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狀就假意說:“晚晴,給你表姐道歉。”表姐二字,讓陸穆瑤聽出了皇后的意思,這是說她是姐姐,要謙恭有禮,大方得體。
皇后娘娘這張感情牌打的好啊。
可惜了,陸穆瑤自小就是獨生女,不知何爲謙讓。
“太后,晚晴妹妹還小,不必苛求。”看了一眼倔強的晚晴公主,陸穆瑤突然間想起一個故事來,當着太后的面說道,“太后娘娘,瑤兒曾經聽說過一個故事來,想給太后講講解解悶。”
太后聞言,就說:“瑤兒儘管說無妨。”
“恩,話說這城東有一屠夫,老來得子,甚爲偏愛,有一天屠夫三歲的兒子一刀剁掉了鄰居家小姑娘新買的兔子,鄰居找他理論,可那屠夫卻誇讚自家兒子子承父業,是個好苗子。那鄰居見屠夫不道歉反而覺得自家兒子做的好,他默默的領着自家的女兒以及那隻死了的兔子回了家,直到有一天,那鄰居尋來一個骯髒的乞丐,那屠夫的兒子不識,認爲那又是鄰居家的心買的寵物,一刀就砍下去了......”
只是一個故事,而偏偏,陸穆瑤講的半真半假。而在看陸穆瑤的表情,一臉的痛惜與擔心,那模樣是真的爲這個表妹在擔心。
而聽完這個故事的太后,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晚晴身上,好似那就是她的將來。殘暴兇狠......
心裡面莫名的將事情擴大,直到將公主想成那屠夫的兒子一般,做下無法改變的事情來。
不,皇族絕對不能有這樣一位刁蠻任性,殘暴無良的公主存在。
太后不容酌情的說:“晚晴,給你王妃嫂嫂賠禮道歉。”
晚晴公主突然間擡頭,滿目的不可置信。委屈的面容上,快要浸出淚水來。
陸穆瑤看到這點,都有些不忍心。
可太后卻堅決的說:“晚晴,道歉。”
晚晴還是不敢污泥太后,走至陸穆瑤身邊,輕音飄過說:
“王妃對不起,晚晴昨夜不甚落水,沒看清楚推我之人,誤會了王妃,還請王妃贖罪。”
陸穆瑤淡淡的望着晚晴公主說:“公主,你說錯了,昨夜是您誣陷了本王妃。”
公主難掩心中的恨意,咬牙切齒的回答說:“是,不該誣陷你。”
對此,陸穆瑤突然間笑容如花,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說:“晚晴公主,你我本就是親上加親的親戚,我不會與你計較的。”
“多謝表姐。”
太后見狀,面露愉悅,說了幾句和諧的話,他們方纔離開宮裡。
剛纔在宮裡,拓跋越一直未開口,只是無聲的支持着陸穆瑤。
馬車內,拓跋越一直盯着陸穆瑤,害的陸穆瑤不得不問:“王爺,你覺得妾身做的不對?”
拓跋越搖了搖頭。
陸穆瑤說:
“那王爺不要一直看着我好不好,這樣總是讓人膽寒。”
“你怕爺?”
當然怕啊,你沒自已照過鏡子嗎?不笑的時候,總覺得你是在琢磨什麼陰謀。
“不,妾身對王爺只是敬畏。”
拓跋越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收回目光,而是側臥在寬敞的馬車內,低頭看書。
陸穆瑤終究是鬆懈緊繃的神經,可以好好的休息下了。
她回到府上,緊接着下來的就是宮裡面太后的賞賜,當然她知曉這些東西是在安撫拓跋越。
陸穆瑤想歇息片刻,回頭看着與他一塊回來的拓跋越,詢問道:“王爺,今天可有事?”
拓跋越疑惑的問道:“你有事?”
陸穆瑤搖了搖頭說:“昨夜沒睡好,妾身想先去補個覺,王爺你.......”要忙就去忙吧。
只是拓跋越沒看懂陸穆瑤驅趕的意思,隨意的躺在一邊的軟榻上,手上拿着陸穆瑤曾經看過的人文地理,說道:“你眯一會吧。”
陸穆瑤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也沒有多在意。
只是剛歇息不到半個鍾,就聽到外面嚷嚷着救命。
陸穆瑤微微擡起眼,看到拓跋越還在,想要起來,卻聽到拓跋越說道:“不用理會。”
外面的吵鬧,很快就安定下來。
而他這一睡就睡到了上午。
再次醒來,拓跋越已經不在了,感覺到她睡着的時候發生了點什麼事情,喚來惜兒,只是不等陸穆瑤問,惜兒就有些責備的說:“主子,您怎麼能將王爺晾在一邊,自已一個人睡下啦。”
瞧惜兒的模樣,好似她欠了她八百萬輛銀子似的。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瞧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
惜兒見陸穆瑤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下更加急了。
“主子,今天蜜兒來鬧,說是雲夫人要殺她,王爺跟着她走了。”
陸穆瑤點點頭,心下雖然不明白雲夫人鬧得哪出,可並不好奇。
可惜兒卻說:“主子,那蜜兒明顯就是旁人派來迷惑王爺的,你快去看看吧。”
陸穆瑤撇撇嘴,說道:“都這個點了,我就是過去了,王爺該被迷惑還是要被迷惑了,可若不該被迷惑,咱們府上也多不了這位夫人。再說了,就算是要加夫人,按照規矩,也應該拜見我的。”咳咳,是要過側妃那一關卡的。
“主子,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陸穆瑤看她如此,笑着說道:“我明白,可惜兒啊你更要明白,雖然說我是安親王妃,可說白了,我與你們一樣,是他的奴婢,他喜,府上所有人都喜,可若是他不喜,府上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惜兒不解:
“主子,你怎麼能跟我們一樣呢,奴婢是奴才,您是主子啊。”
一邊的心怡卻聽得明白,說道:“惜兒姐姐,主子的意思是讓我們恪守本分。”
“可是......”
心怡走過來,解惑說:“主子,那蜜兒曾經見風使舵,在雲姨娘失勢的時候,想要投靠側妃,側妃收留了她幾日,就被雲姨娘想法子要回去了,可是那雲姨娘並沒有善待蜜兒,而是想法設法的孽待她,她無奈,所以纔來求助王妃。”
“哪裡是來求助王妃的,分明就是在王爺面前擺臉的。”惜兒氣急敗壞的說,“王妃,你沒看到她打扮那模樣,跟妖精似的。”
“主子,奴婢覺得這應該是雲姨娘的主意,不然那蜜兒怎麼會有時間打扮。”心怡猜測說。
陸穆瑤點點頭,說道:“我餓了,準備開飯吧。”
可是飯還沒有開,春嬤嬤就進來了。對着陸穆瑤好一頓囉嗦,總而言之就是說她不該在王爺沒睡的時候睡覺,這不合規矩。甚至連女戒都給她找出來了。
好吧,古代以男人爲尊的思想很嚴重。
陸穆瑤聽着頭疼,無奈說道:“惜兒啊,你剛纔不是說雲姨娘那邊出事了,走,咱們去看看,別鬧出人命來。”
然後逃命似的往外走,飯都不吃了。
出了門,陸穆瑤並沒有去雲姨娘那邊,而是在院子裡亂轉悠,無意間走至了展翔樓前,看到面前巍峨挺拔的建築,不由得讚歎,古代工藝好啊。
只是她剛要走進去欣賞下,就被門前的侍衛給擋住了。
惜兒見狀,忙訓斥道:“放肆,沒長眼睛啊,這可是王妃。”
那看守的侍衛堅持說:“王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
“你.....”
陸穆瑤制止惜兒的嚷嚷,表示她並沒有多少好奇心。
只是他剛轉身,就見到側妃走進了。
今日的她一襲乳色羅裙,襯的肌膚白膩勝雪。
她走進了,見到被擋在門外的陸穆瑤,就解釋說:“姐姐,這展翔樓是王爺以前的未婚妻所住,奈何紅顏薄命,在王爺出征期間,不幸病逝了,王爺對她感情至深,一會留着這院子,藉以懷念她。”
“原來如此。”
“王妃姐姐,您也發現了吧,王爺對府上任何女人都淡淡的,就是因爲他心中已經有了這份摯愛。”所以再也住不進其他人了。
陸青瑤聽說在宮裡拓跋越一怒爲紅顏,居然敢跟皇上叫板,心下非常驚恐。
如此,她定要製造些誤會。
而陸穆瑤驚訝與拓跋越這種人居然還有份這般深沉的愛意,並未在意陸青瑤的心思。
她還以爲他就是快石頭,沒啥感情呢。
“妹妹,這些陳年舊事,你聽誰說的?”
“自然是老安王妃,姐姐,我們一同嫁進來沒多久,老王妃就去廟裡修行了,您不記得了嗎?”
老王妃?拓跋越的母親?
她怎麼就將這麼重要的人物給忘記了呢。
她曾經一度以爲,這個府上,上無老人,下無妯娌呢。
尷尬的笑了笑說:“母妃真的是有心了。”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到處去折騰。
陸穆瑤說完,正準備回去,卻被她喊住了。
“姐姐,聽說雲姨娘那邊出事了,你我一塊去看看如何?”
陸穆瑤真心不想要參合,隨口拒絕了。
“姐姐,府上要添新人了,總是要去慶賀一番的。”
添了?
這速度,比閃電俠都要快。
不過也是,冰彤不在了,總是要有人填補空缺。
即使府上不添人,宮裡面也會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