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樹上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難看至極。怒看着周至賢道:“你一直在這樹上呆着?”
周至賢也隨段可茹看了一眼樹上漠然道:“是啊!”
看周至賢回答的如此雲淡風輕,段可茹火冒三丈。氣股股道:“我被你家妹子欺負成這個樣子,你非但不幫忙,居然還在這裡看熱鬧?”
“我……”
“你什麼你,你和周雪彥都是一樣的人,今日你路見不平還不拔刀相助,不過是想看我的笑話。”段可茹冷着臉稚嫩的聲音裡是滿滿的怒氣。
周至賢先是一愣,不知道爲何,自己在看到周可茹這般模樣,心理盡莫名的害怕。害怕段可茹不理他,害怕段可茹以後再也不願見到他,想到這裡,周至賢忙是解釋道:“茹兒,我本想幫你的,可是看你……”
“看什麼看,看我還不夠狼狽是嗎?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欠你的人情算是還給你了。以後我再不欠你,你沒事也別總在我眼前晃悠。”
段可茹說罷徑自往前走着,周至賢原本想再跟上去,可看着段可茹憤怒背影,選擇了只是觀望。他發現自己越發看不透這個年紀小小的未婚妻。
夜裡,段家一家從從邱氏回到將軍府,因爲段可茹一路上都顯的有些沉悶,邱氏以爲段可茹是身體不舒服,即使混身狼狽也沒有問其原因。可是回到府裡邱是終是忍不住了。
“茹兒,你過來,孃親有話問你。”
在邱氏房裡,只有她們母親,茹兒應該會告訴她實話的吧。
看着自己已經梳洗乾淨的女兒正眨着一雙奇怪的眼睛看着自己心中不由糾了一下。“茹兒,今天在外公家玩的開心嗎?”
“開心啊。”段可茹想也不想的答道。
“那爲什麼孃親看你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你堂姐她又欺負你了?”雖然是七歲的的孩子,可終糾喜怒是寫在臉上的。邱氏能想到的原因,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誰想到茹兒卻是“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孃親,我堂姐怎麼可能傷到我。”一想到周可彥和那羣皇親國戚被自己玩弄於股掌間,段可茹就覺得混身舒暢。
可這歡喜的模樣不過才一秒鐘,整張小臉便又耷拉了下來,嘟着嘴道:“孃親,你說周至賢他會因爲什麼退婚呢?”
“胡說,至賢怎麼可能會退婚呢?”邱氏見段可茹突然說出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來,又想起自己從父親那裡出來,纔看到女兒一身的狼狽時,心理突然咯噔一下道:“是不是和至賢發生什麼矛盾了?走,娘幫你出氣。”
“哎呀娘,沒什麼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還要和師傅練功夫呢。今晚我要和孃親一起睡。”說罷給了邱氏一記天天的笑,便跳上了牀,佯裝睡覺。
唉,真白費了自己一路的苦瓜臉。原想着能借這一身的狼狽讓孃親把婚事退了,看來是不大可能了。從孃親的眼裡,她分明看到了讓她嫁到邱府的期許,看來想要忙讓孃親不再有這個意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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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段可茹睡着時的可愛模樣,頓時把先前的事情一掃而空,隨
即躺到了牀上。
“師傅!”
一大早,段可茹便到後院找楊守墨,卻看到晴梅在看到自己的聲音後臉色緋紅匆忙離開。段可茹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臉邪笑道:“師傅,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沒什麼,晴梅剛好路過而已。”楊守墨邊說邊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極不自然。
“哦?是嗎?真的只是路過嗎?”段可茹一臉壞笑,別以爲她沒有看到楊守墨手裡還拿着一個小玩意,只是因爲距離太遠看不清罷了。不過看形狀,似是荷包一類。
“那當然。”楊守墨雖極力掩飾着心中的慌亂,可還是敵不過段可茹的法眼。隨即轉到楊守墨身後伸要去搶,楊守墨回身一閃,躲過了段可茹。
段可茹風狀再次上前,二人就這麼一來一回的搶起東西來。“茹兒,你最近練的不錯,功夫長進了不少。”
楊守墨原本以爲段可茹只精心於練暗器,卻不曾想拳腳功夫也練的不錯,不覺誇了起來。被楊守墨這麼一誇,段可茹就有些飄飄然了。也忘記了去追究她的師傅手裡到底拿的是什麼,只管和楊守墨對打。
就在二人正打的激烈之時,段可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衝了過來,正是出掌去打楊守墨,楊守墨一閃而過,自己還沒來的及收手,就這麼結實的打在了段可忻身上,頓時一耳邊響起響亮的哭叫聲。
“痛死我了,嗚嗚嗚……”
二人見狀均是嚇了一跳,忙是將段可忻扶起道:“可忻,你怎麼樣,很痛嗎?”
可是段可忻不過是四歲的孩子罷了,除了哭什麼都不說。段可茹也嚇壞了。楊守墨看段可忻小臉發白,隨即將她抱回了房間。
半晌後,段可忻的房內。
段懷鳴,馬氏,邱氏還有段可茹楊守墨,全都皺眉眼巴巴的看着大夫給牀上的小人兒診治,而段可忻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眼睛緊閉,臉色蒼白。
段可茹怎麼也不覺得自己的力道能打到讓段可忻昏迷,畢竟那一掌只是打到了她的肩膀,而且功力已經發完,只是餘力而已。最多也就是受些輕傷。
只是她奇怪的是,就在自己的手掌觸及到段可忻的時候,有一股莫名的陰力,讓她不由的加重了力道。也許正是這加重的力道致使其昏迷。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
就在大夫纔剛收回診脈的手,段懷鳴便迫不及待的問着。
“段將軍,二小姐受的是內傷,還好沒有打到要害部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切記要悉心調養,否則可是會留下後遺症的。我這給二小姐開幾副藥,按藥方去喝。切不可馬虎。畢竟二小姐還小。”
段懷鳴連連稱是,此時馬氏在聽到大夫的回答已經是聲淚聚下,坐在段可忻的牀邊痛哭不已。泣道:“忻兒啊,你沒事跟去後院幹什麼啊,拳腳不長眼睛,你看,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弟弟已經不在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短,你叫孃親還怎麼活啊。”
待大夫走後,段懷鳴冷着一張臉質對楊守墨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忻兒怎麼會受傷?”
“將軍,我……”
“爹,不關師傅的事,是我不小心打到妹妹的。”
不管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傷到段可忻的畢竟是段可茹,她不得不站出來承認。
“什麼,段可茹,你好狠的心哪,居然把我的忻兒打成這個樣子,她可是你的女兒哪,我已經失去坤哥兒,你……”還不及段懷鳴再問,馬氏就一副淒厲的模樣。
“馬氏,不管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相信茹兒並非有意而爲之,最好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說。”做爲段可茹的孃親,邱氏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去傷害自己的妹妹。
隨即接着道:“茹兒她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罷了,忻兒又是她的妹妹,她怎麼可能做傷害姐妹的事情?”
馬氏一聽哭的更加悽慘,衝段懷鳴道:“老爺,你看她們母女,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她們還不承認,您可以爲我做主啊老爺。”
看馬氏哭的梨花帶淚,誰看了不心疼,更何況此人還是自己的夫人。段懷鳴柔聲道:“晚晴,你照顧好忻兒,此事我定會好好處理。”
“謝老爺。”晚晴哽咽着用帕子抹了抹自己已經哭混一片的臉,對楊守墨道:“你不是武功高手嗎?爲什麼看到段可茹傷我的忻兒,你都不出手相救,難道你們是一夥的嗎?”
“二夫人,二小姐突然衝出來,我們誰都無法收手,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對不起二夫人,是我的錯。”
楊守墨一臉正色,誠懇的道歉。
“茹兒,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踏出房門半步,不準練武。還有楊守墨,你這個師傅做的一點都不稱職,罰你一個月的月錢。”
“爹,這件事情本就是我的錯,爲什麼要罰我師傅的月錢。”
段可茹知道此事一定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便又道:“整件事情都疑點重重,我和師傅送我妹妹回來的路上,並無人知道忻兒是去了後院,二姨娘怎麼會知道?而且我知道二姨娘今天去了鎮子上,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回來?”
“段可茹,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這個做孃親的要害自己的孩子嗎?”此時馬氏已經是雙眼赤紅,看着段可茹的眼神,似要將其碎屍萬段。
“馬氏,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邱氏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因,但她相信孩子是無辜的,只是看到馬錯那嗜血的目光,心裡窩着一團火。
“好了,你們誰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現在忻兒還昏迷着,等她醒來自然可以知道答案。”
段懷鳴皺眉對段可茹道:“在忻兒未醒之前,你就在房裡呆着,哪裡都不許去。依我看,你這功夫也不要學了。免的再傷及無辜。”
“爹,這怎麼可以。”讓她在房呆着她沒意見,可是怎麼可以不讓她學習功夫,她可是還要保護自己的孃親的,這個就是打死她都不做不到。
聽到段懷嗚的處理結果,馬氏不由的嘴角浮現一絲詭異,被楊守墨看的一清二楚,頓時心中明白了幾分。看來此事真的並非那麼簡單。看來他有必要去查一下,再怎麼說段可茹都是自己的徒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