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咱家停下!”被琴容和祿德正一人拉着一個手,一個勁的搖着,李長喜被弄得腦袋暈得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好不容易穩住了腦袋,一聲大喊,一把將那兩雙魔爪甩開。
“你們一個一個來,一下子問那麼多,咱家都聽不清楚你們在說些什麼。”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看着眼前這排排站的三個都是一臉緊張的望着他,李長喜無奈,只得嘆了一口氣道。
“李公公,我只想問一下我們皇后娘娘去哪裡了……”
“皇后娘娘被那幫匪人劫持了……”李長喜聽言,想也沒想的回答。
然而他這話一落,卻是在三人中間炸開了鍋。
“什麼?皇后娘娘被那幫匪人劫持了?那皇上爲什麼一個人走了?他不去救皇后娘娘嗎?”一聲尖叫,祿德正瞪大着一雙眼睛看着李長喜。
“皇后娘娘被匪人劫走了,皇后娘娘被匪人劫走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救她,我得去救她……”琴容聽到李長喜說項菲儀被剛剛的那幫劫匪給劫走了,一下子着急緊張的只知道重複着那句話,整個人像是瞬間失去了主張般,嘴裡嚷嚷着要去救項菲儀,可是又完全沒有頭緒,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更加不知道該去哪裡救人。
“救什麼救?”看着琴容那樣子,雖然知道琴容是因爲擔心項菲儀,但是李長喜還是沒由來的一腔怒火:“你去救?你怎麼去救?你是能夠打得贏那些土匪啊?還是能夠殺得死一個人啊?或者是你知道他們把皇后娘娘劫去哪裡了呀?”
“我……”面對李長喜的這些話,琴容一個也回答上來,窘迫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知道她一打一個人不贏,二沒力氣,三找不到地方,可是,他們都不去救皇后娘娘,連她也不去救皇后娘娘,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皇后娘娘被壞人劫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命嗎?
“李公公,琴容也只是擔心皇后娘娘……”看着琴容那樣子,碧落皺了皺眉頭,看着李長喜,語氣裡頭有着微微的不贊同。
他們都只是在擔心皇后娘娘,琴容也只是擔心過頭了,沒有想過那些問題,但是,也不能說得這麼刻薄吧。
“我知道……”李長喜異是心中瞭然,他看着眼前的碧落,琴容他們:“皇上先行回宮是要去加派人手去調查這件事情,何況,年關將至,皇上陪着皇后娘娘遠赴洛陽耗費多日,政務本就堆積如山,不可能再耽擱下去,皇后娘娘被劫皇上也着急,當下也派了老將軍他們派來的人回去稟報老將軍,讓老將軍他們大力搜尋,介時皇上回了皇宮,自也會加派人手過去,以求能夠儘快的找到皇后娘娘,儘快的將皇后娘娘救出來。”
“我們知道,但……”琴容正想說她可不可以先回秦府,然而,一轉頭,看到有四個侍衛在那裡搬動着些什麼,一抹嫣紅閃過眼簾,琴容的瞳空瞬間放大。
“小玉!”
隨着琴容這一聲喊,碧落和祿德正他們也下意識的轉過頭,一眼便看到了被兩個侍衛一手擡着手,一個擡着腳,正準備往樹林裡搬的小玉,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驚愕。
“這是怎麼了?”
三個人跑到那個‘小玉’面前,阻止了那些擡着她的侍衛,平穩的放到地上,看着小玉那緊閉的眼,還有胸口那如同她衣服一般嫣紅的血色,三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張着嘴巴,半天,還是碧落失聲的看向也跟着走過來的李長喜問。
“是剛剛那些匪人在攔路的時候殺的,是你們冷宮的吧?這宮女也算是忠心,死的時候還是守在馬車旁邊。”最後一句,李長喜的語氣是有些婉嘆的,看着那張頗具姿色的臉。
好好的一個人兒,又如此忠心,倒是可惜了。
“李公公,你們這是要把小玉弄到哪裡去?”看着那兩個侍衛還站在旁邊,明顯的是在等着他們走開,好繼續把小玉擡走的樣子,碧落不由得開口問了句。
“都已經死了,自然是要讓他們入土爲安。”聽着碧落的話,李長喜一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落到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小玉身上,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嘆息一聲:“他們也算是忠心爲了皇上,皇后娘娘,只不過達荒山野嶺的,罷了罷了,你們倆個,找塊好點的地,把他們倆埋好之後,再回去覆命吧。”
“李公公,小玉是我們冷宮裡的人,我可不可以……”
“不行不行。”琴容的話還沒有說完,李長喜便已經知道了琴容的意思,連連說不行:“你們啊,就不要多想了,是你們冷宮的人,咱家會吩咐讓他們好好安葬的,讓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你們三個,就老老實實的隨咱家回去,皇上回宮着人去找皇后娘娘,介時皇后娘娘要是回來了,沒有見到你們,這不是又讓她着急麼?”
“可是……”琴容還是有些猶豫,小玉爲了護她家主子而死,雖然得了李長喜的承諾,但是他還是怕他們這些人不會用心,想要親自好好將小玉安葬。
雖然小玉來冷宮的時間不長,但總歸是爲了皇后娘娘才死的,如花似玉的年紀,還有大好的年華,就當是儘儘她的心意吧……
“別再可是了,時辰不早了,得趕緊上路,你們啊,老老實實的上馬車,我們連夜趕回宮裡,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省得再出什麼茬子,到時候皇后娘娘回來了,你們沒有回去,讓她操心,走吧走吧……”說着,也不管琴容還在那裡猶豫不捨,一個勁的推搡着琴容他們。
“好了,阿容,李公公說得也沒錯,至於小玉……”看着猶豫不捨的琴容,碧落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小玉,心裡頭也是傷感的:“她是個好女孩,心地善良,好人會有好報,下輩子,會投胎到一個戶好人家,過上好生活的,而且,李公公不是吩咐了他們要好好安葬嗎?李公公他的話,他們會放在心上的,你就放心好了。”
聽着碧落的話,琴容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道理,最後看了小玉一眼,心裡默唸了一句‘謝謝你’,最後,還是隨同着碧落他們一起上了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趕了。
而另外一邊。
被擄走的項菲儀那裡,原本某人還處於呆愣狀態的看着那馬車被碎成好幾塊,一瞬間又是看到了好幾個人在那裡飛着,沒有吊威亞的那種飛,心裡正感慨着,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已便被人擄着一起到了半空中,正欲掙扎呢,卻發現自已的手腳,包括脖子都不能轉動了,連嘴巴也說不出話,現下,也只得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眼前這張,按理說她應該是熟悉得不能夠再熟悉的臉。
因爲是一張銀色的鬼面。
許是因爲項菲儀這目光太灼熱了,又或是因爲項菲儀這體重,實在是再彪悍了,扛着用輕功行了這麼遠,體力有些不支了,在項菲儀感覺自已的眼珠子都快要被她給瞪出來了的時候,往前飛的趨勢停了下來,降落在一片比之前的樹林還要茂密,看上去還要幽深的地方。
一把將項菲儀放開,項菲儀雙腳沾地,可是還是不能夠走。
而隨着銀色鬼面的停下,那四個戴着黑色鬼面的人也都停了下來,不過這次沒有擺陣仗,只是站在銀色鬼面的身後,可是項菲儀卻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那四雙眼睛都落在她身上,都在盯着她,而且,好像,除了兩雙之外,其他的兩雙眼睛,那給她的那一種感覺,那叫一個灼熱,那叫一個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活淨了扔油鍋裡炸炸開吃的樣子,估計要是定力稍微弱點的人,在這樣的目光下都會害怕得撒腿就想跑,然而項菲儀卻沒有動半分。
好吧,其實是因爲她應該是被傳說中的點穴給點住了穴道,所以不能動了。
項菲儀的眼睛骨碌碌的在那裡轉動着,明眼的看着都知道她心裡頭肯定在打着什麼歪主意。
銀色鬼面也看出來了項菲儀的古靈精怪,心裡頭覺得好笑得很,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語氣冰冷的開口:“想說話?”
一聽銀色鬼面這聲音,項菲儀心裡把他罵了個通透,奶奶個熊的,還真是那個自稱夜,還莫名奇妙的派了個保鏢給她的那個怪傢伙。
可是現在就算項菲儀心裡頭有多麼恨不得想要把夜剮了皮抽了筋,再剃了骨,現在也只能夠努力的將情緒都收斂,只是一個勁的眨着眼睛。
想說話,想說話,非常非常想說話,相直接罵死你這個傢伙。
夜看着項菲儀,看着她那急切的樣子,手下擡起,在項菲儀身上點了一下,項菲儀只覺得一陣輕微的痛意:“我了個去,XX你個OO的鬼面具,你想死啊把我弄到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來,你知不知道……”穴道一被解開,項菲儀心裡頭一直憋着的一口氣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她就知道這個鬼面具按排個保鏢放在她身邊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你瞧瞧你瞧瞧,名義上是保護她,實際上呢?實際上這他,媽的就是監視,監視好了找準了時機還能夠順帶的把她給綁票的這種。
“噗哧……”站在夜身後,一直站得筆直的四個人中的一個,看着項菲儀指着夜的鼻子罵,夜依舊是一聲不吭的樣子,又看着項菲儀那一手插腰,非常典型的潑婦罵街的樣子,忍了半天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
她一直都想看看主子給他們找的未來夫人是什麼樣子,現在看來,雖然外貌上有些對不起觀衆,但是,好像,還是挺有趣的,不過,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主子竟然這麼重口味啊,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