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茹兒和姐姐,直叫的段可茹和周至賢都傻了眼。周雪彥平日裡最看不貫的就是段可茹,最喜歡欺負的也是段可茹,見到她後,周雪彥能做的除了找茬就是打架,什麼時候這般溫柔過了。
“你……”這是神馬意思,這周雪彥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因爲項圈的事情瘋了?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茹兒!”周雪彥輕喚着段可茹,一副把段可茹當親姐妹般拉着她的手道:“茹兒,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啊。”
段可茹乾笑着,擡頭看了看天道:“是,是挺好。”這周雪彥這是要做什麼?怪里怪氣的。
“你看這湖水多美啊。”
“嗯,是很美。”
“你看……”
“姐姐,你這到底是想說什麼呢?”受不了周雪彥怪怪的樣子,段可茹乾脆直奔主題。她可不認爲周雪彥一直跟着她只是爲了賞月看湖的。
“我……哼!”周雪彥也實在裝不下去了,隨即甩開段可茹的手如同甩掉一個瘟神般吼道:“上一次在鋪子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被長公主抓起來,害我被……”被長公主罰跪都是自己死求活求求來的。
周雪彥差點把這麼丟人的事情講給段可茹聽。
“你怎麼了?”
“要你管,我今天就是要讓你給我賠罪。”說話間便雙手抓着比自己低多半個頭的段可茹的肩膀,就要往湖水裡推。
周至賢見此情景正要上前幫忙,卻見段可茹肩膀只輕輕一動,自己的妹妹便被甩到了一邊,再一次摔了個狗啃泥,隨即決定先看看好戲再說。
周雪彥再一次被段可茹玩弄,氣極。從地上爬起來衝着段可茹吼道:“段可茹,你居然敢摔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淹死。”說罷又一次衝了上去,這次,段可茹壓根沒有讓周雪彥走進她,便擡起一隻小手,將周雪彥牢牢桎梏。別看手小,卻讓周雪彥痛的眼淚直往下掉。
“段可茹,你欺負我。哥,你也不來幫我。”周雪彥掉着眼淚叫周至賢幫忙。
段可茹隨即鬆開了手,一臉燦爛的笑容道:“姐姐,你這是要跟茹兒玩摔跤嗎?還是比腕力?不過姐姐好像打不過我呢!”
原本準備幫妹妹一把的周至賢,差點沒被段可茹這副天真的模樣嚇到。在他的記憶裡,段可茹對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麼天真過。他怕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未婚妻了。
“你……段可茹,今天我不會放過你的。”說罷又要準備和段可茹紐打在一起。
“不好了,不好了,長公主出事了,長公主出事了。”一個宮女急急的一路小跑着,去往太醫院去請太醫。
段可茹和周雪彥全都停止了動作,三人對視後,一起去往長公主的寢宮長樂宮。待他們趕到後,太醫已經爲長公主診斷完畢,說是中了什麼毒水。
屋內除了四宮的嬪妃還有自己的孃親,段可茹輕手輕腳的走到邱氏身邊。邱氏看隨後跟着的還有周至賢和周雪彥,隨後擺手擺示意他們快出來。
要知道長公主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孩子,現在長公主出了事,皇上還在盛怒中,難保不會殃及無辜,而且有孩子們在這,怕是會惹皇上不高興。爲保險起見,段可茹他們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段可茹看了一眼長公主,沒有要走的意思。只見長公主如扇的長睫遮蓋眼臉,暈是在錯睡中。一張小臉也是蒼白如紙,裸露在外的雪肌上長滿了紅色的小疹子。皇上鐵青着臉掃視屋內的一圈人道:“長公主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要害長公主?”
這才一會的功夫,長宮主便不醒人事了,看來這宮裡比想象的還要可怕。可是在段可茹的記憶裡,長公主沒有這麼快就遇害啊,再說,長公主也並不是因爲宴會的事情遇害的呀。這又是怎麼回事?
屋子內的嬪妃們各位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肯回答。
“你們都不說是吧,好,你們不說,朕就把你們全部都關起來。直到你們說爲止。”皇上氣極,背在身後的手不住的顫抖,要知道長公主可是他登機以來的每一個皇家血脈,又是他已經逝去的寵妃所出。
所以對長公主的疼愛非同一般,從小到大,對長公主的要求是有求必應。宮裡的人對長公主皆是十分的恭敬。如此也造就了其高傲的性子。
現在即使太醫說長宮主已無大礙,可這再怎麼說也是讓長公主的身子傷了元氣。皇上決對不會輕饒任何一下傷害長公主的人,包括他的嬪妃。
“皇上,長公主她是因爲……”祥妃咬脣,看了一眼一旁的臨妃,又看了看盛怒的皇上,閉了嘴。
“因爲什麼,還不快說。”皇上緊握的拳頭壓抑着道:臨妃,你說。
“皇上,今天長公主宴請,大家都玩的很開心,然後……”
“朕要問的是誰害的長公主,你們都聾了嗎?”
“啪!”的一聲,皇上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直砸的桌子上的茶杯顫了幾顫,杯蓋隨之滑落到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渣子。
四位嬪妃,連同邱氏,段可茹一干人等嘩啦啦的全部跪在了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皇上息怒!”祥妃抖着聲音,情感的小脣就快被咬出血來。
“息怒息怒,朕要的是誰要害長公主,睢你們一個個,你們四個貴妃是怎麼當的?居然有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害公主,你們都看不到嗎?還是你們唆使長公主讓朕不要參加宴請,你們好對長公主下手。”
“皇上,今天長公主戴了寧妃送的翠玉鐲子後便開始起了紅疹子!”此時靜妃,把矛頭指向了寧妃。
“寧妃?”皇上皺眉直逼寧妃。
邱氏心下一驚,好像長公主確實是在戴了寧妃送的翠玉鐲子後胳膊上便起了紅疹子的。跪着的段可如只覺大事不好,自己忽略了寧妃現在在宮中得到的寵幸已經是無人可比,而且現在皇后的位子又是空着的。
以寧妃現在的寵幸來看,不是便可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可這皇宮有四位嬪妃,不可能有哪位妃子不對皇后的位子沒有想法,那麼寧妃便是第一個想要被除掉的人,糟人暗算是一定的。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並沒有要害長公主的想法,還請皇上明察呀。”
寧妃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暗算了,可又不知道是被誰暗算,連個證據都沒有,她現在也是百口莫辯,只得跪在地上哀求。
皇上看了一眼被扔在一邊的的鐲子,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長公主。怒道:“寧妃,朕平日裡對你
不薄,朕本有意扶你爲皇后,可你現在做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朕寒心。”
一句話再次撩起了祥,臨,靜三位嬪妃對寧妃的嫉妒,也傷了寧妃的心。再怎麼說寧妃跟在皇上身邊少說也有八年之久。已經這麼長的時間的感情,皇上居然還會因爲其它幾們嬪妃的的幾句話而就斷定事情便是她所爲。
“皇上,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樣。”此時寧妃的眼裡已經有淚花在閃爍。
“不是朕所想?那麼我文武百官都看到了,你還要如何解釋,難道說要說那鐲子在你拿到手上的時候就有毒嗎?若是這樣,爲什麼你還好端端的站在這?”
皇上此刻已經任何話都聽不進去,看寧妃的眼神,似在看一個狠毒的女人。
“來人,把寧妃軟禁在宮中,不準任何人去看她。此事朕會親自審理。長公主這,要多派些人來保護。以防一些人再起壞心。”
皇上說的話意有所指,而寧妃此時將自己的淚水收回了眼眶,被人押了出去。幾位嬪妃看到邱氏正一臉擔憂的看着寧妃離開的方向。
“邱氏,本宮看你這坐靠山怕是要倒了呢,你要不要重新找個靠山呢?”祥妃挑着秀眉一雙攝人心魄的雙眼直盯着邱氏。
“不會的,容霜她決對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的。”邱氏定定的反駁,直引的三位嬪妃一陣嘲諷。
“我說妹妹呀,你醒醒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替那賤人說話,也不怕閃了了自己的舌頭。”臨妃說話一向刻薄,自然不會給邱氏留什麼情面。
邱氏和寧妃姐妹情深哪容的下臨妃的這般羞辱,當即反脣道:“臨妃娘娘,雖然您是貴妃,可我不得不說一句,容霜是我邱氏的妹妹,於情於理,你都沒有資格對我妹妹說三道四。”
“你……真是反了你了,那賤人都已經死到臨頭了,你還神氣什麼?”
被邱氏這麼一說,臨妃原本美豔的臉蛋此時已經糾結到了一起。
“好了,跟一個快要死的人的家眷有人氣可生,不跌了自己的身份。”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靜妃,面無表情且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邊說邊往屋外走。“今天夜色這麼好,有這閒心在這耍嘴皮子倒不如看看風景。”
“是啊,我們可是貴妃,你算什麼東西?跟我們說話,你也配?哼!”罷了臨妃叫祥妃一起嘲屋外走去。
段可茹早就忍不下去了,貴妃又怎麼樣,貴妃就可以這麼罵人的嗎?於是衝着三人的背影喊道:“他日,寧妃一定將你們三人都打入大牢。”
“茹兒!”說這話可是要被殺頭的,邱氏忙是睹住段可茹的嘴,幸而那三位嬪妃沒有再回來找事。
現在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公主出了疹子,寧妃又被軟禁,好好的一個宴請,本是件喜事,現在卻成了無形的殺手。
“段可茹,現在你們家已經沒有靠山了,我看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哼!”一旁的周雪彥只覺得公主事件,真是讓她大快人心。
段可茹現在可沒功夫去理周雪彥,看來事情比較複雜了。周至賢本想安慰段可茹幾句,可就在對上段可茹那憤怒的眼神時,讓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實在不該出現在只有七歲的女童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