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煙笑道:“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我曉得的。”
謝凌雲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出去,不多時間,便把馮術拽了進來。一聲不發的退了出去。
馮術嚷嚷道:“我秦英兄弟呢?你們不是說他在嗎。見了老子,怎麼還沒出來見我?”
謝凌煙手裡捻着兩枚銀針,靜靜的說道:“馮少俠,秦大哥等不找你,決定出去找你了。天幸你來了,他便可以放心些。不過,你中的毒有些怪,我需要慢慢摸索一下……”說話間,一枚銀針就扎入了馮術的風池穴……
劉堂醒了,所以謝凌雲就勾搭了童旭張璇張毅令狐北等等一票人圍了上去。眼見這般形勢,不等衆人用刑,劉堂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他卻是半年多之前,在隴西之時,想劫掠落單人的錢財,卻撞在了黃統身上。劉堂的雙手劍術雖說是剛猛無鑄,但是卻不耐久戰。被黃統一腳踹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黃統本來想直接殺了他了事。但是看着他懷中跌出來的幾張*,便明白了些什麼。伸手治了劉堂的穴道,扔到馬匹上就一路跑回了老頂山。然後一碗三尸神水,他就成了靈寶閣皁宗的一員。
此次奇襲玄刀門的主意,都是陳道東想的。只是陳道東卻不按原定路子出發,不是說好的自己住下,半夜聯合劉堂出動,下毒殺人放火一氣呵成。而是在劉堂把一身易容術功夫演示了一遍之後,自己就成了一枚棄子。還不等將馮術手下殺完,陳道東的一巴掌就印在了自己胸口。自己“騰”的一聲,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這些天,他只感覺恍恍惚惚的做夢,耳畔人說各種話,自己卻是說不出來,拼盡全力說的,也如同夢囈一般。至於那句“騙子,都是騙子……”也完全是內心深處想法的外露。
童旭聽得嘿嘿冷笑,道:“你還知道自己是棄子。難得也有人有臉承認自己是棄子。”
謝凌雲卻是眉頭緊皺,道:“你是說,你的三尸神水是黃統灌的,卻不是陳道東?”
劉堂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些解藥毒藥,堂主就管得。不過,說是解藥,卻也只是緩藥,根本不能解毒,只是教你的毒性發作慢上幾個月,等下次毒發,再吃一味,終生都要靠着它活命罷了。”
謝凌雲點了點頭,道:“果真不錯,就是這樣。所以陳道東也能放心將解藥交給堂主長老,不怕他們跑了。”
劉堂道:“幾個長老都是死心塌地的老人,是向來不吃毒藥的。吃三尸神水的,都是我們這些或者新來投誠,過來威逼屈服的小嘍羅。”
謝凌雲道:“你對靈寶閣皁宗內部,還知道多少?”
劉堂苦笑道:“我不過是在老頂山住了半年。他們始終不覺得我是內圈子的人,要有什麼事,也只是吩咐下來教我做。我哪裡知道別的?”
童旭拳頭一攥,道:“我看你是皮實嘴硬,不想說是吧。”直嚇得劉堂連連顫抖。
謝凌雲擺了擺手,道:“小旭兒,你別逼他。我看的出來,他說的真話。”
童旭甩了甩手,道:“你們都看的出來,就我一個笨蛋。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在這審問吧,我出去透透氣。等會有了消息,你們再和我講也不遲。”說着話,搖搖擺擺的就走出了房中。
謝凌雲朝着令狐北將眉頭一挑,令狐北便乖乖的跟在童旭身後,緩緩走了出去。
童旭看着初春午間那暖暖的陽光,努力的伸了個懶腰,看着一旁走過來的令狐北,道:“怎麼,你也自己出來了?”
令狐北沒好氣的哼道:“謝姑娘在給馮術治病,謝老大怕你過去打攪,所以讓我過來看着你。”
童旭笑道:“我有這麼不知事麼?他當真其實爲我操心……來,坐啊,院子裡這草地剛抽綠,坐着最舒服不過了。”
令狐北盤膝而坐,道:“怎麼,你看起來很有心事。”
童旭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有,不想說。說了,你也幫不了忙。”
令狐北道:“那你就慢慢磨吧。反正我也幫不上忙。”
童旭眉頭一蹙,道:“怎麼,我感覺你說話好有情緒唉……”
令狐北笑道:“我開始見的童旭,是個純樸的少年。初出江湖,渾如璞玉,不管他人怎樣,做事都是憑自己心中的善念。那時的童旭,可是可愛的很。只不過,經歷的事多了,說話間有了我的輕佻,行動處多了秦英的霸氣,就連對別人,也不再是一片熱耽,反而世故了些,也多疑了些,像是謝老大。唉,這樣四不像的童旭,我可着實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