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雨自靈態度堅決的說,“你這麼做等於是把自己往虎口裡送,要去的話,我去!”
“更加不行,你的功夫不行,去了等於送死!”冷晹沒想到雨自靈會爭着跑這一趟,連忙拒絕。
“可是你去我也不放心啊,我一個人在京城裡提心吊膽的等着你回來,什麼都做不了了,這樣就行了嗎?”雨自靈有些氣憤,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冷晹這是把自己當做嬌嫩的千金小姐了嗎,憑什麼不讓她去。
“商國那邊我去,你留在京城盯住事情的新動向,有什麼事情暫時壓下去等我回來再說。”冷晹不想再爭論下去,直接決定。
雨自靈知道他決定的事情旁人是改變不了的,她只好選擇聽從他的安排:“那冷燹那邊你打算找什麼理由?”
“直接報病,現在也管不了他那麼許多了。”冷晹說。
“那你什麼時候出發?”雨自靈問,目光有些不捨,想挽留卻說不出口。
冷晹看了看她,笑着說:“別搞得好像我真的回不來的樣子,準備準備,下午出發。”
雨自靈跑到房間最裡面,拿出她留着防身的幾種厲害毒藥塞到冷晹手裡,“這些都帶着,以防萬一。”
冷晹爲了不讓她擔心,收下這些東西,“那我先回房收拾東西了。”
說完他離開雨自靈的房間。
雨自靈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心中真的很不安,那種彷彿要是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勒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冷晹走了,把林勁留下來協助雨自靈。
雨自靈帶着他來到竹楓園,看看司空道人這邊有何進展。
司空道人不見冷晹一同前來,奇怪的問:“丫頭,王爺呢?你們這段時間不是形影不離的嗎,怎麼今天就你和林護衛了。”
雨自靈無精打采的說:“冷晹查到了鶴心花的所在,一個人趕到上過去弄解藥了。”
“什麼!”司空道人也驚訝了,王爺怎麼這麼突然地獨自行動呢,責備了幾句雨自靈,“你也不知道攔住他,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算找到了鶴心花也很難得手啊!”
“唉,我根本就勸不住他。”雨自靈也感到無力,“昨天他從你這回去以後臨時決定的。”
司空道人也不再說什麼,叫來雨自靈看他研製出針對神經藥物的解決辦法。
一根空心的銀針,還有一粒藥丸。
雨自靈有些奇怪,就這兩樣東西?
她拿起空心的銀針仔細看了看,很快就發現了司空道人這麼做的用意。
他是想用空心的銀針給患者放血,通過血液的循環生成將神經藥物過濾出體外,這粒藥丸想必就是必出體內藥物用的吧。
“師傅,你給患者用過了嗎?”雨自靈問。
司空道人點點頭,“我已經把這些東西帶給林公子了,很成功,剛剛他都能下牀親自過來跟我道謝了。”
終於解決了一件壓在心頭上的事,雨自靈鬆了一口氣,她喚來林勁:“你派幾個信得過的手下跟你一起,把這些東西送到近來出現痙攣症狀的患者家裡,把使用方法告訴他們,要是他們信不過的話,你就表明身份說是戰王派你們去的。”
林勁領命,拿着司空道人準備好的救人工具出去了。
司空道人見現下已經沒了外人,拉着雨自靈坐下:“丫頭啊,你跟戰王雖然是未婚夫妻,但畢竟是未過門的,你打算在戰王府住到什麼時候呢?”
司空道人不是那種封建守舊的人,但是他擔心雨自靈一個女兒家這麼做會被人說閒話,在這種封建保守的社會女兒家的清譽還是十分重要的,他不想雨自靈遭人白眼。所以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跟雨自靈好好談談這件事。
雨自靈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是有違倫理道德的,一個未婚女子常住在一個未婚男子家中,旁人眼裡的早就將她看貶了,可是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她不想去理會。
“師傅,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父女沒有隔夜仇,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他畢竟是你父親。”司空道人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可是你別忘了你父親也老了,有什麼事多替他想想……”
雨自靈能理解司空道人跟她說住在戰王府的事,可是突然又提到了夏明常,她就有些奇怪,“師傅,是不是我父親……”
“你還不知道吧,明晚是你父親的五十大壽。”司空道人看着她,“他原本想去戰王府請你回去的,可是又不敢見你怕你還在生氣,就來我這兒坐了一會,聊了會天。”
父親的五十大壽?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雨自靈有些錯愕。
“回去看看吧,陪他慶生祝賀大壽。”司空道人摸摸她的頭髮,慈愛地說。
雨自靈看着師傅,點點頭。
次日,雨自靈吩咐林勁隨時注意京城之中的一切動向,有事就到夏府找她。
她早早來到夏府,管事正在大門外指揮着下人張燈結綵,準備着今晚迎接客人。
“三小姐!”管事眼尖的發現了雨自靈,趕緊走上去迎接。
“劉伯,我父親在家吧?”雨自靈問他。
“在的在的,老爺在書房。”劉管事見到雨自靈回來十分高興,也衷心的希望老爺和小姐的能夠趁着今天得到緩和。
雨自靈謝過劉管事,朝書房走去。
“咚咚咚——”
“進來。”
雨自靈輕輕推開門,“父親。”
聽到雨自靈的聲音,夏明常趕緊擡起頭,“靈兒,你來了……”
“父親,生辰快樂!”雨自靈走過去,遞上自己準備的禮物。
看到雨自靈能夠回來,夏明常就已經很開心了,他激動地接過雨自靈的禮物,開心的責備:“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準備什麼東西呀!”
他拆開包裝,是一把精美卻有些陳舊,看得出經歷了戰爭飲盡了鮮血的短刀。
“這……”夏明常看到這把短刀,驚愕的說不出話。
這把短刀是以前雨自靈父親征戰沙場隨身攜帶的短刀,陪他戎馬一生的刀。知道夏明常對父親的忠心,雨自靈特地挑選這個作爲他的生辰禮物。
夏明常激動地摟住雨自靈,真是知父莫若女啊,這禮物,他很喜歡。
隨後兩人閒話家常,雨自靈靜靜地聽着夏明常聊起以前跟着雨元帥的事情。
漸漸地,他們聊到了接待客人的時辰。
雨自靈隨着夏明常站在正廳前,接待各位到訪祝壽的客人。
“夏大人,恭祝你壽比天齊啊!”
“客氣客氣。來來來,請坐請坐。”
夏明常笑呵呵地領着人在座位上坐下。
邀請的客人都來齊了,夏明常命人開席。
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不斷有人向夏明常舉杯敬酒祝壽,他今日心情大好,全都一一應下。
雨自靈簡單的用餐過後,不想待在這樣嘈雜的宴會上,就悄悄離開座位。
她漫無目的的在府裡閒逛,只想出來透透氣。
天空中有些飄雨了,雨自靈擡頭看看夜空,伸手想要掏出手帕擦擦雨水。
咦?帕子不見了?
可能是在書房跟父親聊天吃點心的時候落下了。雨自靈走向書房。
推開門進去,點亮燭火開始四處張望,看看自己把手帕丟哪了。
她餘光瞄見書櫃後面露出了一塊黑色的布角。
覺得事情不對,拔出靴子裡的匕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忽然,燭光一滅,書櫃後傳來一聲巨響,櫃子向雨自靈的方向倒下。
雨自靈閃身躲開,看到一名黑衣人跳出窗口。
她動作敏捷的追上去,書房外的暗衛也被驚動了,紛紛現身。
幾人迅速的追上黑衣人把他攔了下來。
黑衣人見逃跑不成,只能迎戰。他驟然擡手,拔出手中的劍。
“小心——”雨自靈突然大叫一聲。
只見隨着雨自靈的話音剛落,黑衣人果斷地出手,動作矯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閃電似移動的獵豹,衝向衆人。
雨自靈深知自己沒有內力,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靜靜潛伏在戰鬥圈外圍,握緊匕首,等待着突襲的時機。
幾名暗衛和黑衣人廝殺在一起,黑暗中只見劍光微閃,每人的的動作都快到看不清招式,只能從四濺的鮮血看出戰況的激烈。
黑衣人的功夫顯然在暗衛之上,數十回合之後,幾名暗衛被他壓制住,招招逼退。
雨自靈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他給逃了的,奪過一名暗衛手中的長劍,直面迎敵。
銀劍揮舞,帶着肅殺之意。
黑衣人雖然敵過了暗衛,但是也受傷不輕,此番雨自靈提劍來襲,他不敢逞強,轉攻爲守,步步後退。
雨自靈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緊密的劍法找不出一絲破綻。
響起一聲如同幹匹布帛一起被撕裂似的聲音,雨自靈的劍在黑衣人的背上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黑衣人不敢再戰,從懷裡摸出兩個小球用力往地上一砸。
“砰——”
是***,原本就漆黑的環境瞬間被濃郁的煙霧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