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黎三突然把我當祖宗似的供着,我這小心臟可是有點兒受不了了。”秦山河本是想說些感謝的話,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有些矯情了,康哥對他的照拂豈止是一點兩點,單用嘴說兩句感謝,根本就不能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只要日後再沒人敢給你使絆子了就行,你沒看一些分數在線外的人已經開始有動作了嗎?你是沒有害人之心,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滕延康眼見秦山河腫着的臉上不無得意,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如今臨近畢業,再有一次大考就會公佈最後的分數了。
“我也聽說有的人開始賄賂教官了,也不知教官收禮的傳聞是真是假。幸虧我還高出安全線一截子,不然可真怕被別人給擠下去了。”秦山河一直在不停的提高體能和專業知識,想着在最後大考的時候多得點分。只盼日後畢業了,好好當兵,月月得了軍餉好給家裡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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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班副的頭銜,滕延康偶爾會去教導處交班級的作業,這日他剛拖着一摞的圖紙和答題本拐過走廊,遠遠的就聽見教導處裡傳出了憤怒的男聲。
“你們這是違規操作!就不怕我給你們把事兒捅出去嗎?”
“你家老爺子是四臣之一,他說要改分,我哪敢違抗他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可是惹不起啊,班少爺!”
滕延康默默的又往前走了兩步,不想下一刻教導處的房門就被打開了,班文石的臉上還帶着怒氣,眼見滕延康就站在不遠處先是一愣,隨後一把抓着滕延康的脖領子一直給他拎到了樓頂。
“哎,哎,我這作業還沒交上去呢!”滕延康眼見班文石先是在樓頂四下張望了一番,眼見沒人,便回身把門反鎖了,以爲他要殺人滅口,急忙把作業通通放到了地上,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班文石隨意抽了張圖紙席地而坐,對滕延康的行爲嗤笑出聲:“你少給我裝慫了,長得雖是文質彬彬的,你那飛竄的成績擺在那兒呢,我可不會自大到以爲自己能是你的對手。”
滕延康眼見班文石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也拿了一張圖紙墊着,坐了下來。心說或許自己有些風聲鶴唳了,都是黎三之前給鬧的。
“也不知道剛纔你聽去了多少,我爺爺把我的分給改了,本來我小心的保持在十五、六名的樣子,心說既沒有丟了長輩的臉面,又可以不用去邊城,真的是不錯的。結果他授意學校給我每科都偷偷加了分數,過陣子再加上大考的成績,恐怕得給我拱到第七、八名去了。”
滕延康難得見到班文石眉頭緊鎖的樣子,忍不住好奇起來:“前十名得去守邊?怎麼從來沒聽說還有這種事?”
“哼,你以爲三王子解了王都的危機之後爲什麼不立刻回邊城而是留了下來?不過是想挑些精英去邊城送死罷了!那邊城......”班文石說着突然就停了嘴,驚覺自己說的有些多了,眼見滕延康眸子水亮,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也不知信了多少。
“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滕延康說着站起了身,只覺他貌似探知到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於是出聲轉移了話題。班文石的話可信度不高,可是又不能當他說的都是假話。
“我看你明明是個懂得遮掩鋒芒的,也不知最近怎麼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那個邊城,絕對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如果夠聰明,就在大考的時候少得些分,趕快從前十退下來吧。”班文石說着站起了身,擡腿彈了彈褲腳的灰,臨走下樓梯的時候還不忘回頭說了一句,“改分那事兒,就你真能出去宣揚的話,沒人會信,也沒人敢信...所以,還是爛到肚子裡頭吧。”
滕延康撿起一地的作業只覺好笑,他根本懶得去管別人家的家務事,因着聽到了壁角,得了些不得了的信息,還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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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其實與頭陣子的班級競技模式差不多,只不過這次是以個人爲單位,五個班的人被幾輛卡車拉到了更大的圈地,每個人仍是隻有一天的食物和水。
滕延康雖然能感知到一些熱量源,可是有些設備外頭被設置了防探知結界,所以他無法找到所有的攝像頭的具體位置。看來這次軍方也做足了功課,要把畢業生之間的廝殺看個清清楚楚,他想要隱身之後對他人進行偷襲是不可能的了。
兩個月的野外生存相關知識講授和實地訓練,令所有的學員在進入叢林之後就紛紛隱匿了身形,滕延康感知着離他不遠的幾個熱源,儘量躲避不跟他們碰面。
他現在的排名在第十,需要在大考中擊殺超過百人,還得保證大考第一得了那五十分的加分才能夠奪得畢業考的第一名。
雖然擊殺這些人對滕延康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並不想在大白天就這麼大張旗鼓的收斂‘人頭’,萬一被誰知道是他做的,遭到針對,那就有點兒麻煩了。
滕延康剛在一顆兩人合抱的樹上藏匿好了身形,就見陶富榮端着qiang小心翼翼的從遠處走來,而他身後不遠處竟是跟着兩個四班的人。兩人也不知瞄了他多久了,似乎正在尋找‘射殺’的最佳時機。
滕延康無奈只得從樹上悄悄的往下爬,想要幫陶富榮解決掉兩個尾巴。豈料他一腳踩斷了一根枝椏,還沒等到達地面就發出了聲響。 滕延康無奈只得一躍而下,就地一個翻滾,隨後舉槍向陶富榮的身後打了兩qiang。
射程雖然稍微有點兒遠,可是滕延康仍然打到了兩人的要害,沒有等來熟悉的機械女聲,滕延康心道不好,急忙向後跳躍了兩步躲到了一顆樹後。
這時機械女聲才伴隨着子彈掃射的聲音傳了過來,想來他藏身的這棵樹前頭一定是被掃了一圈兒吧。
之前踩斷了樹枝,如今又放了兩qiang,陶富榮那個機靈鬼肯定是猜出他的大概位置了。
滕延康懶得去分析陶富榮會不會分清敵我,看清局面了,急忙調轉身形往叢林深處跑去。
這次‘擊殺’過後的通報居然是有延遲的,軍方真是要玩兒出花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