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間的戰爭

雖然南映庭主動邀她——好吧,命她一起回府,可一路上南映庭神色深沉,一言不發。

姿姿的眉頭越擰越緊,最後有些氣悶,轉過身,背對着南映庭。

不說話就不說話,還能憋死本小姐不成?

掀開車簾,姿姿將臉對着窗外。

真是的,對着窗戶吃車輪揚起的灰,都比對着南映庭那張臭臉強。

忽然眼瞳一縮,姿姿又看見了那個人。

那個在湖裡救了自己,還給自己渡了一口氣的黑衣人。

陽光明媚,他站在陰影裡,一身玄色衣袍,臉很好看,棱角分明,卻十分的冷冽,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姿姿。

這樣的情景給人感覺太過震驚鮮明,姿姿一時說不出話,只能定定地回視他,與他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接下來幾天,南映庭都沒有和自己說話,姿姿也懶得理會。

冷戰就冷戰,她纔不怕。

原本以爲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幾日,直到姿姿無意間聽到了南映庭和南震的對話。

事情是這樣的。

這些天南老將軍身子微有些不適,姿姿十分孝順地前去侍奉。

倒好煎好的藥,姿姿用托盤端着,準備給老將軍送去。

才走到花廳門口,便聽到南老將軍震怒的質問,“納妾?還是一個青樓女子?”

接着是南映庭竭力辯駁的聲音,“父親,心月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青樓女子……”

“就算她不是我所想的青樓女子又如何?”南震威嚴地打斷他的話,“你和微雨成婚纔多久,你就想納妾,你對得起她嗎?我若是同意,我對得起蔣老太傅嗎?而且,就算不論這些,你成婚不久就納妾,是想讓外面那些人嚼舌根?”

“爹,微雨不是不能容人的女子,和心月關係頗好。我雖盡力善待微雨,但平日有正事要忙,難免對她照顧不周,若納了心月,她們彼此間有個照應,不是也很好嗎?”

善待我?善個頭!姿姿頗爲憤懣地想,還彼此照應?說得真好聽。天下最巧舌如簧之人,非狡猾狐狸南映庭莫屬。

不過,是什麼促使他終於採取行動要和樓心月攜手白頭呢?這幾天難見他或者秦楚、謝子裴,想必他們爲了這件事頗費了一些功夫的。

“這件事無需多言,我和你

娘都不會同!”南震斬釘截鐵般地說。

“爹……”南映庭的話語裡充滿了失望。

“你出去吧!”南震威嚴道。

姿姿站在那裡,看着南映庭神色陰鬱地走了出來。

他神色雖鬱鬱寡歡,但還未失魂落魄,想必心裡並未放棄。

姿姿默默地看着他,對於他的遭遇,她雖同情,卻愛莫能助:她總不可能跑到南震面前,說,爹,您讓我的夫君娶了那房小妾吧。這種事,怎麼想怎麼奇怪。

南映庭擡眼淡淡看了姿姿一眼,面無表情,接着又垂下眼,不緊不慢地從她身邊走過。

敢情在他眼裡,她就是一普通的柱子。姿姿有些自嘲地想。

只是不能給心上人一個名分,明着相守罷了,能有多痛呢?

姿姿擡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

這日,好不容易出了門,在紅袖館門口遇見了秦楚。

姿姿笑,“來安慰心月的?”

秦楚點了點頭,“這幾日他們日子頗不好過。”

他們,當是指的南映庭和樓心月。

姿姿淺笑,“巧了,我也是爲這來的。”

她是南映庭的妻,明知南映庭納妾會直接或間接給她帶來傷害,可秦楚還是坦蕩而盡心地幫忙。他對她,到底不如樓心月。

說什麼她也一樣是朋友呵!

到底他們幾個才一條心,她始終是個外人。

姿姿笑,率先走進紅袖館。

那一刻,女子的笑莫名涼薄,看得秦楚有些驚心。

“心月。”姿姿熱絡地喚。

“你們來了。”樓心月淺笑,“微雨,上次的事,幸虧你幫忙,我還未向你道謝呢。”

“都是朋友,應該的。”姿姿笑,細細看樓心月。

樓心月雖笑容依舊溫雅,眉宇間卻有幾分憔悴。

“好事多磨,你寬心些。”姿姿忍不住說,有些歉意。

雖然她不是有心當了這個第三者,但到底算是他們之間的一道隔膜。

“謝謝你,”樓心月輕輕一笑,“我也相信,我和映庭會走到一起的。”

她的笑容略有深意,姿姿忍不住疑惑:這是什麼,宣示她對南映庭的所有權?對蔣微雨的警告?

只是轉瞬間樓心月又笑得柔婉,姿姿也笑,“我也相信

,你們值得人祝福。”

“謝謝你的誠意。”樓心月將“誠意”兩個字咬得極重。

“你們兩個一來一往倒是要好。”秦楚笑,“好話都被說了,那我就不多說,心月,你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我知道,你不是還要去找子裴嗎?快去吧,我和微雨說些體己話。”樓心月提醒。

“好,你們慢聊。”秦楚笑了笑,離去。

“水冷了,我給你換一杯。”樓心月笑道,重新給姿姿拿了杯子,泡起茶來。

“你可知,映庭爲何在這幾日突然說要和我成親?”樓心月輕聲問。

“是有點突然,”姿姿看着她優雅從容的姿態,老老實實回答,“不過不是很意外,你們心心相映,遲早是要成親的。”

“是啊,我們心心相映,他終是要娶我的。”樓心月輕輕嘆了口氣,“可惜這麼困難重重。”

她說的是娶,意思是正妻?那蔣微雨這個正妻往哪裡擺?

果然是宣示所有權的。

樓心月不愧是聰明人,說話拐彎抹角,姿姿也不是蠢材,聽得懂她的話。

“事在人爲,困難總會克服的。”姿姿笑。

“謝謝你,有你的幫助和祝福,我寬心很多。”樓心月笑得多麼真誠。

待蔣微雨離開,樓心月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

映庭突然說要和她成親,雖只是爲妾,但會給她所有的寵愛。

做妾什麼的,委屈她不怕,只要他的心在她這裡。

可是,這成親的話如此突然,甚至有些倉促,連她都有些意外。南映庭做事緊緊有條,極具計劃性,從不會有突然之舉。這次如此反常,是什麼造成的?

映庭,是什麼導致你亂了?你在怕什麼?

你自己,察覺了你的變化了麼?

同樣凝神思索的,還有姿姿。她默默地走在路上,低着頭,認真尋思。

之前她和樓心月之間還算真誠,可樓心月怎麼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是什麼讓樓心月開始宣示她和南映庭之間的感情?某種程度上說,越強調錶示她越不安。不安?她爲什麼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又因何而起?

事情該會怎麼演變?

南映庭,未知的將來,你準備好面對了麼?你會怎麼選擇?你會何去何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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