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今天放晴後那火紅的太陽就早早的升起來了。打開房門、推開窗戶,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混合着泥土青草味,涼爽的空氣吸入心肺。然後在大大的呼出一口氣,似乎一個晚上身體中沉積的濁氣都被呼了出來,心身感到輕盈了許多。
沈璇在雲舒的伺候下洗漱完後就去了飯廳,那裡正坐等着秋哥兄弟三個,今天是秋哥和冬哥的沐休日。
“二哥、四哥、哥哥,讓你們久等了。”沈璇走進飯廳後邊與其他人打招呼邊坐下。
“習慣早起了,天天上課時間那麼早。”秋哥解釋了一句早起的原因,腦中已經形成了生物鐘。
“真羨慕小妹,還可以睡懶覺,每天都晚起。”冬哥笑呵呵的與沈璇說着。
“切,誰讓你們武功比不上我呢。”沈璇傲嬌了一句,想起秋哥等人早起後必須做的事情,隧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們現在早上還練武嗎?”
“練着呢,我和四弟基本都是對練,權當是增加身體的強度。”秋哥回了一句。在書院中見多了那些因爲勤讀書而拖垮身體的學子,一點小病就能夠讓人躺在牀上好幾天,秋哥和冬哥都明白有一副好身體的重要性,早上的晨練一直都堅持了下來。
“好了,先別聊了,吃飯吧
。”夏哥出聲打斷了幾人的交談,桌上的粥都快要涼了。
“哇,有我喜歡的水煎包。”冬哥看到盤裡那金黃金黃的煎包誇張的叫了一聲,說完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動了筷子。
兄妹三人緊接着也動了筷子,早飯很簡單也很可口,大約二刻鐘後,兄妹四人就移步到了客廳。
“二哥,等會兒你是要去拜訪那位方御醫嗎?”沈璇對着夏哥開口詢問。前幾天夏哥已經把拜師禮準備好了,打聽到方御醫今天沐休在家,夏哥應該是今天去上門拜師。
“嗯,等會兒我就出門。”夏哥回了一句,算是從側面告訴了沈璇答案。
“需要我和四弟陪你去嗎?”秋哥放下水杯後提了一句。
雖然知道了夏哥的本性,但大家還是經常把他當成那個內向的人,平時總是特意照顧夏哥,估計這個習慣沈家人是改不了了,所以秋哥纔會有此一問。
“不用,三弟和四弟不是和同窗約好了嗎,你們出去赴約吧。”夏哥肯定的拒絕道。
“那要不我陪二哥前去?”沈璇試探性的開口提了一句。
“不行。”秋哥的聲音。
“不準。”冬哥的聲音。
“不用。”夏哥的聲音。
沈璇這活剛落就聽到了兄弟三個的明確拒絕,沈璇好奇的瞅着三人,這拒絕的也太快、太準了吧,何況還是三人一起出聲。秋哥三人接收到沈璇的眼神後,也都意識到剛纔情緒的激動,看到沈璇眼裡的莫名其妙,三人彼此看看後由夏哥這個當事人開口解釋。
“呃,小妹是這樣的,二哥是去拜師,帶着你個姑娘去,也說不過去吧。”夏哥對着沈璇詢問着。
他絕對不承認他們三人只所以能夠異口同聲的拒絕是因爲他們商量好的。自從發生過上次王秀博的事情後,兄弟幾人就在私下一致達成了協議:不能帶着小妹去見外男。三人都意識到沈璇是一塊寶、能夠輕而易舉的吸引別人的眼神,京城的權貴實在太多,三人內心擔憂沈璇會引來他們惹不起的世家之子
。沈家無權無勢,到時候若是他們用權勢壓人讓沈璇嫁人,他們就是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爲了避免這些問題,三人會可以避免這些事情。三人絕對不承認這事裡面有他們的私心,寵妹的哥哥們,也是不希望自家的小妹這麼早嫁人的。
“好吧好吧,我不會去的,只是問問。我今天一整天都會待在家裡。”沈璇看到三人的眼神後妥協道,對他們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
三人聽到沈璇的這句承諾後,這心底都鬆了一口氣,不去就好。若說他們爲什麼沒有阻止沈璇的外出,是因爲他們知道阻止也無能且出去都是處理公事。他們能夠見到的外男肯定要比沈璇見的多,阻止沈璇與他們一起外出的機會,就能夠相當一定程度的避免了,這是秋哥等人的心裡想法。
此時的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有意阻擋已經晚了,他們的小妹早就把自己給“賣了”。況且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阻擋也是無用的。
稍後夏哥在小廝鋤藥的陪同下前往方府拜師;秋哥和冬哥去赴同窗的相約;沈璇回了房間,找出之前買好的布料,開始動手給秋哥做“生辰禮物”。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沈璇放下手中的針線,決定去丁嬤嬤那裡看看,那些丫鬟和嬤嬤已經訓練了幾天了,也不知道這成效如何。
“小姐,小姐!”沈璇喝完一杯茶、剛想走出房門,耳邊卻傳來了半夏那着急的聲音。
“何事如此慌張,讓你失去了定力?”沈璇坐在那裡對着跑進房間的半夏淡定的開口詢問,內心嘀咕:這丫頭學的規矩又全都忘了,一招打回解放前。
“哎呀,小姐,你可別這麼悠閒了,二少爺被人給擄走了。”半夏看到沈璇那幅雷打不動的樣子這着急的話脫口而出,邊說邊跺腳,恨不得上前把沈璇從凳子上拉起來。
“你說什麼,在說一遍?”沈璇放下茶杯,轉頭看向半夏,出口再次確認道,沈璇懷疑自己剛纔聽錯了。
“小姐你沒有聽錯,確實是二少爺被人給擄走了,這是二少爺身邊的鋤藥回來稟報的。”半夏看到沈璇那懷疑的眼神後又繼續重複了一遍,把消息來源告訴沈璇,此事絕對不會出錯。
“鋤藥呢?”沈璇聽清楚確實是夏哥被人擄走後,放下茶杯,着急的問道
。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桌上的茶杯被沈璇無意中弄到了地上,對此沈璇都沒看一眼。
“等在前院大廳呢。”半夏趕緊回覆着。
嗖的一聲,沈璇扔下半夏直接用上輕功往前院大廳趕去,半夏看到如此的沈璇,也趕緊在後面跟上。
等在前院大廳裡面的鋤藥,正在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邊,嗖的一聲,然後自家小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嚇的鋤藥直接愣住了,他們都知道小姐有武功卻不知道是如此高手。
“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哥怎麼會被人擄走?”沈璇對着鋤藥着急的開口詢問,根本沒有顧忌面前的人是否在聽她說話。
“問你話呢,你發什麼愣了?”沈璇等了一會兒後沒有聽到對方的解釋,掃了一眼後才發現面前這傢伙居然在發愣,語氣不善的呵斥道。
“呃,小姐。”鋤藥這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了,想起夏哥被擄走的事情,趕緊解釋道,“小的跟着二少爺去方府,到了之後才得知方御醫有事外出了,之後少爺就說去藥鋪轉轉。等到了藥鋪,少爺就站在一旁聽着那裡的郎中給病人開藥方,小的在外面馬車上等着。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整個藥鋪開始吵鬧起來,緊接着傳出有人被擄走的消息,小的想到二少爺還在裡面,抓緊下車想要進去查看,卻看到二少爺被人抓住擄走了。”
“可看清楚是什麼人,有何特點?”沈璇繼續詢問。
“小的事後進藥鋪問過了,他們說是因爲一個要方子引起的,少爺說那郎中給人開的藥方不對,之後就吵了起來,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位老頭把少爺抓住之後就擄走了。”鋤藥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沈璇。
“老頭,你是說二哥被一個老頭擄走了?”沈璇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是一個老頭。小的雖隔得遠,卻也能夠看出擄走少爺的人年齡很大。”鋤藥很肯定的回答。
“那老頭可有什麼特徵,他又是因何把二哥擄走的?”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藥鋪的人說,當時是因爲少爺對那郎中說完幾味需要更改的藥後,那老頭才抓走了少爺,臨走前似乎還說了幾個好字,顯得很高興
。”鋤藥邊想邊回答,儘可能多的把知道的消息告訴沈璇。
“我知道,二哥應該不會有事,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沈璇聽完鋤藥的描述、坐在那裡冷靜的思考後對着鋤藥吩咐道。因爲着急往回趕,鋤藥一身衣服都被汗水侵透了。
通過描述沈璇知道那老頭對夏哥並沒有惡意,相反夏哥被抓走應該是好事,沈璇可沒有遺漏那老頭出現的時刻。夏哥說完改良的藥方,那老頭就出現了,且連說幾個好字,估計也是對藥理通透的人,如此沈璇這心就放下一般了。
“小姐?”鋤藥聽到沈璇的吩咐後,擡起頭遲疑的詢問。
“無事,你先下去吧,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二哥會無事的。”沈璇看到鋤藥眼裡的擔憂後安撫了一句。
“是,小的先下去了。”鋤藥看到沈璇的堅持後應答一聲後就轉身下去,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確實讓你難受。
沈璇坐在那裡,用手輕敲着桌面,思考着。雖然經過分析後認爲夏哥不會遇到危險,但血脈關係,還是讓沈璇有些放不下。
“暗一。”沈璇對着虛空喊了一聲。
“主子。”嗖的一聲,暗一的聲影出現在沈璇面前,等着沈璇的吩咐。
查完方泓文方御醫的消息後,暗一等人就隱在暗處,做出一個暗衛該有的樣子。沈璇考慮到目前沈家還是安全的,沒有危險因素,所以吩咐幾人在她回房是無需暗中保護,這就導致了上次薛耀溪的前來,他們都沒有人發現。
“二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查查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消息?”沈璇對着暗一吩咐道。
“是,主子。”暗一應聲後,嗖的一聲,這身影又消失了。
沈璇看到外面沉思,心裡則是對剛纔暗一的一來一去做出評價:不愧是特別培養的暗衛,這隱藏的功夫可是要比其他人厲害多了。
看到暗一,沈璇就想起被她派出去的其他四十人,心中考慮着這些人回來後的安排
。目前暗一四人可以住在沈府,一白一黑,二波倒替的保護沈家。可是等那四十人回來後,這麼多年可就不能住在沈府了,看來有空要與暗一等人商量商量這居住的地方了。
沈璇沉思的過程中,得到消息的丁香等人也進了大廳,看到如此的沈璇,大家都沒有出聲打擾。
“你們幾個怎麼來了?”沈璇對着面前的五大丫鬟開口問道,有空閒時間她們都跟在丁嬤嬤身邊學規矩。
“小姐,我們聽半夏說二少爺被人擄走了?”丁香作爲代表開口回答。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無需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二哥不會有事。”沈璇模糊的解釋了一句。
“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小姐可以派我們出去。”五人彼此對視後還是由丁香回答,四人都身負武功,可以做些其他丫鬟做不了的事情。
除了青蓮都能夠聽出沈璇話裡的意思,知道沈璇應該是派暗一等人去查了,這心裡的擔憂放下了一大半。且她們並沒有在沈璇臉上看到着急的痕跡,想到沈璇的運籌帷幄,她們都相信此事會像沈璇說的那樣:二少爺無事,此事是虛驚一場。
“嗯,你們下去了,好好跟着丁嬤嬤學習,特別是那些世家常用的手段要好好聽着。不要求你們去學會,但要都瞭解,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銀子呢。”沈璇提醒了一句。
作爲跟在沈璇身邊的貼身丫鬟,丁嬤嬤特意與沈璇說過,會私下多說些事情給五人聽,讓她們成爲一個高標準的丫鬟。目前丁香等人都沒有與世家層面相接觸,對於大家族的陰險手段都沒有過了解,沈璇擔心今後她們被人欺負,也同意了丁嬤嬤的提議。幾人雖有武功、能夠自保,可是去防不了暗中小人那層出不窮的手段。
“是,小姐,我等先下去了。”五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對於沈璇的意思她們都是明白的。
五人下去後,沈璇就一直坐在大廳裡靜等。到了午飯的點,沈璇也沒有胃口吃,就沒有讓廚房那裡擺飯。好在秋哥和冬哥一早就說過,午飯要在外面吃、不會回來,沈璇暫時可以不用對二人解釋夏哥被擄走的事實。
一個時辰後,暗一再次出現了沈璇面前
。
“如何?”沈璇對着暗一詢問,不知道能夠得到什麼樣的消息。
“回主子,只能夠查到擄走少爺的老人是不久之前進的京城,至於來歷和住處沒有查到。不過那老頭經常會在藥鋪等有關的地方出現,可以判斷出二少爺被擄走也是因爲藥的關係。”暗一把查到的資料稟報給沈璇。
“嗯。”沈璇聽完之後這心裡的猜測更加有譜了,夏哥的人身安全可以確定了,沈璇對着暗一繼續開口詢問,“一個時辰就查到了這些消息,你認爲你們合格嗎?”
“不合格。”暗一頹敗的回答。作爲暗衛要把主子吩咐的任務盡最大的努力完成,可是他們四人查來查去只查到這些,實在是汗顏。
“接下來,你們四個就把那些世家統一做個調查吧,備份資料。上到皇帝,下到幾品小官,府裡的有哪些人,主子之間的關係如何等等這些事情都要調查。不需要很快完成,只需要儘可能的仔細,至少我詢問哪個府上有幾個主子時你們要不資料交給我。”沈璇定下了一個任務,按照前世特工資料庫的建設而吩咐道。
“是,主子。”暗一趕緊應答,心裡則想着一定會把這個任務盡最大的努力完成、得到最詳細的資料。
沈璇的這個任務、暗一的決定,導致沈璇不久後有了一個情報系統,資料的完善程度與皇家的資料相媲美,大小事都記錄在冊。當然得到這些資料,暗衛們也付出了很多心血,暗一最是拼命,夜探、威逼利誘等手段都用上了。
“對了,稍後你去丁香那裡拿些銀票,去買處院子供你們居住。等那四十人回來後你們那麼多人,不可能時刻居住在府裡的。”沈璇想起之前想過的事情繼續吩咐道。
“是,主子。”暗一遵從沈璇的指示。
“下去吧。”沈璇擺手示意暗一下去。
嗖的一溜煙,暗一的身影又消失了,處理完這些事情,沈璇趕到肚子餓了,站起身往飯廳走去,吩咐廚房擺飯。
沈璇對於夏哥還未出現的事情內心不是不着急,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可是着急歸着急,她現在是束手無策,京城那麼大,她們這幾個人出去查也是大海撈針,只能祈禱她心裡的猜測能夠成真,那老頭不會傷害夏哥
。
話說沈璇這邊在等待,夏哥那邊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夏哥毫無防備的被人擄走,帶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把夏哥放到院子裡,那老頭就進了屋裡。那院子裡擺放了許多藥草,對於夏哥這位喜歡侍弄草藥的人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
剛想說些什麼,那老頭就從屋裡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包袱。
那老頭把包袱放到院中的石桌上面,打開,拿出其中的一株草藥對着夏哥問道,“這是什麼草?”
“莨菪葉”夏哥仔細打量後,出聲回答。此藥草呈三角形,長約一尺,寬不到半尺,葉端尖,葉緣不規則羽狀分裂,裂片三角形,上面黑綠色,下面淡灰綠色,密具毛茸,主脈上毛茸更多。
“這是什麼?”老頭放下手中的草藥又重新拿起一株草藥對着夏哥詢問。
“天門冬”夏哥繼續回答。
“這是什麼草藥?”
“三葉鬼針草。”
“這是什麼?”老頭繼續詢問,臉上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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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二人就在一問一答中渡過,隨着夏哥的回答,那老頭臉上的笑容想要隱藏都無法隱藏。之後老頭又開始詢問那些草藥的作用,看着絲毫不用考慮就可以回答的夏哥,老頭這嘴上樂開了花。
等到夏哥全部回答完畢,老頭站起身來在院子裡,大喊出聲,“終於找到一個徒弟了。”
“老前輩,您在說什麼?”夏哥對着院中有些高興過頭的老頭開口詢問。剛纔被那些不常見的草藥吸引了心神,夏哥都忘了自己是被人給擄來了事實。如今回過神來,仔細打量面前的老頭:這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一張滄桑的臉,兩隻深邃明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有神;滿頭銀髮,還有一縷白鬍子。
“呃,老夫說要收你爲徒,你可願意?”正在魔瘋的老頭聽到夏哥的聲音、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行爲,整理衣衫、調整情緒,恢復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形象後對着夏哥開口詢問
。
“啊?”夏哥被老頭的回答驚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被人擄來是要拜師的。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從今以後你就是老夫唯一的徒弟。”那老頭看到夏哥臉上那糾結的表情後,耍賴般的訂下了這個單方面的決定。
“老前輩,實不相瞞,在下今天本是要去拜師的,只是因有事而錯過了,、、、。”
“那不正好嗎,你沒有拜師成功,卻遇到了老夫,說明我們之間有師徒緣分。”老頭打斷了夏哥未出口的話,一副天註定的語氣。
“可是老前輩,在下與那位御醫已經、、、。”夏哥急着解釋。從剛纔老頭拿出來的草藥,夏哥內心猜測面前之人是一位醫術高超的前輩,拜此人爲師肯定受益匪淺,只是夏哥心裡明白方御醫這裡是不好推脫的,畢竟這是謹王看在沈璇面子上給他找的師傅,他若推辭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
“御醫,你小子要拜御醫爲師,那些眼高手低的御醫怎麼能夠比得上老夫的妙手回春?”老頭一聽夏哥要拜御醫爲師也不拜他爲師後炸毛了,對着夏哥就是一通狂吼。
“老前輩!”夏哥看到如此的老頭,無奈的喊了一句。
“小子我和你說,拜老夫爲師你可是賺了。老夫是堂堂醫谷中的大長老,醫術、、、。”老頭對着夏哥顯擺着。接下來的二刻鐘,老頭就在夏哥面前盡所能的貶低御醫,誇讚醫谷、標榜夏哥拜師後得到的好處。
“小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啊?”老頭說完之後對着夏哥詢問,好不容易遇到了如此出色的學醫苗子,老頭一定要收爲徒弟。
不要說老頭的收徒標準低,剛纔老頭拿出來的草藥可不是常見的。老頭此次出谷就是爲了特意採集這些藥草的,沒想到回谷之前會遇到了夏哥。夏哥在藥鋪改良的那個藥方,老頭可都是聽在耳裡的。
“老前輩,在下還需要在考慮考慮,家中兄妹該等急了,老前輩能否放在下回去?”夏哥儘管對老頭所說的那個醫谷很嚮往,但還是沒有開口答應。想起自己被擄來的事情,想到沈璇與秋哥等人估計都等急了,隧開口要求道
。
“那老夫陪你一起回去,老夫一定要收你爲徒,誰也不能阻止。”老頭對着夏哥回答着。若是那個御醫敢阻止,自己就去和他“好好談談”,老頭打的如此注意。
拗不過老頭,夏哥只好同意帶着老頭回家。老頭把那個包袱收拾好之後,就跟着夏哥往沈府而去。
老頭和夏哥離開後,屋內走出來二人,其中一人對着另一人開口問道,“大長老居然要收那小子爲徒?”
“誰知道大長老怎麼想的?”男子敷衍了一句。
他們二人是屬於醫谷在外的弟子,這處院落是屬於醫谷的產業,得知大長老的到來,他們二人是被派來伺候大長老的。醫谷在世人眼中是不存在的,只有少數人才聽說過的名字。
夏哥剛回到沈府,沈璇就得到了消息,自然也知道了夏哥帶回一個老頭的事情。夏哥吩咐鋤藥去幫老頭收拾房間後,就與沈璇講述了一遍二人認識的過程,至於沈璇對於夏哥被擄走的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明確的瞭解。
夏哥與沈璇剛說完事情,就被老頭拉走了,沈璇對此笑笑。下午申時回到府裡的秋哥和冬哥自然聽說了發生在夏哥身上的事情,二人又去找夏哥特意詢問、關心了一遍,最後卻被老頭以“鬧的不讓人安靜”爲由趕出了房間。至此,夏哥被老頭徹底“霸佔”了。
是夜,薛耀溪又潛進了沈璇的閨房。二人這次的見面,少了之前的隔離感,彼此像是朋友般似的聊天。薛耀溪把之前爽約的緣由與沈璇解釋了一遍,沈璇把對方之前交給她的產業全數還給了薛耀溪。在沈璇的堅持下,無奈的薛耀溪只好收下。
薛耀溪封爲校尉只好就接着上任,白天在郊區練兵,只好晚上前來看看沈璇。戌時剛過沒多久,薛耀溪就被沈璇趕回去睡覺了。臨走之時,薛耀溪留了一隻簪子插在了沈璇的頭上,特意囑咐讓沈璇帶着,那是他親自選的。
看到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沈璇把那隻簪子拿在手上查看:簪子沒有奢華感,通體碧綠,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綵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端的是飄雅出塵。沈璇看着那隻簪子,想起上次說過的話,難道對方是在用送禮物而追求自己?想到這裡,沈璇內心充滿了不一樣的感覺,有些甜蜜,有些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