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二月初九還要參加會試,沈家人協商後,決定讓秋哥和冬哥正月初五離家,薛耀溪和沈璇同行,至於沈爹他們還要在等等。
二輛馬車,朝着京城而去。
此行,沈璇照樣在傳授秋哥和冬哥二人爲官之道,在加上薛耀溪的提點,讓二人受益匪淺,思考問題也變得全面不少。因爲偶爾碰上下雪天,他們趕到京城的時間來說相對比較急。
不過正月十五那天,他們還是特意停了一天,好好感受當地的元宵節。二輛馬車,終於在二月初三那天,進入了京城,回到了沈府。一路上因爲有沈璇暗中靈水的照顧,幾人都沒感染風寒。
接下來的幾天,秋哥和冬哥二人閉門不出,老老實實在府裡調整,等着二月初九的到來。那天,很快就到了,這次沈璇沒有去送,只是安排管家白明把二人送到考場。
“好了,府裡暫時無事,你們幾個跟我去書房查賬吧。”送走了秋哥和冬哥二人,沈璇對着五大丫鬟吩咐着。
正月裡,各處的賬本已經送到了沈府,接下來的時間,沈璇幾個有的忙了,因爲是一年的賬本,大概需要一個月纔可以完成。
“是。”五大丫鬟聽到命令,忙應聲答到。她們已經習慣了此安排,之前已經有過經驗了。
主僕六人,走進了書房,吃喝都由小丫鬟送進去,她們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賬本上。若是有人站在書房外面,就能夠聽到裡面傳出的算盤聲響。
也許是知道沈璇很忙,薛耀溪主僕三人都沒有上門來打擾,而此時的薛耀溪正在讓人整理聘禮,這事是薛耀溪回到京城後就第一時間吩咐的了。此人決定,等沈家人回到京城,秋哥和冬哥殿試之後就上門提親。
三天很快就過去,沈璇決定去接秋哥和冬哥二人回府,一早收拾妥當後就坐車朝着考場而去。此次整個朝代的舉人齊聚京城參加會試,競爭的激烈可想而知。
沒等多久,秋哥和冬哥就依次而去,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考的還不錯,至少沒有和其他人似得垂頭喪氣。接到二人後,沈府的馬車就很快離開了。
“小妹,這次若是四哥能夠考上,就要該好好謝謝你了。”車內冬哥開口對着沈璇說道,語氣有些激動。
“謝我幹嘛?又不是我替四哥去考試?”沈璇隨意的接了一句。
“要謝、要謝的,這次的試題除了四書五經等學識的考問,還有一部分時務策的考題。”冬哥回答着。
聽到冬哥的回答,沈璇提起了心思,那微亮的眼神顯示了她的興趣,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幸虧之前有小妹的提點,否則時務策考題我們該答不上來了。”一上車就閉着眼養神的秋哥,睜開眼,插了一句。
“無需感謝,都是自家兄妹。既然已經考完了,就不要在討論試題了,好好放鬆幾天吧。”沈璇如此回答着。
回到沈府,廚房那裡的人把早就做好的飯菜端上桌,等秋哥和冬哥吃完回到房間休息後,沈璇又進了書房,繼續未完成的事情。
在衆位應考舉人坐立不安、心急火燎的等待中,五天很快就過去了,二月十六是放榜日。此次會試,只錄取前一百名。
貼身小廝茗煙和伴鶴一起去看官榜了,秋哥和冬哥二人外表灑脫、內心着急的等待着。眼看着巳時已經過去,這看官榜的人還未送回消息,這人的心裡更加着急。沈璇知道二人現在也聽不下去別人的話,隧就沒有出聲安撫,淡靜的坐在那裡等着。至於沈璇心裡是否真的淡靜,又有誰知道呢?反正此時沈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着急之色。
“中了,中了,三少爺和四少爺都中了。”從大門處一聲接一聲的高喊傳來。
二個小廝很快就跑到了客廳,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激動,顧不得行禮,大聲說道,“二位少爺都上榜了,三少爺第五名,四少爺第四十八名。”
聽到茗煙的大喊回答,知道自己上榜了,秋哥和冬哥這提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順勢跌坐在椅子上。
知道二人需要時間調整心情,沈璇只好站起來出聲吩咐接下來的事情。
“去把白管家找來。”沈璇吩咐道。
白管家一直等在門外,聽到沈璇的吩咐,離開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那裡。
“白叔,吩咐下去,二位少爺高中,全府的人都有賞,每人十兩,稍後我會讓丁嬤嬤把銀票送來,”沈璇如此吩咐道。
“是。”白管家應和着。
“去大門處把準備好的鞭炮放了。附近的府邸送來的禮物,都要登記好,不得有遺漏”沈璇繼續說道。
“是。”
“若是有人上門拜訪,把帖子留下,等我看過之後,在安排。”
“是。”
“目前就先這樣,接下來辛苦白叔了。”沈璇感謝了一句。
得到沈璇的吩咐,白管家轉身就去執行,先去大門那裡把鞭炮放了。鞭炮一響,聽到的人就知道沈府的少爺高中了,吩咐派人前來打聽。得到二人全中,且名次如此靠前的消息後,這禮物就分分送上門來了。好在事先有過吩咐,不管大門處有多熱鬧,府裡的下人也沒有忙亂的現象發生。
就這樣,接連三天,沈府的大門處門庭若市,趕着上門送禮的、前來送拜帖的,邀請秋哥和冬哥赴宴的,花樣百出,無非就是想要見到真人。
“小姐,這是這幾天送來的帖子。”沈府平靜下來後,白管家把接到的帖子上交給沈璇。
“哦,這麼多?”沈璇接過之後,打開隨意的看着,邊看邊說,“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帖子嗎?”
“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幾家送來的,若說特別倒是有一個帖子是何府送來的。”白明邊想着邊回答。
“何府?”沈璇重複了一聲。
“回小姐,這何府一直是清流世家,何大老爺是二品官員、內閣學士,何二老爺是三品文官,負責官員考覈、挑選,此次送帖前來的是何二老爺的身邊的人。”白明如實回答着,關於何府的事情則是接到帖子後私下打聽過的。
“二月二十二赴宴,還有二天?”沈璇手拿着帖子說道,思考後對着白管家說道,“把帖子拿給哥哥們,讓他們自己決定。另外,把送禮的人家各自備一份禮送回去,言明:少爺們正在準備殿試,考完之後再宴請大家。”
“是,屬下明白了。”白管家出聲回答着。
白管家稟報完成之後,就去把何府的帖子給秋哥和冬哥二人送去,得到二人要去何府的答案,然後就開始爲了他們的赴宴而準備準備。當然,也派人去何府那邊回了一聲。送禮的人家也各自送去了一份回禮,把沈璇交代的意思也表達了,大家都知道接下來的殿試非常重要,對沈府的託詞到也沒多說什麼。
二天之後,秋哥和冬哥收拾一番後,坐着馬車去了何府。二人剛到何府,就被等在大門處的人迎了進去,看到對方那熱情的態度,讓秋哥和冬哥兄弟二人摸不着頭腦,彼此對視一眼,表示不解,想不通爲何會對他們如此禮待。
二人之所以接了何府的帖子、上門拜訪,是因爲二人想起鄉試那位姓何的監管官。
走進何府,見到何二老爺,彼此確認之後,三人聊的倒也投機,加上何二老爺的兒子們相陪,秋哥和冬哥也漸漸放鬆了。唯一的“差錯”則是,秋哥與何二老爺的二女兒何虞瑤“偶遇”了。
下午申時,秋哥和冬哥纔回到了沈府,沈璇得到消息後,特意找到二人詢問、關心了一番。
“怎麼樣,今日的何府之行有什麼收穫?”沈璇出聲問道。
“這收穫我到是沒有,不過三哥應該有。
”冬哥嬉笑着回答,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秋哥,又繼續說道,“三哥今日偶遇佳人啊,人家可是何二老爺的嫡女。”
“四弟!”看到冬哥那打趣的眼神,聽到冬哥那嬉笑的回答,秋哥惱羞成怒的出聲制止。在沈璇那雙如刀鋒利的眼神注視下,這臉上有了難爲情,出聲解釋着,“四弟別胡說,我與那何五小姐只是偶遇而已。”(何虞瑤在整個何府小姐內排行第五。)
“好了,這事就不提了。今天陳公子的小廝上門來了,邀請哥哥們明日醉仙樓一聚,曹公子也會去。”沈璇轉移了話題。
聽完沈璇的告知後,兄弟二個對視一眼,由秋哥出聲回答,“明天我們兄弟二個去赴約,之後就會在府裡準備殿試。”
那邊何府,等秋哥和冬哥立刻後,何二老爺就把二個兒子叫進了書房,何二夫人則去了二女兒何虞瑤的閨房。
“爹,你今日打的什麼算盤?爲何對那沈氏兄弟如此禮遇?”何二老爺的二兒子何家樂最先出聲詢問。
“你們決的這沈氏二兄弟怎麼樣?”何二老爺沒有回答二兒子的詢問,而是反問道。
“嗯,除了出身差點,其他的都還不錯,從今日的談吐言談來看,到也是不錯的。”何二老爺的大兒子何家歡客觀的回答着。
“嗯,修養不錯。”何家樂回了一聲,想到什麼之後,“爹,你不會想讓沈氏兄弟做女婿吧?”
看到自家親爹何二老爺臉上的笑容,想起自家小妹與沈氏兄弟的偶遇,何家樂越想越覺得這的可能性很大。
經過何家樂的提醒,何家歡也想明白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但兄弟二人還是在等着何二老爺的回答。
“不錯,我和你們娘商量過了,覺的那沈三少爺還不錯,與你們二妹瑤兒也是相配的。”何二老爺如此回答着。
“可是爹,爲何要選擇沈家,京城那麼多的青年才俊還找不到與二妹相配的人嗎?何況,沈家這家世?”何家樂出聲反對着。
“不,二弟你不應該這麼想。我聽說那沈三少爺鄉試考了第十名,如今會試卻考了第五名,若是殿試在出頭,那前途自然是不言而喻。”何家歡沉思之後,回答着。
“行了,這事也只是先和你們說一聲,到底如何還不知道呢?何況,沈家目前根本還不知道咱們的意思!”何二老爺出聲說道。
這邊父子三人相互聊着,那邊何二夫人探過何虞瑤的口風之後,把何二老爺的意思稍微的提了一聲。看到自家親孃離開後,何虞瑤這位閨閣小姐就陷入了沉思,回想着與秋哥的偶遇事情,臉上慢慢的有了其他的色彩。
“暗二。”沈璇出聲說道。
“主子。”一身黑衣的暗二站在了沈璇面前,等着吩咐。
“去把京城何府的資料整理出來,另外派人去好好查查何二老爺一家,尤其是那位何五小姐。”沈璇出聲吩咐道。
“是。”暗二應答出聲,之後身形很快就消失了。
沈璇習慣性的敲打着桌面,做着思考。剛纔秋哥提到何五小姐時臉上的表情,沈璇自然注意到了,若是何府真的有意把女兒下嫁,沈璇自然要做一番調查。
第二天,秋哥和冬哥一起去醉仙樓赴約,陳輝和曹佳俊二人此次也是榜上有名,陳輝第二十五名,曹佳俊第八十九名,名次與上次相比,變化比較大。
四人都是榜上有名,且又是好友,這感情自然深厚,一直到了下午申時,四人才喝的醉熏熏的散了。
接下來的日子,秋哥和冬哥又閉門不出了,偶爾與沈璇討論一些時政問題,在這方面沈璇給了二人很大的啓發。
薛耀溪回到京城,本應該回到軍營的,卻得到了“上級”讓其他家等消息的通報。閒來無事,知道秋哥和冬哥二人的不足之處,接下來的日子連續跑上門來特意提點二人。
二月的倒數第二天,沈爹他們終於進京了,此次除了沈小叔一家,其他的家人都來了,包括沈爺爺和沈奶奶。老人想大孫子了,知道邊關那邊的軍隊就要回京了,特意趕來的。
還未等大家休整後,三月初一那天就到來了,今天是最後一關殿試。一百名上榜者,早早的聚齊在宮門之外,衣着禮儀都要時刻注意到。與其他幾次的考試相比,這才的人很少,但競爭依舊激烈,每個人內心或多或少的都有所擔憂,因爲此次的考場是在皇宮大院,到時候皇帝就與他們隔着一道牆壁。
爲了不再增加秋哥和冬哥的壓力,沈家人這次沒有全家相送,只是讓沈璇陪同,潛意識中沈家人認爲只要有沈璇的存在,就安心了,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辰時剛過,早朝已下,緊閉的宮門大開,二排氣勢渾厚、手拿武器的侍衛映入眼簾,光是那營造出的氛圍就讓那些學子們內心受了不少的衝擊。
在相關官員的帶領下,一百名學子走進了皇宮,隨之那扇宮門又被關上了,沈璇只好在馬車裡面等着。一百名學子被安排進了考場,桌上的紙墨筆硯已經擺放好,只等着答題人。紙上只有一個問題:若是你當官了,會如何造福一方百姓?
看到此題的學子,有的眉頭緊皺在思考、有的提筆而寫、有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不管學子們答的如何,手上的考卷都被監考官收回。
午時不到,宮門再次被打開,學子們就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與進去時的忐忑、激動相比,此時他們的臉上有了低落的情緒,狀態也顯得不盡如意。
“小姐,三少爺和四少爺出來了。”丫鬟丁香隔着車簾稟報。
“嗯。”沈璇坐在車內,聽到丁香的稟報後,隨意的把手上的書本合上,等着二人的到來。
二人很快就走到了車前,進入馬車後就坐在那裡沉思,沈璇也沒有出聲打擾,馬車緩緩的啓動。
在離宮門不遠處停着一輛標記着何府的馬車,車內坐着一位千金小姐打扮的女子,此人正是何五小姐何虞瑤。何五小姐,今天之所以前來,是因爲秋哥的原因。經過這輛馬車時,沈璇透過車窗的縫隙正好與何五小姐的眼神對上,沈璇給了對方一個溫和的笑容,點頭之交。
等沈府的馬車車身經過之後,車內的何五小姐這纔回過神來,剛纔她被沈璇那一眼看到有些呆愣。
“秋桐,剛纔沈府那馬車裡面所坐的女子是誰?”何五小姐對着車內的貼身丫鬟開口詢問。
“回小姐,應該是沈家唯一的小姐。”丫鬟秋桐思考後出聲回答。作爲貼身丫鬟,關於何五小姐的歸宿她自然從自家主子這裡得知了,沈府的事情自然也私下打探着。
“那位沈小姐好漂亮,一點都不像農家出身的。”何五小姐低聲說道,此時還沉浸在沈璇那個微笑中,讓人與沐春風。
“小姐,這沈家可不是一般的農家,其實早在幾年前,他們已經脫離了農家的範圍,現在的沈家可非同一般。這二年比較有名的火鍋店和大棚青菜都是屬於沈家的產業,聽說背後還有當今的太子做靠山,每年賺的銀子大概有好幾十萬呢,而且現在沈家又出了二名舉人,以後肯定不會差的。”丫鬟秋桐回答着。
聽到秋桐的回答,何五小姐內心有股竊喜。若是之前對這門親事心裡還有所不願,主要是針對沈家的農家身份,那麼現在已經是非常樂意了。除了家世差些,沈氏兄弟並不比其他人差。
看到何五小姐臉上的嬌羞,丫鬟秋桐繼續賣力的說道,“奴婢特意去打聽過這沈家的三少爺,這沈三少爺身邊沒有任何的小妾、通房之類的。”
聽到丫鬟秋桐的回答,何五小姐這臉上有股難耐的害羞,主僕二人繼續小聲的交談着。
這邊氣氛正好,那邊沈府的馬車裡面氣氛卻比較壓抑,走了這麼久,誰都沒有出聲。馬車軲轆軲轆的前進,二個時辰後纔回到沈府。
“哥哥,四哥,既然考卷都已經上交了,爲何還要多想呢,後天看結果不就好了嗎,現在多想也改變不了結果。”沈璇下車時,對着車內的二人說了一句。
二人回到沈府,沒有任何一個人去詢問他們“怎麼樣,考的如何”、“有沒有把握考個狀元”,這些聲音沒有出現過。
二天的時間,對於那一百名學子來說是每一刻都是煎熬,對於其他人來說過的很快。第三天的早上,一百名學子又再次齊聚宮門之外。
辰時一到,宮門被打開,皇榜張貼而出,前十名被指名道姓的點出,跟在二名太監身後,朝着皇帝上朝、議論朝政的金鑾殿而去,沈朝秋也在此列。
十名學子,經過太監總管的一番面聖規矩提醒後,依次的走進了金鑾殿,按照名次排成二列,屈膝跪地、規規矩矩的給龍座上的皇帝行禮。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十人異口同聲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起來吧。”大概過了幾息後,衆人才聽到皇帝聲音,語氣中透着無法言說的威嚴。
“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十人再次高喊着回答,之後才窸窸窣窣的站起身來。
大殿之上高坐着當今的聖上,大殿二側站着朝廷的官員、從高排到低,中間則是那十名學子。在這樣的氣氛下,考驗着十人的膽量,內心打鼓,緊低着頭顱,不敢有絲毫的小動作。
站在皇帝身邊貼身服侍的第一總管太監曹公公得到皇帝的示意之後,出聲高唱到,“第十名,衢州人氏,楊寧出列。”
被點到名字的楊寧,上前一步,站出隊列了。看到此人,皇帝只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爾後曹公公開始念出楊寧的身世與一步步科舉而來的事蹟。
一個個的被點名而出,一個個的被曝光科舉的事蹟,皇帝偶爾會問上幾句。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消耗着,半個時辰後,十人點名、詢問完畢。
大家屏住心神,等着接下來的重頭戲:皇帝欽點前三甲。
“胡凱,爲探花;沈朝秋,爲榜眼;郭敬研,爲狀元。”大殿之內,響起皇帝那威嚴的聲音。
“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吾朝人才輩出。”看到皇帝欽點的前三甲都是青年才俊,二側的官員拍着馬屁。
前三甲點出了,事情就落幕了,早朝終於下了,此時已經是辰時四刻。接下來的事情則是遊街,此事自有相關的官員去辦理。
三人被帶出金鑾殿,帶到一間屋內,胸前繫上大紅花,等有人前來稟報後,三人又被帶到了宮門處。此時的宮門外,二隊侍衛並排而列,隊伍前方是鑼鼓,緊接着後面是三匹溫順的馬,等待主人的到來。
三人被扶上馬身,鑼鼓敲響,開始遊街,腳跨金鞍紅鬃馬,前呼後擁,旗鼓開路,氣派非凡。
那邊沈府已經得到了秋哥高中的消息,聽完太監的通報,沈家人都高興的懵了,還是沈璇有眼神,給白管家一個眼神,示意他給公公打賞的銀子。那小太監得到銀子,顛顛那不輕的分量,這才高興的離開。當然,臨走前也象徵性的又說了些吉祥話。
沈府大門處再次點起了鞭炮,那聲響告訴街坊四鄰沈朝秋高中的事實。小太監剛剛離開,這上門拜訪的人就絡繹不絕不了。看到這些上門拜訪的人,這次沈府不能夠找理由推脫了,把府門大門一開,歡迎上門拜訪的人,整個府裡的人忙的都沒有時間去大街上看沈朝秋遊街的氣派了。
考慮到沈府的院子實在不夠寬敞,沈府就沒有設置席面,而是把整個醉仙樓包下了,等與上門的人打過招呼之後,就由下人們領着去了醉仙樓。因爲有沈璇這個第二個東家在,沈家很容易的包下了整個醉仙樓。
馬上游街的三位青年才俊,受到了衆多未出閣女子的愛慕,大街上門熱鬧不凡。與沈家的熱鬧相比,此時的何府何二老爺這一房的氣氛則顯得有些微妙,他們沒有想到秋哥會被欽點爲榜眼,對他們心想的親事有些擔憂了:如此有潛力的沈朝秋,肯定入了京城其他世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