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行字,看得冷晹神情變得凝重陰沉。
他握緊了手中的信紙,目光寒冷的看着老闆,“本王憑什麼相信這信中的內容?”
老闆不卑不亢,沉着地說,“王爺還請看信封裡的東西。”
剛剛冷晹只注意到了信封裡的信,沒有仔細看裡面的東西,他把信封倒了一下,“叮鈴”一聲,一個東西掉了出來。
冷晹一怔,將東西拿起來,定睛一看,竟然是銅鈴!
“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得到的?”這是雨自靈和他一人一個,配成對的銅鈴!
“這是我家小姐夾在信封裡的信物,說是能夠讓王爺相信的信物!”
冷晹握緊手中的銅鈴,沒想到,雨自靈竟然是被柳生擄了去!
“林勁!”
“屬下在。”
“撤回京城內所有的搜查!”
“是。”
冷晹再看向老闆,“你回去吧,告訴你家小姐月初之前,本王會趕到晉國的。”
老闆微微欠身,轉身出門。
冷晹又叫來幾個手下,召集了所有能夠動用的人手,明日一早,出發晉國。
接連幾天,柳生沒有那麼忙了,不時地來到弦月居陪伴雨自靈。
柳生感覺到雨自靈異常的安靜,不再像以前那樣敵視自己了,有時還經常看着自己發呆,像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
對於雨自靈這樣的轉變,柳生心中有些竊喜,她這是開始在意自己了嗎?
晚上,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柳生來到弦月居,推開雨自靈的房間,看見她安靜的躺在牀上,只是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睡夢中仍然是緊皺着眉頭。
她夢到了什麼呢?柳生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緊皺的眉頭。
突然,太子府內的暗衛吹響了特殊的信號。
柳生收回手,快速而安靜的走出雨自靈房間,朝發出信號的地方趕去。
原本躺在牀上睡着了的雨自靈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透過窗戶,定定的看着柳生飛躍的身影。
“閣下半夜不睡,來到我太子府溜達,真是好閒情啊!”寒冰似無情的聲音劃破夜空,柳生從夜空中徐徐落下。
看着眼前如獵豹般的人,蒙面人凝聚內力,進入備戰狀態。
“看來,最近來送死的人真不少呢!”柳生露出陰森的笑容。
最近兩天,已經接連有三批人馬前來夜闖太子府,看來是冷晹發現到了什麼,派人來救雨自靈的。
柳生只感到一口氣堵在胸口,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不管眼前的人如何的挑釁,蒙面人只關心雨自靈的安全。
“她怎麼樣了?”
“她?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們這些人就不要再來煩她了!”
柳生故意將兩人的關係說得十分曖昧。就算明知道這些人是冷晹派來的,他也非常不喜歡。
蒙面人銳利的鷹眼頓時危險的眯起,冰寒之氣籠罩全身,雖然他不相信柳生的話,但內心還是因爲柳生的話而氣憤。
倏地,蒙面下的人發出愉悅的笑聲,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頓的開口,“她不會是你的人,她不可能愛上你!”
聽到蒙面人如此肯定的語氣,柳生被他戳中了心中的痛,怒火大盛,雙眼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沒有兵器相交的乒乓聲,月光下只有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在跳躍着。柳生的武器是一把鋒利無比的軟劍,他從腰間抽出,柔軟的一條,但在他手中彷彿賦予了生命,每一處落下,都能直擊敵人死穴!
蒙面人應對自如,柳生的每一次殺招都從容的接了下來。
漸漸的,局勢被蒙面人扭轉,柳生開始招架不住,每一次接招都變得吃力。
隱藏在下方的暗衛看到自家主公快要落敗了,紛紛從隱藏的地方飛躍而出,共同應敵。
蒙面人一看人數衆多,不再戀戰,大手一揚,白色的粉末飄灑下來。
暗衛還想繼續追上去,用人數戰勝蒙面人。
柳生一把攔住暗衛,邊走邊說,“別追了。”他現在沒心情管這些,他要去找雨自靈!
門“嘭”的一聲被打開,躺在牀上的雨自靈反射性的彈起來,在看清門外如修羅般陰沉着臉的男人之後,又熟視無睹的躺下。
但是,柳生灼熱的視線彷彿要將雨自靈燒穿,讓她想忽視都難。
無奈,雨自靈只好再次坐起身子,面對着柳生,發現他眼底隱忍的怒氣,更是不解,他剛剛不是出去了嗎,誰又惹他了?
柳生緊緊盯着雨自靈,“你還真能安心的睡覺啊,也不管外面的人爲你如何?”
他什麼意思?
雨自靈隱隱覺得有事發生。
難道是華榮月將信送到了,冷晹來了?不過,既然柳生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就說明來救自己的那個人失敗了。
“你把他怎麼了?”
柳生緩緩的超雨自靈走近,大手鉗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視着自己,“很得意,是嗎?”
看到雨自靈眼底的激動與期待,柳生心中的怒氣更旺了,既然你這麼想離開,那我就偏偏不讓你走!
突然,柳生傾身,整個身體籠罩住她,大手一揮,雨自靈身上的衣服應聲落地。
惡魔般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冷晹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被我碰了,會是怎樣的表情?”
說完,柳生陰森的笑了,露出他整齊潔白的牙齒。
柳生緊握着雨自靈的命門,讓她不敢任意妄爲,一口封住她張嘴欲呼的脣。
雨自靈拼命躲閃柳生湊過來的脣,但是不管她怎麼躲閃,終究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量,很快,雨自靈就變的氣喘吁吁。
見掙扎毫無作用,雨自靈狠狠咬上了柳生的脣。
血腥瀰漫在兩人口中,他們瞪着彼此,眼裡都有着一抹倔強。
許久,柳生放開了雨自靈,鮮血潤得她的脣通紅。
鮮血好像是會感染的一樣,柳生的眸子漸漸的,也變得通紅,他看着雨自靈,再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一次,雨自靈咬破了放在牙齒裡的**,在柳生吻得時候,將**送到了他的口中。
慢慢的,柳生感到不對勁,神智越來越模糊,在昏迷的最後一刻,他看到雨自靈正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嘴巴不停地張合着像是在說些什麼,柳生卻也都聽不見了……
雨自靈趕緊從牀上爬起來,將口中的**迅速吐出來,然後猛灌茶水,把剩餘的**都清理出來。
清理完後,雨自靈回到牀邊,冷漠的看着柳生。
爲了能夠讓他相信自己,她一個勁的暗示自己真的愛上了他,讓自己能夠投入到這場戲中,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她都是強忍着內心的恨意。
雨自靈隨意的將錦被蓋到柳生身上,這場戲還要繼續演下去!
要不是今晚柳生突然獸性大發,雨自靈也不會浪費出自己僅有的那點**,幸好自己急中生智在柳生還未昏迷前佯裝擔憂的看着他。
雨自靈走到大廳的軟榻上躺下,將就着在這過一晚。
第二日,雨自靈被一羣丫鬟嬤嬤圍繞着。
“果然是宮裡的師傅,手藝真是沒得說,你看這剪裁,這花樣,這繡藝,哪是外邊的師傅能比的,真是讓老婆子開了眼界了。”
“單說這繡藝吧,你看着鳳凰繡得真是活靈活現,瞅着就想要飛走一樣,再看這牡丹,繡得跟真的一樣,放到院子裡恐怕蝴蝶蜜蜂都會招了來。”
“看來小姐真的如外界傳聞一樣,極得太子爺寵愛,你看這些嫁衣,這些珠寶,哪樣不讓人眼紅,小姐真是有福之人,單不說太子手握重權,是將來的真龍天子,就只是那俊美迷人的外表啊,就不知迷倒了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小姐們!”
從進門以後,喜婆、丫鬟們的嘴巴就沒閒過。
雨自靈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把他們的話都當做是耳邊風。
清醒過來的柳生怒不可遏的聽着一羣老婆子嘰嘰喳喳的吵鬧着。
他起身,來到吵雜的來源。
雨自靈第一個發現柳生過來了,笑着起身迎上去,“你醒了?”
看到雨自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柳生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由得困惑,難道昨晚……不是雨自靈給自己下的藥?
“昨晚……”柳生試探的開口。
說到昨晚,雨自靈小臉一沉,“你被人下了藥,昏迷了。”
見雨自靈如此坦蕩的說出來,柳生下意識的排除了雨自靈下藥的可能,首先想到的是昨晚跟他交手的蒙面人,或許就是他趁機下的藥。
再看看雨自靈沉悶的臉色,柳生知道,雨自靈這是在對自己昨晚的失禮感到生氣,他趕緊轉移話題,“這是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多人?”
“宮裡送來了嫁衣。”雨自靈讓開一點,好讓柳生看清楚裡面的東西。
“把嫁衣穿上我看看。”柳生溫柔且深情的注視着雨自靈。
“是啊,小姐,試一下嫁衣和鳳冠吧,不合身的話趕緊拿去改了!”碧柔拿着紅豔豔的嫁衣笑盈盈地說。
“來,靈兒,試一下嫁衣!”柳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雨自靈穿上他特意爲她準備的嫁衣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情。
在碧柔的幫助下,雨自靈穿上了嫁衣。
嫁衣鮮紅的顏色更襯得雨自靈嬌豔迷人,如畫的眉眼帶着幾分待嫁新娘的羞態。
看得柳生心動不已,嘴角揚起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