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從理髮店走出來的時候吸引了全校師生的眼光。就連打擾衛生的阿姨都會多看她幾眼。
蕭冰走向教學樓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詫異的看着她。
馬俊達更是張目結舌,詫異的詢問着:“蕭冰,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被甩了心情不好,也不至於拿頭髮出氣吧!”
蕭冰冷冷的說着:“我這是看破紅塵,準備修仙了!”
馬俊達詫異的看着蕭冰,即使蕭冰剃成了光頭,穿着邋里邋遢的背心、大褲衩,她那張立體的臉龐輪廓和過於精緻的五官仍舊是無懈可擊。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散發着幽幽的光澤,薔薇色的嘴脣鮮豔欲滴,白皙的皮膚,尖尖的下巴,美的不似凡物。
馬俊達感慨着,蕭寒的眼光確實很好。這個女孩確實特別好看,令人着迷。雖然馬俊達身邊美女如雲,各種女朋友都嘗試着交往過。像蕭冰這樣天生麗質、自然驚豔的女孩,他還沒有遇到一個。那些女孩大多數是後天修飾後的驚豔。倘若也讓她們像蕭冰這樣剃個光頭,穿上邋里邋遢的衣服,再給她們洗把臉,她們是絕對不敢見人的。
有顏值就是任性,儘管如此邋里邋遢、特立獨行。蕭冰卻依然驕傲。
蕭冰自得其樂、悠然自得的走進了教室。教室裡的同學集體目瞪口呆。他們驚歎着蕭冰的特殊造型的同時,也在爲她的神仙顏值而驚歎着。
路小宇偷偷的拍下一張照片,發送給蕭寒。
蕭冰坦然的坐在了路小宇前面的位置。這時,老師來了。老師也目瞪口呆的凝視着蕭冰。
許久,恢復平靜的老師詢問蕭冰:“蕭冰,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蕭冰淡漠的說着:“頭髮太長,易生蝨子,這樣乾淨。省時省力,還很衛生。”
老師竟然被蕭冰嗆得啞口無言。許久,老師斥責着:“你這樣光頭,行走在校園,多不雅觀。”
蕭冰口如懸河的辯駁着:“學校不是以學習成績作爲主要業務嗎?難道禿子還不能上學不成?如果有兩個學生,一個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天才,其貌不揚,天生禿頂;還有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空有其表的學生。老師你會選擇哪一個作爲你的學生呢?況且,我雖然光頭,但是也沒有到達不能見人的地步。學習成績也還可以。老師不是常教我們,不能以貌取人嗎?”
老師被蕭冰懟的理屈詞窮,竟然無言以對。只好讓蕭冰坐回到座位上。
路小宇把蕭冰光頭的照片發給蕭寒時。
蕭寒回覆道:“她是如何解釋的?”
路小宇迅速回復着:“不長蝨子。”
蕭寒苦笑着,這個蕭冰就是在和自己慪氣。自己說過,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她就偏偏一根頭髮也不留。以蕭冰的性格,她是絕不會主動理會自己的。
蕭冰性格孤傲、冷冽、淡漠。自尊心極強。喜歡上這樣一個女孩子。不知是喜還是悲?
可是自己如今心結能解。蕭寒認爲自己需要平靜一些時日。等自己從徹底從悲痛中回過神來,再去給蕭冰一個完整的解釋。
那一天,放學回家的蕭寒突然有些思念母親。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了。蕭寒決定去別苑探望自己的母親。他事先並沒有給林凡打電話,因爲他想給自己的母親一個驚喜。不料,這次的精心準備的驚喜,卻成了此生難忘的驚訝。
蕭寒買了一些母親喜歡吃的水果。就悄悄去了別苑。
別苑的大門緊緊的關着,蕭寒並沒有見到任何保安人員。就連打理花園的阿姨也不在。蕭寒悄悄的走進去,大廳內沒有一個人影,保姆張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今天集體請假嗎?或者又被脾氣暴躁的母親再次辭退了?
蕭寒靜悄悄的走進客廳,將水果放在桌岸上。他開始每個房間逐個的尋找母親。
廚房也沒有人?更讓人震驚的是,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張姐去哪裡了。蕭寒走向保姆的房間。輕輕地敲了敲門。見沒人答應,便推開門掃視了一眼。保姆張姐果真不在。
母親在哪裡?難道她不在家嗎?倘若她不在家,家裡又沒有一個人看守,確實是件很奇怪的事。
蕭寒詫異着走向二樓的臥室。二樓的臥室有五間。三間主臥室,兩間客臥室。
蕭寒並沒有向書房找去,因爲林凡不喜歡看書。於是他直接去主臥室尋找林凡。
蕭寒已經找了兩間主臥室,只剩下最裡面、最隱蔽的那間主臥室了。
蕭寒心想,以媽媽張揚的性格,應該不喜歡最裡面的那一間纔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蕭寒向那間臥室找尋過去。
那間臥室的房門虛掩着。房門並沒有上鎖。蕭寒輕輕的推開房門。他靜靜的地走進臥室外面的小客廳。他聽到了母親嬉笑的聲音。蕭寒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着母親和朋友的聊天結束。
漸漸地,他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那種聊天,不似正常的聊天。更像是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而媽媽的聲音也不似往常,她輕浮的調笑着。
蕭寒皺着眉頭站起來,媽媽到底在幹什麼?他在和什麼人聊天?聊天的內容竟然如此低俗、露骨,近乎色情。自己和蕭冰聊天,偶爾也會涉及一些隱私。但是這樣開放的聊天,他是斷然不敢的。
蕭寒憤怒的走向臥室,直接推門而入。他看到了什麼?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簡直是令人震驚到匪夷所思。他連忙退出來並帶上房門。他難以置信的癱軟在沙發上。他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林凡看到突如其來的蕭寒,震驚着,羞愧着。恨不得鑽到地縫裡面。
林凡此時的表情,蕭寒並沒有來得及看清楚。見到林凡如此不雅的樣子,蕭寒迅速的退了出來。
蕭寒只感覺頭痛欲裂,腦殼嗡嗡作響。就像有一萬隻蒼蠅鑽進了他的腦殼,“嗡嗡嗡嗡”的不停的飛來飛去嘈雜着、騷動着他的**子。那一刻,他真的感覺到**子迸裂,是什麼樣的滋味?那一刻,他徹底懂得了崩潰,是一種什麼樣的形容詞。
林凡用了一段時間,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仍難掩她的羞愧和震驚。她連忙說着。“兒子,你怎麼回來了?你事先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一下?”
蕭寒的眼眶裡閃現着淚珠,憤怒並沒有使得淚珠滴落下來。他憤怒的斥責着:“你是在責怪我今天不請自來嗎?媽媽。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和別人……你和別人如此不雅開視頻的時候,你可有想到爸爸?那個男人是誰?你認識他嗎?”
林凡突然間憤怒的咆哮着,剛纔的羞愧、自責,頃刻間轉化爲烏有、轉變成理所當然。“別給我提你爸爸,你爸爸先行出軌在先,他偷偷在外面養着蘇如,別以爲我不知道。就連我的親生兒子,也爲了那個賤人的女兒,聯合起來欺瞞我。要不是那天我去你的住所送東西,無意中發現你家中多出了許多東西后,到現在我還會矇在鼓裡。那些牀單、被套的左下角都繡着“蘇”字,你們無可否認。他既然能出軌,我爲什麼不能有外遇?他可以在外面養別的女人,我爲什麼不能養其他男人。爲什麼這個世界對女人如此不公,男人出軌就會被輕易諒解,女人有外遇就會天理不容?你告訴我,我真的做錯了嗎?”
蕭寒實在不能理解母親這些顛倒黑白、扭曲是非、強詞奪理、胡攪蠻纏的功夫是哪裡學來的?明明錯在自己,卻能夠理直氣壯的指責別人,並能心安理得的把這些強加在社會現狀上。
那個男人到底是何許人,竟然能把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女人,改變成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一堆歪理的“才女”,這太可怕了。
蕭寒毅然決然、毫不退縮的斥責着母親:“媽,你怎麼會變得如此頑固不化、不可理喻?我已經跟你講過好多次了。爸爸只是單純的喜歡如姨而已。他們之間乾乾淨淨,絕無苟且之事。爸爸只是買了一些她家店裡的東西而已。這和你包養那個男人是有區別的。因爲那個男人,他並沒有提供給你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林凡毫不羞怯、固執己見的辯駁着:“他能提供給我肉身的快樂,這還不算有價值嗎?你爸爸追求靈魂安慰,我追求肉體快樂,我們都是一樣的。你爲什麼只斥責我,而不去斥責你爸?你爸爸是精神出軌,我是身體出軌而已。不分彼此、不分伯仲。”
蕭寒被母親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震驚了。他咬着脣後退了一步,跌跌撞撞的癱軟在沙發上。昏庸愚鈍、冥頑不靈,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她簡直到了無藥可救、病入膏肓的地步。
蕭寒的內心就像有塊巨石壓在胸口,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也通暢不上來。他眼睛含着淚水,絕望的邁向門口。自己的母親已經這樣了,他不想再浪費脣舌,試圖挽回什麼了。他此時已經無能爲力,力不從心了。
蕭寒打開門,他驚訝地發現,父親就站在門框邊緣。
蕭正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來。她的眼睛一直凝視着林凡。是失望,還是漠然?或許是疲憊後的死心。他對這個女人徹底絕望了。亦或,從未抱有過希望。
蕭正沒有說話。他直接走進臥室的電腦桌前。翻看着聊天記錄。圖片、音頻,尺度大的令人咋目結舌。
蕭正將這些截了圖。存在U盤之內。許久,淡淡的說。“什麼也不用說了。鐵證如山。我會把儘快把離婚協議書送過來。爲了保住你的顏面,儘量不要啓用離婚訴訟,否則這些,將會成爲法庭證據。離婚協議你隨便填寫,家產你可以隨意分割。蕭寒的撫養權,必須在我這邊。其他,我都沒有意見。蕭寒跟着你,你會徹底毀了他的。”
Wωω▪тт kǎn▪C○
林凡瘋了一樣的抄起一個琉璃盞。摔向蕭正:“你是不是想跟我離了婚,去找蘇如那個賤人?我偏偏不會成全你。我偏偏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蕭正冷漠的看了林凡一眼。“這和蘇茹沒有關係,即使沒有蘇如,這種事情,我也絕不會縱容你。離婚對你我來說都好。你可以繼續找你那個夜郎,看他是否願意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了,我們的感情一直沒有升溫。我不想再浪費時間,繼續耗下去了。”
林凡的眼神突然驚慌起來。她明白,她離開了蕭正,就沒有了一切。她的身份,她的尊榮,她的地位,她的開銷等等,都是蕭正給他的!那個夜郎只不過是她排遣寂寞的工具。她當然不想離婚。
她急忙辯解着說:“蕭正,我們做了十六年的夫妻,你可有真正的愛過我?哪怕只有一分鐘,我也認了。當年,你追隨我爹學藝,爲了成爲我爹的入室弟子,娶了我。現在你的身價遠遠超過了我爹,你就和我離婚。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林凡突然跪在地上,哭喊着:“爹,你在天之靈看看我吧!這就是你爲我選擇的好夫婿。他就要拋棄我了。”
蕭正閉着眼睛,嘆息着,無奈着。許久,蕭正淡淡的說着:“當年我娶你,並不是因爲想要成爲你爹的入室弟子。其實在娶你之前,我就已經得到師傅的真傳了。”
林凡眼中閃現出一絲驚喜,她連忙詢問着:“那你爲何娶我?”
蕭正閉着眼睛淡淡的說着:“報恩。師傅多次向我提親,把你交給我,他老人家纔會安心。師傅待我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他的請求,我怎會拒絕。”
蕭正深邃的眼角泛起點點漣漪,突然間,他的眼神變的犀利,冷冷的說着:“那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一分一秒。而蘇如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且唯一一個深愛的女人。”
林凡被這話徹底傷到了。她再也沒有力氣杵在那裡,蕭正的話剛剛說完,她立刻癱軟在地。
蕭正眼神冷冽,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他懶得看她一眼,或許在他的眼中,林凡算不上香,也稱不上玉。
蕭寒只感覺自己的生命就是場笑話,他的眼中流淌着淚珠兒,他強顏歡笑,苦笑着說道:“說什麼孩子是愛情的結晶,而我卻是爲繁衍而生的產物。你們儘管離婚,各混各的,各安各的家。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扶養。我已經長大了,我搬磚賣唱,端盤子打工。也不想連累你們各自安好,成爲你們被迫在一起的負擔。”
蕭正、林凡震驚的看着蕭寒,這個寧可玉碎、不爲瓦全的決絕性格,不像他們任何一個人。
蕭正看了一眼蕭寒,又看了一眼林凡,就算林凡百般不適,至少她生了蕭寒。雖然蕭寒是他奶奶帶大,可是生孩子這事,也算是有林凡一半的功勞吧!蕭正苦笑着想到一句顛倒土話。沒有苦勞,也有功勞。
蕭正呆呆的看着蕭寒,這口氣他咽不下,也得強忍着嚥下去,就算是爲了蕭寒。
許久,蕭正淡淡的說着:“以三個月的時間爲期,倘若你再這般執迷不悟,我會直接請律師訴訟。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你好自爲之吧!”
蕭正將攥在手心的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翡翠玉佩摔在地面後,發出清脆的聲響,四分五裂。市面價值百萬的翡翠破碎後,蕭正沒有半絲憐惜,就像此刻蕭正那顆破碎的心。
蕭寒見狀,輕輕地蹲下身,將翡翠碎片一片一片的收起來。他一邊收拾一邊悲傷的說着:“前幾天,爸爸告訴我,他得到了一塊上好的翡翠。他親自設計了造型,打磨成了玉墜。他不打算出售。他說要用它作爲代表重新開始的紀念品。你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捨得讓它壞掉呢。我要把它收起來,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蕭寒把翡翠碎片收拾完畢後,也踉蹌着離開了。
這件事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徹底結束。
那日,蕭正在公司工作。王秘書拿來一封信。信上沒有署名、也沒有留下地址。蕭正詫異着把信封打開。裡面是一個U盤。
蕭正把u盤插在電腦上,瞬間,他的臉色變了。視頻的最後,寫有幾個字的文稿。速速交出100萬,否則這視頻會傳到各大網站。
蕭正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說着:“我蕭正這輩子從沒受人威脅過。”
蕭正大發雷霆、火冒三丈的時候,蕭寒恰好來到了蕭正的辦公室。
蕭寒看出父親的憤怒,詢問着:“爸爸,發生什麼事了?”
蕭正把視頻最後的那段文字放給蕭寒看。蕭
寒震驚着,眉頭微蹙,詢問着:“爸爸,你認爲,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蕭正回答着:“報警。這種無賴,倘若滿足他一次要求,他便會苦苦糾纏。永遠填不滿他們的胃口。”
蕭寒一臉擔憂的詢問。“倘若報警,歹徒會不會把視頻放到網上傳播?”
蕭正嚴肅的回答:“即使不報警,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把視頻放到網上傳播。”
蕭寒認真的點了點頭。說着:“我明白了。”
林凡再次找到上海著名的那家“夢的彼岸”夜店。
夜店的服務員見到林凡,熱情的招呼着。“林小姐,您來了。”
林凡狡笑着詢問着:“夜郎在嗎?”
一個妖嬈的男子走上前,陪笑着:“呦,林小姐。被夜郎伺候的這麼舒服啊!他已經辭職了,沒告訴你嗎?他說要去賺大錢了,不在做伺候人的營生了。”
又有一個男子走上前,媚笑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根草。我們都還不錯。林小姐,您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