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的表情有絲動容。
片刻後,她的表情再次迴歸了以往的邪肆冷傲。
“你少騙我。你不要以爲隨意編造一些謊話誇我,我就會放過你。”
蕭寒眼神流轉,調皮的詢問着:“你自己竟然認爲我剛纔誇你的話,全部都是謊言?你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嗎?”
紅纓被蕭寒的話這麼一繞,思路不知道被拐帶到哪裡去了!她語無倫次的的說着:“當然不是,你確實說的是實話!不過這些話不是蕭冰說的,是你編的!也不是瞎編的。是你說的實話!”
蕭寒眼睛一轉,微笑着說道:“是我和蕭冰都這麼認爲!你確實很了不起。逞強扶弱、懲惡揚善。你是不會隨意欺負一個良民的,對不對?”蕭寒瞄了一下自己被綁的手。
紅纓終於回過神來,邪肆的說着:“蕭寒,你少給我戴高帽子,忽悠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我沒有欺負你。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我現在只不過是想收回來而已。”
蕭寒冷冽的說着:“你說的沒錯。你救了我,我可以以命償還。可是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由不得你隨意摧殘。士可殺,不可辱。你想殺了我可以,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羞辱我的尊嚴。”
紅纓饒有興趣的盯着蕭寒,她用手指輕輕的敲擊着蕭寒的臉頰。邪肆的說着:“蕭寒,你這張嘴真是厲害。這張臉也着實精緻。身材我也很喜歡。而且能力相當出色!我都快要被你迷住了。我也想體會一下4個小時魂飛天籟的滋味。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救了你們那麼多次,乾脆你“以身相許”得了!”
蕭寒處之泰然、面無表情的說着:“紅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對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羞恥嗎?況且,這個男人還是個有婦之夫!你這麼強迫一個身心皆有所屬的男人有意思嗎?俗話說“金童配玉女”,我們並不相配。”
紅纓竟然被蕭寒的話逗笑了!她邪肆的說着:“蕭寒,你真的很有趣!難怪蕭冰會被你迷的死去活來!就像一個百變的小狐狸!不過今天就算你說破天也沒用。我一定要把你弄到手,向蕭冰炫耀一番。”
“她不是清高自傲嗎,把你視若珍寶嗎?我就是要看看她,她的寶貝被偷了,她會是什麼表情?她會不會把你一腳踢了?”
蕭寒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的說着:“那你還是綁着我好了。我對荷爾蒙爆表的女人沒有興趣。”
紅纓聽後非常生氣,憤怒的說着:“那天你和蕭冰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居然說要把我送的遠一點,你既然這麼嫌棄我,我就讓你嫌棄個夠。你對我有沒有興趣無關緊要。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蕭冰嫌棄你。我想知道蕭冰會如何對待一個出過軌的男人。”
蕭寒冷冷的斥責道:“在傷害別人的同時,又傷害了自己,這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紅纓邪肆的說道:“我不會親自上陣的。我會把你賞給她們。這麼多人服侍你,你的內心是不是在暗爽呢?”
紅纓玩味的凝視着蕭寒的表情,她拿出一個藥瓶。從藥瓶中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
蕭寒狐疑的看着這粒藥丸,詢問道:“這是什麼?”
紅纓邪肆的反問着:“你猜啊?”
蕭寒神情有些驚慌,他冷冽的說着:“紅纓,我們好歹也算朋友一場,一起相處過這麼長時間。你不要亂來。你可以殺了我,你絕不可以隨意踐踏我的尊嚴!”
紅纓邪肆的說着:“你以爲這是什麼?它絕不會傷害你的身體。它只不過會讓你意亂情迷。暫時迷惑你的心智而已。你不是對蕭冰忠貞不二嗎?考驗你忠誠程度的時候到了。”
紅纓邪肆的笑着,拿着藥丸一步步靠近蕭寒。她的表情大寫着詭譎和邪魅。
突然間,她單手狠戾的捏住了蕭寒的下巴。另一隻手準備將藥丸送給蕭寒的嘴巴里。
蕭寒死死地咬住牙,不給紅纓一絲得逞的機會。
紅纓廢了半天力氣,硬是沒有得逞。她氣急敗壞的命令屬下,“把他的嘴巴,給我撬開。”
四個下屬開始齊心協力對抗蕭寒!兩個人控制住蕭寒的肩膀,一個人捏着蕭寒的下巴,一個人摁住他的頭。
紅纓邪肆的看着蕭寒,連忙湊過來幫忙。她一隻手用力的捏住蕭寒鼻子,另外一隻手推送藥丸。
蕭寒突然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了一下紅纓的手。
紅纓手中的藥丸,掉落在地上。
其中一個屬下出着主意,“大姐,何必浪費這種力氣。直接用鉗子或者叉子撬開他的嘴比較省事。”
另外一個屬下附和着:“或者直接解決了他,一了百了。”
紅纓撇着嘴角,玩味的說着:“不行,那樣多沒意思。我就是喜歡他這種又臭又硬的脾氣。況且,這張臉一不小心弄壞了,豈不是很可惜。”
蕭寒白了紅纓一眼,沒有作聲。
紅纓認真的凝視着蕭寒!她平生從未見過哪個男人的臉,像蕭寒這般怎麼看怎麼順眼,還有些可愛。
這張臉是極其清秀,極其精緻的。略帶着幾分中性的美感。
他的眼睛猶如弦月般美麗,他的脣猶如花瓣一樣潤澤。最迷人的是他的微笑,彷彿能把世界萬物融化。
只不過此時,他極其憤怒地凝視着自己。
紅纓的神情陷入了一種目眩神迷的狀態。
蕭寒被這樣的眼神震驚了,被如此一個冷豔高傲的女子,直勾勾地盯着看。他的表情有一絲羞澀!
她的屬下們也詫異的看着紅纓。
紅纓突然間走近蕭寒。她的臉逐步在蕭寒的視線放大。幾乎貼近他的眼簾。她長長的睫毛扎的他的眼睛睜不開。
蕭寒只感覺腦子一陣空鳴。他感覺到自己的嘴脣被開啓,似乎有個溼潤的東西,送進自己的喉嚨!
蕭寒在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後,立刻閃躲開。他咬着脣角震驚的凝視着紅纓。
然而,紅纓卻一臉驕傲的說着。“你已經服下了我的情毒,我要坐看好戲了,給他鬆綁!”
蕭寒的手腳自由了。他憤怒的瞪了一眼紅纓,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鎖死,並鎖上窗戶。
紅纓的屬下詢問着:“大姐,他鎖上門了,他要是呆在裡面不出來怎麼辦?”
紅纓邪肆的說着:“不可能,這可不是普通的情藥。它的藥效可是普通情藥的幾十倍!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忠貞到以命抗衡。”
屬下附和着:“當然不會。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男的。怎麼可能會如此忠烈?他現在一定在想爲自己開脫罪行的詞。等他再也忍耐不住時,他定會出來求救的。”
紅纓想到這裡,竟然感覺到沒意思了。她焦躁的說着:“他出來後,我就把他賜給你們如何?再怎麼說他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而且功夫一流!比夜店的小哥順眼多了,身子也乾淨多了。”
幾個屬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着。
蕭寒開始是感覺口乾舌燥,他不斷的喝水,喝了滿滿的一大涼杯。
再後來他感覺渾身燥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水喝多了的緣故,他很想上廁所!
蕭寒痛苦的趴在被子上,咬着牙,在牀上翻滾着。他堅決不讓自己出聲,以免讓外面的那些女人看自己笑話。
蕭寒打開電腦放着電影,並把音量調到最大聲!
痛苦依舊蔓延着他的身體。蕭寒特意放的是恐怖電影,在極端恐怖的狀態下,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在意欲唸的。
紅纓看了下時間,嘟囔着:“已經半個小時了,藥效應該發作了。他怎麼能和沒事的人一樣,居然還有心思看電影。”
一個屬下提議着:“我看未必,他半個小時之內已經換了三部電影。三部電影三種類型。恐怖電影,搞笑電影,愛情電影。他如果真的能夠心靜如水,爲何頻繁地換不同種類的電影?”
紅纓沒有耐心等下去。她悄悄的來到蕭寒的房門前,傾聽着裡面的動靜。她能夠聽到微弱的痛苦的**聲!
紅纓站在內外,邪肆地說着。“蕭寒,你何必苦苦掙扎呢?你打開房門,你就會得到解放。”
蕭寒冷冷的說道:“我現在很好!不需要你的好心。”
紅纓狡笑着說道:“你先不要着急下定論。我答應你,這件事情絕不會告訴蕭冰。你們仍舊會繼續快樂地生活着。對於男人來說,多一件風流韻事,也無傷大雅吧!”
蕭寒沉默着。
紅纓繼續挑逗着:“你對蕭冰已經很忠貞了,我已經見識到了。你爲了她已經爲難自己40分鐘了!已經是其他男人望而不及的了。這就足夠了,何苦呢?”
蕭寒蜷縮在被子裡,他知道這是紅纓的奸計!
即使真的如她所言,不會告訴蕭冰,蕭冰也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就算蕭冰不會察覺,他也絕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出軌只有0次和n次。沒有任何理由和藉口,求得對方的原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絕不可以犯錯。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蕭寒絕不允許自己屈服。絕不允許讓她們看自己的笑話!
紅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盡力平下心,靜靜的等待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似乎靜止在那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極其緩慢。
“藥效已經到極限了,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撐得下去?”紅纓詫異着!
“大姐。房間沒有一絲聲音了。”
“是不是電影播放完了?”
“我沒有聽到他任何痛苦的哀嚎聲。”
一種恍惚、失落、無力、悲痛,夾雜着幾分驚慌和難以置信,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促使紅纓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她顫抖着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屬下回答着:“他不會是死了吧?以前雖然沒聽說過,爲忠貞而死的人。可是我聽說過……”
“聽說過什麼……”紅纓急切地詢問着。
“研製這種藥的人,爲了測試藥效。給公牛服下了三粒藥丸。後來,牛死了!”
“你給我藥丸之前,爲什麼沒對我說?”紅纓憤怒的訓斥着!
“我不知道你要用這種藥丸搞惡作劇。況且,牛吃了三粒,他只吃了一粒!應該不至於出事吧!”
“一頭牛的體重1000千克,而他只有63千克,能相提並論嗎?”紅纓一邊訓斥着,一邊跑到房門前敲打着!
“蕭寒,你開門啊!”
房間內鴉雀無聲。
紅纓的心跳動的厲害。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蕭寒,你說句話呀!”
仍舊沒有人回答她!
紅纓的心緊張到極點。
一急之下,她用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蕭寒一隻手抓着被子,一隻手捂着胸口,蜷縮在牀鋪上。他的眼睛閉着,就像睡着了一樣。他蹙着眉頭,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
紅纓凝視着蕭寒的面色。他臉色赤紅,血管快要爆出。原本清秀絕佳的臉,此刻看上去略顯猙獰恐怖。
她迅速將蕭寒抱在懷裡,將手指放在蕭寒的鼻息間。
她呼出一口氣,興奮地說着。“還好,他還有氣。”
“大姐,他暈過去了。我們該怎麼辦?”一個屬下詢問着。
“當然是快點給他服下解藥啊!”紅纓催促着。
“可是,沒有解藥啊!”屬下顫顫巍巍的說着。
“什麼,你竟然把沒有解藥的藥丸給我?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紅纓怒斥着屬下!
“大姐只讓我尋找最強的情藥,又沒有說,要找有解藥的情藥。”
紅纓憤怒到無以復加,她連忙詢問着:“你們快想想辦法。”
這時,一個屬下說道:“大姐,我我有一瓶禁慾藥,不知道管不管用?”
“禁慾藥和情藥相剋,估計能起到一定作用。”
紅纓立刻接過來,只見瓶子中有6粒藥丸。她見蕭寒處於昏迷之中,一急之下,將藥丸全部倒進了蕭寒的嘴裡。
那個屬下一臉尷尬。吞吞吐吐的說着:“大姐,你喂的似乎有點多了。一粒藥丸可禁慾一個月,這麼多會不會……”
所有人全部看向那個屬下,又看了一眼蕭寒!
紅纓憤怒的說着:“總是這樣馬後炮,有什麼話不會提前說嗎?他會不會……?”
“大姐,你方纔不就是想要這個效果嗎?”屬下詫異的詢問着。
“我只是一時興起,我現在突然不想整他了。這麼可愛的男生,如果不再完整。豈不是有點暴殄天物。”紅纓一臉陶醉的看着蕭寒。
幾個屬下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低頭私語着。
紅纓心煩意亂的說着。“剩下的沒你們的事了,都回去吧。”
四個屬下邊走邊議論着。
“你們有沒有感覺,大姐今天很奇怪。”
“大姐反覆無常是有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姐,到底是喜歡那個蕭冰,還是喜歡這個蕭寒?我都搞糊塗了。”
“大姐,不是最討厭男人的嗎?我看她很喜歡這個蕭寒的樣子!”
“或許,大姐男生、女生都喜歡。”
“我感覺,她是喜歡他們兩個。”
“她自己都很矛盾,她既喜歡他們兩個,又不想看到他們兩個親密的在一起。”
“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如既往的支持大姐就好了。大姐救過我們的命,又教了我們一身本領。我們定當好好的效忠於她。”
“大姐她年齡比我們都小,而我們必須叫她大姐。這種感覺好奇怪啊。”
“那不是一種稱呼,而是身份的代表。”
四個女孩聊着天,離開了蕭寒的住所!
第二天早上,蕭寒在睡夢中感覺到身體的某種異樣。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自己的皮膚上摩挲着。
這種觸感像是手指,是女人的指尖。不是蕭冰,蕭冰在照顧凌雪。
這種過於親密的動作,使得蕭寒立刻警醒。大腦強力把自己的思維拉回到現實中來!
蕭寒猛地睜開眼睛,只見紅纓躺在自己的身邊。她面向着自己,手臂環繞着自己的腰。她正千嬌百媚的注視着自己。
蕭寒立刻坐起來,驚詫的向後挪了挪身子。更讓蕭寒頭痛的是,他的睡袍不知道哪裡去了。
紅纓湊過來,邪魅的說着:“不要這麼害羞嗎!昨晚,你可是威風的很啊!”
蕭寒疑惑的詢問着:“你什麼意思?”
紅纓把被子翻開。
蕭寒震驚的看着紅纓,他立刻回過頭,閉上眼睛。淡淡的說着:“你先把衣服穿上!”
紅纓穿上衣服,邪肆的說着:“你是不是需要對我負責?”
蕭寒冷冷的說道:“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整理一下!”
蕭寒努力說服自己鎮定下來!他一邊整裝一邊努力回憶着昨晚的事情。
蕭寒鎮定的從房間走出來。憤怒的凝視着紅纓!
紅纓凝視着憤怒的蕭寒,故作嬌媚的叫着:“相公。娘子給你請安了。”
蕭寒憤怒的責問着:“話未說清楚,你不要亂叫!你是如何闖進我房間,如何躺在我的牀上,如何私自爲我寬衣?如實說來!”
紅纓邪肆的笑着:“有什麼好說的,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是客觀事實!”
蕭寒憤然說着:“什麼事實?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下藥在先,私闖我房間在後,趁我昏迷,脫我衣服,私睡我的牀。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自稱我的妻子!世界上有你這麼過分的女人嗎?”
紅纓邪肆的說着:“你中了情毒,什麼也不記得很正常。不記得不代表沒發生過!你不喜歡、不接受,甚至有權利選擇刻意迴避,但是不代表它不存在!”
蕭寒冷冷的說道:“我清楚的記得我中毒後的苦楚,我清楚的記得痛楚導致我失去知覺。我怎麼可能會在無意識中和你發生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忘記那麼關鍵的時刻?所以,你一定是在騙我!”
紅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的、耐心的解釋着:“相公,你不要忘記,你中的毒會導致你意亂神迷、心神不定的!暫時失憶也是很正常的!如果你一定選擇自欺欺人我也沒辦法!你可以去現場查探一番,或許會留下一些證據也說不定啊!”
蕭寒咬着脣,憤怒的回懟:“看來現場你已經處置好了,沒什麼好查探的!我相信我的直覺!你別妄想用此事要挾我和蕭冰分開!”
紅纓狡笑起來,邪肆的說着:“很好!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夫君啊!看來我只有找姐姐商議一下,如何安置我這個妹妹了!幸好,我留有一些證據。否則這件事很難說清。”
紅纓拿出手機。一邊說着,一邊發着消息。
蕭寒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憤怒的站起來。冷冷的說道:“紅纓,你竟然私自拍我照片?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