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月婉終於是忍無可忍的一聲低吼:“你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麼?什麼叫我不是父親親生的女兒?你纔不是父親親生的女兒呢,指不定是你娘跟哪個野男人在外面廝混生下來的賤野種……”
賤野種……
項菲儀含笑的臉不自覺的沉了下來,眼睛裡雖然還含着幾分單純的笑,可是卻已經在慢慢的變得僵硬,冷冽。
前世的她,母親非常溫柔,非常疼愛她,這一世,她穿越過來,雖然從琴容的嘴裡聽到說,“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但是卻也同樣是非常疼愛她的,雖然不知道她把她拋下,離開的原因是什麼,雖然項菲儀對她也談不上什麼有感情,但是,她卻不能忍容任何,指着她的鼻子,罵她的母親,無論是前世生她的,還是這世生“她”的,都不能。
“怎麼了?生氣了嗎?”
然而項月婉注意着項菲儀的表情變化,卻是非常得意的,更是越說越起勁:“你知道嗎?你是你那賤人娘在外面和別的野男人廝混生下來的賤種,這件事情說不定不只我一個知道哦,說不定,父親也是知道的呢,所以啊,項菲儀,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
“在宴會上你還裝得不夠嗎?故意裝出一副大大方方,言行得體的樣子,你說,琴容那個賤骨頭在宴會之前教了你多少?才讓你勉強混過去?啊哈,應該是無論再教你多少,你這樣一癡傻的醜八怪,最多也只是會讓炫有一時的好奇心吧,要是讓炫整天面對着你這張臉,嘖嘖,那該多少天做惡夢睡不着,多少天連飯都吃不下喲,不過,你倒真的是挺有本事的,雖然長得連狗都不屑看一眼,但是卻把琴容那賤骨頭勾人,犯賤的本事學到了十成十,當着那麼多人,鳳嘯國那麼多大臣的面,竟然還敢去勾引南楚帝,還敢去勾引南楚國的國師……”
“瞧瞧你這醜到令人作嘔的樣子,我真不知道你怎麼還有那個自信去勾引人……”
項月婉嘴上毫不留情的譏諷着,嘲笑着,聲音變得有些尖銳,看着項菲儀慢慢的沉下去的臉,慢慢的消失掉的笑容,她心裡頭越加的暢快,越加的舒服,說起來就更加的像是安了發條似的,連停都不想停。
如果可以,她簡直就想這樣一字一句的把她活生生的氣死,也免得到時候髒了她的手再去將她處理掉。
“那是什麼聲音?”正在賞荷的赫連炫突然之間聽到有什麼東西叫了一聲,微皺着眉頭,臉上流露着明顯的不悅。
“似乎是女子的聲音。”
一邊伺候在赫連炫身邊的李長喜聽着赫連炫的疑問,連忙躬着身走到赫連炫身邊回答着。
“女子的聲音?”
李長喜的話讓赫連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皇后離開似乎有一段時間了,李長喜,你過去看看,可是皇后出了什麼事了?”
赫連炫的臉上流露着些許擔憂。
雖然心裡巴不得那個醜八怪死掉,可是現在南楚國和朝中的重要大臣們都在,如果真的是項菲儀那個醜八怪出了什麼事了,他臉上的表情若表現得太過高興,恐怕到時候會落人口舌,所以,表面上的樣子他還是該裝裝的。
“是,奴才……”
“黑帝和項皇后可真是伉儷情深,既然黑帝擔心項皇后出事,那咱們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李長喜應諾的話還沒有說完,視線原本落在荷花上的南楚帝突然之間開口提議着。
“既然南楚帝如此提議,那便一同過去看看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醜八怪又在搞什麼鬼,但是,既然南楚天她們願意過去看,那他也不推遲。
最好能一過去就能見到那醜八怪慘死的樣子,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而一直在找尋着項菲儀的碧落的琴容也聽到了這近乎唐突的一聲尖叫,兩個人相視一眼,眼裡都有着掩飾不了的着急,尋找的速度也更加快了起來。
“姐姐這是在嫉妒嗎?”
她臉上的笑容由最初的單純天真而變成了現在,如同以往一樣淺淺淡淡的微笑,紅脣上揚,含挾着絲絲冰冷。
“你……你說什麼?”
項月婉得意的表情一愣,看着項菲儀,顯然沒想到她竟然在聽了她說了這麼多之後,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竟然敢說她嫉妒她?
“我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