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下走上來的這兩個人赫然是玉面小霸王白俊超和胡玉嬌。
見了香珂,白俊超笑道:“師妹,你沒事吧,我和玉嬌一直爲你擔心呢!”
香珂瞥了一眼金刀客,自豪地一笑道:“你們想,有他在身旁,我還會出事嗎!”
白俊超看了一眼金刀客,正想說什麼,一旁的胡玉嬌幽幽地嘆道:“也許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時,一旁的酒鬼劉大庸聽了三個人的談話轉對金品正道:“原來你的這兩位朋友和他們是一路?”
金品正看了一眼金刀客,笑道:“劉老伯,你有所不知,這位柳姑娘和這兩位都是塞外長白黑水派的。
“家父金南天與長白黑水派的掌門塞外孤魂冷子心是師兄弟,因此長白黑水派的人與我們都素有交情。”
酒鬼乜斜了金刀客一眼,冷冷一笑道:“他不是長白黑水派的,老夫想和他過過招,品正侄子,你不介意吧。”
金品正搖頭笑道:“劉老伯,金刀客兄臺乃是柳姑娘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您若與他過不去,不也是和侄兒我過不去嗎!”
酒鬼聞言,看了看一旁的“奇島三美”,道:“這事難辦了!可是我已答應了人家,並喝了人家的酒,……”
金品正見狀,瞥了“奇島三美”一眼,轉對劉大庸道:“喝了人家的酒可以賠償,領了人家的情,日後可以補報,她們一看就知也必是通情達理之人,會難爲您嗎?”
金刀客傲然一笑,正欲說話,香珂截口道:
“我這位朋友雖然號稱金刀客,斬鬼除魔,衛護武道,但也並非是不通情達理。
“若劉前輩與金公子有交情、看在小女的面上,他也不會出手的。”
說着,意味深長地望了金刀客一眼。
這時,“奇島三美”中的鄧賽王,見此情形,嫣然一笑,對金品正道:
“金公子,既然金刀客和那位香珂女子是你的朋友,我們也就不計較了。
“金公子名揚武林,今日得以相見,算我們的榮幸。”
說完,轉對酒鬼劉大庸笑道:“老前輩,多謝你給我們解圍,那酒是孝敬你的,望你不必記在心上。待我等回島,一定把你的援助稟告家父。”
酒鬼劉大庸聞言,眨巴了幾下小黃眼珠,一本正經地道:“這麼說,你們當中沒誰願意認我作丈夫了?”
金品正一愣,旋即笑道:“劉老伯,你又在開玩笑了。你的年紀怕是比這三位姑娘的爺爺還大,怎麼能做他們的丈夫?”
劉大庸回首對金品正道:“品正侄子,別人不知道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你爹沒和你說過我麼?
“有人把我列入江湖四老怪裡,其實我又何怪之有?無非是喜歡做人家的丈夫。”
金品正冷冷一笑,道:“喜歡作丈夫倒不是件壞事,可要看人家願意不願意!”
劉大庸勃然怒道:“小子,你怎麼知道她們不願意?
“與其作了你的刀下之鬼,焉如作老夫的妻子。
“人只有活着,纔是最珍貴的。她們的父親鄧九龍也一定會願意爲保全自己身家性命而捨出一個女兒許配於我的。”
鄧賽玉臉色緋紅,強顏笑道:“前輩,如果你說的並非戲言,我們姐妹回去便把你的意思說於家父。
“倘家父同意,便是讓我們姐妹三人侍奉您老,我們也無怨言。只是現在我們該走了。”
說着,領着鄧賽花和鄧賽雲,姐妹三人飄然離去。
只剩下酒鬼兀自笑不攏嘴,道:“嘖嘖!真不錯,我又要作一回丈夫了!”
金品正一旁笑道:“不知劉老伯已經作過幾回丈夫了?”
酒鬼劉大庸眨巴了幾下黃眼珠,思忖道,“我也記不清了……”
說着,擡眼瞟了一眼金刀客,冷道:“小子,雖然你和‘奇島三美’的事算了結了,但那件事還沒有完,那東西……”
金品正截口笑道:“劉老伯,有天大的事你還是別說的好。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點面子還不給侄子嗎!咱們先回金龍武館歇息如何?”
劉大庸思忖了一下,擡眼直視着金刀客。陰陰一笑道:“也好,今天看在品正的面上,我不窮追不捨;但這件事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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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酒鬼已經插手,便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老實說,我亦是受人之託,身不由己。”
說完,對金品正詭秘地一笑道:“走吧,到你那兒看看。”
金品正轉首對香珂道:“柳姑娘,你們是否也一同到敝處?
“雖無山珍海味,香茗一杯也算盡地主之情。”
香珂看了看金刀客,見金刀客默然不語,便轉對白俊超道:“師哥,我不想再給金公子添麻煩了,你們說呢?”
白俊超聞言頷對金品正笑道:“金公子,既然我師妹不想去貴處,我們就在此歇息吧!”
金品正頜首笑道:“也好!”說完,叫來店夥,吩咐道:“請把你們掌櫃請來,在下有話說。”
店夥應聲而去。
少頃,一個瘦高個,一臉麻子的掌櫃,匆匆走進雅室,一見金品正,便躬身一禮,滿臉堆笑。道,“金公子,您怎麼來了,有事讓金三爺吩咐一聲不就行了嗎!”
金品正笑道:“在下有幾位朋友要吃住在貴處。望多給方便,銀子記在我的名下。”
麻子掌櫃聞言,連連擺手道:“金公子,您有朋友到敝處,算我們這兒的榮幸,是您看得起我們。
“怎麼還提銀子不銀子呢?本來您也不必移駕光臨,他們若說聲是您的朋友,我們若不盛情招待,那便對不起公子。
“後院還有幾間上等客房,我讓手下收拾一下,留給這幾位住宿。
“廚下還有山珍海味,我就讓人做好給他們下酒。
“保證樣樣令他們滿意。你就放心吧,金公子。”
麻子掌櫃不愧是買賣人,說起話來滔滔不斷,也設想聽者是否早已不耐煩,金品正擺了擺手道:“你就多費心吧!”
說着對香珂金刀客等人抱拳施禮道:“在下告辭,若有麻煩,前去通知一聲即可!”說完,和酒鬼劉大庸,領着鬼眼金三和野貓金中,下樓揚長而去。
一見金品正帶人離開,香珂按捺不住,問白俊超道:“你們怎麼下山來到這裡了?萬一殭屍有失怎麼辦?”
金刀客不待白俊超回答,附聲道:“你們去找的金品正嗎?他如何知道我們在此?”
白俊超見兩人神色嚴峻,便也正色道:“我倆只是擔心香珂妹有閃失,心中放心不下,便在你們前腳一走,隨後奔來。
“誰知竟走在你們前頭
,來到洛陽。
“到這兒後,見不到你們,想到金南天是師父的師弟,他兒子金品正主持金龍武館,遂去打聽消息。
“不意他說在街上碰見兩個人施捨,那男的出手闊綽,女子美若天仙,猜是你們。
“於是他說你們必在酒樓裡用膳。這才帶我們奔來。這家酒樓是洛陽城裡最知名的酒樓,所以一來就正巧碰上。”
香珂道:“上官寒竹的傷好了嗎?”
胡玉嬌道:“他吃了女鬼黑蝙蝠的靈丹妙藥,恢復很快,現在想來怕是早已痊癒了。
“有他和齊寶柱還有二鷹在,殭屍萬無一失。
“況且還沒人能開啓暗室之門。再有我們想,對付神劍門主多一個人也便多一份力量。”
這時,已到傍晚。四個人吃過麻子掌櫃準備的豐盛的晚餐,然後,被領到酒樓的後院。
後院是一排客房,房前是一個大花壇,鮮花盛開,花香撲鼻。
四個人被安置在兩套上等客房內。
香珂和胡玉嬌住一套,金刀客和白俊超住一套,在她們的隔壁。
此刻,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香珂等四人坐在香珂住的這間套房裡品茗閒話。由於各懷心腹事。室內的氣氛使人感到有些壓抑……
白俊超道:“香珂妹,那個酒鬼似乎有什麼事找你們,聽他的話,事還不小。到底你們怎麼惹了他?”
香珂正欲開口,一旁的金刀客截口道:“什麼事也沒有。他不過是佔了個‘鬼’字,而在下又專門從事斬鬼除魔,犯了他的忌諱,來無端找茬罷了。”
香珂聞言,望了金刀客一眼,會意地頷首附聲道:“就是這麼回事。江湖四老怪,自以爲有多了不起。”
她見金刀客不想把藏匿打狗棒的事告訴白俊超,也便沒有說。
因爲她已經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藏匿打狗棒之事已被酒鬼劉大庸覺察,日後的麻煩甚至是兇險必不會少,弄不好會引火燒身,使武林大亂。
但是,事情到了這步田地,也只好認了。而且是越隱蔽越好,酒鬼之覺察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白俊超聞言,輕喟道:“我見到金品正後,也向他問津了一下有關神劍門主的情況,可奇怪的是,他竟一無所知……”
香珂皺了皺眉,截口道:“他不知道神劍門主?按說,他乃是洛陽一霸,江湖上也頗有名氣,應該知道洛陽這裡有神劍門的總壇,怎麼他竟一無所知呢?”
白俊超道:“看金品正說得頗爲誠懇,他不會欺騙咱們,另外他也沒必要欺騙咱們,畢竟他父親還是咱們的師叔……”
金刀客忖道:“莫非是雪狐狸又一次耍了我們?神劍門總壇就在天山?”
香珂道:“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試想,勾魂使者暗殺雪狐狸,說是替人消災,那麼如果神劍門主果真在洛陽。
“他怎麼知道雪狐狸已經成爲叛逆,並那麼快就僱勾魂使者前去除掉雪狐狸以圖捨車保帥呢?
“所以說,神劍門總壇還在天山,這樣解釋更能令人信服,雪狐狸之說,不過是緩兵之計,以求伺機脫身。”
胡玉嬌嘆息道:“這麼說,我們到洛陽來,豈不是徒勞嗎?”
金刀客雙眉蹙成一團,面色陰沉如水。
(本章完)