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哇哇叫,“媳婦,痛!我不過罵了李貴一聲,你幹嘛揪我?”
“敢罵老孃狗男女是吧?自己說,是耳朵不要,還是嘴不要?前者不要,我把你耳朵割下來。後者不要,房裡有針線,我幫你把嘴縫上。”
蕭熤山與蕭清河同時一怵,頓覺媳婦好凶悍吶。
“哎喲哎喲!媳婦,我錯了!”蕭羽川可憐兮兮地垮着張俊臉,“我哪敢罵你啊,我是說李貴是狗男、你是女。我我……我也沒說錯來着……我媳婦可不就是一女的嘛,漂亮的女的,很漂亮!”
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得要多真有多真。
“你個人才,狗男女能給你解釋成這樣,真特麼空前絕後了。”蘇輕月大發善心地鬆了手,“放你一馬。”
“媳婦英明!”蕭羽川馬上狗腿地馬屁,“媳婦在我心裡,就猶如天仙下凡,美得嚇人。猶如凡人昇天,驚得嚇尿。那麼……你誤會我了,白揪了我,媳婦,你要怎麼補償我?”
她眉梢微挑,“你想我怎麼‘補償’?”
看她波瀾不興的表情,蕭羽川莫名地頭皮發麻,趕緊搖首,“不……不用補償了。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給你做牛做馬做孫子……”
“蕭羽川,你的骨氣呢?”
“在媳婦面前,做相公的哪還有骨氣?”他向另二人說道,“二哥,四弟,你們說是吧?”
“咳咳……”清河不好意思地紅了蒼白的俊顏。
蕭熤山面容冷峻依舊,這事怎麼扯他這來了?媳婦看着有時候乖巧,兇起來好悍的,在她面前……骨氣還真不好說。
蘇輕月冷哼,“關二哥與四哥什麼事?他們纔不會像你這麼沒骨氣。”她覺得將來要是二哥娶媳婦了,能把媳婦吃得死死的。至於四哥……
四哥的腿不便,又比較聽話,就說不好了。
她琢磨着以後家裡攢了錢,給四哥挑媳婦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把關。
她坐回炕沿,夾起碗裡未吃完的炒蘑菇,湊到羽川嘴邊,“碗裡還剩點,繼續吃。”
“媳婦,我被李貴氣得吃不下了……”
“敢浪費食物,餓你十天。”
“不用七天就餓死了,媳婦你捨不得我死的。”
“把你扔茅坑裡。”
“媳婦你不會捨得……”他話還沒說完,蘇輕月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就要拖他下炕。
他連連叫喚,“媳婦,你來真的?我吃、我吃還不行嘛!哪怕你要我給我塞進去,我也……”
一筷子的炒蘑菇直接塞他嘴裡,把他的話堵住了。
才嚼了沒兩口,又兩三筷子夾進來。
吃得他腮幫子鼓鼓的。
他本來還有怨言,想到他與二哥、四弟都吃過飯了,唯有媳婦還沒吃,不由得心疼起來,飛速嚥了嘴裡的食物。
“月兒,你也趕緊用膳吧。”蕭熤山眼裡盈起疼起,“以後,別淨顧着我們。你先吃了飯,再讓我們吃。”
“是啊。”蕭清河清越的眸光中難掩內疚,“你這樣,我們難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