這位的真性情了,連老皇帝自己都不知道對着這位,,到底是愧疚多還是……喜歡多。
已故的皇后,有兩個弟弟,均是是封了王,其實按理說應當是封侯就可,但是無奈老皇帝卻是想給皇后殊榮。
以至於後來這兩人仗着皇帝的恩寵,欺凌百姓,囂張跋扈,甚至是醉馬京城,這種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衆所周知,過了宣先門解除佩刀,三品以下的官員乘轎,三品以下的則是步行上朝。而這兩位倒是好了,目無王法縱馬宣先門前。視法律爲空氣。
後來御史臺參這兩位,也不見成效,畢竟皇帝高高舉起卻是輕輕放下,最後處罰也只是閉門思過什麼的!以至於後來這兩位更加的目無王法。
皇帝倒是真正顧念皇后的情誼,但是這兩位據探子回報,說是手伸長了,居然敢擅自聯繫藩王!這是要造反麼?!
“消息可是準確?”老皇帝經過一番滋養,身子骨倒是好了許多,看上去甚至是年輕了好幾歲,現在坐在書房騰龍椅上,看着面前跪着的探子,厲聲說道。
探子當下把頭垂得 更低,“消息是廠衛傳來,必定是真的。”
“砰!”桌上的硯臺被皇帝掀翻在地,皇帝依舊覺得不解氣,甚至把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真當朕是瞎子麼!”
在皇帝看來這兩人不成器,只是喜歡貪墨珠寶甚至是囂張跋扈都能忍受,但是,這兩人現在居然勾結藩王!他們是想要做什麼!
這邊老皇帝發着火,那邊……。
陸茵半夜拉着溫餘出去,打算來一出夜探金王府。三更棒子才敲響,陸茵側頭朝着師兄點了點頭。溫餘淺笑,“師妹怎麼盯上這金王府了?”
“直覺。”
溫餘嘴角抽搐,小師妹真是……可愛呢,直覺麼?不過既然小師妹想玩。那就玩吧。自己本事不算大。但是護住小師妹卻是沒有問題了吧?
“小師妹,快冬至了,可是要回藥王谷一趟?我們出來夠久了。”溫餘隨着陸茵邊走邊問道。
“師兄想回麼?”陸茵內心有些愧疚,這些日子拉着幾人忙東忙西,沒問幾人願不願意。大師兄肯定是有些擔憂師傅了,畢竟師傅一個人在藥王谷裡!
溫餘藉着長安街道上的亮光,看着陸茵略微帶着愧疚的臉龐,驀然的感到一陣陣不適。他並不喜歡小師妹這個樣子,他還是比較喜歡小師妹開開心心的。
“冬至我們給師傅提前送信,讓他來京城跟我們一起過吧,!”陸茵不知想到什麼,“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師傅肯定想吃我做的菜了,不怕他不來!”
溫餘溫柔的笑了,整個英俊平和的五官。笑起來,像是冬夜裡突然多出來一個暖陽。
陸茵只覺得有點瞎眼睛,但是又覺得溫餘大師兄成天就是溫溫柔柔的,甚少見他這麼開心的笑,“大師兄,你應該多笑笑,趕緊給我娶幾個嫂子,生幾個侄子什麼的!”
溫餘聞言,只覺得無奈,小師妹這跟師傅學的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語調都沒什麼變化。
“年紀輕輕的,別學師傅!”溫餘狀似生氣的說道。
陸茵也不俱,眼瞅着快到金王府側門,看了溫餘一眼,一陣風似得飛了出去。溫餘見狀只得無奈的笑笑跟上!
陸茵跟溫餘二人趴在金王府,金王付流的臥房之上,也算是來的巧了,正看到兩人擡着什麼東西朝着付流的臥房走來。
待那兩人走近了。卻看到的是一麻袋,跟陸茵上次看到的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溫餘眯了眯眼,那麻袋裡明顯裝着的是一個人!二人輕輕揭開瓦片,見到兩人正好把麻袋打開。
而付流則是穿着絲綢中衣在塌上坐着,看着兩個手下的動作,慢條斯理的把一個湯婆子抱到手裡,才慢吞吞的起來,肥碩的身子一步三晃,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挺滑稽的。
陸茵見狀真是想翻白眼啊,寫冬九的天,這人就算是爲了彰顯他的地位穿着絲綢衣服,也不嫌棄凍得慌麼?
陸茵雖然習武以後不怕冷,但是。這京城的風颳得確實有些猛烈,鼻頭已經凍紅了。但是還是想瞅瞅這付流到底是想做啥!
付流原本不姓付的,付是國姓,後來因着封了王,外姓王什麼的不太好聽,這兩人就順着杆子的請求了賜國姓,雖說有些出格,但是皇帝還是看在已故皇后的面子上準了兩人,皇后在世的時候最疼的就是這兩個弟弟,嬌慣得不像話。
以至於這兩人什麼都敢做,但是沒辦法,有個護短的皇后,在皇帝面前哭一下就完事了,所以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後來連御史臺皇后都去哭。
也是沒誰了,都說活人爭不過死人,這話甚是有理,所以,最後,這二人連御史臺都不想沾了,免得惹得一身騷味。這也就導致了後來兩人行事簡直連皇帝都沒放在眼裡!
溫餘在一旁小聲的跟陸茵解釋着,陸茵聽得嘖嘖稱奇,上輩子雖然知道這金王有些跋扈,但是沒想到到這個地步!
悄悄這行事風格,半夜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女子帶進屋,想想也知道這金王要做什麼,但是要救麼?
陸茵看着溫餘用眼神詢問道。
溫餘則是搖了搖頭。陸茵則是有些驚奇,畢竟溫餘一向都是好心又熱血那一類人,現在“見死不救”不太像溫餘的行事風格。
接下來下面發生的事情,可以不看了,溫餘則是拉起陸茵跳出金王府。
“呼……”陸茵跑的有些急,冷風灌進喉嚨管裡,正在喘着氣,“大師兄爲什麼不救那女的?”陸茵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溫餘抿抿嘴脣,“金王府的侍衛……有些深不可測,我們二人不是對手,若是因爲我想救,就讓你陷阱危險之中,那我倒是不會選擇救人。”溫餘確實想救,但是他更是不希望小師妹出事。
陸茵聞言,確實有些感慨,人都是這樣,若是因爲自己師兄弟們都陷阱危險,她也不幹,人都是分遠近親疏,一個陌生女子比起師兄們來說算什麼!且,救了也未必知道感恩,有的人還甚至覺得自己擋了她的榮華道路呢。
想到這裡陸茵微微一笑,“師兄可是看出這金王府的問題了?”
“師妹也看出來了?”
溫餘確實看出來了,陸茵也看出來了,但是這金王府雖然說是有着大問題,陸茵也不知道怎麼辦,自己手上沒權,做不了什麼事情。
而那金王就算是可以殺死,自己雖是能逃脫,但是,幕後的人糾不出來也是白搭。
想清楚問題的關鍵,跟着溫餘兩人就回到了小院,看樣子自己明日真的好好跟着昭陽聊一下了。陸茵一邊想一邊閃進空間。
“臭丫頭,這麼久不進來看爲師!”秦老瞪着陸茵說道,這丫頭現在倒是有本事了!哼,尊師重道都丟在一邊去了!
“啊~”陸茵奔到秦老面前,“師傅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最近真的是很忙啊,你也看得見啊。”說罷陸茵還一臉委屈的坐在秦老身邊。
“哼唧!”還有我,小糰子吊在秦老的鬍子上抗議道。看着秦老留的鬍子,陸茵真是很無語啊,秦老本來是三十多歲的美大叔,但是卻是偏偏喜歡蓄鬍子,愣是讓自己大了十歲的樣子。
而且經常喜歡裝作世外高人的樣子,“乖,我錯了,一會做好吃的給你吃!”
“哼唧?”真的?小糰子眼睛大大的看着陸茵。
“真的”陸茵再次保證道,她再次吃了自己不守信用的虧!現在連小糰子都不相信自己了!
WWW_ Tтká n_ C〇 “哼唧!哼唧!”好吧,最後再相信你一次!小糰子還是放棄不了好吃的誘惑。揪着秦老的鬍子一盪鞦韆,就蹦到陸茵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