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着借你的麼!哎?你說的哦,我缺銀子了可以找你借的!”穀雨突然反應過什麼來,立刻軟了口氣。
其殊滿口答應:“好,利息就按當下市面上的算。”
穀雨一口血悶在了喉嚨裡。
其琛已經穿好了甲衣,他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腿兒,悶聲悶氣地道:“姑娘,這甲衣是不是太重了?”
一旁的石無雙也道了一句:“是啊,我一開始就感覺它重,就其琛這小身板兒,穿一會兒就感覺受不了了,如果他和我打……嘖嘖嘖……”
姜楚喬抖抖眉尖道:“你們還都對本公主沒有信心啊……哼,你還看不出來嘛,其琛根本不用和你打,他只要防禦就好了。”
石無雙不想再惹得姜楚喬不高興,只好沒有再說什麼。
李昱珩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頗有興趣地看看一身甲衣的其琛,又瞄向了石無雙慣用的武器——一把大刀,當然了他不遠處還放着那把依照姜楚喬的圖紙最先煉出來的的那把彎刀。
衆人皆是退後了幾步將場地留給了其琛與石無雙。石無雙揮了揮自己手裡的大刀,其琛竟然後退了幾步。
穀雨這裡專出來幾聲低笑,阿奴擰着眉毛看向了穀雨,而穀雨在接觸到阿取的目光時,他立刻將笑容收了,驚蟄則是留神地看向了石無雙。
石無雙揚了揚下巴衝其琛道:“我可要動手了哦!”
其琛揮了揮雙手讓表示讓石無雙放馬過來。
石無雙站在其琛面前,他單手揮刀向其琛砍了一刀,其琛雙臂交叉在胸前一擋,刀與甲交鳴,還擦出了一串火星。
石無雙歪了腦袋去看其琛,其琛忙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他還以爲石無雙會將自己手臂上的甲片砍落呢,沒想到那些鐵片連個劃痕跡都沒有。
“哈哈哈!這甲衣果然不同凡響,石無雙的刀奈何不得我的!只要我只用內功不讓他因衝力傷我內臟我可就什麼都不怕了!”其琛突然高興了起來。
穀雨的眉毛抖了三抖,其琛居然沒事?
李昱珩依然笑眯眯地看着場中的其琛與石無雙,石無雙不信邪似地,這一次他雙手握了刀,準備確下第二刀了。
阿奴站在姜楚喬身後小聲道:“姑娘,那石無雙力大無比,他這一次恐怕要出全力了。”
“無妨,你且看着。”姜楚喬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
這一次石無雙雙手揮刀舉過了頭頂,他怒吼一聲一刀砍下,其琛一個轉身彎着背部迎下了石無雙這一刀!
又是一陣火花四濺,刀甲鳴響,交鋒過後,其琛扭了扭腰,更興奮了:“哎!我沒事哎!就是石無雙那一刀衝力太大了,看來我要用上全部的內力了!”
石無雙有些懵了,他看看自己的刀,他的刀口處居然有一處卷口了!石無雙摸了摸腦袋,將自己的刀扔了向了一旁去拾他帶來的那把彎刀了。
穀雨躲在李昱珩的身後嘖嘖道:“哎呀呀……雲嬰公主莫非又煉出來了一樣神兵?”
驚蟄更正他道:“是神甲。”
“去去去!湊什麼熱鬧!”穀雨衝驚蟄道,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一年的銀錢好像要保不住了,不過石無雙最後一刀還沒有出,他還是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的。
李昱珩完全是一幅看戲
的樣子,他這種表情,我們可以理解爲,他對姜楚喬完全有信心!
其琛瞧着石無雙又衝自己走過來了,他不禁有些擔憂了。畢竟他也是聽說過這把刀的名號的,他並不知道這把刀的來歷是如何的,他卻是知道李昱珩等人就是用這把刀殺了當年的妖人方天師的。
石無雙將刀出鞘,他雙臂用力,手臂上的肌肉立刻爆起了。其琛瞧着石無雙那大塊頭他突然有些爲自己擔憂了。
“石……石無雙……就是試個刀而已,你……你不必這般認真吧!”其琛提醒了石無雙一句。
“少廢話!快接刀!”石無雙說着就像其琛砍過來了。
“哎!你等一下我還沒有準備好呢!哎,石無雙,你想殺了我嗎!你怎麼朝我脖子砍過來了!”其琛哪裡還敢讓石無雙砍自己,眼見石無雙舉刀殺氣騰騰地衝過來了,他拔腿就跑!
石無雙叫囂着向其琛砍去,其琛雖說在跑,到底身上穿了二十九公斤重的甲衣,饒是他急着逃命,也捱了石無雙好幾刀。
眼看着石無雙越砍越起勁,其琛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姜楚喬給了阿奴一個眼色,阿奴身形一動,她飛身上前衝對着石無雙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
石無雙根本沒有防備阿奴會踹自己,就見他撲了個空趴在了地上,其琛得了空,忙跑去了姜楚喬的身後。
李昱珩扭頭看向了其琛,其琛正着急地讓其殊幫他把甲衣脫下來。
石無雙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手裡的刀——還好!刀口沒卷!
這個時候其琛也已經將甲衣脫了下來,其殊拍了他的背兩下,其琛“嗷嗚”一聲慘叫:“別碰我!我的背一定會被石無雙砍了好幾道印子!”
其殊的手捋了一把其琛的背道:“嗯,有兩條印子腫起了很高!”
其琛指着石無雙道:“你你你!”話說到一半,猛地,其琛又扭頭看向了姜楚喬:“姑娘!扣他兩年的銀子!”
姜楚喬挑了挑眉道:“好啊。”
李昱珩檢查了一遍那甲衣,他嘴角一揚,輕聲道:“掉了幾片甲,不過這也夠我意外的了。這樣好的甲其實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沒有用的,因爲甲衣雖說可以保皮肉不傷,但它卻不能護人內臟。不過若是內力極好的高手有了這甲衣,那可就是有了一件金鐘罩、鐵布衫!”
姜楚喬靠近了李昱珩道:“所以吧,這個夠不夠引魏魂出山的?”
李昱珩扭了頭笑道:“夠了,我都捨不得給他了。”
姜楚喬笑笑,一臉得意地神色,還是李昱珩會哄她。
“哇——公主你是用什麼方法鍛造的?這甲衣怎麼這樣厲害!連那彎刀都不怕!”穀雨過來拍馬屁來了。
姜楚喬頭一揚,笑道:“這個當然不能告訴你,這可是本公主的秘密!不過你還是擔心一下你一年的銀錢吧!”
“哎——”穀雨立刻苦了一張臉。
甲衣自然就交給李昱珩了,至於掉了的那幾甲,他自然會找人縫上去,而姜楚喬這個時候心情好極了,她和阿奴上了馬車,其殊揚了馬鞭子往城門的方向去了。
城門口又排了長長的車隊與人隊,姜楚喬的馬車夾在車隊裡,一小會兒前進一小段,她乾脆眯了眼睛假寐起來。
這時馬
車外面響起一陣喧譁,姜楚喬不悅地睜開了眼睛,阿奴挑了車簾往外看,姜楚喬也從車裡探出了頭。
就在她們前面的馬車旁邊,一個看起來有三歲的小姑娘正垂頭站在那裡,她面前一個穿着豔俗的婦人正厲聲喝拆她。
“果然是賤人生出來的蹄子!王妃的釵子也是你偷的麼!你藏哪裡了!快些交出來!”
“路婆婆,我沒有拿王妃的釵子。”小女孩兒倒也不畏懼那婆子,說起話來也有些力道。
“不是你拿的?不是你拿的釵子還能飛了?你若不將那釵子給我,我可就告訴王爺了,到時候看王爺怎麼收拾你們孃兒倆!”婆子又厲聲道。
小女孩這次乾脆擡了頭衝那婆子道:“路婆婆,你能不能使出些新招術來?來來回回只是誣陷我偷了王妃的東西!我拿王妃的東西也沒用啊!我又不能將他換了銀子!那當鋪裡的人定然認得那貴重的東西!而且它又不能吃,不能穿,我更不能將它戴出來,平白像一團火一樣握在自己手裡,還會教你去王爺那裡告狀,我圖什麼呀!”
“哎呀!你人不大道理卻是比我還懂呀!你叫王爺什麼?王爺是你的爹!王爺這兩個字是你稱呼的麼!”
“你不是說我是賤人生的蹄子麼?我若是叫了我父王爹爹,你不就等於罵了我父王,婆婆,我可這是在救你呀!要不然你回去少了不板子的!”
“你你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叼嘴的東西!”婆子說着就往小女孩背上猛拍了兩下,那小女孩也不躲,只是生生接下了婆子的拍打,小小的身板差一點就跌在地上了。
不遠處急急走來了一個錦衣婦人,那錦衣婦人看到婆子看那小姑娘,她眼睛立刻紅了,只見她上前揪了那婆子的頭髮就往馬車上撞上,那婆子尖叫一聲,頭上立刻見了血了!
錦衣婦人高聲叫着:“大家快來看吶!這就是西海王府的教養!馬車裡的王妃就任由她的婆子打我女兒!我是個出身卑微的妾室,可我女兒怎麼說也是西海王的種兒啊!一個奴才都能欺負了我們家的郡主啊!但願這人羣裡沒有言官呀!這等醜事若是叫言官看到了定是會參西海王一本家風不正的呀!本來西海王的長子就仕途不順,這王妃看不慣那不是自己所出的長子,連帶着他也害呀!”
錦衣婦人這樣一喊,周圍的人立刻聚了上來,那些人對着馬車和馬車旁邊的婆子指指點點,那小女孩更是很是配合地委屈地哭了起來!
馬車裡的人坐不住了,她只能挑了簾子衝外面的婆子道:“老貨!教你多少遍了!不要給我惹禍!你怔着做什麼!還不給本王妃趕車!”
“是是是!”婆子回頭瞪了那錦衣婦人與那小女孩一眼上了車便趕着車前往城門去了。
馬車後的侍衛驅趕着看熱鬧的人羣,其中一個侍衛還衝那錦衣婦人道:“側妃何苦來!這下好了,沒了馬車,你們娘倆又要走回王府了!”
“走就走,又不是沒走過!我哪裡能看得下去她欺負我女兒!”錦衣婦人恨恨地道。
那侍衛只能嘆了口氣,前面去了。
姜楚喬放下了車簾。那個錦衣婦人她認得,她就是她的二姐姜楚芸。她早就警告過姜楚芸進了西海王府以後她的日子不會好過的,沒想到她已經由一個刁蠻的小姐變成了一個跋扈的潑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