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蕭冰順着聲源望過去。只見,蘇青快速從門外走進來。
蘇青走進門,仔細的打量着蕭冰,輕蔑的詢問着:“你就是姐姐的孩子?長的還真是不錯。”
蕭冰冷冷的說着:“媽媽沒有父母,更沒有妹妹。我不認識你們,就當我從來沒見過你們!”
蕭冰說完冷冷的轉身離去了。蕭寒緊隨其後。
蕭寒安慰着蕭冰,輕聲逗弄着:“不要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擾亂你一天的好心情!這句經典名言,是誰的口頭禪呢?”
蕭冰撅着小嘴,逞強的說道:“我纔沒有生氣!我只是累了,不想說話!”
蕭冰如同小孩子一般,大踏步的向前邁進着。
突然,她發現自己走不動了。她回頭一看。只見,蕭寒拽住了自己衣角。難怪自己邁不動步伐了!
蕭寒指了指路旁的絨花樹下,正在閉目養神休憩的穆天賜。
只見他坐在絨花樹下,將頭靠在絨花樹的樹幹上,神情略顯疲憊和悲哀!
蕭寒和蕭冰走過去,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蕭寒淡淡的詢問着:“我們看到她了,她此刻就在就在店裡。你可以去找她,把話說清楚。”
蕭冰冷冷的吐槽:“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穆天賜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依舊黯淡,他淡淡的說着:“蘇青本質並不壞。我、蘇青和苗秀秀,三人從小一起長大。16歲的時候,我和蘇青確定了戀愛關係。從此,蘇青和苗秀秀徹底決裂!遺憾的是,我們三人都未考上大學。於是,我和蘇青約定。等我們22歲的時候就結婚。我會開一家小超市,爲她在縣城買一套房子。幸福的在一起生活着。”
“可是事與願違,那年鬧了一場雞瘟,我家的養雞場同樣難逃厄運。5000之雞死於這場天災。損失了10幾萬。從那年以後,我家的養雞場,就一直處於緩衝期。我和蘇青的婚事就一直拖延着。”
“直到今年,我家的養雞場好不容易稍有起色。可是房價卻突然暴漲。短短几年的功夫。縣城的房價翻了幾翻!我們都已經27歲了。和我們同齡的人,孩子都好幾歲了。我和蘇青的婚事,卻遙遙無期。”
穆天賜此時已經泣不成聲。他斷斷續續的接着說道:“蘇青的父母催婚催的緊。而我答應她的事情,卻未曾做到。蘇青對我徹底失望。一氣之下,她去了上海。可是她在上海工作沒幾個月,她便找了有錢的老闆做男朋友!”
“後來,她打電話給我,要和我分手。說我給不了她想要幸福!苗秀秀的父母主動向我提親,並承諾只要對她的女兒好,她家可以什麼都不要。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蕭冰聽後,淡漠的說着:“那你就直接娶苗秀秀就好了。何必在這裡獨自傷心。”
蕭寒無奈的說着:“他的心裡放不下蘇青。所以,他很糾結。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和苗秀秀結婚。”
蕭冰認真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勢:“可是蘇青已經有了新男朋友了。她被利慾薰心,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你爲何還要如此執着呢?”
穆天賜替蘇青辯解着:“其實我能理解她的想法。她把最好的青春、最美的年華給了我。而我卻什麼都給不了她,我很自責。我恨自己沒用,是我對不起她。”
蕭寒認真的分析着。“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想法。畢竟人都習慣往高處走。從外形上看,蘇青確實比苗秀秀更吸引人。”
蕭冰吐槽道:“你們男生都是視覺動物,只會看外表。苗秀秀可以做到沒有任何要求的裸婚。而蘇青卻不能做到。很明顯,苗秀秀比蘇青更愛你。”
蕭寒認真的解釋着:“可是愛情不是單方面的熱度就可以成就的。必須雙方互相有吸引力,纔可以擦燃火花。”
蕭冰淡漠的吐槽:“難道穆天賜對蘇青就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了嗎?蘇青在去了上海不久後,便傍了大款男朋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或者說,比起愛情,她更享受物質帶給她的滿足感。”
穆天賜依舊替蘇青辯解着:“我不相信蘇青是如此物質的女子。她只是一時被物慾所迷惑。我相信她只是一時糊塗,一時被金錢迷失了心竅。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忘掉就能忘掉的。也有可能,她只是爲了氣我,爲了激發我的鬥志。都怪我自己太平凡了,配不上如此美麗動人的她。”
蕭寒認真的安慰着穆天賜:“當然不是。像你這樣,卑微的去愛一個人,你是收貨不到幸福的。愛情講究平等,蘇青縱然很美,可是你並不比她差。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愈是這樣,只會讓她愈加瞧不起你。拿出獨屬於男人的自信和霸道。有的時候,女人是需要征服的。享受物慾的女人,通常很沒有安全感。而男人的自信和霸道,就是女人最安全的港灣。”
蕭冰沉默着,她驕傲的看着,獨屬於自己的男人!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崇拜蕭寒了。蕭寒的話,總是那麼有道理。他時刻散發着魅力,無處不在的吸引着自己。
雖然,自己不是很注重,物慾帶來的滿足感。可是自己的確非常喜歡自信的男生。
柔弱的男生只能激發自己的憐愛之心。可是愛情,倘若只有憐愛,那就等同於母愛了。
穆天賜似懂非懂,迷迷糊糊的詢問着蕭寒:“那麼依你看,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蕭寒微眯着眼睛。認真的分析着:“首先,你應該確定一下蘇青的心態,她是否還對你有情?女人的心一旦死了,九頭牛也難拉回來。這時候,你就要考慮,重新開始一段感情了。”
“倘若蘇青對你尚且有情,你可以試着挽回你們之間的感情。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向苗秀秀坦白。不要耽誤人家女孩子,另覓良緣。這樣吊着一個女孩,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爲。即便如此,你的內心還是需要,做好兩手準備。因爲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
穆天賜想了想,認真的說着:“我明白了。謝謝。”
蕭寒帶領着蕭冰離開了。他們騎上電動三輪車,踏上了歸程。
蕭冰坐在三輪車的後座上。我一直在苦苦冥思着,蕭寒那番話的意思。
她百思不得其解,穆天賜爲什麼不喜歡苗秀秀,反而喜歡那個蘇青。
蕭寒微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很奇怪,穆天賜爲什麼不能放不下蘇青,不嘗試去迎接一段新的感情?”
蕭冰好奇的詢問着:“這個穆天賜太想不開了!何必自找苦吃。”
蕭寒笑着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用古人的說辭,就是,“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你習慣身邊有一朵姣花相伴的時候,你是否甘心身邊有一棵青草相隨?即使那朵姣花已經枯萎,這時,你只會希望找到另外一朵更美的姣花。”
蕭冰似乎有所領悟,她一知半解的翻譯着:“你的意思是說,比如我們分手以後。要想讓你重新開啓一段感情,必須爲你尋找一個,比我更漂亮、更優異的女孩。倘若那個女孩,各方面不如我,你是斷然不能夠接受的。”
蕭寒認真的說着:“你說的沒錯。倘若你離開我以後。你只能夠接受比我更優質的男人。倘若你永遠找不到那麼完美的一個人,我的位置將會至高無上、無可取代。”
蕭冰斷然說道:“看來,我得努力完善自己。倘若哪天你離開了我,你就坐等打光棍吧!”
蕭寒笑的無比妖孽。他調皮的說着:“比你漂亮的女孩,不一定能夠找得到。比你溫柔、乖巧的女孩遍地都是。最起碼會順從於我。在我需要她們的時刻,絕不能據我於千里之外。我可不希望青燈伴古佛、孑然一身。我更喜歡軟玉溫香、不負紅塵的光景。”
蕭冰憤怒的叫囂着:“蕭寒,你就是個雞蛋……”
蕭寒調笑着:“你不是最喜歡吃雞、吞蛋了嗎?你以後,就直接吃我、吞我好了!”
蕭冰暴跳如雷,無奈三輪車上並沒有作戰工具。她憤怒的大嚷着:“蕭寒,你等着。回家後,看我怎麼修理你!”
蕭寒一副無所謂的繼續調侃着:“蕭冰,你最好有點危機意識。我身邊向我投懷送抱、暗送秋波的女生,一抓一大把。倘若你不改改你的脾氣,我很容易變心的!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努力學習,如何討好自己的愛人。各方面貼心的伺候着,讓他挑不出毛病。或許,還能夠多留在他身邊幾天。”
蕭冰憤怒到極點。突然,她的眼睛一轉,邪魅的說道:“該有點危機意識的應該是你吧!我身邊優秀的男生也不少。我所到之處都是垂青的目光。只不過我是“取次花叢懶回顧”罷了!比如純淨、高潔的洛天晴,比你不差吧!馬俊達他渾身的肌肉,也很令女人着迷啊!那個趙離,好像也垂青我很久了。或許還有其他,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多找幾個備胎。”
突然,蕭寒用力的踩了下剎車。車子猛的振動一下。得意洋洋的蕭冰,身體突然撞在車門上。
蕭冰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興奮。她得意忘形的挑釁着:“怎麼,醋罈子打翻了。你這個小氣鬼,大醋缸。”
蕭寒從前排移動後座。目光犀利的凝視着蕭冰。
蕭寒眼睛微眯,怒眉微挑。他狡滑的說着:“蕭冰,你現在應該搞清楚狀況。就算你是朵姣花,可是已經被我採摘過了。有很多護花使者,很介意這點的!”
蕭冰美目流轉,倔強的說着:“這有什麼,你不是也被我嚐鮮了。”
蕭寒狡笑着:“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好比司機,女人好比車。新車和舊車都喜歡老司機。可是沒有司機,會喜歡開舊車。”
蕭冰嘴巴一嘟,逞強的說着:“我現在就問問洛天晴,是喜歡新車,還是喜歡舊車!不過我這輛舊車,就喜歡還沒有拿過駕照的新手。”
說着,蕭冰就要給洛天晴打電話。
蕭寒一把奪過蕭冰的手機,狡笑着說道:“你是想讓洛天晴聽聽你向我求饒的聲音嗎?”
蕭冰用拳頭用力捶打着蕭寒的肩膀,憤怒的罵道:“蕭寒,你就是個壞蛋,臭無賴。”
蕭寒湊近蕭冰,邪肆的笑着,說道:“你不是很喜歡我無賴又壞壞的樣子嗎?昨晚你親口說的,還說了三次呢。用不用幫你回憶一下。”
蕭冰不敢和蕭寒如此炙熱的眼神對視。此刻她心跳加速、臉紅耳赤。
蕭寒狡笑着,詢問道:“要不要感受一下新的場景?”
蕭冰的冰刺漸漸融化了。斷然拒絕:“不要。”
蕭寒非常享受自己征服蕭冰的那種快感。
蕭寒想起史一程的經典話語:“男人硬氣,纔有底氣!”
這句話好像很有道理。即便是對待渾身散發冰刺的蕭冰,也很受用!
蕭寒凝視着一臉嬌羞的蕭冰,他立刻又迴歸了一如既往的高貴、優雅。
他溫柔的說道:“我這個老司機還是更習慣開自己的舊車。對其他新車、舊車都沒興趣。自己愛車自己愛,也只能自己開!”
蕭冰嘟着嘴,她竟然感覺蕭寒此刻非常可愛。自己真是沒救了!
回到家,蕭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蕭寒去廚房準備晚飯!
蕭冰偷笑。蕭寒一個富家公子,竟然被自己改造成家庭煮夫了。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這時候,蕭冰接到了來自蘇如的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蘇如溫柔的關切聲:“蕭冰,你在哪裡呢?”
蕭冰若有所思的回覆着。“我在老家呢。”
“你今天去哪裡了?”
蕭冰猶豫着,不知該不該把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告訴蘇如?
蕭冰咬了咬牙,決定如實招來。“媽媽,今天我去了清河鎮。”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蘇如悲泣的聲音。“你去那裡做什麼了?”
蕭冰心情複雜的回覆着。“我去那裡的“蘇氏裁縫店”了。”
蘇如許久沒有說話。
蕭冰接着說。“媽媽,在那家店裡。我看到了你的照片。”
蘇如顫抖着說。“你都知道了。”
蕭冰微微的點着頭,認真地說着。“是的,媽媽。我已經長大了,我應該知道這一切。”
這時,正端晚餐來到客廳的蕭寒,聽到了蕭冰和蘇如的對話。
蕭寒把晚餐放在茶几上。從蕭冰的手中拿走了手機。他安慰着蘇如,說道:“如姨,你不用擔心。掌櫃的及夫人二老看起來精神還好,身體也很健康。我們還見到了蘇青。”
蘇如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她連忙掛了電話。
一旁的蕭正見狀,連連安慰。他認真得徵求着蘇如的意見。“蘇如,事情已經過去20年了。應該有個結局了。你想不想重回清河鎮,看望他們二老。”
蘇如的聲音如泣如訴。“你不瞭解我的父母。他們非常傳統。他們認爲我敗壞了門楣,破壞了家風。或許,他們並不願意見到我。”
蕭正微笑着說道:“如果他們當真不想再見到你,就不會再懸掛你的照片了。你有必要讓他們知道,你此刻過得很幸福。”
蘇如猶豫着。
蕭正斷然說着:“我現在就去收拾行禮,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況且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回老家看看了。就這麼定了,好不好?”
蘇如呆呆的凝視着,蕭正在臥室收拾行李的背影。那一刻,她感覺無比幸福。她竟然心生一種,前半輩子都白活了的錯覺。
蕭寒輕聲責備着蕭冰:“你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如姨。她已經懷孕六個月了。我擔心她知道這件事情後,難免情緒激動。以父親的性格,很有可能從上海遠遠的趕過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坐車時間,如姨怕是會很辛苦。”
蕭冰淡淡的說着:“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我不喜歡藏着、掖着。有很多事情在彼此隱瞞之中,造成很多誤解。出現問題還是立刻解決比較好。媽媽應該早一點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或許結局就會不一樣。”
蕭寒嚴肅的質問着:“你真的以爲,倘若如姨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就可以改變結局嗎?掌櫃和夫人是相當傳統的舊思想的老人,他們是斷然不會接受,你如此特殊的存在。他們認定你的存在,敗壞了門楣,破壞了傳統。”
蕭冰冷冰冰的口吐冰刺:“我還沒有可憐到,祈求他們收留我的地步。倘若我早點知道真相。我定會直接登門,和他們斷絕關係。我會告訴他們,他們會爲今天的選擇而後悔的。他們今天不認我。明天不要哭着求我認他們。”
蕭寒微微皺着眉頭。
他明白,蕭冰絕沒有開玩笑。在她的世界裡,不是愛,就是恨。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蕭冰接着說:“有恩於我的人,我會加倍回饋他們的恩情。有愧於我的人,我定會讓他們十倍償還。我沒有那麼博愛,也沒有那麼寬容。我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蕭寒笑了,調侃着:“倘若,狗咬你一口,你還反咬狗一口嗎?”
蕭冰眉頭一皺,小嘴一撅。冷冷地說着。“我會宰了它,吃了它的肉。”
蕭寒竟然被蕭冰,僞裝兇悍的表情逗樂了。他淡淡地說着。“蕭冰,原來你纔是真正奶兇奶兇的,可愛的孩子啊。”
蕭冰逞強的說道。“我不是奶兇,我是真兇。我可是很厲害的。誰招惹了我,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我定不會輕饒他。”
蕭寒微笑着,說道:“那我招惹你一下,我想知道,你會給我什麼壞果子吃。”蕭寒調皮的親了一下蕭冰的臉頰。
蕭冰馬上用手帕擦乾淨那淺顯的草莓印。她一臉嫌棄的說着:“你剛吃過肥腸,嘴上全是油。”
蕭寒調侃着:“你這就嫌棄我了。不知道是誰,晚上總是一副親暱不夠的樣子。我的唾液你都嘗過不知道多少次。況且,你的身體裡還儲存着……”
蕭冰惱羞成怒。連忙夾了一塊肥腸,塞進蕭寒的嘴巴里。“吃你的吧!堵住你的嘴。”
蕭寒一臉壞笑的說着:“你確定是你堵我的嘴?或者是……”
蕭冰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上。埋頭開始大吃。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