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不知道你們是否還在原地等我。我回家辦喪事3天。老家沒電腦沒網絡,給編,輯請假了,說斷更2天,讓編,輯寫個公告給你們,說明情況。估計她忙忘記了。抱歉。今天開始正常更新。)
此刻,譚江淮悔恨不已。
如果不是他粗心上當,有人冒充警察說抓到了白昕媛,需要他去警局一趟,配合調查。他也不會帶着孩子坐上陌生人的車!
張霄悅趁徐澤鬆開她的手,全力拖拽張霄晉的時候,自己衝回了船上,幫譚江淮解開繩子。
可是,那繩子很粗很粗,打了很緊的死結。她人小手小,完全解不開!眼看着徐澤放開張霄晉,要來船上捉他們了。
譚江淮立即吩咐,“悅悅,我口袋裡有打火機。你把繩子燒斷,要快!”
“哦。”張霄悅沒有遲疑,按他交代的立即掏出打火機,燒起繩子。
繩子燒了一半,張霄悅已經被徐澤再次抓了起來。
徐澤聞到了焦味,看見江淮手上繞了好幾圈的繩子已經被燒斷了幾圈,還剩下幾圈,立即從河裡撈了水,撲滅了火勢。最後還是一不做二不休,一腳把江淮踢進了水裡。
巨大的水花聲,終於驚動了原處的鱷魚羣!
江淮的雙手皮膚之前就被燙人的火焰燒傷了一片,一直忍痛不吭一個字。此刻危機在前,他只能盡最大的力氣,去掙斷剩下的繩索。
鱷魚迅速的爬行而來,有一隻最近的鱷魚已經逼近了譚江淮,只剩下五六米的距離。
江淮心跳如雷,巨大的恐懼下爆發了驚人的力量。
他終於掙段了繩索的束縛,朝着岸邊遊了過去。游到淺灘處,江淮目測水面是自己能站起來的深度,當即改遊變成了跑。
從及肩的水面一路跑到只淹沒膝蓋的高度,安全即在眼前,江淮來不及慶幸,就被後面追來的一隻鱷魚狠狠咬住了大腿!
“啊——”江淮一聲痛叫,撕心裂肺。
遠處的何幼霖聽見叫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更慌,跑的更快,幾乎要飛起來了。
張霄悅被徐澤抱在手裡,上岸,背對着河中景象,只聽見慘叫,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扭頭看過去,只見河面上的水滲出了紅色,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子,後頭幾隻爬的慢吞吞的鱷魚此刻也打了興奮劑一樣飛快地朝這裡遊了過來!
而岸上的張霄晉全程目睹了這一幕,臉色刷的雪白,貧血的他長時間沒有用藥控制,此刻受驚嚇,直接視線模糊,上身無力,最後暈倒過去。
張霄悅着急,意識到抱着自己的叔叔不是好人後,她一口咬住了徐澤的手腕。徐澤吃痛,把她人鬆開了。
張霄悅左看看河裡受傷的江淮,右看看樹下昏倒的哥哥,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小腿跑的飛快,要去搬救兵!
徐澤看見小丫頭跑了,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張霄悅又捶又打,他各種發狠,把她的小手捏的發紅。
此時江淮也全力打退了纏住他的鱷魚,拼命跑上了河岸,渾身溼透地從背後偷襲徐澤。
兩個大人扭打在一起,張霄悅摔倒在地上,很快就爬起來,逃離了這裡。
徐澤一拳拳揍在江淮的臉上,江淮卯勁了力氣反撲着他,兩個人從岸邊朝着河邊滾了過去。
兩個人停下滾動時,江淮已經被死死壓在下面,徐澤佔了上風,繼續毆打着江淮。此時的他,完全沒注意到,河裡的鱷魚已經上了岸,一步步朝他們逼近。
……
何幼霖拼命的跑着,眼看江淮被徐澤壓在地上捱揍,兒子昏倒在一邊,生死不明,女兒卻不知所蹤,心急如焚,“江淮,晉晉!”
她高聲呼喊,剛要朝他們走去,卻聽見後面一聲冷冽如冰的聲音,“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何幼霖的身影頓時僵住。
許久,她才慢慢轉過身,追上來的白昕媛握着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自己的眉心!
“何幼霖,拔下你身上的刀子,往你自己心臟上捅。”白昕媛冷笑着一步步逼近她,命令道。
何幼霖的臉色十分雪白,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猶如惡鬼一樣的白昕媛。
“放心,你死後,我會讓那個譚江淮陪你。這世上,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和自己的初戀同生共死的。”白昕媛的口吻冷冰冰,輕飄飄地說着,“現在,你就去死吧。”
何幼霖的臉色蒼白,冷冷看向她:“白昕媛,你真的敢開槍?”
白昕媛一震。
“你有槍在身卻不用,逼着我用刀自殺,難道這個節骨眼上只是爲了逃脫你殺人的罪名,希望法醫鑑定我的屍體上傷口是自殺?不,你是怕槍聲會驚動別人,這樣,你會沒有時間逃走。又或者,這把槍的來歷不簡單。裡面的子彈會暴露出你的合夥人?”何幼霖慢慢想清楚,無論是出國文件,還是子彈,都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弄到的。在她的背後,一定有人!
白昕媛的臉色變了又變,卻依舊拿槍口對準她,咆哮,“閉嘴!你既然知道了,那你最好老實配合我。不然,逼急了我,我就真開槍了。反正,這把槍是陸家的槍。真出什麼事情,也有陸家的人幫我頂着。我不開槍,只是不想給慕哥哥添麻煩。這把槍,就是他給我防身的!”
何幼霖暈眩了一下,再睜開眼睛,冷冷看向她,“時至今日,你還要挑撥離間嗎?我不信譚少慕會爲了你這種女人,做這麼沒有底線的事情!”
白昕媛眼睛一瞪,“你懂什麼?我姐姐被酒醉的他碰了,還懷了孕。也因爲他的醫療事故,背了黑鍋,最後一屍兩命。這種愧疚下,他怎麼可能因爲一個你,就真的放棄我?他起訴我之前,就來找過我,說安排我出國!”
何幼霖想起了那隻錄音筆,想起了譚少慕冷靜的口吻,說要送白昕媛出國,一時間也有了懷疑。
這些年,她爲了報仇,把白昕媛的所有交際圈都裡裡外外的查過了。除了成玉天,白超,她確實沒有其他的盟友或者靠山。而她已經扳倒了那兩個人,除了譚少慕,她確實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助白昕媛!
如果,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是譚少慕無形中促成的,一如五年前那樣,導致了自己的悲劇……
何幼霖急劇搖頭,死都不想相信,自己愛慕多年的男人還會犯相同的錯誤,可是心裡的懷疑卻越來越深。
“不,你是騙我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敢不敢現在馬上打電話給他,我要親耳聽聽他怎麼說的!”何幼霖紅透了眼睛。
白昕媛握着槍的手顫抖了一下,冷聲命令,嗓音嘶啞,“何幼霖,你休想拖延時間!要麼,你就準備吃槍子彈,到時候陸家跟着你這個掃把星倒黴!要麼,你現在就自殺,記得,插,入自己的心臟。我是個醫生,心臟在哪裡,我很清楚。你不要妄想忽悠我。
何幼霖此刻臉色已蒼白到極致,她擡頭望向白昕媛,冷笑,“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這把槍是譚少慕給你的。那麼,你開槍吧。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他和陸家墊背。要我爲了這麼個男人自殺,做夢!”
她要豁出去了……不能在被人威脅!
見何幼霖真不要命地往自己槍口上撞,白昕媛急紅了眼,把槍上膛,厲聲喝住,“何幼霖,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試試看!”
她扣響了扳機,眼看就要按下去,何幼霖站住了腳步,眼眶漸次紅了,“你開槍吧,白昕媛。我無所謂生死。反正,我死了,不管這把槍是不是譚少慕給你的。槍的主人都會跟着倒黴,到時候連他給你的出國文件肯定不會作數,你也休息活着出國!”
“你開槍啊……”何幼霖的嗓音如幽靈般聲聲催命,“開槍啊!”
白昕媛沒有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明明渾身都是血,眼神卻清亮無畏。
她嗓音顫抖着,“何幼霖,你以爲我不敢嗎?告訴你,就算是我死了,不能出國,我也要你死!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話音未落,她冷冽水眸裡就泛起嗜血寒光,她眼一閉,就扣下了扳機。緊接着,“砰!”得一聲巨響,振聾發聵。
強大的開槍後作力震得白昕媛手臂發麻,她倒退幾步,再睜開眼時,卻看見不知道何時已經衝過來的譚江淮擋在了何幼霖的面前,胸口處滾滾留着鮮血!
何幼霖瞳孔猛然縮緊,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剛剛她們都全神貫注的談判,沒察覺身後的動靜。此刻,才恍然聽見不遠處的河邊,不時傳來徐澤的呼救聲!
何幼霖和白昕媛不約而同的看向身後,只見徐澤已經被一隻鱷魚死死地拖進了河裡,三四隻鱷魚開始撕咬他的胳膊,大腿,腰腹……鮮血淋漓!
是鱷魚救了江淮,也是江淮救了何幼霖……
白昕媛看着徐澤瀕臨死亡,想到他一次次把自己壓在身下泄慾,沒有放鞭炮慶祝就不錯了,哪裡會去救他!
而何幼霖看着口吐鮮血的譚江淮,整個人的腦子都徹底的空了。
往事一幕幕地從眼前閃現而過。
她第一次見他,是在孤兒院裡,他主動給了她一個彩色紙包裝的糖果,她沒要。
她被小騙子陷害,很多不明真相的小朋友欺負她,是他主動站出來,幫她證明。
她被人欺負,他拿着啤酒瓶把人腦袋敲裂,明明自己都嚇得手腳發軟,卻依舊安撫她,告訴她,有他在。
他失去了保送大學的機會,被舅媽數落,他依舊勤奮學習,努力考A大,說將來要賺大錢,娶她……
這些美好的記憶,後來都因爲他的劈腿訂婚都深埋在記憶裡,可現在卻被他用生命再次喚醒。
“江淮,江淮,你別死。你振作啊!”她的眼淚滾滾而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明明,上次見他,他還拿着水壺在江南古鎮澆花,過着隱士的生活。卻因爲她的復仇,因爲譚少慕一個電話,跑來這裡作證,惹上了白昕媛和徐澤這兩隻瘋狗!
譚江淮面色蒼白,口吻虛弱至極,“幼霖,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最愧疚的是什麼嗎?咳咳……”
他猛烈的咳嗽,鮮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