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年三十,因着軍營裡禁止燃放煙花爆竹,所以只偶爾從營外百姓家傳來的爆竹聲烘托着年味兒。
冷凐眉大方的給滕延康化了妝,還給他墊了胸,以至於滕延康在後臺受到了很多大兵的青睞,一會兒有人給他端水,一會兒有人給他扇風,個個都想圍着他轉。
“都沒事兒幹啊?一邊兒涼快去!”鄧天磊在彩排的時候還算從容,這眼看要正式演了,竟然緊張得手和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好了。他本來讓滕延康幫着對臺詞,難得滕延康也挺有耐心的陪着,就是這些個蒼蠅‘嗡嗡’來‘嗡嗡’去的,鬧得他腦子一團亂,所以也不管什麼老兵新兵,什麼軍銜高低,扯着脖子就吼了一嗓子。
“大哥們,男主角這是怯場了,咱可不跟他一般見識!”那明旭見有兩人明顯變了臉色,急忙陪起笑臉,兩人見有人給了臺階,自是順階而下,跟那明旭說了會兒話,這才離開。
滕延康不時的照着冷凐眉給的巴掌大小的小鏡子,就怕臉上的妝花了。
說實話,其實開始他是有些排斥被扮成女人的,可是如今他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讓韓慕辰看到他另一幅面孔。
他不懂化妝,可是他今天無疑是非常美麗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引得一羣男人趨之若鶩。
無論日後兩人會變成什麼關係,無論他是否會死在裘星海的手中,無論他是否會因爲尋找親生父母而離去......他都想讓韓慕辰想起他的時候,起碼想到的都是他美好的樣子......
滕延康想到此處,眼中已然升騰起了濛濛霧氣,他迷迷糊糊的跟着鄧天磊上了臺,險些忘了臺詞,隨後緊忙在受到‘攻擊’之後就軟軟的躺倒下去。
鄧天磊因着滕延康今天‘動情’的表演慢慢的忘記了緊張,漸入佳境,在跟‘魔物’拼殺的時候,因爲太過入戲,用木頭劍把班文石的斗篷給劃開了。
一場拼殺被變成了鬧劇,在臺下的爆笑聲和熱烈的掌聲中,舞臺劇落下了帷幕。
滕延康沒有等待幕布再次掀起的時候跟衆人一起再次謝幕,而是帶着有些糾結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鄧天磊‘砍殺魔物’的時候,臺下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令他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這種疑惑在學習高級魔物之後會不會被解開,只是突然覺得殺戮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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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韓慕辰被滕延康的女裝驚豔到,隨後便在身旁的叫好聲和口哨聲中覺得有些氣憤,他本是想去後臺給他披上自己的大衣,說是遮住他的‘春光’也好,宣誓主權也罷,竟是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
眼見滕延康神不守舍的往獨樓走,於是他也悄悄跟了出來,這人連門也沒關,一臉茫然的坐在牀上,他的心裡不覺擔心了起來,於是想也沒想就問出了口。
滕延康這時才發現門口的韓慕辰,他專注的盯着自己,眼見他進屋之後隨手關上了門,心說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剛纔居然忘了關門,此刻怎麼有點兒引狼入室的感覺呢。
“我只是在想,我們是否有殺戮魔物的權利...”滕延康見男人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並欺身而來,身體不覺向後瑟縮,最後竟是被逼得躺倒在了牀上。
身側的牀在塌陷,似乎在向他昭示着男人的強勢和力量,滕延康瞄了瞄男人撐在他身體兩側的手臂,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我在想的是,我是否有吻你的權利...”
韓慕辰說着就吻上了滕延康的脣角,雖然強勢卻帶着些小心翼翼。
滕延康的脣上塗抹了女人的化妝品,這些他不怎麼待見的東西,如今嚐起來竟是別有一番滋味。
滕延康看着男人認真的臉龐,只覺心如鹿撞,他一直在描摹着自己嘴脣的輪廓,溫熱的鼻息令他渾身都酥麻了起來。
“韓、韓慕辰...”當韓慕辰的大掌從他的紗裙下探了進來,在他的腿根到處點火,滕延康終是顫聲開了口。
“恩?”韓慕辰在滕延康出聲後略驚了驚,卻不願停下手上的動作,掌下的細滑令他迫不及待的扯破了礙事的絲襪,有些着魔的體味着肌膚的觸感。
滕延康驚覺自己的小兄弟擡了頭,十分羞赧的弓起了身子,韓慕辰眼中的慾望令他有些心悸。這悸動多半是因着情動,可是也有一絲擔憂摻雜在裡頭,就是韓慕辰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態度這樣進犯他。
“韓慕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滕延康不得不用雙手撐上他緊實的胸膛,令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別告訴我你不想...說實話我無法完全信你,可惜無奈身體太誠實...”韓慕辰彎脣輕笑,擡手到滕延康的衣服上用力一扯,線頭崩斷,之前還牽着兩片對襟的珍珠狀釦子滾落到了地板上。
裸丨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肩頭令韓慕辰眸色愈深,他覺得自己應該表達得很明顯,那是他突然對這件衣服產生的極度的不滿。
不知是因着肌膚突遇冷空氣,還是因着韓慕辰的話,滕延康眼見自己的皮膚上霎時間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韓慕辰見狀一揚手,空調竟是在沒有遙控器遙控的情況下自動打開了。
滕延康眼見韓慕辰看着液晶屏,眉頭高挑,那個字數就從25度節節攀升,一直爬到了30度!
“或許我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這麼無害...”滕延康直覺這該是韓慕辰的靈力作怪,心知他在這種時候顯露技能,想必是爲了給他造成強烈的壓迫感,從而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恩,我知道,你的大考成績足以說明你絕非等閒之輩。我知道你是帶着目的來的,你想幹嘛?想殺我恩?”韓慕辰說着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欺壓到了滕延康的身上,開始品嚐那根他肖想了多日的小骨頭。
“啊......”鎖骨上的齧咬令滕延康禁不住輕吟出聲,他想推開韓慕辰,卻像是被禁錮了手腳一般動彈不得。
“辰辰!!我來看你了!”
隨着一聲巨響,房門連帶着門框被整個卸了下來,伴隨着滾滾煙塵,童仞尖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的臉上掛着十分興奮的表情。
韓慕辰起身拉過摺疊整齊的薄毯將滕延康整個遮住,臉色陰沉的攬上童仞的腰,“去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