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玩味的看着蕭冰,妖冶的說着:“我只是趁蕭寒昏迷的時候,餵了他一些禁慾藥而已。”
蕭冰冷冷的逼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開始你給他喂情毒,後來又給他喂禁慾藥。你到底什麼居心?”
紅纓輕輕的站立在樹杈上。她足尖一點、輕輕一躍,從樹杈上平穩地跳躍到地面上。
她邪肆的說着:“你問我有什麼居心?我肯定是不懷好意。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拆散你們,把蕭寒搶過來。我就是這麼一個壞心腸的、出手狠辣的女人。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必須弄到手。我若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毀掉它。別人也休想得到。”
蕭冰毫不服軟,她學着紅纓的樣子,從樹上往下跳。卻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崴了腳。她從地上撿了根樹杈,支撐着自己的身體,頑強地站起來。
逞強的說着。“我不相信。在我的心裡,你雖然行事乖張、桀驁不馴、妖冶詭譎、舉止怪異。可是你絕非那種十惡不赦、心腸惡毒之人。你對一個陌生人尚且能做到行俠仗義。對待你喜歡的人,我不相信你會害他。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紅纓邪肆的說着:“不好意思,我讓你失望了。我天生就喜歡搞破壞、惡作劇。如果一定要讓我說出一個理由,那就是我要拆散你們。”
“只有我能夠讓蕭寒恢復常態,可是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爲你效勞的動力。”
蕭冰冷靜的說着:“你既已出此言,想必你已經開好了條件。直接說出來吧!”
紅纓邪肆的說着:“我要你離開蕭寒。”
蕭冰淡漠的說着:“你以爲我離開了蕭寒,他就會喜歡你嗎?他的內心已經被我佔據。你已經遲到了!”
紅纓邪肆的說着:“你離開她是你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他心裡有沒有我是他的事?不可混爲一談,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夠了。”
蕭冰詢問道:“你確定能夠讓他恢復健康?我必須要等到他恢復常態後再離開!”
紅纓冷冽的說道:“我治癒他需要六個月的時間,你會影響我工作的!”
蕭冰震驚着:“怎麼用這麼久?”
紅纓狡笑着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定然會讓他好起來的。你離開後,他就是我的男人了。我可不想獨守空房。”
蕭冰沉默着,沒有說話。
紅纓詢問道:“你答應了?”
蕭冰冷冷的反問着:“你感覺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紅纓邪肆的說着:“其實你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因爲你走後,他也不會開心。”
蕭冰淡淡的說着:“至少他能夠恢復自信。我不想看到他有苦難言、悶悶不樂的樣子!”
紅纓淡淡的說着:“即使他恢復了自信,他也不是你的了。你甘心嗎?”
蕭冰認真的說着:“只要他好,我就會開心。”
紅纓邪肆的說着:“你們可真是大愛無疆。比起你們,我真的有些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呢。”
蕭冰淡淡的說着:“那是因爲你還沒有學會愛!”
蕭冰從公園回來以後,直奔菜市場。她買了很多蔬菜。她魂不守舍的往家裡趕。
無意中撞上了一個人。蕭冰擡頭一看,這個人她認識,是劉海龍。
蕭冰今天並不想招惹事端,她撇開身子,給劉海龍讓路。不想和他有過多糾纏。
肖蕭冰的退讓,卻沒有讓劉海龍識趣的離開。他上下左右、仔仔細細打量着蕭冰。
劉海龍戲謔着:“真是漂亮啊!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在男人身下的時候,夠不夠浪?”
蕭冰極力壓抑住內心的怒火。她冷冷的說道:“劉海龍,你忘記浴血玫瑰的叮囑了嗎?”
劉海龍無賴的說着:“我答應過那羣母夜叉,不動你一根毫毛。可是我現在只是和你正常交流,既沒有觸碰你,又沒有強迫你。我已經對你很友好了。”
蕭冰輕蔑的看了劉海龍一眼,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加速腳步,迅速的離開了。
劉海龍嚎着大嗓門,調笑着:“蕭冰,等你失去了幕後的保護者。我勢必要把你弄到手。我會把你關在暗室裡面,好好的享用一般!”劉海龍邪肆的大笑着!
蕭冰沒有理睬劉海龍。她就要離開這裡了,她不想給蕭寒再惹任何麻煩。
蕭冰剛走到家門口,蕭寒心急火燎的跑出來。一把將蕭冰抱在懷裡,溫柔的責備着:“蕭冰,你去哪裡了?電話手錶沒有信號,手機也沒有帶。我在店鋪忙了一會,過來看看你。發現你沒有在家,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蕭冰瞬間感覺鼻子一酸,眼淚難以控制的流了下來。
她強擠出微笑,說道:“我就是去菜市場,買了些蔬菜。我買了很多種。我會把它們放在冰箱裡。你想吃什麼,隨時就可以吃。”
蕭寒蹙着眉頭,狐疑着質問:“蕭冰,你爲什麼買這麼多?想吃的時候,我們可以隨時去買呀。”
蕭冰轉移話題,微笑着說道:“我們今天包餃子好不好?把所有的口味的餃子,都包一遍,好不好?”
蕭寒皺着眉頭,詢問道:“會不會有些太麻煩了?”
蕭冰微笑着說道:“不會,你要是累了,你就在旁邊看着我包,好不好?”
蕭寒微微搖了搖頭,斷然說道:“我不累,我們一起包。”
蕭冰一共調了12種餡兒,每種餡兒都包了十幾個。她留下一部分中午吃,剩下的一部分凍在冰箱裡。
蕭冰微笑着說道:“這樣你想吃的時候,就可以隨時拿出一些煮着吃。速凍的餃子,煮的時候火候要稍微大一點。”
蕭寒認真的凝視着蕭冰,再次質問着:“蕭冰,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蕭冰微笑着搖了搖頭。
蕭寒將蕭冰抱在懷裡,認真的說着:“我不喜歡吃速凍的餃子,我喜歡吃新鮮的餃子。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我想吃的時候,你隨時爲我包。答應我,好不好?”
蕭冰表情複雜,微笑着點了點頭!
晚上,蕭寒、蕭冰躺在被子裡。
蕭冰深情的凝視着蕭寒,親吻着他的脣,他的臉頰。
她用指尖替代畫筆,輕輕地爲蕭寒描眉畫眼。
她認真地凝視着蕭寒的五官。手指溫柔的在他的五官上臨摹着。她似乎要真真切切地記住,蕭寒的每一寸皮膚。
蕭寒深情的凝視着蕭冰,享受着蕭冰柔情似水的親暱動作!他嘴角勾勒着微笑,表情卻流露出些許苦楚的神色!
蕭冰感覺到蕭寒內心的苦澀。微笑着安慰。說道:“我的蕭寒真是好看。很多女孩子都自愧不如呢!簡直就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一樣。你這皮膚多少女孩都羨慕。嫩的幾乎都能掐出水來,比抹了粉底還要白皙。我的皮膚都沒你這麼白。”
蕭寒笑着說道:“你是最自然、最健康的膚色。我有點太白了,你這膚色正好。”
蕭冰笑着說道:“所以,我一直希望可以生個女孩,長的像你一樣。她一定會非常漂亮。”
蕭寒調笑着:“我是男孩,就不漂亮了嗎?”
蕭冰微笑着說道:“男孩兒長的像我,看起來會更帥、更酷一些。我留毛刺髮型真的很酷、很帥的。我總感覺,我長的更像男孩子一點。”
蕭寒反駁着:“纔不是。我感覺我更像男生。我做事比你成熟,幹練多了。男生還是沉穩一點比較好。”
蕭冰迅速糾正蕭寒的語病。調笑着:“什麼叫做你更像男生啊,因爲你本來就是男生啊!”
蕭寒羞怒道:“好啊,娘子,你竟敢嘲笑相公,看我這麼收拾你。”說着蕭寒將蕭冰壓在身下,瘋狂的啃噬着。
蕭冰的熱情被蕭寒調動起來,慢慢的有了些迴應。
突然,蕭寒的心口一絲絞痛。他感覺嘴裡有一絲腥味。
蕭冰被蕭寒痛苦的神色,嚇得方寸大亂。她着急忙慌的說着。“蕭寒,你嘴角有血絲。”
蕭寒連忙跑到衛生間,他感覺口中的腥味兒越來越重。他難以控制的吐出一口血。
蕭寒感覺渾身難受,身體就像被禁錮一般。這種痛苦和他曾經經歷的被下情藥的痛苦完全相反!
這個紅纓一定是趁自己昏迷的時候,再次對自己動了手腳。
蕭冰不在,她就給自己下情藥,使得自己被迫動情。
現在蕭冰回來了,她不知道又給自己下了什麼藥,使得自己不得動欲!只要萌生這種念頭,他就會感覺痛苦無比。
蕭冰從背後抱住蕭寒,心疼說道:“蕭寒,你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蕭寒眼角含着淚,悲傷的說道:“蕭冰,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再也不能給你幸福。我怕我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
蕭冰緊緊的抱着蕭寒,堅定的說着:“不會的!你相信我,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況且,我現在就感覺很幸福啊!精神戀愛本來就是我一直很嚮往的事情。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實現了,我很開心。”
蕭寒苦笑着說道:“可是我不喜歡。那是尊嚴問題。不需要和不能要是兩碼事。不給和不能給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回來差不多已經有十天了,我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一次比一次加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嫌棄我的。就算你不嫌棄我,我也會嫌棄我自己。”
蕭寒的眼睛裡飽含着露珠。他用悲涼苦澀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着。每個字都着實讓蕭冰無比心痛。蕭冰更加堅定了某種念頭。
蕭寒做出某種決定,他嚴肅地說着。“我明天一定要去找紅纓談判!紅纓是個**煩。她的問題解決不了,我們就永遠無法安寧的生活下去。”
蕭寒的身體稍微舒服一點後。他們繼續回房間入睡。
蕭冰刻意和蕭寒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讓他遭受不必要的苦楚。
“禁慾藥最忌諱的就是動情。所以,現在你就是他的剋星。中毒時間越久,你距離他越近,他就會越痛苦。倘若再過些時日,即使你來找我,我也無力迴天。根治禁慾藥的最好辦法就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你離開他的身邊,讓他看不到你。這樣他的心才能徹底靜下來。”
“或許你們現在還能夠簡單的擁抱、親吻。等到毒性真正發作的時候,每當他看到你,他就會感覺到生不如死,痛苦萬分。到那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紅纓的話再次響徹到蕭冰的耳邊!
“爲什麼要研發這麼可怕的毒藥?”
“存在即合理。禁慾藥是專門爲那些喜歡欺辱少女的惡霸研製的。研發師想通過禁慾減少流氓作惡。讓他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過我從未給其他人用過此藥。蕭寒除外。因爲對待那些欺辱少女的惡霸。我會直接“咔嚓”一刀切。簡單幹脆、一了百了、絕不復發,不用擔心留下後遺症!”
這個亦正亦邪的紅纓,真的是讓蕭冰傷透了腦筋。
紅纓就算有幾分邪氣。她怎麼會給蕭寒服用這種藥?她真的喜歡蕭寒嗎?
蕭冰悲憤着,爲蕭寒痛苦着。
第二天一早,蕭寒果真去找紅纓談判去了。
蕭冰認真環視着房間的每個角落。帶着幾分傷感,幾分無奈,幾分不捨,幾分留戀,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家門。
蕭冰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往哪裡?她只知道她必須要去一個,蕭寒找不到自己的地方。
蕭冰茫然的四處遊蕩着,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那片和蕭寒歷經生死的湖畔。
蕭冰站在湖畔,感受着湖風的侵襲。她凝望着寬廣浩蕩、一望無垠的湖水。
現在正值初春,湖面上的冰層已經融化了。湖風盪漾下的波紋層層席捲着,就像此刻蕭冰泛起漣漪的憂愁之心。
初春是個很美好的季節。嫩黃色的小草芽已經從土壤裡萌生出來。這些新生的小生命,讓人我見猶憐。脆弱的讓人,不忍心踐踏。
然而,它們表面上看起來極其脆弱,實際上它們卻擁有着極其頑強的生命力。只要根在,它們就會永生。
蕭冰輕撫着一根小草芽,淡淡的詢問着:“可愛的小生命啊!我真的好羨慕你。你可以與你的根一體同命。而我的根又在哪裡呢?”
蕭冰的根在哪裡?心在哪裡?
她的根在蕭寒那裡,她的心也在蕭寒那裡。
蕭冰一直認爲,蕭寒在哪裡,哪裡就是她的家!可是她現在被迫離開家。她該去往何處?
蕭冰舉目四眺,掃視着遠方。
湖的另一端,距離她大概三裡地的地方。能夠模糊的看到十幾個人的身影。
湖畔的那端,十幾個人圍繞着一臺攝影機。攝影機的鏡頭前,一個身着白色風衣的男子,正對着鏡頭做着某些動作。
這些人是誰,蕭冰看不太清楚。或許她沒有多餘的心思研究這些人。她坐在草地上,自顧自的欣賞着嫩綠的小草芽!
洛天晴此刻正在湖畔拍攝新歌的MV。他現在已經是個赤手可熱的大明星了。經紀人、助理、導演、攝影師、造型師、化妝師等一系列工作人員,全部圍繞着他一個人打轉。
洛天晴一邊唱着歌,一邊配合着導演的指導,拍攝MV。
當他唱到最後一句,“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導演笑着說道:“唱到這一句的時候,你的眼神要看向遠方。這時候你的腦海就想象一個人的身影,她就在遠方等待着你。洛天晴,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
洛天晴笑着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
洛天晴按照導演的要求看向遠方。當他的視線掃向某一個方位時,他頓時僵在原地。
導演讚歎着:“對,就是這個眼神,做的很好。“咔”完美收工。”
洛天晴彷彿沒有聽見導演的指令,他像個稻草人一樣靜靜的呆在原地。
他嘴裡嘟囔着:“我是眼花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助理不明所以的接過話茬。“你認識那個穿粉色衣服的女孩嗎?”
洛天晴的表情瞬間轉變爲驚喜萬分的樣子。“她真的在那裡!她是專程來看我拍攝MV的嗎?”
小助理尷尬的說道:“她好像一直坐在那裡。我們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她了。她一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不是你的粉絲。”
洛天晴震驚着,向那抹熟悉的身影跑過去。他一邊跑一邊呢喃着。“她一定有事,否則,她不可能坐在這裡的。”
小助理和經紀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吐槽着:“他居然能跑這麼快!”
蕭冰一邊撫弄着小草芽,一邊嘟囔着:“不行,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需要找一個住的地方。已經接近黃昏了,我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
“蕭冰。”一個極其好聽的男聲傳來。
蕭冰看過去,她震驚的站起來。驚詫的詢問着:“洛天晴,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洛天晴難掩興奮之色的說道。“蕭冰,真的是你。我在對岸拍攝MV。突然一回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以爲是我的錯覺。沒想到真的是你。”
蕭冰震驚的看向對岸那一羣人,驚訝的說着:“我這個位置距離你拍攝的位置,有三裡地之餘。你居然能認出我來,你的視力太好了吧?我自認爲我的視力還不錯,卻沒有認出你來。”
蕭冰說完這些話,就有些後悔了。她突然意識到,這些話有些傷人。
洛天晴的表情流露出一絲黯淡,他認真的說着:“如果在那個位置的人是蕭寒,你極有可能認出來。”
蕭冰想了一下。洛天晴說的極有可能是不準確的。因爲她能夠非常篤定的認出來。
哪怕是在茫茫的人海中,她也能夠一眼認出她的蕭寒。那斯文內斂的氣質,妖精一般的百變性情,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蕭冰尷尬一笑,淡淡的否認着。“那麼遠的距離,就是我媽媽出現在那裡,我也認不出來。”
洛天晴微微一笑。詫異的詢問着:“這麼晚了,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你是不是和蕭寒吵架了?”
蕭冰撇着嘴角,搖了搖頭。
許久,蕭冰淡淡的求助着:“洛天晴,我需要你的幫助。”
洛天晴義不容辭地說着。“你說。”
蕭冰難爲情的說着:“我希望你能幫我找一個住的地方。越少人知道越好,越安靜越好。”
洛天晴震驚的想着,看來,他們之間真的出現了矛盾。她這是離家出走了嗎?想到這裡,他竟然有一絲開心。
洛天晴沒有流露出自己內心的那點小喜悅。他微微的徵求着蕭冰的意見。“我家就很安靜,很少有人知道。你可以住在我家。”
蕭冰想了想,幾分爲難的說着:“算了吧!你現在是大明星。倘若被狗仔發現,你的聲譽就不保了。我還是住旅館吧!”
蕭寒並不喜歡自己和洛天晴過多接觸。倘若被他知道,自己離家出走,卻住在洛天晴的家裡,他一定會生氣的。若是被蕭寒誤以爲,自己去找洛天晴那就麻煩了。他的醋罈子又會打翻的。
洛天晴心裡,想到了一個好去處。他開心的說着:“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條件雖然有些艱苦,不過環境非常好。你肯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