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六那天,沈大伯一家搬出了沈府,他們買下的房子歷時一個月的時間終於裝修完畢了。
五月初八那天,沈家老少去沈大伯一家吃了一頓團圓飯,算是恭賀沈大伯一家的喬遷之喜。因爲是在京城,沒有幾個熟悉的人,所以沈大伯也沒有邀請什麼人上門,倒是得知消息的何府、孟府、曹府、將軍府和薛耀溪分別派人送來些賀禮,大多數爲金銀之物。
作爲家中老大,沈大伯義不容辭的把沈爺爺和沈奶奶接到了他那裡,讓老人住着。若是不喜歡,過幾天在去沈璇的別院住着。
剛搬到新家,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整理、上手,沈璇把丁嬤嬤派了過去,讓她協助沈大伯孃儘快把家管理起來。沈大伯家的小廝、女婢都是丁嬤嬤事先調教的,派她過去也可以壓制着,免得出現那奴大欺主的現象。
五月初十這天,是沈璇的十七歲生辰。沈家誰都沒有通知,只是家人簡單的給沈璇慶賀了一番,周氏親自給沈璇做了一碗長壽麪。
忙碌的薛耀溪只能夠夜探香閨,在晚上送上了禮物。有薛耀溪的陪伴,沈璇這個生辰過的很安寧祥和。薛耀溪這天一直陪着沈璇到了午時,看到沈璇入睡後才悄然離開。
轉眼,整個五月就過去了,莊子上的西瓜也熟了,第一批自然是先送到沈府讓主子親嘗。
“小姐,莊子上那裡來送西瓜了,奴婢看着今年的西瓜比去年的還要大呢。”丫鬟青蓮對着沈璇稟報。
“是嗎?你去把那西瓜挑個最大的切開,給大家分分,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沈璇隨意的吩咐着,邊說邊用手帕擦擦臉上,總感覺有汗珠流出來了。
“是,女婢這就去。”青蓮高興的應聲,跟着主子就是好啊,有好吃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吃到。
“對了,你去找一下白管家,讓他分別給大伯家、何府、孟府、曹府、將軍府和薛府分別送幾個過去。”沈璇想到什麼後,又叫住了丫鬟青蓮,吩咐了一句。
“小姐放心吧,奴婢過來時夫人已經在吩咐了。”青蓮回答着。
“既然這樣,你就轉告白管家,讓他給太子府、謹王府和忠勇侯府送幾個過去吧。”沈璇想起被自己拋到腦後的靠山後又吩咐了一聲。
雖說沒有準備曝光沈府與謹王府之間的關係,但關鍵時候還是要與靠山走動走動的,而且自從曝出火鍋店與大鵬青菜背後有太子這個靠山的流言之後,沈家就已經被劃分到了太子這個派系。只不過沈家現在在某些人眼中只是有些“小錢”,家中男丁所任職的官也都低下,時機不成熟,自然還不值得動刀。
“是,奴婢這就去。”青蓮回答着,說完之後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沒過多久,這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西瓜擺放在盤子裡就端到了沈璇的面前。隨手拿起一塊,放到嘴裡,輕輕一咬,那清香、甘甜的汁液就流到了肚子裡,那微涼的氣息讓人周身的熱度也退了幾分。嗯,確實好吃,感覺比去年吃到的更加香甜了。
吃着西瓜,坐躺在搖椅上面,優哉遊哉的,沈璇這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適。眼看着到了大中午,沈璇就回房睡上一覺。
等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未時,此時的太陽也不是那麼毒了。
看到沈璇睜開了眼睛,守在旁邊的青蓮連忙上前伺候着,“小姐,你醒了?”
“嗯。”沈璇應了一聲,在青蓮的伺候下穿衣、洗臉。
“之前夫人身邊的丫鬟雲兒過來了,讓小姐醒了之後去夫人那裡走一趟,好像是有事情需要商量。”青蓮把沈璇午睡時所發生的事情交代着。
“知道了,走吧。”知道在詢問下去,青蓮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沈璇如此說道。
主僕二人很快就到了前院,沈璇在庫房那裡找到了周氏。看着周氏在指揮着下人進進出出,忙這忙那的,沈璇上前幾步,開口詢問道,“娘,你這是幹嘛?”
“小璇來了,走,娘找你有事商量商量。”周氏帶着沈璇朝大廳走去,臨走之前還囑咐那些下人注意手上的動作,不要把東西磕了、碰了的。
母女二人結伴到了前院的大廳,周氏坐下灌了一杯涼茶後,這纔開口說道,“今個上午給你大伯家送西瓜,回來的人說正好碰到了你大伯家在整理東西,看那架勢好像是要給春哥、冬哥上門提親了。”
“那怎麼沒來和咱們說一聲?”沈璇回了一句。
“估計忙着吧,府裡的事情你大伯孃也算是剛剛上手。過不了二天,肯定會上門來通知一聲的。”周氏給沈大伯孃找着理由解釋着。
聽到周氏所告知的事情,聯想到周氏讓人收拾庫房,二者相結合,沈璇就猜到了周氏的用意,出聲詢問道,“孃的意思是,也去何府給哥哥提親?”
“是啊,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對那何府的那位小姐也算是瞭解了。人家也沒有看不上咱們家,對我和你爹二人也很尊重。娘想着,你哥哥大了,準備準備就成親吧。你也不小了,明年就十八了,你的親事也不能夠老拖着。幸虧你定親了,否則就你這年齡我和你爹該急了。”周氏類似感慨的回答着。
“行啊,那就給哥哥上門去提親吧。”沈璇沉默後,同意的回答着,這親事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娘是想問問你,這媒人該怎麼辦?若是在鄉下,這事就是找個媒婆上門即可。可是現在在京城,娘也不想因爲這事委屈了那何小姐。”周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娘心裡有人選嗎?”
“我本來想着去找杜夫人幫幫忙的,可是上次因爲那杜小姐的事情,娘就沒好意思上門。”周氏回答着,語氣有些擔心。
上次杜依諾因爲在沈府言行有失,回到將軍府後被杜夫人狠狠的懲罰了,這懲罰的事情自然沒有瞞過沈家人。周氏擔心因爲這事,讓杜夫人對沈家心裡有了隔閡,她若上門求助,不知道這事對方會不會答應。
“娘,這事交給我吧,我在考慮考慮,這二天就給你答覆。”沈璇開口說道,接下了這個事情。
將軍府最大的官是杜擎蒼,只是三品官,而何府何二老爺雖然也是三品官,但何府底蘊要比重新起勢的將軍府強多了,沈璇並不想讓杜夫人做那媒人。她想找一個地位高些的人,也算是在何家人面前替秋哥長臉,這人選肯定要夠重量。
“不用這麼着急,反正這親事又跑不了,早一天晚一天的沒有差別。”周氏擔心沈璇着急,又勸說了一句,囑咐自家女兒別累着了。
知道周氏找她的事情後,沈璇就回了後院,邊走邊在想着這可以作爲媒人的人。回到房間,五大丫鬟看着沈璇那眉頭微皺的表情,紛紛開口詢問發生了何事讓自家小姐如此憂愁、出聲關心着。
沈璇一直把五大丫鬟當成心腹看待,也就沒有瞞着,把事情對着她們說了一遍,讓她們也出出注意。
“小姐,要不你去找謹王妃幫忙?之前小姐救過謹王妃,這件喜事肯定樂意幫忙的。”丁香提議着,目前而言,謹王妃是沈璇所認識的女性身份最高的人了。
“不行,這樣的話,在外人眼裡咱們沈府就和謹王他們在一條船上了。”半夏急忙出聲反對,半夏雖然有時活潑了些,但人也機靈,知道沈璇現在還不想曝光與謹王、太子的關係,免得自家少爺成了某些人的目標。
“那你說怎麼辦?”青蓮在旁邊插了一句,對着半夏詢問着。
“要不讓姑爺幫忙吧?”梨落嘀咕了一句。
自從沈璇與薛耀溪定親後,五大丫鬟就直接稱呼薛耀溪爲姑爺了。沈璇曾經還拿這事打趣薛耀溪,詢問他是不是給她的丫鬟好處了,要不那五個丫鬟改口都該的這麼爽快呢。
“可姑爺是男的啊?這事不好吧!”聽到梨落的嘀咕,雲舒反對道。在大多數人的定性思維中,這上門提親的人一般都是女子。
“有什麼不好,讓姑爺幫忙也是可以的,咱們又不是找媒婆,只是找個中間人。何況姑爺的親事,還是他自己上門求的呢!”半夏思考後,急忙出聲反駁着雲舒,對梨落的提議表示贊同。
經過半夏的提醒,反對的聲音消了,本來她們在沈璇的影響下對某些規矩就視而不見的,聽到讓未來的姑爺幫自家少爺提親這事,想想後就都認可了這個辦法。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事我在考慮考慮。”沈璇出聲打斷了幾人的爭吵,示意她們下去,讓她在好好想想。
是夜,沈璇獨自一人出了沈府,朝着薛府而去。來回這麼多次,沈璇對薛府也早就熟悉了,看到薛耀溪房裡的亮光,直接飛躍了過去。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讓沈璇停下了腳步。
透過那打開的窗子,沈璇正好看到了裡面那正在光着膀子上藥的薛耀溪。獨自一人、微微晃動的燭光,那臉上毫無變化的表情,讓沈璇感覺到了寂寞與淒涼。偌大的府邸,在黑夜中顯得更加空曠,而住在這裡面的人讓沈璇感覺到了心疼。
仔細打量整個府邸,回想在這裡看到的情況,沈璇突然發覺這薛府與其說是居住的地方還不如說是屬於薛耀溪獨自一人的客棧。在這裡絲毫看不到暖色的事物,沒有家的溫馨,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簡潔與整齊。這樣規規矩矩的佈置,讓住在這裡的人很壓抑,缺少了某些溫暖的東西。
看着面前的人影,想着自己的失誤,沈璇鼻子酸酸的。吱呀一聲,沈璇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早在沈璇站在外面時,薛耀溪就發現了她的氣息,如今沈璇推門而入,薛耀溪也沒有絲毫的驚訝。
薛耀溪擡頭對着沈璇微微笑笑,繼續手上的動作,想着快點上完藥,省的讓佳人看多了、擔心他。只是那背後傷口的位置,讓他上藥的動作受到了阻礙。
沈璇走到薛耀溪面前,自然的接過他手上的傷藥,給他背上的傷口上藥,邊用手指在傷口附近塗抹着藥膏邊聲音沙啞的詢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無礙,只是一些小傷,別擔心。”薛耀溪淡然的回答着,對身上的傷痕絲毫不在乎。
聽到薛耀溪那受傷如家常便飯的淡然語氣,看到薛耀溪那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回想到剛纔所見之後的感受,沈璇這眼中霧氣凝聚。
看着那背上的新舊傷痕,沈璇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薛耀溪感覺到沈璇的動作,也沒有出聲,二人之間靜悄悄的,房間內一片安寧。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沈璇從沉思中回神,看到自己那手在對方的背上無意識的撫摸,想到自己的失禮,擔心薛耀溪認爲她是在看他的後背入迷了,這有吃豆腐之嫌疑,連忙出聲說道,“好了,藥膏塗好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聽到沈璇的聲音,薛耀溪順從的穿上了衣服,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轉身回頭,看到沈璇眼裡的霧氣,語氣微疼的關心道,“怎麼了?眼前都紅了?”
聽到薛耀溪那溫柔的聲音,沈璇這心裡的感覺更加酸楚,爲面前的男子心疼,對她這麼好卻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在薛耀溪的呵護下,沈璇也發現了她越來越嬌氣。擡頭看着對方眼中的深情,沈璇這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到沈璇臉上的淚痕,薛耀溪連忙用手輕輕的去擦拭,以爲沈璇是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痕、擔心他疼,語氣誘哄的說道,裡面還帶着他的疼寵,“別哭,在哭就不好看了。那傷口真的不疼,過幾天就好了。”
再次聽到薛耀溪那聲音裡真心實意的呵護,沈璇在也控制不住,上前一步,把頭埋進對方的胸膛中,手臂緊緊抱着對方,待在對方的懷裡靜靜的掉眼淚。
那微熱的液體浸透了衣服,流到了薛耀溪的肌膚上,感受到沈璇這不穩的情緒,薛耀溪只好抱着她,安靜的守護着,眼中有着疼惜和愛意。頭頂響起一聲輕微的嘆息,是薛耀溪對沈璇哭泣的心疼。
因爲薛耀溪愛着沈璇,不需要詢問原因,看到沈璇的眼淚,薛耀溪這心就如針扎着似的,一下一下,隨着沈璇的淚水而抽動。薛耀溪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沈璇的身影,那顆心臟是爲了沈璇在跳動。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等沈璇發泄完負面的情緒,聲音就在薛耀溪的懷裡響起,“你娶我吧!”感覺到薛耀溪呼吸的停頓,沈璇繼續說道,“不需要等到哥哥他們成親了,我們可以先成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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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成親了,我就可以給你營造一個溫暖的家,這個家裡有我、有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有我們陪着你,你將不會再寂寞。——沈璇心中所想。》
聽完沈璇這句出乎意料的話語,薛耀溪激動的雙手緊緊抓住沈璇的肩膀,眼裡有着興奮,語氣顫抖的確認道,“你說什麼?是真的嗎?真的願意現在就嫁給我?”
感受到對方情緒的波動起伏,沈璇堅定的回答着,“是,是真的,只要你娶我就嫁,時間由你定。”
再次聽到沈璇的回答,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看到沈璇眼裡的認真,薛耀溪高興的大笑出聲。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去詢問沈璇是什麼原因讓她改變了初衷,不再堅持等秋哥他們成親後在嫁人的想法了,他只知道現在他很激動,迫切的需要發泄內心的感受,而大笑出聲是最好的途徑。
薛耀溪那臉上的笑容如稚子般毫無雜質,純粹的讓看到的沈璇眼裡又是一熱。
等大笑之後,薛耀溪就把沈璇緊緊的擁抱進懷裡,高興、感激等情緒交織成顫抖的聲音在沈璇耳邊響起,“謝謝你,謝謝你。”
明白薛耀溪的心情,沈璇很安靜的待在對方的懷中,聽到那不是情話卻勝似情話的感謝,沈璇滿足的笑了,嘴角上翹、眉眼彎彎。
等薛耀溪平復心情後,纔來得及詢問沈璇今晚過來的原因。大概是因爲感情有了再一次的深入,沈璇也沒有矯情,痛快的把秋哥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詢問薛耀溪是否願意陪着哥哥他們上門去提親,給哥哥他們壓壓場。
其實沈璇本來沒打算把這事交給薛耀溪辦的,但想來想去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纔來徵求薛耀溪的意見。
聽完心愛之人的要求,薛耀溪很痛快的答應了,告訴沈璇這事交給他去辦即可,不讓她跟着操心了。
得到答案,沈璇看看天色,就提出了告辭。看到沈璇後面沒有跟着其他人,薛耀溪提出送沈璇回去。
“不用了吧,距離也不是很遠,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沈璇走出薛府,對着跟在身邊的薛耀溪決絕道。
“不行,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薛耀溪堅決的反對,強硬的堅持自己的心意,心之所繫,容不得任何閃失。
“可是你的傷?”沈璇遲疑的說道,對薛耀溪背後的傷口表示不放心。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走吧,我送你回去,只是運用些輕功,又不是和人去打架,沒事的。”看到沈璇眼裡的擔憂,薛耀溪語氣溫和的解釋着。
今晚收穫到特多的意外,薛耀溪這心裡甜蜜蜜的,周身洋溢着幸福的泡泡,身上的傷口早就忽略了。
“那好吧,咱們走吧。”聽出薛耀溪聲音中的堅持,沈璇就不再反對,同意了對方的行動。彼時感情正濃,氣氛正好,沈璇心裡也不願意現在就與薛耀溪分開。若不是考慮到對方的傷口,沈璇絕對不會一開口就拒絕。
“嗯。”薛耀溪應了一聲,上前一步,把沈璇攬進了懷裡,帶着沈璇縱身一躍而走。
二人周身所環繞的幸福泡泡,讓一直隱藏在暗中跟隨的墨硯和墨硯看的牙酸。看到飄遠了的主子,墨竹轉頭對着墨硯詢問道,“你眼紅嗎?我看到主子那樣,我也想抱着人在懷裡。”
“別廢話,快點跟上。”墨硯冷冷的回了一句,說完之後就飛走了。
看到墨硯的動作,氣的墨竹小聲的嘀咕,“哼,跑什麼跑,還不承認,跑這麼快還不是想去沈府找丁香姑娘。”
墨竹嘀咕完,也縱身一躍、趕緊跟上,黑夜中的此處又變得安靜了。
薛耀溪帶着沈璇很快就到了沈府,把沈璇放下後就離開了,這讓緊隨而來的墨硯和墨竹內心一陣鬱悶:喪失了與意中人相見的機會。
第二天,沈大伯孃來了沈府,找到周氏,詢問的也是關於媒人的事情。來到京城,瞭解過京城的規矩後,就知道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自然需要付出。爲了不讓沈家人、爲了不讓自己的孩子,在別人面前丟臉,二個妯娌針對媒人的事情又是一番討論。
最後還是沈璇聽不下去了,告訴她們這事過二天就解決了,二人這才微微放心了。說實話,沈璇根本不知道薛耀溪準備怎麼解決。
下午,沈氏三兄弟被薛耀溪邀請出府了,也不知道四個人說了什麼,沈氏三兄弟回來後就直接告訴家人,讓家人準備聘禮即可,其他的不用操心。
六月初六,薛耀溪陪着沈氏兄弟分別去了何府、孟府和曹府提親。本來雙方就有意結親,且看到當事人親自上門求親的舉動後,這親事很痛快的結成了。
在薛耀溪的陪同下,自然有薛耀溪的做事風格,秉持着以往的經驗,在薛耀溪的從旁相幫之下,納采、問名、納吉這三禮在三天中就完成了,婚期也訂好了:沈朝春與孟文倩定在了今年的十二月十八,沈朝秋與何虞瑤定在了明年的正月初六;沈朝冬與曹月定在了明年的正月二十。
考慮到種種原因,三人的婚期定的比較近,但這親事總算是成了,壓在沈家長輩身上的擔子也算是卸下一層了,就等着下大聘和迎娶了。
三人的婚期定好了,薛耀溪也親自上門把他與沈璇的婚期選好了,就定在了明年的五月初十那天,也是沈璇的十八歲生辰,這事自然得到了沈家人的一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