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公輕揮拂塵,看了一眼溫泉池內被冰封的夜魅晞,心下冷哼一聲,緊隨鳳傲天嚮慕寒瑾的清輝閣走去。
清輝閣是鳳傲天特意爲慕寒瑾新建的一處院落,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東廂房百竿翠竹;西牆邊兩株青松;南檐下十幾盆秋菊,含苞待放;連着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整個院落透着雅緻秀氣。
此時,藍璟書正與慕寒瑾正一人吹簫,一人作畫,如今,他們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般,除了用這詩詞歌賦打發時間,以此來慰藉他們凋零的內心,排遣這壓抑與心的掙扎與痛苦,才能勉強感覺自己活在這世上還有那麼一絲的留戀與價值。
鳳傲天到來的時候,阻止了守院的太監前去稟報,而是循着那淡而清幽的簫聲一路向東面而去。
翠竹隨風而動,慕寒瑾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着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烏髮束着白色錦帶,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如玉的手指握着白玉簫,清風拂動,簫聲低沉中帶着化不開的愁緒,如同他淡雅無塵的氣質般,不染一絲雜質。
而青松下,藍璟書一身淺藍色錦袍,溫潤儒雅的氣質,手執畫筆,描繪着眼前的景象,每動一下,如他身後青松那般的沉靜。
鳳傲天信步上前,不動聲色地行至藍璟書身側,欣賞着他的畫作,正是一副秋菊圖,畫工亦是精湛。
簫聲停止,他亦是剛剛收筆,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欣賞着自己的畫作,正欲擡眸,看向東面竹影下的慕寒瑾,轉眸,卻看到鳳傲天正專注地欣賞着他手中的畫。
他身形一頓,適才沉靜的姿態已然不復存在,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膝蓋還未着地,手臂便被鳳傲天輕輕一帶,他擡眸,溫和的雙眸對上她似笑非笑地冷眸,心思一沉,如今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卑躬屈膝,“微臣見過王爺。”
“起身吧。”鳳傲天鬆開他的手臂,接着便又將目光落在眼前這副秋菊圖上。
“謝王爺。”藍璟書顯然有些侷促不安,想着以往攝政王從來不會白日前來他們的院落,每每寵幸他們的時候,皆是晚上被送去她的寢宮,今兒個剛剛回府,爲何前來清輝閣?着實讓他不解。
慕寒瑾收起玉簫,擡步向前,這纔看到鳳傲天負手而立與青松下,他淡雅的面容閃過一抹厭惡與憎惡,恢復以往那般的清冷,緩緩向前,“微臣參見王爺。”
鳳傲天擡眸,看向慕寒瑾,適才他的簫聲太過於悲涼,似是訴說着無盡的愁苦,隱隱透着那淡淡的哀傷。
他確實俊美絕倫,尤其是那淡薄的氣質,從容不迫,卻又帶着幾分倔強,幾分傲嬌的性子,着實有資本讓鳳傲天爲他費心。
“過來。”鳳傲天語氣涼涼地開口,這樣雅緻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地調教纔是,不過,如此心高氣傲,卻又對功名利祿看得極淡之人,卻被囚禁與攝政王府,受盡凌辱,怕是以前的鳳傲天在他的心中已經成爲了心頭的一顆刺,永遠也拔不掉。
不過,她可不想將這條刺拔掉,非但不能拔掉,還要越刺越深,讓這條刺變成一把忠於她的心刀,插在他的心頭,不過,看着他的模樣,眉眼之間與慕寒遙有幾分相似,都是那種寧折不彎的性子,可惜,正因爲如此,反倒受制於她。
慕寒瑾對鳳傲天的碰觸是有着條件反射的反感,記得每次被她折磨時,他總是咬緊牙關,默默承受,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能激起她邪惡的暴虐內心,每次,他都會被她折磨的下不了牀,躺在牀上整整五日,才能恢復些氣力。
他不情不願地,面色淡淡地,掩去內心的嫌惡,一步一步地向前,直到行至鳳傲天面前,卻猝不及防地被她拉入懷中,她眉眼間透着一抹溫柔,是他看不懂的柔光,嘴角微揚,低聲道,“爺聽着你的簫聲便來了,只是,你這簫聲可透着濃濃的哀怨,難道是想爺了?”
慕寒瑾有些怔然,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這攝政王又抽什麼風?以往,她可不會如此調侃與他,更不會說出如此輕浮的話語,哪次說的話不是難聽至極,粗暴庸俗的?
鳳傲天當然知曉那前身的粗俗做派,在她的眼中,除了已經駕崩的先皇,其他的男人對於她來說,都是性虐的玩物,只有將他們蹂躪的慘不忍睹,她纔會得到那麼一絲的痛快和高興。
鳳傲天是不能抹去前身那變態的行爲,不過,她可以在這變態的行爲之上,多加點色彩,比如說,眼前的慕寒瑾,可不能對他太過於暴力纔是。
她的手鉗着慕寒瑾的腰際,比起夜魅晞那軟若無骨的腰身,他的腰際相對來說有些柔弱,但,手感還是極好的,冰涼的手指隔着錦緞布料,遊移在他的身上,劃出點點的酥麻感,她的紅脣已然抵在他的耳畔,將他白嫩的耳垂噴灑出一抹粉紅,甚是誘人,“怎麼不回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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