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鳶笑着說:“讓母后擔心了,兒臣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沒事的。母后不是安排了蕎煙和水鏡給兒臣嗎?再說兒臣是微服出去,不會有事的。”
皇后笑着拍了拍蝶鳶的手,眼角掃視到另外兩個人,立刻問道:“對了,皇兒,光顧着和你說話了,這兩位是?”
“兒臣來給母后介紹,這一身桃紅的是清月的城主大人秦羽璉。這旁邊的是兒臣想要母后給入名冊的兒臣的侍衛月影。”蝶鳶一一爲皇后做着介紹。
“清月的城主?皇兒,你怎麼把清月的城主大人也請來了,還不早點告訴母后。現在都怠慢了人家。”皇后急忙讓人奉茶,又上前將秦羽璉請到上座,之後纔回到自己的鳳座上坐下。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璉只是區區清月一城之主,當不得皇后娘娘如此大禮。”秦羽璉不卑不亢的說道。
“清月城主嚴重了,若非鳶兒將您請來,本宮久居深宮,又怎麼能有機會見到聞名三國的清月的城主大人呢。”皇后很激動的看着眼前的豔麗的女子。
蝶鳶在宮女搬過來的錦凳上坐下,靜靜的看着秦羽璉和皇后。
月影也在皇后的示意下坐在了秦羽璉的下手。
“是三國錯愛了,璉只是一屆小女子,是家中祖上的聲譽使得清月聞名三國,璉上任以來倒是真的不曾做過些什麼。”秦羽璉謙虛的說着。
皇后平復了下心情,緩緩的說道:“清月城主太過自謙了,不過本宮倒是好奇的緊,清月城並不小,城主大人怎麼會有空來到風瀾的?”
秦羽璉淺淺的啜了口宮女遞過來的清茶,開口說:“皇后娘娘,璉出了清月也只是一屆小女子。所以,皇后娘娘不必太客氣。璉也會安心。”
“好吧,那本宮就不再推脫了。”皇后偏頭看向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蝶鳶,輕柔的說:“鳶兒這此回來,我和五王妃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的及笄禮的所有事項,你一會看看,想要什麼都對本宮說就是了。”
蝶鳶笑着點頭。隨後又陪着皇后寒暄了幾句,讓月影得到了一個正五品三等侍衛的職位。秦羽璉作爲遠道而來給蝶鳶祝賀及笄禮的客人,本來要安排宮殿的,但是秦羽璉極力要求要住在蝶鳶的翊雲宮。
於是,秦羽璉就這樣以清月的使節的身份住到了蝶鳶的翊雲宮。
而蝶鳶的及笄禮也就這樣的一天天的逼近,宮裡的人都忙的人仰馬翻,唯有一些人一直都是那麼的閒。
翊雲宮的小花園內一抹桃紅色的美麗身影坐在花叢中,一雙美眸輕輕的閉上。臉上的表情安靜而淡然。
“璉姑娘,蝶鳶不知道你執意要每日清晨就坐在花園中,一坐就是兩個時辰,這是爲了什麼。”蝶鳶一身煙紫銀線繡藤花織錦宮裝,同色珍珠軟底繡鞋,頭戴翡翠步搖,在宮女的攙扶下來到了秦羽璉的身後。
秦羽璉緩緩睜開了如水的雙眸,瞥了蝶鳶一眼,笑着說:“瑾翊公主有所不知,璉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受清晨靈氣的養護,能讓璉每日心情更好。”
“那瑾翊就不打擾城主大人的雅興了。”蝶鳶說完又被侍女攙走了。
“她這是來做什麼的啊?”秦羽璉看着蝶鳶走遠的身影,很疑惑。
“大人,你別怪瑾翊公主失禮了。過幾天是她的及笄禮,及笄禮之後沒多久又該開始她和鳳楠熙的婚禮。”小霜從秦羽璉不遠處的花叢中鑽出來,看着走遠的小道,低低的說。
“這樣啊,小霜,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呢。”秦羽璉擡頭看看天空,喃喃的說着。
小霜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羽璉,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當天下午,燕雲宮內“主子,水鏡已經到了,一會就進宮了。”木一跪在鳳楠熙的身側。
“十姐可到了?”鳳楠熙淡淡的聲音從上方飄來。
“主子,十公主還有兩日就到了。公主派了荷一來傳話說:瑾翊公主三日後的及笄禮,本宮準備好了一切,皇弟切勿擔心。”木一不帶感情的說完這句話之後,鳳楠熙轉過了身無奈的看了一眼木一。
“話說,木一啊,以後傳達話語的時候,沒有被要求的話,你就用自己的話來說吧。”鳳楠熙對於木一的傳話方面十分的迷茫。
“是。”
“十姐還說什麼了?”
“十公主要荷一告訴主子,陛下已經定下了婚期,這次連帶着把聘禮一起帶來了,十公主和九王爺爲使節,來爲王爺您提親。婚期是陛下早就和風瀾國主商量好的了。而且請帖已經發去清月和夜涼了,就在瑾翊公主及笄禮結束後兩個月。”木一依舊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這話。
“在兩個月之後?這麼快?”鳳楠熙已經不想再去糾正木一的話語了。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成親兩個字。
“是,主子,木一還要去做十公主吩咐的事情,所以,木一告退。”木一說完,在鳳楠熙的許可下,快速離去。
翊雲宮“公主,這是太后娘娘賞賜的東海夜明珠一斛,玉如意一雙,翡翠步搖一雙,掐絲蓮花白玉簪一對。”宮女端來了幾個盤子,從外面進來,蝶鳶看着就臉色發白。
“月影,將這些蕎煙,將這些拿下去。”蝶鳶閉上眼睛不想去看。
“姐姐,爲什麼呢。這些東西好漂亮啊。”蕎煙看的眼睛都直了。
“月影,快,將蕎煙帶下去。”蝶鳶想不通,爲什麼失去了心智的蕎煙那麼喜歡月影。只要跟着月影,蕎煙就很安靜,就不鬧。
月影一臉不情願的從外面走進來,蕎煙一看見月影進來,立刻扔掉手中的東西,奔着月影就過去了。
月影的眉頭皺起,內心很迷茫。爲什麼蕎煙這麼喜歡黏着自己呢。
“公主,奴婢回來了。”門口響起一道熟悉的女聲。
“啊!”蕎煙看到門口的人後,鬆開了抓着月影手臂的手。
蝶鳶和衆人也都隨着蕎煙的叫聲轉過頭看向門外,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蝶鳶看着進來的人,會心的笑了。
“公主,奴婢不辱使命,回來了。”女子走到蝶鳶的身邊,看向蝶鳶。
蝶鳶笑着拉過女子的手,笑着說:“你回來了就好。跟着本宮讓你受苦了。”
女子的眼睛裡卻泛出了淚光。月影走上前,遞上錦帕。
蝶鳶拿起錦帕,給女子擦眼淚。
“別哭,這是在宮中,使節今晚就到了,要是傳出去不吉利。”蝶鳶將女子的淚花擦去,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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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婢這是太激動了。”女子停止了眼淚,語氣還是有些哽咽。
蝶鳶湊到女子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抓着蕎煙的手,笑着說:“水鏡啊,來看看蕎煙吧。天顏要兩天後才能到這裡。”
女子,不,是水鏡,水鏡的臉色有些蒼白,在看到蕎煙後臉色更白了幾分。
“公主,水鏡纔回來,你讓她先給蕎煙看一下,然後就讓水鏡下去休息吧。”看到一臉不自在的水鏡,月影走上前解圍。
“那也好,蕎煙這病也拖不得了,水鏡你快給她看看,然後看看你能不能解。”蝶鳶趕緊將蕎煙按到春凳上,本來想看看水鏡給蕎煙看病的,結果,卻被一衆宮女請到了皇后宮中試新衣。
於是蝶鳶帶着月影和一衆宮女走了,留下水鏡來給蕎煙看病。
“蕎煙,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水鏡看着對着她癡癡的笑着的蕎煙心痛不已。
“姐,姐姐你來陪煙兒玩嗎?”蕎煙咬着自己的手指笑着對水鏡說。
水鏡抓住蕎煙的手,然後不動聲色的爲蕎煙把了脈之後,本來還算緩和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蕎煙依舊笑着,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水鏡擔憂的看着蕎煙,想了一會,從懷中掏出一塊月牙形的剔透的像一汪碧泉的月牙翡翠玉墜,上面還有一根紅繩。
蕎煙好奇的看着水鏡手中極爲上品的翡翠,笑臉揚起,脆生生的問道:“姐姐,這個是什麼啊?好漂亮啊。”
水鏡笑了:“煙兒喜歡嗎?”
蕎煙點頭點的像個撥浪鼓。
“那,姐姐就把這個送給你。”水鏡將玉墜繫到蕎煙的脖子上,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綠色的藥丸放在手心,笑着對蕎煙說:“煙兒,來,姐姐給你糖吃。”
蕎煙一把抓起水鏡手中的藥丸就塞進嘴裡,然後眉開眼笑的抱着水鏡的胳膊說:“姐姐真好,這個香香的,甜甜的。”
水鏡的眼睛溼潤了,她安撫性的摸了摸蕎煙的頭,強迫自己笑出來,聲音卻有些奇怪:“煙兒,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這個可以壓制你體內的毒性。我要修書給師父,請師父來這裡救你。”
蕎煙眨巴着如水的眸子,滿臉天真爛漫。
當天晚上,翊雲宮“公主,水鏡請求公主將蕎煙交給奴婢,好讓奴婢好好醫治。”水鏡跪在蝶鳶的面前,目光堅定。
蝶鳶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水鏡,半天不語。水鏡也不着急,就這樣跪着,等着。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門外傳來宮女通報的聲音。
“公主,龍蕭十二王爺來了。”
“快請。”
蝶鳶起身走到外間。鳳楠熙正好走進來,只見鳳楠熙手中拿着一隻紫紅色梅花暗紋鑲寶石的盒子,大約一寸長,半指寬,上門還有一個精緻的小玉鎖。
“瑾翊公主,本王這裡有禮了。”鳳楠熙行了個拱手禮。
蝶鳶福身回禮之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的說:“王爺請上座。”
鳳楠熙將手中的盒子交給蝶鳶身後的月影,月影將盒子拿到蝶鳶的身前。
“這是何物?”蝶鳶看着上着鎖的精緻的盒子,不解的看着鳳楠熙。
鳳楠熙微微一笑道:“這是這幾日本王的手下快馬加鞭送到風瀾的盒子,同時還有父皇修書一封,要本王在公主的及笄禮之前送到公主的手上。至於裡面是什麼,本王也不清楚。”
蝶鳶莞爾一笑,將手中的盒子遞給月影。
“那這盒子如何打開呢?”
“父皇信中說,要公主暫時保管。故,公主只需要代爲保管,不必知道這是什麼。失禮之處還請公主見諒。”鳳楠熙頗有些尷尬。
蝶鳶不在意的笑笑,讓月影將錦盒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