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整個京城現在討論最多的就是何府的那位何虞瑤小姐,聽說何小姐因夢到未婚夫救災的艱難場景,決定出一份力,這些天都在忙着邀請各個府上的小姐少爺們捐獻銀兩,嫡親兄長何家歡在一旁協助。聽說寵妹的何家樂少爺爲了讓妹妹放心,決定去江南看望未來的妹夫,這不前二天運走了一萬斤糧食離開了京城。
總之,因爲這些事情整個何府成了京城衆人飯後談及的對象。當然也有不好的流言,大多是詆譭何虞瑤小姐的,說她還未嫁入沈家這胳膊就拐向沈家了,也有的說這還是閨閣女子如此行事有損閨德。
這種時候沈府也是衆人討論的對象,周氏等人被沈璇安排在別院保護的很好,城裡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而沈璇已經在第一時間代表沈家又捐獻了一萬斤糧食。
齊王府書房,齊王正在與身邊跟隨的幕僚討論着。
“那邊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剛剛下朝回府的齊王慕容輕雨,對着收下的幕僚詢問道。
“王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就算現在消息傳回京城,那邊也會堅持不住了的。”
“很好,過二天就把那邊的情況放出風聲,讓京城的這些人看看太子是如何救援災民的,爲了功勞不顧百姓的死活,硬是拖着不給朝廷報信,不向朝廷求助。”齊王眼神陰狠的回答着,心中幻想着太子被拉下馬的情景。
沉默幾息後,那幕僚又開口說話了,“王爺,如今京城因爲何府的事情掀起了一股捐獻的風潮,何府如此行事是不是知道了那邊的情況,還是何府已經投靠了太子那邊?”
“這事不是那位何府的小姐引起來的嗎?”齊王邊說腦中邊思考着,心思微轉,對着幕僚說道,“何府是清流一派,他們這樣的人歷朝歷代都是忠於皇帝的,不可能投靠太子、、、。”
“可事情有萬一,若是何府真的倒向太子那邊,對王爺可是大爲不利的。何府如今又是籌集銀兩又是給那邊運送糧食,給屬下的感覺就是何府知情了。”幕僚提醒着,心裡有股隱隱的不安。
“你先下去吧,本王在考慮考慮。”齊王邊說邊示意幕僚退下。
齊王待在書房中思考良久,這纔對着門外吩咐道,“來人。”
吱呀一聲,門房被推開,走進來齊王的貼身侍衛王一,拱手行禮,出聲喊道,“王爺。”
“去找個御醫,稍後隨着本王去何府。”齊王開口吩咐道。
“是,王爺,屬下這就是安排。”王一應聲回答,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書房,下去安排此事。
沈璇爲了幫助何虞瑤,這幾天天天往何府跑,對外宣稱則是:未來的嫂子爲了哥哥都這麼盡心盡力,她作爲妹妹自然也要盡一份心,沈家銀錢不多,幫幫忙倒是可以的。
何府,沈璇正陪着何虞瑤在房內說話,忽然房內多了一個男子,房內的二個丫鬟和何虞瑤剛想驚呼出聲,就聽到了沈璇的聲音。
“墨硯,你怎麼來了?”沈璇對着站在不遠處的男子,語氣平和的問道。
“回沈小姐,主子派屬下前來,有事告知。”墨硯邊說邊掃了一眼房內的其他人,示意沈璇出去說。
看明白了墨硯的示意,沈璇轉頭對着何虞瑤交代了一聲,“何姐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不等何虞瑤回答,沈璇就帶着墨硯離開了房間,走到院內稍微偏僻的地方談話。好在爲了不暴露何虞瑤的“病情”,院內多餘的丫鬟都被趕出去了,因此從閨房中走出來一位男子這事就沒有在何府傳開,倒也方便了沈璇與墨硯的對話。
“說吧,發生了何事?”沈璇對着站在面前的墨硯開口詢問道。
“主子讓屬下來告知一聲,讓沈小姐做好應對的準備,稍後齊王會帶着御醫來何府,應該是給何小姐診治的。”墨硯如實回答着,把來意說明。
“御醫?”沈璇低聲重複了一聲,緊接着詢問道,“這御醫的醫術如何?”
“具體的屬下不清楚,但能夠稱爲御醫的,有些事情是瞞不下去的。”墨硯回答着,顯然他也知道何虞瑤的真實情況,故此提醒了一句。
“大約什麼時候到?”沈璇詢問道,需要知道準備的時間有多少,估算最有利的辦法。
“一個時辰左右吧,從齊王府坐車到何府,距離也是比較遠的。”
聽完墨硯的提醒,沈璇心裡已經有數了,對着墨硯囑咐道,“回去告訴他,我心裡有數了,讓他放心,此事我會搞定的。”
“屬下告辭,沈小姐的話一定會帶到。”墨硯回答着,說完之後身影就縱身一躍離開了此地。
看了一眼墨硯消失的方向,沈璇轉身往房內走去。把二個丫鬟趕出房間,讓她們守在外面,看到何虞瑤那好奇、詢問的眼神,沈璇出聲解釋道,“那是薛公子身邊的人,有急事來通知我的,私闖閨閣,我這裡代替他向何姐姐賠禮道歉了,還請何姐姐見諒。”
聽到薛公子三字,何虞瑤就知道此人是誰了,想到對方與沈璇已經定親的關係,何虞瑤微笑了一下,搖搖頭,表示不在意此事。
打量何虞瑤的表情是真誠的,沈璇就把這事放下了。想到剛纔墨硯所帶來的消息,隧緊接着開口詢問道,“何姐姐見過齊王嗎?或者說齊王見過何姐姐嗎?”
聽到沈璇的詢問,何虞瑤本能的搖頭,想到什麼後,開口回答着,“見到是見過幾面,都是在宮宴上。”打量沈璇的面部表情,想起沈璇這個話題問的有些突兀,何虞瑤詢問着,“沈妹妹怎麼突然會問起齊王?”
“那就算了。”聽到對方的回答,沈璇低聲說了一句。
剛纔沈璇想到了一條對策,若是齊王沒有見過何虞瑤,她準備代替何虞瑤躺在牀上,爲了製造真實的病情,沈璇本想用內力逼出些許的血液,這樣也可以矇騙過御醫,可以解釋爲:鬱結於心引起的吐血。如今聽到對方的回答,沈璇就知道這個辦法無法使用了,只好在另想它策。
看着沈璇臉上那變化多端的表情,何虞瑤急忙出聲詢問道,“沈妹妹,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璇看了一眼何虞瑤,看到對方眼中的着急,這纔出聲解釋道,“齊王稍後會帶着御醫來府上,應該是給何姐姐診脈的,試探何姐姐病情的真假。”
“什麼?這可怎麼辦?我這病情?”何虞瑤聽完沈璇的回答,有些無措的說道。想到這些天的事情都是沈璇在出謀劃策,連忙緊緊抓住沈璇的手臂,急切的詢問道,“沈妹妹,怎麼辦?你可有什麼辦法?齊王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齊王帶着御醫前來、、、、。”
“何姐姐放心,離齊王他們前來還有一段時間,咱們好好想一下,絕對能過找到應對的方法的。”沈璇看着對方那惶恐無措的表情,趕緊出聲安撫着。
在沈璇的安撫下,何虞瑤的心態總算是調整好了,心神歸位,儘管內心還有擔心,但面上已經不顯了。
啪啪幾聲敲門聲,丫鬟秋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你的藥端來了。”爲了配合實情,何虞瑤這邊每天都要有幾碗藥湯端入房內。
“端進來吧。”何虞瑤對着門外吩咐着。
聽到何虞瑤的回答,丫鬟秋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碗散發着濃濃氣味的湯藥,順手把那碗湯藥放到了桌上。
湯內的氣味散發到空氣中,被坐在旁邊的沈璇吸入身體。嗯?怎麼會有天南星的味道,這明明是有毒的東西,沈璇懷疑是不是她的嗅覺出現了問題。爲了證實,沈璇把那碗湯藥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用勺子舀起一勺,仔細查看着這藥湯的眼色,仔細辯解着這裡面的藥材。
沈璇的動作引起了何虞瑤和丫鬟秋桐的懷疑,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內心猜測着。看到沈璇放下勺子後,這纔出聲詢問道,“沈妹妹,這藥有什麼不對嗎?”
“這裡面多添加了一味叫天南星的草藥,此藥有毒,若是何姐姐今日真的因病喝了這藥,長久下去估計要中毒了。”沈璇語氣平靜的回答着,心裡卻不平靜,居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害她認可的嫂子,這事要嚴懲不怠。
“天啊,怎麼會有毒?這是哪個背後小人,要謀害小姐啊?”丫鬟秋桐氣的大罵,那表情恨不得立馬撕了那背後下毒的人。
“好了,秋桐,別罵了,這藥還是你熬的呢。”何虞瑤聽到被人下毒,內心儘管也不好受,但看到秋桐的反應,立馬出聲阻止着。
何虞瑤的提醒讓丫鬟秋桐意識到這藥的來歷,是她親自熬製的,想到裡面有毒的事實,嚇的立刻跪地求饒着,“小姐,你要相信奴婢,這毒絕對不是奴婢下的,奴婢也不知道這藥好好的怎麼變成毒藥了。”
看到秋桐那聲具淚下的樣子,何虞瑤表情淡淡的,儘管相信這毒不是丫鬟秋桐下的,但這藥裡被嚇了毒卻是事實,秋桐有着無可推卸的失職之罪。
偷偷看了一眼何虞瑤的表情,秋桐繼續哭饒道,“小姐,你要相信奴婢,這事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奴婢怎麼會害你呢、、、、。”
“行了,別哭了,快點起來吧,沒看到沈妹妹還在這裡。”何虞瑤出聲打斷了秋桐的哭訴,看到秋桐那滿臉淚痕的樣子,這心裡也是心疼的,畢竟是跟在身邊伺候多年的丫鬟了。
“小姐,你願意相信奴婢了?”秋桐傻傻的問了一句,似乎有些不相信,語氣中帶着驚訝。剛纔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啊!
“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又哪裡來的相不相信。別人我不知道,你從小跟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何虞瑤解釋了一句。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奴婢就知道小姐最好了。”秋桐高興的站了起來,對着何虞瑤笑說道。
看到主僕二人聊完之後,坐在旁邊充當隱形人的沈璇,這纔開口說道,“何姐姐,如今我也想到怎麼應對御醫了。”
“沈妹妹請說。”何虞瑤急切的詢問道,剛纔被下毒的事情吸引了全幅心神,如今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何姐姐,這碗藥雖然有毒,但分量下的少,毒性不大,長久的累積下來纔會讓人死於非命。爲了瞞過御醫,咱們只能夠讓何姐姐這病情坐實了。何姐姐把碗藥喝了,既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也可以趁機引起何二老爺的注意,徹查這背後下毒的人。”沈璇如此回答道,語氣充滿了堅定。
“可是這藥有毒啊,萬一小姐喝了?”秋桐插了一句,語氣擔憂的開口勸說着,聽到御醫的事情眼中有着迷茫但也知道身爲丫鬟不好多問。
聽完二人的對話,何虞瑤並沒有出聲,此時的她陷入了思考。她知道這件事的抉擇權在她的手上,但若是她的假病情被御醫查了出來,整個何府都會受到攻擊。作爲何家人,是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的。何況,這毒性也不大,死不了人,只不過稍微受罪些,而且還可以趁機把背後下毒的人收拾了。
何虞瑤想通之後,眼眸就變得堅定了,開口說道,“好,我喝。只不過若是這毒性不大,怎麼能夠讓我吐血?”
“放心,這事交給我就可以了。”沈璇如此回答着,心裡已經計劃好了。
沈璇話剛落下,何虞瑤就端起那碗藥喝了起來,急的丫鬟連忙喊道,“小姐,你怎麼?”
啪啪又是幾聲敲門聲,丫鬟秋雨那急切帶着顫抖的聲音傳來,“小姐,老爺派人來傳,齊王帶着御醫來府上了,現在正在往咱們這邊趕呢,老爺讓小姐準備準備。”
聽到秋雨的稟報,何虞瑤和沈璇對視一眼,何虞瑤眼中有着害怕、擔憂等負面情緒,沈璇則在想着,怎麼這會兒就來了,不是說一個時辰之後嗎。
不管心中有何思緒,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拖延時間。沈璇開口吩咐道,“秋桐,你帶着秋雨去路上阻攔一會兒,就說你家小姐喝完藥後吐血了。”
“可是這樣說的話,老爺他們不是來的更快了嗎?”關鍵時刻秋桐這腦袋還轉着,提出了問題。
“既然有人背後下毒,那麼你就好好想想這人到底是誰,拿這個藉口去把人給我擋住,這裡交給我。”沈璇再次語氣快速的吩咐道。
“是,沈小姐,奴婢知道了。”秋桐應聲答道,之後轉身就拉着秋雨跑了。
看到二人跑遠的身影,沈璇轉頭對着何虞瑤說道,“何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們一定會過渡這一關的。”
聽到沈璇那堅定的語氣,看到沈璇眼裡的光芒,何虞瑤深受感染,平復心情,對着沈璇低頭,認同沈璇的安排。看到何虞瑤點頭後,沈璇就立馬準備起來。
先讓何虞耀躺倒了牀上,把頭髮散開,把那碗藥摔在了牀邊,、、、。
那邊秋桐和秋雨在院外一百米的地方,見到了何二老爺等一行人,秋桐剛纔在房內哭過,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這會兒倒是省事了。
秋桐和秋雨快速的跑到何二老爺面前跪下,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奴婢見過大老爺、二老爺!”
“怎麼是你們二個?不是讓你們在照顧小姐嗎?好端端的跑到這裡幹嘛?”何二老爺看清楚二人後,開口問道。
何二老爺對齊王的到來心感意外,掃了一眼身旁的御醫,想到自家女兒的真實情況,何二老爺就想着拖延時間,這不還未等二個丫鬟開口回答,就再次出聲了,“沒規矩的東西,沒看到齊王在這裡嗎?冒冒失失的跑過來,若是嚇着齊王了,你們二個的腦袋夠砍的嗎?”
“老爺。”秋桐和秋雨又低聲喊了一聲。
“還不快點過來給齊王行禮請罪,好在齊王大度,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否則你們這二個丫鬟早就沒命活了。”何二老爺繼續叨叨着,站在齊王和和二老爺身後的衆人聽到何二老爺的叨叨心思各異。
秋桐和秋雨也樂的拖延時間,低着頭小心的對看一眼,朝着齊王的方向,開口說道,“奴婢們見過齊王,給王爺請安,還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齊王掃了二人一眼,語氣威嚴的說道。就算齊王有心懲罰二人,前面有何二老爺的那一通話,現在的齊王也無法開口懲罰了,免得落下一個不大度、小氣的名聲。
“奴婢們多謝王爺不殺之恩。”二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回答着,語氣中帶着顫音,不知道是被齊王本人的威嚴所嚇的還是因爲心中有鬼所嚇的。
“你們二個怎麼跑這來了?”何二老爺再次開口詢問道。
“老爺,小姐她、、、她、、。”秋桐開口回答,這還沒說出個一二三,就像哭上了。
看到秋桐哭了,秋雨也立馬哭上了,二個丫鬟的哭聲,讓衆人一陣莫名其妙。
“好了,都別哭了,在齊王面前哭什麼哭。”何二老爺呵斥道。看到二人擦乾眼淚,繼續開口詢問道,“剛纔你們說小姐,瑤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跪在地上的二人,小心的對看一眼,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在去拖延時間了,難道真的要誣陷某位庶小姐,說對方給小姐的藥中加了毒藥,二人腦中快速的思考着。
“到底怎麼回事?剛纔哭着說不清楚,現在問你們話又不回答了?”看到齊王那不耐煩的表情、微皺的眉頭,何二老爺開口詢問道。
“老爺,小姐她、、。”秋桐開口回答着,斷斷續續的,還未說出什麼就被她人截斷了。
“哎呀,你們二個死丫頭怎麼還跪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們去找大夫了嗎?”那邊從院裡跑出來的沈璇,對着秋桐和秋雨開口呵斥着。
“沈小姐,老爺他、、。”看到沈璇的到來,秋桐和秋雨心中都鬆了一口氣,秋桐開口回答着,還未多說什麼,就再次被沈璇截斷了。
“小女見過何大老爺和何二老爺。”沈璇開口說道,邊說邊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齊王。還未等何二老爺開口介紹齊王,沈璇再次開口,語氣急切的說道,“何二老爺您快點派人去找大夫,何姐姐她喝了藥之後吐血了。”
“什麼?”何二老爺驚呼出聲,看到沈璇那不似做假的表情,這會兒心裡開始擔憂了,難道真的出了問題?
“什麼?瑤兒那丫頭怎麼樣了?”何大老爺也驚呼出聲,對着什麼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何姐姐她喝了幾口藥後就吐血了,嚇死我了。”沈璇小聲哭訴着,說着說着那眼淚就出來了,那表情活脫脫一個被嚇着了的柔弱女子。
從沈璇跑出來時,齊王就一直在暗暗打量着沈璇,看到沈璇那倒胃口的哭訴,快速評估完畢後就收回了視線。對着着急的何二老爺開口說道,“何大人,這裡有御醫,咱們是不是先去看看何小姐?”
雖說齊王是詢問、協商的語氣,但沈璇卻從中聽出了不容反對,這不還未等何二老爺回答,齊王的腳步就朝着院內邁進了。
落後一步的何二老爺接收到沈璇的示意,這心裡才微微放心了,快速跟了上去,一大羣人簇擁着齊王往院內走去。
等沈璇走進房內時,那御醫已經在給何虞瑤診脈了,身旁有二個小丫鬟伺候着,這丫鬟是沈璇跑出去時吩咐過來的。
房內有着微微的血腥味,何虞瑤嘴裡的血跡還未擦乾淨,那蒼白的神色,牀邊那摔碎的藥碗、、、、,一切一切都代表着何虞瑤這病情的真實。 wωω ttκΛ n ℃O
看到這些,心有懷疑的齊王倒是放下了。若不是事先接收到沈璇的示意,看到這情況的何二老爺也該急了,儘管心中有疑惑,懷疑沈璇怎麼做到的這些事情,但這臉上卻還是一副着急的神色,等待着御醫診脈完畢。
那御醫放開何虞瑤的手腕,撿起地上那碗的碎片和藥的殘夜,仔細觀察着,不久之後這才放下。
“王御醫,怎麼樣,瑤兒這情況?”何二老爺上前一步,對着那御醫開口詢問道,語氣充滿了着急,活生生一個好父親的形象。
“何二老爺,何小姐是心有鬱結這才導致修養臥牀休息,但這地上的藥液中卻是含有微量的毒性藥物,二者結合這才讓何小姐吐血了。”王御醫接收到齊王的眼神示意,這才實話實說的回答着。
“王御醫,這毒?”何二老爺擔憂的詢問道。
“何二老爺放心,這毒所用的量不多,稍後我給開張方子讓何小姐喝下,這毒就可以解了。幸虧發現的及時,這毒藥若是喝上了七八天就可以讓人的身體垮了,若是喝上一個多月,這人就有可能死於非命了。”王御醫繼續回答着。
聽清楚御醫的回答,房內的衆人不管是知道真相的還是不知道真相的都鬆了一口氣。隨着衆人表情的變化,房內的氣氛總算是顯得不那麼壓抑了。
“勞請王御醫開方子,我這就讓人去準備紙墨筆硯。”何二老爺對着王御醫拱手,語氣請求的說道。
“何二老爺客氣了,這是本職所在。”王御醫謙虛了一句。
得到王御醫的首肯,何二老爺立馬吩咐丫鬟去準備紙墨筆硯。等王御醫開好藥方後,得到想要的信息後,齊王等人就離開了何府。
把小丫鬟打發出去,讓秋桐和秋雨守在門外,房內只剩下了何虞瑤和聞訊趕來的何二夫人,沈璇和何二老爺移到小客廳談話去了。
“瑤兒,你要幹嘛?”看到正在從牀上坐起來的何虞瑤,何二夫人連忙開口詢問道。
“娘,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去看看沈妹妹,現在有事的是她。”何虞瑤邊穿着外衣邊開口回答着。
小客廳沈璇把事情的經過對着何二老爺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剛說完,何虞瑤的身影就急匆匆的進來了,站在沈璇身邊,拉起沈璇的衣袖就要看。
“瑤兒,你在做什麼?”看到何虞瑤那不合規矩的行爲,緊隨其後的何二夫人連忙開口呵斥道。
“娘,沈妹妹受傷了。”何虞瑤急切的回答着。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行爲不合禮數,也就沒有再次行動,只是看着沈璇的目光中有着愧疚和感激。
“何姐姐放心,我沒事了。”沈璇語氣淡然的對着何虞瑤回答着。
“到底怎麼回事?”聽到二人的對話,何二老爺也意識到了有事發生,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