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把何虞瑤安排妥當後,沈璇就找到何二老爺和他的二個兒子,進行一次嚴肅的談話。因爲事關沈何二家,何二老爺把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讓他們守在外面。
“沈小姐,可否解釋一下家妹的事情,好好的人跟着你沈家出去的,爲何回來時卻是如此的?”何二少爺何家樂沉不住氣,最先對着沈璇質問。
幸虧沈璇是女子,否則這何二少爺的態度將會更加惡劣。坐在一旁的何二老爺和何大少爺雖然沒有出聲,但看向沈璇的眼神是不快的,那是對沈璇背後所代表的沈家而產生的怒氣,認爲沈家虧待了他們的女兒(妹妹)。
打量三人的表情是真誠的,看到這裡沈璇就放心了,這代表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對方認同的機率增加了。之前雖然側面聽說過何二老爺一家對唯一的嫡女何虞瑤很是疼愛,但沈璇還是相信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何二老爺,二位何公子,你們放心,何姐姐沒有任何事情,這只是我們演的一齣戲。”沈璇語氣平靜的述說着。
“演戲?”何二少爺何家樂驚呼出聲,對沈璇與他妹妹的做法表示不解,何大少爺何家歡也表示迷糊。
“還請沈小姐明言。”何二老爺出聲要求道,不愧是當官好多年的大人了,儘管聽到沈璇的話內心也疑惑,但面上卻不顯。
沈璇輕飄飄的看了三人一眼,輕啓朱脣,扔出了一顆炸彈,“太子等人被困在了江南,受災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六萬,可是朝廷卻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這五六萬的人數,是沈璇根據沈朝秋信中所寫的消息和暗衛十三所帶來的消息,二者結合後而估算出來的。
“什麼?”何家歡和何家樂聽到沈璇的“豪言”再次驚呼出聲。
“沈小姐何出此言?”何二老爺鎮定心思再次開口詢問,內心卻翻起了雲涌,回想太子一行人離京已經半月有餘,朝廷卻還沒有得到任何的隻言片語,想到這裡何二老爺這心裡七上八下的。
“何二老爺莫非忘了,此次太子離京我哥哥是陪同在側的,救災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然要安排人在身邊保護的,而我的人所帶回來的消息則是太子派回京城傳遞消息的人都死在了路上。”沈璇繼續輕飄飄的述說着一個嚴重的事件。
聽完沈璇的言語,何家父子三人都沉默了,對於沈璇所說的話並沒有表示懷疑,誰都有些保密的手段,有人從江南帶回消息並不突兀。若說聽到太子被圍困江南的事實,他們心中只是驚訝居多,可是聽到回京傳遞消息的人死在了路上,他們心中則是惶恐不安了,因爲這話中所隱含的意思他們都明白的,這代表着有人不希望太子立功,往大了說則是有人不希望太子他們回京了。
“何二老爺想的如何了?”沈璇出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對着何二老爺直接詢問。看到何家三人那疑惑的眼神,沈璇繼續直言的詢問道,“或者說何二老爺準備怎麼辦?太子他們那行人救還是不救?”
“救?、、、明天上朝我給聖上寫奏摺,把這事告訴聖上。”何二老爺心思微轉,回了一句。
“嗤。”聽到何二老爺的回答,沈璇不客氣的嗤笑出聲,出聲反駁着,“沒想到何二老爺當了這麼多年的官這心思還是如此的、、、,不,應該說何二老爺很懂得明哲保身,把事情都推給了朝廷。可是若是聖上問起這消息的來歷,何二老爺準備怎麼回答呢?”
經過沈璇的提醒,何二老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衝動了,這摺子若是奏了上去,聖上問起消息的來歷,不管他怎麼回答都是錯。這朝廷都沒有得到消息,你身爲臣子卻得到了,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你的勢力比朝廷的還要大啊,一頂有不臣之心的帽子就會扣了下來。
“沈小姐準備怎麼辦?”何二老爺語氣正了八經的詢問道,此時他已經冷靜下來,這次談話都是對面的女子在主導,說了這麼多無非是爲了接下來的怎麼做。
何大少爺和何二少爺此時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隨意的插嘴,只好坐在那裡聽着。
“我哥哥臨走時,何姐姐送給了哥哥一個平安符,放出風聲,說這平安符是一對的,何姐姐近期夜不能眠,總是夢到哥哥身處險境,爲了讓心不再擔憂,何姐姐準備爲了未婚夫盡一份力,邀請各府的少爺小姐們捐獻銀兩,換成糧食運到江南。”沈璇語氣淡然的說道。
“此事需要時間,也算是一個遮掩的幌子,你們只需要把這事情的前半部分做好,後面自會有人來接手。我這裡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二位何公子可否願意幫忙?”沈璇不等三人開口,再次出言說道。
二位何公子對視一眼,由何大少爺出聲詢問沈璇,“什麼事情?”
“令妹擔心未婚夫,憂思過重,二位何少爺心疼令妹,答應運送糧食過去,表示一份心意。”沈璇把心中的想法告知三人。
“我願意去。”不等其他人回答,何二少爺就搶先回答了。不關是爲了什麼,能夠去救災,爲朝廷盡一份力,何二少爺是同意的。
“何二少爺可要想好了,此行說不定會有危險。既然有人不願意讓那裡的消息傳回京城,那麼你此次前去只能夠打着心疼令妹、開解令妹的幌子,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可就不好說了,不知道背後的人願不願意讓你把糧食運到江南,給太子他們解困呢?”沈璇掃了一眼情緒高漲的何二公子,出聲分析着厲害關係。
沈璇的提醒,再次讓何家父子沉默了,何二少爺沉思不久,就再次擡起了頭,語氣堅定的說道,“我願意去,不管是爲了什麼。”
“你、、、,哎!”何二老爺聽到兒子的回頭,擡頭想要勸說,可是看到兒子臉上的堅持態度,這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好,明天我會讓四哥陪着何二少爺一起去江南,糧食直接去郊外我那莊子上拉走即可,一萬斤小麥。”沈璇對着何二少爺說着。
聽到麥子的斤數,何二少爺開口說道,“是不是太少了,這根本不夠分的,顯得杯水車薪的。要不明天再買些,後天在上路?”
“不少了,這樣會降低某些人的視線,減少遇到危險的機會。若是太多,這糧食肯定是到不了那邊的。”沈璇如此回答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後,沈璇這才離開了何府,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說好了,就等着明天何府的演出了。
何府大門處,丁香出聲喊了一聲,詢問沈璇接下來的去處,“小姐?”
“先回府吧。”沈璇擡頭看看夜空,如此回答着。
“是。”丁香應聲答道,然後和車伕交代了一聲。
主僕二人上車後,馬車就軲轆軲轆的啓動了,在黑夜中這聲音顯得格外的響亮。
沈璇離開了,何家父子三人卻是聚在書房一起討論着。
“爹,這位沈小姐?”何大少爺出聲詢問着,回想剛纔沈璇與他們談話的過程,對沈璇有了一個新的認知:此女不是簡單的閨閣女子。
“此女不凡啊,沒想到沈家藏得最深的就是這位沈小姐了。有這樣一位小姑子,瑤兒嫁進沈家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何二老爺感嘆一句,對着二個兒子開口問道,“你們想想,若是你們處在沈小姐的那個位置,你們會怎麼做?”
何二老爺的詢問,讓二位何少爺低下了頭。他們雖然也是世家公子哥,但拋除華麗的身份這層外衣,其他的地方不一定能夠比過別人。
“爹,要不明天還是我代替二弟去一趟江南吧?”何大少爺語氣真誠的提議道。
剛纔何二少爺搶先回答,沈璇緊接着贊同了,何大少爺不好在外人面前出聲反對。但做爲兄長有所爲有所不爲,何大少爺認爲此行最好是他去一趟,畢竟他是長子理應承擔起責任,何況此行若是有危險,他性子比弟弟穩重,也可週旋一番。
“大哥,不行。你是家中長子,這事還是我去吧。放心,不會有危險的。”何二少爺急忙反駁着,此事的危險性不可預估,他去總比讓大哥去要好的多。
看到二個兒子的互相友愛,何二老爺內心一陣欣慰,他心中也自有他的盤算,開口說道,“好了,你們不用爭論了,此事就讓老二去吧。”
“爹?”何大少爺出聲發對着,對自家爹的安排不理解。
“你妹妹畢竟是在”病中“,有些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邀請各府小姐少爺捐獻銀兩,這事我們當長輩的不好出面,你就擔着吧。”何二老爺對着何大少爺如此勸說道。
“對了,剛纔沈小姐說這事咱們只需要負責好前面,後面有人來接手,是什麼意思?”何二少爺想起這茬後,開口詢問道。今日他發現,自己在沈璇面前就是一小孩,考慮不周。
何二少爺的詢問,讓房內的氣氛又是一陣沉悶。不久之後,何二老爺開口說道,“好了,多說無益,你們各自把手上的事情安排安排吧,今晚讓你妹妹那裡折騰折騰,把病重的事情坐實一番,明早把風聲就透露出去。”
沈璇回到府裡,先解決了晚飯,然後就去了書房,坐在那裡寫了一封書信,密封好。
“暗二。”沈璇對着虛空喊了一聲。
“主子。”嗖的一聲,男子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內。
沈璇看了一眼暗二,開口說道,“想必江南那邊的事情,暗一臨走前已經交代過了吧。我這邊有幾件事情需要你去安排。”
“請主子明示!”暗二拱手請示命令道。
“第一,明天我四哥和何府的少爺要運送糧食去江南,你派人暗中保護他們,若是遇到危險,保命要緊,糧食可以不要。”
“第二,暗一已經去其他地方莊子上運糧了,你派人跟上去暗中保護。因爲是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運糧,此次需要的人比較多,除了必須留下的、剩下的暗衛你都可以調走。”
“第三,親自把這封信送到鳳陽城謝府謝無憂的手上。”
沈璇三條命令緊接着下達,說完之後把書桌上的那個信封交給了暗二。
接下書信,暗二拱手回答道,“屬下遵命。”
看到暗二的身影消失後,沈璇沉靜片刻,之後就回了房間,換了一身夜行服,縱身一躍,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
亥時一刻,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沈朝冬的房間。黑影有意弄了些動靜,察覺有異的冬哥快速的從睡眠中醒來,看到房內多出來的人影,出聲問道,“誰?”
黑影沒有回答,直取冬哥的面門,察覺到對方的攻勢,冬哥趕緊出手應對,二人在房內對打了起來。此時的冬哥自己一個院落,府裡的其他人都沒有聽到聲響。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雙方這才停手。
“四哥,是我。”察覺到冬哥的動作,女子的聲音在房內響起,緊接着把面上的黑紗拉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小妹?”藉着月光看清楚黑影的面貌後,冬哥語氣驚呼着。看到沈璇點頭後,緊着接詢問道,“你怎麼來了?這大半夜的你穿成這樣,準備幹嘛去?”
沈朝冬邊說邊把房內的燈點亮,此時冬哥已經明白了爲何剛纔雙方對打時總感覺對方有意的在放水了。
“我有事需要四哥幫忙。”沈璇順勢坐下,對着冬哥開口說道,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沒有任何求人幫忙的低下感。
“什麼事情,小妹你說,四哥一定會幫你完成。”冬哥語氣堅定的回答着,問都不問需要幫忙的事情,也不擔心自己無法完成。
“明天四哥去一趟別院,把孟小姐和曹小姐送回府。除了這件事情,四哥去一趟莊子上,拉走一萬斤糧食,對爺爺他們解釋說,是我給賣了。”沈璇如此說道,說完之後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解渴。
“發生了什麼事情?”從沈璇話中聽出了隱情,冬哥臉色嚴肅的問道。
“哎,江南那邊的情況比較嚴重,哥哥他、、、、、。”沈璇開口回答着,用了二刻鐘的時間把江南那邊的情況和與何府商議後的計劃,講述了一遍。
聽完沈璇的講述,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冬哥開口保證道,“小妹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何府找那何二公子,這運糧的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一定不會讓三哥受到牽連的。”
“四哥可要想好怎麼和大伯大伯孃他們說了?爲了不讓擔心,最後不要告訴他們實情。”沈璇聽到冬哥的回答也沒有矯情的婉言勸說,想到什麼後開口提醒着。
“小妹放心,明天我會告訴他們,我準備和同窗一起回他們的老家看看,就當遊歷了,相信爹孃他們不會起疑的。”冬哥回答着,腦中已經想好了。
“此行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四哥放心,暗中會有人保護你們的。若是不敵,保命要緊,糧食丟了就丟了。”沈璇囑咐了一句。
“小妹放心,四哥知道輕重,絕對不會爲了保護糧食而丟了小命的。”冬哥聽到沈璇的關心,開口保證着。
看到冬哥那臉上沒有任何勉強的神色,眼中沒有害怕、擔心等情緒,沈璇放了一半的心,想到何二老爺的官職,隧又開口提醒了一句,“四哥此行若是能夠幫上何二少爺的地方最好是幫一下,何二老爺有權推薦官員的任職。雖說憑着哥哥與何姐姐的親事,咱們求到何府他也會幫助四哥,但若是讓何府承了四哥的人情,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明年年初四哥準備謀個外放的官職,這樣的情況對四哥是有益處的。”
“多謝小妹的提醒,四哥會記住的。”聽明白沈璇話裡的意思,冬哥感動的回答着。
“好了,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了,四哥準備準備吧。”沈璇起身,留下一句,然後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冬哥站在門口,看着沈璇那消失了的身影站了良久良久!
沈璇從冬哥那裡離開後,並沒有回府,而是調轉了個方向,朝着那權貴雲集的頂塔之地而去。
黑夜中,“謹王府”三個大字在燈籠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清晰。沈璇的身影停在附近的一顆大樹上,小心仔細的觀察着周邊的情況。
沈璇能夠感覺到,謹王府暗中除了有屬於府中的暗衛,還有盯梢的,看來是這背後之人安排的。作爲與太子一母同胞的謹王,自然要受到監視。躲過這幾個盯梢的對於沈璇來說很容易,就是不知道府中暗衛有多少。如今的局勢,沈璇相信謹王慕容輕塵已經察覺了。
沈璇停在樹上思考着,考慮不久之後還是決定闖一闖,只不過需要用些小計謀,聲東擊西。沈璇繞到盯梢之人的後面,突擊而襲,把人打暈,製造出些動靜,把守在府門口處的暗衛引出來。
看到幾道人影從裡面躍出後,沈璇這才進了謹王府。一路上沈璇邊走邊觀察,終於找到了謹王的所在。此時已經到了子時,屋內的燈光卻還亮着,看來謹王也在憂愁啊!
沈璇瞅準時機,身影嗖的一下,就進了書房,站在了慕容輕塵的面前。
“看來王爺遇到的煩心事不小啊,這會兒都還沒有入睡。”還未等慕容輕塵開口,沈璇就先聲奪人了。
“你是什麼人?”看到對面那黑紗遮面的女子,慕容輕塵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攻擊,而是開口詢問着。
“看來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沈璇邊說邊把臉上的黑紗拉了下來。
“沈小姐?”看清楚女子的真容後,慕容輕塵語氣驚訝的喊道,看着沈璇的眼神中有着疑惑,想不通沈璇怎麼會深入出現在謹王府。
一身緊身夜行衣,包裹着沈璇的身軀,勾勒出身體那完美的線條,就算是一身黑衣也掩飾不住沈璇身上的光芒。之前二人見面都是在白天,且沈璇穿的都是尋常閨閣女子的衣物。如今看着如此獨具一格的沈璇,慕容輕塵忽然有些移不開眼。好在理智還在,慕容輕塵很快就掩蓋住眼裡的異樣,收回目光。
“不知沈小姐深夜前來,是有何事?”慕容輕塵看着沈璇,開口詢問着。
“當然是給你來解憂的。”沈璇邊回答邊毫不客氣的找地方坐下,坐定後繼續開口說道,“江南太子那邊的情況,想來王爺是有所瞭解了吧?”
作爲堂堂一個王爺,江南所發生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呢?何況裡面還有他的親皇兄,就算其他事情不知道,這事卻是必須第一時間知道的。
“你也知道了?”慕容輕塵反問,江南那邊的情況他從特殊的渠道已經知道了,只是府外有人監視,他也不好出手。
看到沈璇點頭後,慕容輕塵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沈璇也知道此事沒有任何的懷疑。自從二人接觸以來,沈璇留給慕容輕塵的印象就是非一般女子所比,能力非凡。
“辦法我已經想好了,只是需要王爺的配合。”沈璇開口說道。
“沈小姐請說。”聽到沈璇的回答,慕容輕塵眼裡閃過期待的亮光。
“江南那邊的事情爲何沒有傳回京城,想來王爺是心知肚明的。若是大張旗鼓的把糧食送到那邊,想來也是行不通的。”沈璇看到對方點頭後,繼續開口說道,“明天何府那邊會傳出消息,王爺只需關鍵時候幫助何府一下即可,把所有的視線都引到王爺這裡,好方便我行事。另外明天何二老爺的二公子和我四哥會運送一萬斤糧食去江南,這只是幌子。暗中我已經派人從其他地方往江南運送糧食,只不過是分開的,一小股一小股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最快到達那邊也需要十天的時間,估計那邊支撐不了這麼久的時間。”慕容輕塵沉思後出聲回答着。
“放心吧,王爺,他們一定會堅持住的,在糧食未到達之前,他們是不會斷糧餓死的。”沈璇堅定的回答着,語氣充滿了認真。
其實沈璇最重要的一步棋是在謝無憂身上,經過幾年的發展,謝府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江南。沈璇派暗二給謝無憂的書信,是交換的書信,沈璇用手裡的草莓換來謝府江南名下產業給予太子他們幫助。在江南糧商勾結、哄擡糧價的情況下,讓謝府私下偷偷的給予一部分糧食,支撐到暗一他們送到糧食的日子,而沈璇所需要付出的則是把草莓的種子和種植方法交給謝無憂。
草莓在這個朝代已經出現了二年了,這二年憑藉着草莓沈璇也賺了不少。去年得到消息的謝無憂曾經來京城找到沈璇,協商此事,只是被沈璇給拒絕了。如今沈璇也只能夠把草莓的利潤分出去,換來謝無憂的幫助。
聽到沈璇的回答,知道沈璇有所隱瞞,但看到對方那堅定的眸子,慕容輕塵鬼使神差的沒有多問。只是對着沈璇充滿信任、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我相信你,這次多謝沈小姐幫忙了。”
“王爺客氣了,我並不是爲了幫助誰,我只是不希望此事到最後牽扯到我哥哥身上。神仙打架,最先遭殃的總是凡人。”沈璇如實的回答着,把心裡的想法明確的表達清楚。
事情交代清楚了,沈璇就起身離開了。慕容輕塵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修長修長。
“來人!”慕容輕塵站在窗戶面前,出聲喊道。
嗖的一聲,一位全身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出現在慕容輕塵的身後,頭顱微低,等待着主子的吩咐。
“以後若是這位沈小姐在夜闖王爺,無需攔着,讓人直接進來即可。”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慕容輕塵如此吩咐着。
“是,主子。”黑夜人應聲答道,語氣淡漠,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與沈璇的暗衛相比較,這人才算是這個朝代暗衛的樣子。
沈璇離開謹王府,繞了個遠,又在何府的地盤轉了一圈。
此時何虞瑤的閨房,燈光還亮着,丫鬟們進進出出的,還有被深夜找來的大夫。看到這裡,沈璇滿意的笑了,這人一個個都精着呢,做戲做全套。爲了明天的流言風聲,這大晚上的也挺拼命的。
回到沈府,已經是丑時了,沈璇累的直接癱在了牀上,沒一會兒就睡熟了。等沈璇睡着後,房內出現了薛耀溪的身影,給沈璇蓋好薄被,坐在牀邊看了一會兒沈璇的睡顏後,薛耀溪這才離開此地。
睡着了的沈璇,絕對不會想到,今晚她所做的事情都被薛耀溪看在了眼裡,薛耀溪可是跟在她後面跟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