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一句無心之話,把曲浮萍笑得劇烈地咳嗽起來,滿眼都是眼淚,高峰就心痛起來。
“浮萍,你慢點笑啊,你看把你咳嗽得這麼劇烈。”
“哎呦,峰哥,你太逗了啊,你可是把我給逗壞了啊,我是想想還好笑呢。”
高峰揹着曲浮萍走了好長一段鐵軌,這是有渣鐵軌,下面都有鋪築的石塊,鐵軌經過火車的運行以後,鐵軌變得亮閃閃的,當然沒有摩擦的地方也有鏽蝕。
天已經越來越亮,東方泛出魚肚白,晨曦出現在人們的眼前,經過一夜露水的溼潤,草木格外地嬌嫩,空氣也是格外地清新,還有小鳥在樹上啾鳴着,這種景象美不勝收。
曲浮萍趴在高峰厚實的後背上面,她都不願意下來,她是感覺這麼踏實,同時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從她的記憶裡只有幾歲的時候趴過父親的後背,那時候只是一種小孩感受父親的寬厚,而現在她又與那種情愫不同,她又多了一種溫暖的情愫呢。
“峰哥,如果你結婚以後,我想讓你再揹我,你會答應嗎,你會過來揹着我走這一段鐵軌嗎?”
高峰揹着曲浮萍走了好長的一段鐵軌,她真願意高峰一直這樣揹着自己走下去,她願意這鐵軌沒有盡頭。
“浮萍,我是你峰哥呢,不管以後你峰哥結沒結婚,只要你想峰哥揹你走這鐵軌,峰哥都會義無反顧地揹着你走這鐵軌。”
曲浮萍知道這只是一廂情願的事情,這也是根本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高峰結婚了,她也不可能再要求她的峰哥背自己走鐵軌了,即使峰哥的媳婦再怎麼大度,那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是現在高峰揹着自己走鐵軌,她都會怕王曉月有怨言呢,畢竟沒有一個姑娘能容忍得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揹着一個姑娘走很長的鐵軌呢。
曲浮萍雖然知道這不現實,但是她有一種想問的衝動,她也有一種想得到高峰一個答案的衝動,哪怕高峰言不由衷的答案。
當高峰不假思索地回答曲浮萍時,曲浮萍當時就流淚了,她趴在高峰的後背上面,緊緊地抱住他寬厚的肩膀,將臉貼在他的脖頸上面是喜極而泣。
“浮萍,你怎麼哭了啊,不就是揹你走鐵軌嗎,只要你喜歡,那我每月都揹你兩次,每月都揹你兩天,每月當你來經期時,你的峰哥都來揹着你走鐵軌,我發現你趴在我的後背以後,你就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呢,我這揹着你走鐵軌還有減輕疼痛的效果呢,這何樂而不爲的啊。”
高峰發現了,當他背起曲浮萍走上鐵軌以後,這姑娘的疼痛感就逐漸減輕了,以至於他沒再發現曲浮萍哎呦哎呦地叫喚,這證明這走鐵軌起到了作用。
其實,這並非是走鐵軌起到了作用,那是因爲高峰與曲浮萍一直在交流說話,他把曲浮萍的注意力轉移了,慢慢就減輕了曲浮萍的疼痛感了,再有她本身的生理也得到了緩和。
“不過,浮萍啊,我可是個男人,沒有經歷過女人這奇怪的生理週期,也不知道你的生理週期是什麼規律,我就不清楚你每月什麼時候來經期,你每月哪兩天會發生痛經現象,這個就需要你告訴給峰哥了。”
高峰又接着往下說,曲浮萍就情不自禁地抽泣了起來。
“峰哥,你真傻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你每月都揹着我走鐵軌,你每月都揹我兩天,那不嫌累啊,你嫌累我還替你嫌累呢,我也捨不得峰哥揹着我,就跟山藥姑娘說的那樣,我曲浮萍也是一頭百十斤的母豬呢。
峰哥,有你這一句話,我曲浮萍就滿足了,也會溫暖我曲浮萍一輩子一生呢,我曲浮萍別無他求,只需要你峰哥把我當妹妹就行。
峰哥,我曲浮萍只讓兩個男人背過我,一個就是我的父親,第二個就是你了,我會非常感謝你們這兩個男人,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呢。”
曲浮萍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滴落在高峰的脖頸上面,高峰感覺到熱乎乎的,他也感覺到這姑娘的善良與純樸,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
曲浮萍趴在高峰的後背上想的很多,她的思緒如雲一樣涌動起來,從小到大的一切經歷都像過電影一樣在眼前浮現,她想起把自己養大的父親,她想起遇到了情深意重的表哥高峰,她同時也想到了那負心漢向光明,眼前一旦浮現向光明的身影,曲浮萍的心如刀割一般難受。
“浮萍,你別哭了,這有什麼啊,不就是揹你走鐵軌啊,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背不動你一個姑娘啊,就是百十斤的母豬,那你峰哥也不會嫌棄呢。
啊,不是,浮萍你別誤會啊,你怎麼可能是母豬啊,你是一個善良的母豬,啊不是啊,你是一個善良的母孩子呢。”
高峰說話也是不經過大腦的人,他竟然順着曲浮萍的意思講,說着曲浮萍是百十斤的母豬呢,弄得他是尷尬萬分又語無倫次。
“峰哥,有什麼不對啊,我曲浮萍就是百十斤的母豬了,只要峰哥不嫌棄我曲浮萍,只要峰哥還願意揹我曲浮萍走鐵軌,那我曲浮萍就願意當一頭母豬!”
“嘿嘿,浮萍,你別老順着你峰哥啊,你怎麼可能是母豬啊,哪有母豬有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啊,哪有母豬有你這樣對我細緻入微地關照啊,你曲浮萍不是母豬,你曲浮萍在我高峰眼裡是最好的姑娘!”
“峰哥,你對我太好了,你怎麼這樣對我百依百順啊,以後不允許你對我這麼好,你應該對王曉月這麼好,她可是你女朋友呢,你應該揹着她多走一走這鐵軌呢。”
“浮萍,你想害我啊,她王曉月比你重好幾斤呢,她纔是一頭肥母豬呢,我上次背過她幾次,還沒背幾步路就走不動了,我纔不願意揹着王曉月走鐵軌啊,那可要把我給累死啊!”
曲浮萍是想讓高峰對王曉月好,這姑娘就是這麼心慈面善,這個時候都想着讓高峰對王曉月好,而不能因爲自己而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呢,曲浮萍話剛說出口,高峰就脫口而出地說起了王曉月。
“峰哥,你怎麼這樣說王曉月啊,她哪比我重的啊,她跟我差不多的呢,你怎麼對她這種態度啊,這可是要不得的啊。
峰哥,我可警告你啊,你必須對王曉月好,你也必須多背背王曉月走鐵軌,也必須在每月的這個時候揹她,每月揹她兩天,你聽着沒有啊,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曲浮萍是個較真的姑娘,高峰就順着她了。
“好好,浮萍,我聽你的啊,以後也背王曉月走鐵軌啊,也在每月這個時候揹她,每月都揹她兩天。
可是,浮萍啊,我要是每月都背王曉月,也每月都揹她兩天,那不是跟你就衝突了啊。”
高峰覺得爲難了,既然要聽曲浮萍的話,那麼在這時間上就有衝突了,那他高峰就分不開身了,不可能同時揹着兩個姑娘吧,就是兩個姑娘同意,他高峰也不同意呢,那一個姑娘跟頭母豬一樣,那兩個姑娘就不是兩頭母豬啊,那很有可能超過二百五了呢。
“峰哥,一旦時間有衝突,那你就只能背王曉月,而不能揹我曲浮萍,這是沒得商量的事情呢。”
“那不行,浮萍,我不同意你的做法,我必須揹你,因爲你可是很嚴重的呢,我必須替你緩解疼痛,而王曉月這姑娘皮糙肉厚,根本就不用管她。”
“哎呦嗬,你們兩個小騷貨啊,還在鐵軌上面打情罵俏啊,你們覺得非常愜意吧。
曲浮萍,你光顧着那姓高的王八蛋揹你走鐵軌,你卻不管你的女兒向日葵啊。
姓高的王八蛋啊,你真會發騷啊,你竟然半夜三更揹着曲浮萍走鐵軌,你好浪漫的啊,你剛纔還貶低自己的現女友是肥豬,你還向曲浮萍發誓只揹她,而不揹你的現女友王曉月啊,你還是個人嗎?”
高峰與曲浮萍正在爭論每月是背王曉月還是揹她自己的問題,這個時候卻有人高喊了一嗓子,並且對他們倆人一頓破口大罵。
“上樑,是你啊,你怎麼來這裡了啊,你聽我解釋啊,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呢,峰哥他是好意啊,不是他要揹我的呢,是我讓他揹我的呢,你可別想歪了。”
“嘿嘿,上樑,你怎麼起這麼早啊,你都看到了啊,是我背的浮萍呢,她身體不舒服,我正給她緩解緩解呢。”
高峰與曲浮萍擡頭一看,見是王上樑站在他們面前,這姑娘鼻子都氣歪了,雙手叉着腰像一個潑婦一樣,她的旁邊還站着曲浮萍的女兒向日葵,向日葵正哭哭啼啼,一直喊着要媽媽呢。
“向日葵,我的寶貝啊,媽媽把你忘記了,實在對不起了。”
曲浮萍一邊向王上樑解釋,她一邊從高峰的後背跳下來,把女兒向日葵抱在懷裡。
“哼哼,你們都這樣了,我王上樑能不想歪嗎,我王上樑怎麼也想不正了,你們就是一對姦夫銀婦,本姑娘要向王曉月舉報你們。”
王上樑餘怒未消,她指着高峰與曲浮萍咆哮起來,她還拿出手機要給王曉月打電話。
王上樑肚子有點不舒服,她就披着衣服上廁所,經過曲浮萍的房間時,她就聽到了曲浮萍女兒向日葵的哭聲,她就推門而入了。
“上樑,你聽我解釋啊,我們真不是姦夫銀婦呢,我是來了經期肚子痛呢,峰哥就要把我背到醫院裡去,我就阻止他上醫院,就讓他揹我在鐵軌上走一走。”
“嘿嘿,上樑,浮萍說的就是這麼回事,她痛得難受我就揹着她走了一會呢。”
曲浮萍與高峰都向王上樑解釋,王上樑逼近高峰。
“高峰,那本姑娘就暫且相信你們一次。
但是本姑娘就有一個條件,那你從現在開始也要背本姑娘走這鐵軌。”
“啊,上樑,我哪知道你每月什麼時候生理有反應,你每月什麼時候來經期啊?”
王上樑要高峰揹她走鐵軌,高峰當即就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